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45.再見蔣靜 文 / 阿儺

    第二天，張雪艷很早就起床了。我哪裡還睡得著，也跟著起床去洗漱。

    張雪艷梳著頭髮說：「幹嘛起來這麼早啊，你可以再睡一個小時的。」

    「送你去車站啊。」我嘴巴包著的漱口水吐掉。

    張雪艷把毛巾遞給我：「我們家男人還挺會疼人的。」

    我笑，守著這麼漂亮的准老婆不疼，還該去疼誰呢？

    都收拾好以後，我們倆一起出了門。為了不遲到，我們只好摒棄公交車，破例坐了一趟出租車。

    到車站後，沒等幾分鐘，裡面就用廣播通知上車。我把小提箱遞給她：「雪艷，今天一定要趕回來啊。」

    張雪艷點頭：「放心好了，我在那邊也沒有地方可住啊。」

    看著汽車開走了，我才去上班。得知我獨自在家，羅陽說：「那下班後別回家了，到我們工業區那邊玩會兒，今天我孩子滿週歲，到家裡去吃飯。」

    這種邀請，我當然無以謝絕了。中午休息的時候，我就在商場裡的少兒用品區，買了一個布熊。

    下班後，一起往外面走，羅陽見我提一個黑色袋子，就問：「什麼東西啊。」

    我說：「給侄女買的禮物。」

    羅陽有些不高興的說：「都怪我嘴多，她還那麼小，你給她買了做什麼。工資也不高，瞎浪費錢。」

    我開玩笑的說：「我又不白買，等將來我有了兒子，你可以送回來嘛。」

    「哈哈……。」羅陽大笑：「你有兒子，那還得等好幾年呢。我看商場化妝櫃裡有個女孩蠻不錯的，你去追的話多半能追到手。」

    我不便告訴他我真實的感情狀況，就說：「我不喜歡那種濃妝艷抹的女孩，再說了，感情這事，急不來的。等緣分的安排吧。」

    「說的倒也是。」洛陽發動了摩托車：「不過我是真覺得那女孩不錯，化妝還不是工作需要麼。」

    我坐上車：「得了吧，你要覺得好，自己追去。」

    「我才不幹那種事呢。」羅陽一本正經的說：「你嫂子多漂亮啊，我有她就夠了。」

    騎著摩托車，一路順風，我又一次去了那個和市中心一帶一樣熱鬧非凡，但是景色迥異的的地方。隨著下班的鄰近，不斷的有人從工業區裡面走出來，漸而排成了長隊。最先熱鬧起來的是，擺攤區域右側的飲食小店區，把一個個小屋圍得水洩不通，小老闆們忙的不亦樂乎。吃完飯，擺攤區這邊就熱鬧了，也不都是來買東西的，有些人就是來轉轉，湊湊熱鬧。一般情況下，坐車往市裡去的人不多。

    到了羅陽他們攤位，羅陽媳婦特別招呼我，先到周邊轉轉，等晚上九點後就提前收工，然後一起出去吃飯。

    我見自己幫不上忙，就走開了。首先沿著擺攤的夜市區域轉了個遍。轉到夜市邊緣，連接外面大道和進入工業區的那條公路時，我就打算跑去工廠那邊看看。這裡的工廠可比小城那片的工廠大的太多了。一路掠身而過的都是年輕人，這讓我產生了一種模糊的嚮往。一群同年人呆在一塊，生活一定過的非常開心，工作一定也分外有趣。

    正行走間，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了前面，我從旁邊繞開，心想有什麼了不起的啊，將來我也有的。

    不經意的回頭，發現一個大著肚子的女人從車停的地方，對面的大門裡走了出來，她穿著一身白色的衣服，頭髮還是昔日的金黃色，尾端打著波浪捲。

    我確定那個女人就是蔣靜以後，疾奔過去，可惜她沒有看見我，鑽進車裡，車就開動了。

    我大聲的喊：「蔣靜，蔣靜……你等等啊，我是沈寧。」

    在我的喊聲裡，車非但沒有停下來，反倒跑的更遠了。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氣。心裡悲喜參雜。我萬萬沒有想到的事，她竟然就停留在了市裡。而她還好意思在心裡告訴我，自己去了新加坡。

    有幾個女孩這時從工廠裡面走了出來，我趕緊起身，上前說：「幾個美女，可以跟你們打聽一點事嗎？」

    「什麼呀？」她們笑嘻嘻的問。

    我一邊比擬著，一邊說：「你們知道剛才從你們工廠裡離開的那個女人嗎？挺高，挺漂亮，黃頭髮，穿白色的的衣服……哦，她還懷孕了？」

    三個女孩面面相覷，良久才說：「你說的好像是我們蔣總吧，她很少來廠裡面的。」

    「對，她叫蔣靜。」我激動的說：「那你們知道她住在哪裡嘛？」

    幾個女孩捂嘴笑：「你別快開玩笑了，人家是老總呢，我們哪裡知道她住在哪啊。我在廠裡做了一年，也就見過她兩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