正文 121.我當然想了 文 / 阿儺

    「對不起，我不該在你面前哭的。」張雪艷從我肩頭離開，在垂落髮絲的掩飾下抹著玉頰上的淚珠。

    「艷姨，你不能跟我說對不起。」我鄭重的提醒她：「現在這屋裡就我們倆在一起生活了，我雖然年少，但畢竟是個男人。我會盡我所能的照顧你。你需要肩膀，就可以靠我的，你心裡難受了，有話也可以跟我傾訴……。」

    ：別說了。講的好像你是個大人似的。」不知道她是出於不好意思還是別的情緒，打斷了我的話。

    我說：「你這樣講，就是不相信我能照顧好你了？」

    張雪艷的手伸到背後模了模：「你去房裡幫我把枕頭哪來好不好。」

    我沒反應過來，就問道：「要枕頭做什麼呀？」

    「揍你呀。」張雪艷破涕為笑了。

    我轉過身，暗自歎息。多妻之路還很漫長啊。

    第二天週一，張雪艷去上白班了。明天就是她的生日。放學之前，我就和徐小虎越好了，一塊去給張雪艷買蛋糕。我忘了告訴夏晴，放學的時候，她依然在校門口等著我。

    「你們是去哪？」夏晴看著坐在後座的徐小虎。

    徐小虎跳下後座：「沈寧阿姨過生日，我們去買蛋糕，你也一塊去吧。」

    夏晴的小唇微微的嘟了一下，隨即點點頭：「好吧，我也跟你們一塊去給阿姨選點禮物。」

    我哪會想到徐小虎給了來了這麼一出，而夏晴又答應的這麼乾脆。我婉拒說：「夏晴，你就不用去了吧，回家晚了外婆會擔心的。」

    「我要去的。」夏晴理直氣壯的說：「你都去家裡看過我外婆了，我當然也應該去你家看看你阿姨啊。」

    「我阿姨很年輕，用不著那麼客氣。」我不是不想要她去，而是怕她去。保準她一走，張雪艷就會質問我和她是什麼關係了。要是我們倆有真早戀，我倒也想得開，關鍵是我們之間只有友情，這樣再被人誤會，會是一件讓人很難堪的事。

    「沒關係啊，只要是你的長輩，我都可以去看望的。」夏晴堅持的說。

    我看看徐小虎，他明白了我的意思，就說：「沈寧，你們家就你和艷姨，怪冷清的。依我看，就乘著艷姨生日這個機會，你多請幾個同學去家裡熱鬧熱鬧吧。」

    他這個主意我倒是十分贊成，想好人選以後，我們三個就一起去逛街了。我買了挺大的一個蛋糕，老闆主動要求做好以後，幫我送到家裡去。他們倆則去精品店，挑選了兩件小玩樣兒作為禮物。

    買了菜以後，我和徐小虎就分頭去邀請同學到家裡做客。夏晴很不幸的被留在家裡做一些前期的準備工作。

    我們正在家裡佈置的時候，張雪艷踩著高跟鞋就回來了。幾個同學都盯著她看，流露而出的表情無不是驚歎羨慕。我見她手裡拎著一個很大的蛋糕，告訴她說：「艷姨，你怎麼還自己買蛋糕啊，我們都給你訂了，這樣一來，怎麼吃得完嘛。」

    張雪艷舉起蛋糕盒：「這就是你給我買的蛋糕啊。」

    「那怎麼會在你手裡？」我疑惑的問，張目往外顧望。

    張雪艷說：「剛才我在樓下遇見送蛋糕的人了，她問我沈寧的家在哪裡，我就自己提上了啊。」

    我從她手裡接過蛋糕，把她和幾個同學互相作了介紹。尤其是她跟夏晴，都彼此多看了對方幾眼。

    「辛苦你們了，阿姨馬上就去給你們做晚飯吃。」張雪艷邊說邊往房間走。再出來的時候，身上就換了那件我買給她的粉紅色連衣裙，起先我並未察覺，被她叫到廚房以後，我才看出來她腿上是穿了透明絲襪的。

    「沈寧。」張雪艷叫了我名字，往客廳裡望了一眼，小聲的問：「那個小美女是誰呀？」

    我說：「艷姨，你問的是哪個女孩啊，外面好幾個女孩呢。」

    「就是個子挺高，紮著馬尾的那個呀？」張雪艷伸手指了一下夏晴。

    「我女朋友啊。」我故意的說。

    張雪艷朝我擠了下眼睛，那意思明顯是不友善。但她卻說：「她走的時候，別忘了叫我給她給紅包哦，我一會就打電話把這個喜訊告訴你爸。」

    我說：「我爸已經在學校見過她了啊。還蠻喜歡她的。」

    張雪艷揚起手，又放下，溫柔的說：「沈寧，咱們家是不是應該多去買幾個枕頭啊，每個房間都放一個……。」

    我後退一步：「艷姨，我不打擾你做飯了。祝你happybirthday。」

    「謝謝。」張雪艷嫣然一笑。

    晚飯上，除了我的同學們之外，徐小虎一家，和在他們家打牌的幾個阿姨姐姐都來了。大家熱鬧到十一點之後才散伙。我和張雪艷，還有夏晴爭先恐後的拋棄廁所洗臉，尤其是張雪艷滿臉都是蛋糕。夏晴出去以後，張雪艷轉過臉讓我給她檢查。

    我伸手把她臉上最後一點蛋糕抹掉，含/進嘴裡吃了：「已經乾淨了。」

    「討厭，你。」張雪艷笑也不是，氣也不是，拍了我兩下。

    夏晴在張雪艷的挽留下，答應住在家裡了。一大一小兩個美女，一起洗過澡以後，又一同進入房間，好像我不存在了似的。

    正在我往房間去時，張雪艷打開門，探出頭朝我勾手指。我急忙湊上去，她低聲說：「今晚，要不要和我們一起睡呀。」

    我笑笑。

    「當然想了。」說完，我在她拿出枕頭之前，趕緊溜進了自己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