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00.小後媽的眼淚 文 / 阿儺

    張雪艷挪到床腳，穿上了高跟鞋。

    我問道：「你是要現在就去醫院嗎？」

    張雪艷點點頭，我主動請纓送她去。張雪艷拎起包說：「算了吧，你別再去給我添麻煩了。而且，這邊的醫院未必有長的很漂亮，愛勾引小男生的護士長啊。」

    聽著她挖苦的話，我佯作不懂，嘿嘿一笑，送她出了門。

    自從去夏令營之後，我再也沒有碰過書，要麼是有事要做，不然就是來這邊，忘記把書帶過來了。這次過來，我把武俠小說都給了徐小虎，唯獨帶走了那本《作家和胡莉亞姨媽》，我還有一半的內容沒有閱讀。

    張雪艷離開後，我就上樓回到屋裡，從衣櫃底層，取出了那本珍藏的心愛之書，慢慢賞閱。

    差不多半個小時後，我聽到一陣急促和焦急的腳步聲，心下大異，這麼強烈的動靜，會是誰回來了呢。

    我正要起身去開門，門就被敲響了。我剛扭開按鈕，因為外面的推力，我險些被壓在了門背後。我閃躲開以後，淚眼婆娑的小後媽就朝我身上撲來了。

    「沈寧，你爸欺負我。」小後媽哭喊著說。

    我站穩了，輕拍她的背，安撫的問：「小媽，怎麼了？你和我爸吵架了嗎？」

    「嗯。」小後媽嗚嗚的哭個沒完。

    「怎麼回事啊？我們坐下來說好嗎？」我們之間過於親密的話，我會覺得彆扭。

    「你爸在外面有女人了，我問他，他就罵我。」小後媽絲毫沒有要放開我的意思。

    「不會吧？會不會是你誤會了。」我著實驚訝了，這應該是不大可能的事。我說：「那你能給講一講過程嗎？」

    小後媽答非所問的說：「沈寧，你會站在小媽這一邊嗎，我現在好可憐啊，孤零零的一個人。」

    我說：「如果是我爸的錯，我一定會站在你這一邊了，不光是我，艷姨也會站在你這一邊的。不過，你說我爸外面有女人了，會不會是裡面有什麼誤會呢。」

    「才不會呢，是我親眼看見的。」小後媽固執己見：「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我和你爸在一起的視乎，他給我做過保證了，不會再和那個女人有瓜葛了，可是他們現在還是走的那麼近。卿卿我我的，跟戀人一點區別都沒有。沈寧，這一次你一定幫小媽。」

    「你說的那個女人是不是我爸公司裡的那個阿姨啊？」我不確定的問。

    小後媽靠在我肩上的頭點了一下：「你怎麼知道呢，就是她啊。她跟了你爸好多年了，死皮賴臉的，你爸都不肯接受他，她還一個勁的往你爸身上靠。真是個不要臉的女人。我和你爸都結婚了，她為什麼還要來破壞我們的家庭呢……我恨她，恨死她了。」

    我用力推開小後媽，握著她的兩隻手臂說：「小媽，這件事情我可以作證的，我爸和那個阿姨是清白的。你肯定是誤會了。」

    「連你都這麼認為嗎？」小後媽兩行清淚緩緩而下：「你都不站在我這一邊了，我以後在這個家裡還怎麼活啊。還不如死了算了呢。」

    說著，她就掙脫開我的手，朝外面跑出，抓著欄杆就往抬腿要跨過去。我被她嚇到了，剛進奔上去從後面抱住她：「小媽，你不要衝動啊，我一定站在你這一邊，等我爸回來了，我和艷姨一定讓他給你一個解釋。」

    「沈寧……嗚嗚嗚。」小後媽身子一軟，融進了我懷裡。

    我安慰說：「你別哭了好不好，這樣對肚子裡的孩子很不好的。」

    小後媽的哭泣漸漸變小，啜泣了幾分鐘，伸手摟著我脖子說：「小媽聽你的，不哭了。我想休息一會兒，你抱我去床上好不好。」

    我哪敢說不好呢，抱著她朝她的大房間走去，小後媽卻不答應了，鬧著要去我的房間休息。她心裡特別的難受，要我一直陪在她身邊。

    我惹不起她，就順從了她的意願。把她放到我的床上以後，小後媽摟著我脖子不肯放手：「你陪著我一起躺一會兒好不好，我想和你聊天。」

    「我陪你聊天。」我點頭說。

    小後媽這才放開，我哪敢跟她一起躺在床上啊，就蹲在了床邊。小後媽坐起來拉我：「你蹲著做什麼嘛，快上來啊。怕我吃了你啊……咯咯。」

    我一坐到床上，她就把頭枕在了我腿上。我挺不情願的說：「小媽，你靠在枕頭上好嗎，我們這樣多不好啊？」

    「有什麼不好的啊，我是你小媽，你是我繼子。我們憑什麼不能這樣啊。」小後媽有些激動的說：「沈寧，在這個家裡就數你對我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