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46.昨晚上哪去了 文 / 阿儺

    我點點頭：「謝謝你們啊。」

    她們相互挽著手，走出幾步，回頭問：「你是在附近上班嗎？認識我們蔣總啊？」

    我搖搖頭。她們表情各異，也不多問什麼，朝夜市那邊走去。

    我退後兩步，抬頭望著大門上，是一行燙金大字—「飛翔制鞋有限公司」。記住了廠名，我就離開了。雖然能在他們廠裡領導那兒問到更多關於蔣靜的消息，但我並不打算那麼做。我不想引起他們的猜想。

    回到羅陽他們的小攤呆了一會兒，一到九點鐘，他們就拉上了遮擋布。

    我疑惑的問：「這樣就行了嗎？不擔心有人偷盜嗎？」

    羅陽搖搖頭：「不會有事的，大家都這樣。」

    因為是女兒滿週歲，還叫上了另外幾個朋友，約到附近一家還算不錯的酒店，大家一起吃了個飯，男人湊一塊，喝酒說免不了的。我喝了幾杯，差不多等於醉了。那天晚上就在羅陽家睡了。第二天和他一起上班。

    上著班，我的心思卻飛走了。見到蔣靜以後，我的心思就開始浮動了。特別想要見到她，她挺著那麼大個肚子，估計再有個把月就要臨產了。孩子出生的時候，作為父親的我怎麼能夠不在身旁呢。

    因為她肚子裡的孩子，自從她不辭而別後，我一直都有惦記著她。當時年輕，我的想法也簡單。就覺得愧對她，雖然重逢見面了，我未必能為她做什麼實質性的事情。但至少能夠聊表自己的慰藉之心。但我從沒去想過，真的重逢以後，在她和張雪艷之間，我將把自己扮演成一個怎樣分裂的角色？

    有人說，青春就是拿來給自己做後悔的資本。後來我很篤信這句話。

    羅陽發現了我的心不在焉，他問道：「是不是還沒醒酒啊，要不你躲到樓上去睡一會兒，我頂一陣子。」

    我搖搖頭：「沒事，就是還有點頭暈而已。」

    羅陽說：「別說哥使壞，以後還真得多學著喝酒。男人要是煙酒不沾，在交際上不易打開局面。」

    我半開玩笑的說：「以後一定向你好好學習。」

    羅陽是個很爽快的人，為人非常的夠哥們。所以我們倆在一塊很合得來。每天在一起上班也很輕鬆。

    下班後，我急匆匆的往家裡趕。張雪艷已經先我回來了。她上來就掐我，質問的說：「男人，昨晚上哪去了？」

    我如實相告，張雪艷得意的笑著說：「我就說嘛，我長的這麼漂亮，誰有本事能把你給勾去呢。」

    「昨天下午回來的嗎？」我問。

    張雪艷拉著我往屋裡走：「對呀，我還指望你會去接我呢，結果我在車站等了大半天，都沒見到你人影，我當時很失望的。」

    「對不起了，下次一定去接。」我安撫說。

    進了屋，張雪艷從包裡拿出兩個信封：「你的。」「誰寫的？」我接過問，表面上沒有地址落款什麼的。

    張雪艷說：「我回了趟小院，你們家的房子和我們家的都有人住下了。信是小虎讓我帶給你的，他給你寫了一封，還有一份是你女朋友夏晴寫的。」

    「別胡說，她才不是我女朋友呢。」我一邊拆開信封。

    第一封是徐小虎的，他告訴我，自己已經進入了刻苦的複習階段，來年夏天的時候一定能夠考取一本。然後就是一些瑣碎的見聞。特別囑咐我有時間了，要回去看看。夏晴因為有他的保護，為讓任何男生染指。他說看得出夏晴其實也喜歡我的。

    接著我打開夏晴寫給我的信，她說，因為家庭的原因，打算高中一念完就不讀了。但是外婆鼓勵她繼續努力，一定會想辦法讓她念大學。她已經知道我和養父一家決裂了。她為此替我感到惋惜。她說學歷其實沒有那麼重要的，成為不了一個人在工作和愛情上的絆腳石。盼望明年盛夏，畢業的時候我能夠回去參加。

    看完信，我心裡有些惆悵。

    張雪艷走過來說：「男人，給你女朋友回一封信啊，別讓人家小姑娘乾等著。」

    我把兩份信都裝回去：「回什麼信啊，我過段時間回家看他們就是了。」我起身捻她下巴說：「警告你哦，夏晴不是我女朋友，你才是的。再亂說，我可要懲罰你了。」

    張雪艷說：「你要是敢懲罰我，我今晚就不給你做飯吃。」

    「你真狠心啊。」我故意的說：「你只管自己晚上有吃的就行了，是不是？」「我晚上也沒有東西吃啊，我才不會背著你吃東西呢。」張雪艷抗議。

    我抱住她，下身往她小腹頂了一下：「我這不是隨時都給你預備著嗎？」

    「討厭。」張雪艷舉起手作剪刀裝：「在歪想的話，我就給你剪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