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84.一切交給你 文 / 阿儺

    張雪艷笑睨我一眼，接著說：「不過好在那晚我們沒有出事，半夜讓周亞童回來給撞上那就完了。」

    「他肯定會揍你和我的。」我說。

    張雪艷贊同的說：「肯定，他那個臭脾氣。不過在我印象中，那個時候你我們那一片，唯一一個敢惹他的小孩子就是你了。」

    我笑笑，心裡想到她剛才說的這事，那個悔呀。我惋惜的說：「雪艷，如果那晚我聰明一點的話，我們倆肯定不是現在這樣了。」

    「當然不是了。」張雪艷說：「肯定遲早會被人發現，然後……我覺得那個時候我們倆肯定不會私奔的，我肯定會離開小城，你會被你爸帶走。」

    想想她的這串分析還是合理的。那個時候我們根本沒有私奔的條件。

    張雪艷又說：「第二天我還很慶幸自己和你什麼都沒有發生。那段時間腦子挺亂的。周亞童背叛我，讓我委屈極了。不然我也不會做出那種事情來。那以後我告訴自己以後絕對不能再做那樣的事了。就算自己晚上在床上難受死都不能做那種事。」

    我問：「那那個時候你有一點喜歡我嗎？」

    張雪艷遲疑了一下說：「我說實話嗎？」我點點頭，她才說：「沒有，當時只是一時衝動，想報復周亞童，還有就是解決生理需求。」

    我低下頭，雖然能夠想到就是這樣的結果。但聽到自己最喜歡的女人這樣說，心裡還是低落了。

    張雪艷過來摟我說：「男人，別這樣好不好。那都是以前了。我現在不是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給你了嗎？我現在已經很愛很愛你了。」

    我點頭，也抱著她：「雪艷，你聽過一首詩嗎？」

    「什麼，你念給我聽聽？」張雪艷說。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時，日日與君好。」我念完，輕輕的歎息了一聲。第一次見張雪艷的情景在我腦子裡開始浮現，越來越清晰，就好像那是片刻之前的事。

    張雪艷的聲音低了下去：「男人，對不起。我也想把自己完完整整的給你。可這輩子已經沒有機會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我推開她，看著她笑笑：「雪艷，別說這樣的話。一切都是緣分在作祟，很多事不是我們能夠掌控的。」

    「嗯。」張雪艷也露出了笑容：「男人，聊的我心裡都難受起來了。我去做早餐了，你可以再休息一會兒。」

    在家裡用過早餐以後，必可避免的張雪艷纏著讓我陪她去逛街。真到了外面，我才明白她根本就不是要我陪她逛街，而是給我買秋天的衣服。買了兩套。

    我們已經開始在公共場合牽手了，不過更多的還是她挽著我手臂。彼此之間都習慣那個手勢。

    經過連片的女裝店，她東看看西看看，我說：「進去看看吧，你也需要買秋天的衣服啊。」

    張雪艷拽著我搖搖頭：「不要買，我還有好多衣服呢。」

    我反駁說：「我們離開小城的時候，就一個提了一個小箱子，而且衣服都是夏季的，你要真不賣，秋天就身上這件t恤還能穿一陣子了。」

    張雪艷伸出v字手型：「不對，我有兩件長袖t恤。」

    我掙開她的手，攬著她的纖腰。不由得她做主的讓她進了一家女裝店。以她的模樣和身材穿什麼衣服都好看。但是她罕有的挑剔起來了，隨便看一眼就說不適合自己穿，連試都不願意試穿。她當我看不出來她的心思。我強迫的說：「你自己不挑選的話，我可就給你挑了哦。」

    店主站在不遠處，張雪艷就轉過身背對著她，捉著我手腕說：「男人，我真的不喜歡這些衣服。」

    我拉著她離開了，接著又進了另一家店。她還是挑選不上。我心裡不由得有些來氣。雖然她想節約錢，這自然是好的，不過也不能節省到連衣服都不買了穿的地步吧。

    我強勢的把她拉進一家品牌店。非讓她挑。她不願試穿，我也不強迫。只是跟在後面細心的打量，她多留意哪件衣服，我就知道她是看中了。

    在店裡轉了一圈後，我們倆空著手出門了。走到一個有座位的出口，我去買了水，讓她坐在椅子上等我，我的借口是去上廁所。

    回來時候手上已經提著三套衣服了。張雪艷一見，就氣的說：「你幹什麼呀，那裡衣服好貴的，買一套就行了嘛，還買三套。你想氣死我是不是？」

    我小聲的說：「回去了再說好不好，你在外面這樣別人還以為我們倆在吵架了。」

    張雪艷不依，她說：「你回去把衣服退了，我就不鬧了，聽你的話。」

    我把衣服遞給她：「你自己看吧，稅收的票已經撕掉了，想退也退不了了。」

    張雪艷的表情顯示她是真的生氣了，慧/明的眸子一眨一眨的，像是要掉下眼淚來。我站在旁邊一直安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