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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三章 好俊帥的盜匪 文 / 風之靈韻

    所幸常月也不是太無恥,最多只是在她腰上摸摸,然後嘖嘖兩聲她腰上肉太少,其餘的倒還沒敢做什麼。

    她轉過頭,忽然不遠處站著西門,雙眼定定地看著地上扭動的兩人,只是不知道他看見這一幕,心裡作何感想?

    或者因為這一番激烈運動,杜欣娘腰上的穴道也解開了,那兩人歡愉後,各自穿了衣服。杜欣娘自免不了囑咐他不要說出去,那雜役也算識趣,慌忙點頭,並求道:「不知什麼時候還能再與娘子相會?」

    杜欣娘暗自冷笑,面上卻笑道:「若再見我會找你,你先下去吧。」

    那雜役應了一聲,正要走,又被杜欣娘叫住:「等等,你叫什麼?」

    「小的方卓。」

    她笑,「我是二少夫人身邊的大丫鬟嫣紅,回頭我再找你啊。」

    「好。」雜役欣喜地走了,暗自慶幸今天真的交了桃花運,這麼標緻的妞進了他的口,回去可得好好回味一下。

    杜欣娘理好衣服,也不急著走,只是緊緊盯著一棵楊樹,表情若有所思。

    西門此時的表情倒還算正常,大約是見怪不怪,承受力大大增強了吧。他一個飄身到了春心和常月身後,淡淡道:「別膩膩歪歪了,去幫我辦件事。」

    這話自然對春心說的,她咧咧嘴,「這人抱著我,我怎麼動?」

    常月看她擠眉弄眼地樣子,不由問道:「你跟誰說話?」

    「一個鬼。」

    他一驚,「什麼鬼?」

    「一個淹死的水鬼,臉被鬼王打扁了,目前正在恢復中,只是效果不咋地。」她說著深深歎口氣,西門那張臉在晚上看起來確實很嚇人,可惜常月看不到。

    這個常月膽兒也夠大,這個時候還能鎮定著說話。他笑道:「你別不是在蒙我吧?」

    「真不是蒙你。」她歎口氣,對西門道:「你叫他放開我。就跟你去。」

    西門斜了她一眼,眼珠子在眼眶裡亂轉,他只吐了兩個字,「咬他。」

    春心真的很聽話,她早就看常月這小子不順眼,這一口咬的也很賣力。

    常月咬了咬牙,想叫終沒叫出來,他撒手放了春心,恨聲道:「你這丫頭屬狗的嗎?可真夠狠的。」

    「不如你狠。」春心笑了笑,「大晚上的。不好再留。咱們就此別過。」

    她跟西門打了個招呼。一人一鬼跑遠了,常月也沒追,嘴角微微揚起。這小丫頭真有點意思,他已經好久沒碰上這麼有趣的女人了。一會兒他的人來了。倒不要傷著她才好。或者該給她提個醒,讓她離開這是非之地。

    春心跟著西門走出樹林,西門忽然停住,轉回頭看向樹林裡。

    春心問:「你怎麼了?」

    他道:「我在等。」

    「等什麼?」

    「等那女人出來。」

    那個女人自然是杜欣娘。

    西門突然道:「你看,來了。」

    春心瞪眼瞧著,遠遠地看見一個女子身影從林中出來,她正想說話,卻覺突然間肩頭一涼,一隻手輕輕搭在她肩上。緊接著後頸也開始發涼,再然後意識一陣模糊。

    她是修道之人,自然知道這是發生什麼事,這個西門肯定是趁她不備,上了她的身。都怪她。一時大意被他給利用了。

    這臭色鬼,有什麼話叫她轉達就是,何必這麼折磨人?他可知道,一旦被鬼上了身,便有好長時間恢復不過來了。

    接下來的事她都不知道了,等再恢復意識,人已經躺在地上。

    她站起來,拍拍身上的土,忽然發現身邊還有一個人,那是個男人,背著身趴在地上,也不知是死是活。

    她推了推他,沒動,把他翻過來,卻是滿臉是血。不過隱約還能辨識到這是跟杜欣娘鬼混的那個雜役。只是他怎麼就死在這兒?到底是誰殺了他?

    想找個人問問,可身邊一個人也沒有,這個叫方卓的雜役似乎也死了一會兒,鬼魂也被鞠走了,現在她就像一個什麼都摸不著的瞎子,不知道發生什麼,也不知道自己被利用做過什麼。

    也沒空管這個雜役,從樹林裡出來,遠遠地看見前面一片火光。

    她知道這方家的車隊還在原地,方家人還沒啟程,大晚上的他們也不可能啟程,最起碼會等天明才走吧。

    她在四周找了找西門,也不知這色鬼上哪兒去。被他附身之後,身體發虛,也走不動路,找了一會兒也沒找著,乾脆也不找了。她扶著樹走出林子,打算先回山上去,可剛走出幾步,忽然見那車隊方向火光沖天,卻不是燃起的火堆,而是熊熊大火,許多馬車都燒著起來。

    她心中一驚,忽見四周喊殺聲大作,也不知從哪兒衝出許多人,手裡拿著刀劍斧頭,見人就砍。

    尖叫聲,打殺聲,響徹天地,兵器的碰撞聲遠遠傳來,那「乒乓」的感覺。叫人心驚膽寒。

    春心一看那情狀,便猜想可能碰上打家劫舍的了,只可惜她現在的情況,要她去救人肯定不行,就算她出去,也是白讓人多砍一個腦袋。但是不去,就這麼干看著?那麼多人被殺,那麼多血,她真的看不下去,那車隊裡還有許多老弱婦孺呢。

    正搓著手不知怎麼辦,突然見山路的方向跑來一個人,那人衝著著火的地方就跑了過去,速度很是飛快。

    春心一驚,看那人的背影好像是南門。他怎麼會下到山來?難道是想藉著月色偷窺一下親人,卻正好恰逢遇上這樣的禍事?

    她心中不免焦急,若沒碰見南門也罷了,現在看見他,總不能任他一個人去面對匪賊吧?南門雖也練過幾年,但功夫一般著實,以他這身手去了也只能白白送死。

    這麼一想,也不知哪兒來的力氣,對著車隊就跑了過去,邊跑邊喊:「南門,你等等,等等。」

    南門沒聽到她的叫聲,他越跑越遠,直衝向火光處與那些匪人打了個起來。

    春心心下暗驚,她停下來喘了口粗氣,然後從懷裡掏出張隱身符叼在嘴裡,念動咒語,讓自己隱身起來。可隱了半天,身體是隱起來了,但還露雙鞋在外面,她知道這是體力透支,法術便不大靈光。

    無奈之下又現了身,掏出一張借力符,用火折子燒著了化成灰,這裡是沒水的,只能合著吐沫把灰嚥下去,這會兒她才知,道原來不就著水,這灰竟是這麼難吃。

    她馬上要施展的叫做借力術,是把以後的力氣借過來用做今天之用,這種術法有很強的後遺症,一旦事完之後,整個人就像沒了骨頭一樣,軟成一攤。被鬼附身,再加上催動符咒,身體透支太巨,這回就算僥倖回山上去,不躺個十天半月休想起來。

    雖然心裡知道,修道之人最忌諱把身體淘干,但現在總不能見死不救吧?尤其那些人裡還有南門……

    她衝到車隊,那些土匪們正搶奪財物,方家下人嚇得四散奔逃,有的躲在車底下不敢出來,女眷們一個個抱著頭蹲在地上,還有幾個兀自頑強抵抗的,沒幾下也被制服了。

    這似乎是已經到了搶劫的收尾部分,方家人已經全部被制服,只等著劫匪們要殺要剮,要搶要奪,即便來個強姦捋人,也沒人敢有異議。

    她一轉頭看見南門,就這一會兒功夫,他已經被兩個土匪壓在地上,他的身手還算不錯,但在匪首面前卻沒走出三個回合。

    春心不禁一掩臉,功夫這麼差,還來這裡強出頭,真是不嫌自己死的快。他可能也是怕被人看出自己模樣,臉上居然蒙著一塊布,這會兒連著布帶著臉一起被埋在土裡,就是神仙也看不出他長什麼樣。

    只是匪首在哪兒?

    她往四周看看,十幾個土匪聚在一處,在前面站著一個男子,那身段,那戳量,怎麼看著那麼像常月?雖然他蒙著臉,但她還是能感覺到這人是常月。

    她揉揉眼睛,真的是常月。

    怨不得她不覺得這人像個下人,原來竟是打家劫舍的土匪頭子,只是不知他是混哪個山頭的?如此膽大包天,連官家車隊都敢劫。

    常月看看四周躺倒一地,不由冷冷一笑,高聲下令,「把值錢的都裝上車,女的誰看上了也可以帶走。至於男的……」他說著唇角輕揚,「挖個坑都埋了吧。」

    話音剛落,就聽一人高聲叫道:「大膽匪賊,難道你還敢殺官不成?」

    說話的正是方成思,方家的大家長,敕封的定國公,此時他的威風皆無,官帽被打掉了,身上的長衫被撕的一條條的,上面粘的滿是土,顯然被人拉在地上拖過。他站的直挺挺的,強壯鎮靜,但兩條腿卻洩露了他,那裡早就抖成篩糠了。

    常月輕笑一聲,「大人這麼說豈不折煞小的了,誰說我要殺官,最多只是把你們埋到地裡,載棵樹而已。」

    有見識點的人都知道,這人要是埋進土裡多半活不長,就算露個腦袋在外面,身體裡血脈阻塞,也活不了多長時間,這麼做實在和殺了他們沒多大區別,無非就是早死晚死。

    到了現在,被壓著的男丁再也沉默不了,有的高聲叫罵,有的站起來想反抗,被幾個匪徒踢了幾腳,都踢趴在地上,就都老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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