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06.死性不改 文 / 阿儺

    老孫兒子的臉愈發紅了，片刻的僵持後，他像是發了狠心一樣，舉起手說：「我敢對天發誓，我對沈總是忠心耿耿的。」

    「你們不用爭了，這是我老公的遺書。」小後媽從樓梯上跑下來，把遺書丟到我手裡。

    老孫兒子說：「沈寧，你可看清楚了，這是沈總親筆所寫。」

    我細細看過，還的確是他們說的那回事。更為主要的是，筆跡和養父的一模一樣。我把遺書遞還給小後媽時，老孫兒子補充說：「這份遺書是通過了律師和警方認證了的。如果你有什麼疑惑，可以去找他們咨詢。」

    我心裡百思不得其解，怎麼可能會這樣？

    蔣靜拽了我一下問：「真的是真的嗎？」

    我點點頭。就算滿腹懷疑，但是卻不得不接受擺在眼前的事實。

    我不再跟他們爭論家產的事，改口談下一個話題了。我說：「既然你們手裡有我爸的遺書，那我就沒什麼好說的了。沈家的一切財產歸於你們。但是有一件事上，我想請你們高抬貴手……放了那個跟在我爸身邊好多年的那個阿姨好不好？」

    老孫兒子和小後媽面面相覷，最後還是老孫兒子說：「沈寧，你誤會我們了。不是我們要把她怎麼樣。她挪用公款的事，是被她自己的下屬告發的，檢察機關和警方已經介入，我們就算想幫她都沒有辦法了。」

    我說：「怎麼可能，你們就說她沒有挪用公款不就行了嗎？」

    老孫兒子冷笑，搖搖頭：「你想的太簡單了，她的下屬是拿著證據告發的。對不起，這件事情上，我們已經無能為力了。」

    我閉上眼睛，做了一個深呼吸。我對蔣靜說：「你先出去一下，我有幾乎話要跟他們講。」

    「幹什麼要我出去啊，我又不是外人。」蔣靜不答應的說。

    我不由得來了氣，厲聲說：「叫你出去就出去，哪那麼多廢話。」

    蔣靜瞪著我，一跺腳轉身走了。

    我對他們說：「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我也就沒有更多的話好說了。但是小孫，我今天必須跟你說清楚一件事，不管將來你和小媽之間會怎麼樣，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對我弟弟不好。」

    「你放心吧，我一定會按照沈總的遺囑去做的。」老孫兒子顯得挺輕鬆：「將來沈家的一切，絕對都會是他的。」

    我又看著小後媽：「小媽，你終於夢想成真了。」

    小後媽忽然就掉下了眼淚：「我不希望你爸離開。你可以去問問啊，他檢查出肺癌以後，我一直都陪在他身邊。」

    我沒作任何回復，自己調轉輪椅，朝外面走去。

    「沈寧，你等一下。沈總生前特別交代讓我交給你一樣東西。」老孫兒子喊道。

    我停住：「拿來吧。」

    東西很快就遞到了我手裡，是一份密封的文件。老孫兒子說：「裡面是你親生父母的資料和家庭住址。沈總希望你能夠回去找他們。」

    「謝謝。」

    我出了門，蔣靜就急忙上來給我推輪椅。進了電梯以後，蔣靜問：「他們給了你什麼。」

    我把文件交給她。蔣靜念到：「北山縣東洛鎮南渡村二組沈繼明。」

    我好像聽到過這個地方，我說：「你再念一遍。」

    蔣靜重複年了一遍之後，我想起了一個人名。丘老八，就是南渡村的村長。上車以後，我把養父留下的這份存放了許多年，紙色都已經泛黃的文件，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我想起的不再是丘老八一個人，還有那個讓我叫她嬸嬸的農婦，我們去野炊那次，我就住在她家裡的，還佔了她不少便宜。我對她的記憶還是比較深刻的。她的那種類型，很符合我心中的異性形象。雖然她不及張雪艷漂亮。

    我記得，她夫家就是姓沈，而且她還說過我和她嫂子長的有點相像。這樣一回來，我對自己的身世似乎有了一個比較透明的瞭解。

    我說：「興許，我已經見過我的親生父母了？」「真的呀？」蔣靜驚訝的問。

    我點點頭：「應該可以這麼說吧，當然我也不能十分的確定。」

    蔣靜挺開心的說：老公，那等你康復了，我們就一起去鄉下認親吧。」

    我搖搖頭說：「不了，我跟我爸說過，我這輩子都不會回去認親的。我是養父養大成人的，我只能認他這一個父親。」

    蔣靜勸說道：「可是讓你回去認親，不也是爸爸的意思嗎。你怎麼可以忤了他的遺願呢。」

    「等我考慮一下再說吧。」對於我不想過多觸及的話，一般都會採用迴避的方式。

    車在一家賓館酒店停下，蔣靜說：「我們今晚就在這邊住下吧，明天直接趕回市裡的醫院。」

    我應允了。蔣靜洗完澡出來，見我盯著她看。就湊上來說：「壞老公，你又在想什麼呢。」

    褲襠裡早已有了呼應，我不得不面對這個實現難題：「你要想辦法給解決一下嗎？」

    蔣靜莞爾一笑，坐到旁邊，開始解我的皮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