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9.聚集 文 / 阿儺

    也不知道她們兩個是不是故意的，第二個晚上又放了我的鴿子。一個人獨眠到起床。吃過早餐後，給李麗麗打去電話，被告知已經準備好了，就等著我過去接了。

    我一邊準備出門，一邊對張雪艷和蔣靜招呼說：「我去接人，你們準備一下，下午我們一起去我爸的墳山祭拜。」

    「早就準備好了。」蔣靜說。張雪艷在旁，淺淺一笑。

    我到李麗麗家後，和她們母女一起把行李箱拎到樓下。她們在車裡等候，我去物業處報個備。

    回到車上後，我說：「麗麗姐，我就把這套房子的產權轉讓給你吧，以後就給你和依依常住了。」

    「不需要吧。」李麗麗說：「反正我們母女都是跟著你，房產證上寫誰的名字還不都是一樣嗎？」

    我回頭看著她，認真的說：「你說的雖然沒錯，但是我也得把一些意外的情況考慮進去啊。我這輩子獲得了太多的意外好運，可不敢保證命有多長。萬一……。」我說到這裡的時候，李麗麗的臉色有了很大的變化，顯得哀愁及了。但我還還是繼續說了下去：「萬一我哪天早走了，你和依依也好有個住處啊。」

    李麗麗把臉轉向窗外：「你不要跟我說這些，這麼年輕哪裡會出意外啊。」她轉過臉，眼淚一下就滑落了出來：「難道你就不怕我住著你給的房子，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嗎？」

    我苦笑：「以前你照顧了我那麼多，也跟了我這麼多年。我給你這點東西不算過分吧。」

    我抽了紙巾地給她。依依見狀，插話說：「媽媽，小爸爸，我們是回去過年的。你們說這些做什麼呀。把人的心情都搞的很沉重了。」

    李麗麗擦著眼淚：「好了，我們不說了。你小爸爸要是再說這些的話，我們就再也不見了。」

    「再也不見了。」依依重複著她媽媽的話：「小爸爸，我和媽媽說話可是算數的哦。」

    「知道了。」我打住了話頭：「你們坐好啊，我們出發了。」

    到家後，張雪艷和蔣靜都很熱情的接待李麗麗。尤其是張雪艷還追憶起往事，並對李麗麗以前對我的照顧表示感謝。

    李麗麗謙遜的說：「哪有，沈寧也幫了我很多忙啊。」

    蔣靜拉著她手說：「你比我和雪艷都要大一點，往後我們都跟沈寧一樣，管你叫麗麗姐吧。」

    「好啊。」李麗麗乾脆的答應道。

    我喝完了一杯水，又得出門了。我交代她們說：「你們在家把午飯做好啊，我去公司接幾個姐姐。」

    「菜不夠，你開車順便把我們帶到菜市場去。」張雪艷說。

    蔣靜攔住她：「不用她，你忘記了我也有車的啊。」

    張雪艷恍然：「一時給忘了。那我們三個一起去好了。」

    囑咐三個孩子不要搗蛋之後，我們四個人一起下了樓。走出電梯之際，三個女人幾乎同時伸出手，慣性的要挽住我的手臂，當然隨即都收回了手。場面一時不由得有些尷尬。

    張雪艷和蔣靜還好，李麗麗就顯得更為侷促了。她怕她們看出什麼來了。急忙解釋說：「我一直都把他當自己弟弟看，所以一起出門的時候，會習慣性的挽著他的手臂，你們不要介意哦。」

    蔣靜嫣然一笑：「沒事啊，我也是習慣了。」

    張雪艷難得的特別機智，把兩個女人的手拉在自己手裡：「那我們都不要挽他了，我們三個牽著手。」

    說畢，三個女人從我面前遠去。

    到公司，接走幾個姐姐之前，我又見了陳經理一面。一是安撫，一是囑咐。公司放假之前的團年晚宴，還需要他去主持。

    他堅持把我送到門口，幾個姐姐都已經自發的上車了，六個人分兩個車。

    「陳叔，回吧。我走了。」我站在車門口說。

    陳經理點點頭：「路上注意安全，過個好年。」

    我點點頭，和他握了手。

    路上，小妹高興的跟個小兔子似得，說個不停。這是她第一次出門，即將回家了，特別高興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不過她好像已經不在乎她那個不能帶回家的男朋友了。

    幫我把家人送到小區後，羅陽說：「沈總，我先回去上班了啊。」

    我攔住他說：「你就別去上班了。我們這一年要過年以後才會過來。這樣吧，羅陽哥，你回去把嫂子接過來，我們一起吃午飯。」

    「那行。」羅陽笑呵呵的說。

    看到羅陽開著車李凱，我心裡突然有些感慨。他跟我已經像親兄弟似得。我早就想他能夠多幫我一些，對其委以重任，可惜羅陽的學識才能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