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00.情何以堪 文 / 阿儺

    小婉走了以後，趙萱琪就纏著質問我。我們倆明明都還沒怎麼樣呢，她就搞得好像一對夫妻似得，這讓我心裡很不舒服。

    從我這裡得不到她想要的話以後，趙萱琪就說：「沈寧哥哥，我已經是你的助理了，你就把小婉給開了吧，又是助理，又是秘書的，根本就不需要，我一個人就可以把所有工作都幫你做了。」

    「你確定？」我根本就不相信她都能做了。

    趙萱琪自信滿滿的說：「雖然有些事情我都不會做，但是我可以學呀。我腦子還是蠻聰明的。」

    我順勢指著茶几上的碗筷說：「那去呀？」

    趙萱琪皺了下眉頭，遲疑了一下，還是開始動手收拾了。沒有不情願，只是顯得笨拙罷了。當然我要的就是她的笨拙，要是什麼都會做，一副賢妻良母的樣子，那倒會讓我感到為難了。

    我給房產中介打了一個電話，讓他們幫我看一套兩廳一室的房子。剛掛了電話，廚房裡傳來辟里啪啦的聲響。我急忙衝進去，碗和碟子的碎片，白花花的跌落了一地。

    趙萱琪背著手，站在碎片中間，無辜的看著我。

    我轉身出去拿了掃帚，對她說：「你到外面去看電視吧，我自己來收拾。」

    「我闖的禍，我來收拾吧。」趙萱琪伸手來奪掃帚。

    我擋開她手：「還是我來的好，別等一下把你給劃傷了……誒，你剛才都沒有嚇到啊？」

    趙萱琪搖搖頭：「怎麼會呀，我什麼東西沒摔過啊，會被碗碟給嚇到呀？」

    面對大小姐的這句話，我真不想說什麼了。敢情剛才不是意外，而是她故意要摔的了？

    收拾廚房的時候，我才發現自己也生疏了。細細想來，我也有好多年沒有自己做過飯了。自從那年張雪艷住進我們家裡以後，廚房幾乎就和我絕緣了。

    收拾完了以後，我回到客廳，發現趙萱琪正在打電話，有說有笑很開心的樣子。直到發現了我以後，她就顯得拘謹了。匆匆掛了電話。

    我故意問道：「萱琪，誰打來的呀？」

    「沒有誰呀。」趙萱琪笑容甜美的說：「一個普通朋友。」

    我當然不會去在乎那個人是誰了，就是想逗一下她而已。在家裡無事可做，又不願跟她一塊出去玩兒。我就點了根煙，和她一起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剛開始我們之間好保留著一些間距，後來兩個人就挨到了一塊。在她幫我拈掉手臂上的一點髒東西後，她就很自然的挽著了我的手臂。

    我給她拿開了：「萱琪，你不熱啊。我坐那邊去。」

    趙萱琪眼巴巴的看我一眼。漸漸的流露出無聊的神態。我順勢說：「下午我就在家裡了，要不你先回去吧，呆這兒跟我玩兒也沒多大意思。」

    過了一小會兒，趙萱琪才說：「沈寧哥哥，那要不我就先回去了，明天再過來找你玩兒。」

    我跟著她起身：「明天是週六，你自己安排活動吧。我阿姨和表叔今晚回來，明天我要帶他們出去轉轉。」

    「那好吧，週一見。」趙萱琪走到門口了，對我揮揮手：「你不要再躲著我了哦，記得去上班。」

    我點點頭，給她按了電梯。

    趙萱琪走了以後，我一下就感覺輕鬆了許多。其實我早就有猜到，那個電話對她而言，並不是那麼普通。她想要離開，卻又開不了口。於是在我主動提出讓她走了以後，她毫不猶豫的答應了。只是不知道這個千金大小姐又上哪瘋狂去了。

    我給羅陽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上路了嗎？」我開門見山的問。

    「沈總啊，我們已經在路上了，估計再有兩個小時就到家裡了。你下班沒有啊？」羅陽說。

    我說：「別去你家了，直接開車到我爸留下的那房子吧，我在這邊。什麼都安置好了，今晚就讓他們在這邊住。」

    「我知道了，先掛了啊。」

    接著，我給小婉打了電話。然後過去開車接她。上車以後，小婉問：「她這麼快就走了啊，有沒有跟你鬧啊？』

    「沒有。」我注視著前方：「今晚你跟我一塊出去吃飯啊，給我表叔接風。」

    「這個也要帶著我去嗎？」小婉有些不能理解的問。」必須的。」我說。

    回到家，我就電話訂好了餐。和小婉一起等著他們回來。

    我心裡其實是有些難受的，周亞童這一回來，我和張雪艷之間又算什麼呢？在一個絕症犯著面前，我覺得自己毫無力量。雖然他和張雪艷不能行房了，但是他回來以後，她就得每天的照顧著她？可現在張雪艷已經是我的了，這讓我情何以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