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50.共枕 文 / 阿儺

    我們自己一家，加上幾個姐姐以及羅陽的三口之家，一共就有了十五個人。

    蔣靜忙著熱情的招呼大家。張雪艷把我拉到一邊犯難的說：「男人，坐不下呢？」

    我打量了客廳裡的一堆人，把注意力放在了幾個孩子身上。我說：「要不這樣吧，我們大人坐桌子，讓四個小傢伙呆一邊去吃。」

    「這樣不好吧？」張雪艷說：「羅陽的兒子和依依都是小客人呢。」

    我說：「沒事啊，都是自己人。他們又不會見怪的。」

    「那好吧，菜都炒好了。我去廚房端菜。」張雪艷吩咐說：「你去把茶几收拾了。」

    我走到茶几前，面對坐滿了沙發的人說：「大家都起身讓讓吧，我得給孩子們收拾餐桌了。」

    小妹聞言一下就跳開了，大姐起身說：「這種小事還是我們來吧，沈總做過家務嗎？」

    我嘿嘿一笑，我還真是好幾年都沒有自理生活了。二姐和三姐去廚房幫忙端菜。大人們被我驅散後，我對幾個在一旁打鬧的孩子說：「都給我過來，今天茶几就是你們的餐桌，吃飯的時候要乖啊。誰表現的好久有獎勵。」

    「爸爸，是什麼獎勵啊？」女兒開心的問。

    我笑而不答，羅陽兒子也跟著追問：「沈叔叔，我最乖，你給我錢好嗎？」

    他這話把大家都惹笑了。我說：「只要乖，要什麼都可以。」

    「我要玩具，我要衣服……。」幾個孩子爭先說著自己想要的禮物。

    我趕緊安撫說：「好了，別鬧了。都乖乖坐下。乖不乖得從現在就開始。」

    話音未落，幾個孩子都坐了下來。我滿意的點點頭。坐到了自己的常屬位置上。我告知了她們人多，所以菜品也格外豐富。幾個孩子為了獎勵都只顧埋頭吃飯。

    「爸爸，我表現的最好。」剛放下碗筷，兒子就搶著爭功了。

    我拿出錢包，每人發了一百：「都表現的很好，人人都發獎勵。」

    「哦……。」幾個孩子高興的蹦跳起來，腦袋湊在一起密語後，一窩蜂的下樓去了。

    我們收拾完桌子，等他們一回來，就都全部下樓奔赴公墓。敬上鮮花和祭品後，又依次磕了頭。我今日的成就和業績，養父要是泉下有知，應該感到欣慰吧。

    離開墓地的時候，張雪艷接了一個電話。掛掉後她來告訴我，是羅茜打來的，她約張雪艷一塊去逛街，說是上次匆匆一別，還給她補送一個見面禮。張雪艷以要回家為由給謝絕了。

    我心下有些訝然，羅茜要拉攏張雪艷做什麼。把她的艷麗不俗的容顏一瞧，我恍然間明白了。我囑咐說：「雪艷，要是羅茜跟你說，她想請你去她電影裡客串的話，你一定不要答應。」

    「知道了。」張雪艷點頭。

    換了別的女人肯定會追問會什麼，但是她不會。賢妻良母用在張雪艷身上，真是一點沒錯。難能可貴的是她還是一位那麼漂亮的賢妻良母。

    我和張雪艷聊天就被大家丟在了後邊，蔣靜卻一直站在不遠處等著我們。我們走到她面前的時候，蔣靜把我往自己那邊一拽說：「雪艷，把咱們老公借我一會兒。」

    「隨便拿去用好了。」張雪艷也配合的開起了玩笑。

    我說：「你也有事要對我說啊。」

    蔣靜說：「我是想提醒你一件事情，你救過的那個美女—趙萱琪你不用去看望她一下嗎？」

    「過年回來了再去看吧。」我說：「反正我每個月都按時派人給她送錢進去的。」

    蔣靜點著頭，撒開我手：「你自己在後面慢慢來吧，我追雪艷去了。」

    晚上，我又領著一大家人出去逛街，實際上就是買衣服。幾個姐姐有著固有的思想，那就是過年得買兩身新衣服。所有東西的花費當然就由我全部報銷了。

    大姐感慨的說：「老四，幸好我們是自己開車回去。要是坐車的話，這麼多的東西肯定帶不回去的。」

    我半開玩笑：「能帶回去吧，最多就是苦點。」

    「那今年就辛苦你了。」大姐笑著說。

    晚上，大家把各自的東西都檢點好了，回屋睡覺。我又沒能和兩個老婆同床共枕。為了不讓家裡人打地鋪，我和兩個姐夫擠著一張床。

    早晨在家裡吃過早餐後，一起出發。加上羅陽一共三輛車，原來設想的兩輛車根本坐不下。我車上坐著張雪艷蔣靜和兩個孩子。因為我們中途要在小城停留半天。蔣靜的車由大姐夫開，他們和羅陽一道直接返回南渡村。

    我們到小城後，首先是懷念的回到了曾經住了十幾年的小院。鄰居們見到我們特別的熱情，徐小虎的父母挽留我們在家裡住兩天再走，我委婉拒絕了。

    在小城，除了看看小院外，我們還有兩個任務，去給養母上墳，到監獄看望周爺爺。周爺爺問起周亞童，我們都只能一味的閃爍其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