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卷 京師艷遇-第十二卷 《天下大白》終第10章 文 / 茶葉麵包
第二百三十八章聖魔第一戰
就在楊景天面對「滿天飛雪」的時候,長白山之顛,正在上面為聖靈之戰踩點的銘甄,遭遇了人生的第一次凶險。
終年蓋雪的長白山之顛如此的惹人憐愛,可是這雪白的世界,見證了天下第一美人的激烈憤殺!
魔門一百單八將,此刻悉數登場。對他們而言,這已經是最難得的機會了,天下第一美人,也是天下至高無上的聖道代表,消滅了她,無疑就是給正派武林最致命的一擊。只要擊敗至高無上的聖道代表縹緲峰聖女,魔門就會迎來最光榮的恢復!
魔門的成敗在此一舉。
這是唯一的機會了,魔門的人很少像今天這般齊心,如果這樣都無法消滅銘甄,那魔門只能永久的埋葬。
所以,在魔門人的眼裡,銘甄今天想全身而退簡直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殺氣蕩,雪紛揚。
這不是什麼美景,更不是詩情畫意。
這是正邪最激烈的一場決戰!
當然,在數十年後的武林史記裡,對於這一戰的描述,充滿了浪漫的氣質。這是對勝利者的褒獎,可是經歷這一場激戰的人都會記得它的慘烈和悲壯。
魔門的人並非生下來就是魔,只是他們追求的天道跟正派的不一樣,他們喜歡用一些輔助性的辦法來提高自己的修為,比如孕婦的母體胎盤,比如採陰補陽,又比如吃童子血…
在正派人的眼裡,他們的行為就是逆天行道,天地不容;就是十惡不赦,非殺不可。
為了生存,魔門的人也要反抗,於是就有了正邪之爭。
當然,很多時候,也有許多的江湖敗類被稱作魔教中人,事實上他們只不過是正派中的敗類。誰正誰邪?這是永遠都爭端不斷的事情。
但是千百年來,武林最高的權威就在縹緲峰,就在少林武當!因為他們都是不與俗事紛爭的天外之人。他們的話,就是對正邪的最終判決。
魔門呢?為了自保,他們不得不進行反抗。
結果就是,越是反抗,越是糾纏不清,新仇舊恨,越結越深。於是魔便真的成了魔,成了永遠的追殺對象。
如果想翻身,只能把權威打倒!
將縹緲峰打倒!
此刻,魔門的人正全力的圍攻。
一百單八將中的十八魔將率先衝向了出來!
目標只有一個,打倒縹緲峰的聖女銘甄,打倒最不可一世的權威。
銘甄手中縹緲劍幻起滿天星雨,一瞬間將身形移到撲上來的十八魔頭的頭頂,口中再嬌吟一聲。
「起!」
縹緲劍發光如同白晝一般!
劍氣割膚剌骨,令人有置身冰窖之感。
聖道之劍,就是無敵之間。
魔門中人雖然知道銘甄深不可測,仍未料到這天下第一美女一出場竟以龐大的氣勢將十八魔頭控於劍下,任何一人都感到那劍是朝著自已來的。
「萬劍幻影!」
十八魔頭當然也不是等閒之輩,他們無一不是一流高手,更精於聯手之勢,雖然對手強大的出乎想像,但仍不能讓他們生出懼意。
三掌六刀九劍一瞬間全部攻往銘甄,罡風四溢,松樹上的覆雪被殺氣劍氣震盪得滿天飛舞。
龍虎匯聚。
殺氣遠在三里之外都能清楚的感受得到。
銘甄心神不動,無驚無懼,手中劍頻頻遙點,炸開的星雨發出『哧哧』的破空聲向對手狂剌。
絕美的身姿,讓每一個圍攻的魔門中人,都感受到一種至善至美的誘惑。
如此美人,如此絕倫的劍法,簡直就是世上罕有。
不,是絕無僅有。
銘甄的身形在掌影刀光劍幕中穿梭起舞,身體散發的淡淡清香隨著她的移動而四溢開來,她就像翻飛的仙子,身影快的令人只能看到銀光和一片白影。
驚叫怒哼,亂成一片。
短兵相接之下,十八魔頭中十二魔在一照面下拋飛丈外,永遠不能再憑自已的力量站起來了。
其餘諸人,無不驚愕現場。
銘甄沒有任何停止的意思,她並未停頓,破開重圍當先掠進了松林深外。
她不要殺人,她要做的只是逃離這裡,活著出去,這就是勝利!
可是她每前行一步,都會有魔門的人追蹤而至,甚至在前方就有無數的高手在隱藏。
衝開十八魔頭的合圍之勢。
前面還有更多的合圍,縱使這樣,銘甄仍是一付淡然自若的樣兒,這完全和她所修心法有關。
十八魔剛退,又有二十四魔圍上。
這一次,不單單是拳刀劍,還有鞭槍斧。攻勢也比上一次來得猛烈!
強悍精純的真氣透過銘甄的玉手,傳到縹緲劍之上,每一擊都有千均力道,時而**踢起穿插,把二十四個不可一世的魔頭打得昏頭轉向。
僅目前的形勢,銘甄穩佔上風。
看來過不了多久,一百單八魔,都會變成她的手中敗將。
長白山飛血的戰場,在銘甄長劍飛舞之下,傳來數聲悶哼,二十四魔在轉眼的功夫八亡十傷,在銘甄的狂衝之下,餘下的六人已經潰不成軍,傷的傷,退的退。
「彭!」的一聲巨響,只見在人群中一陣流星般的飛箭射出。飛箭如同滿天飛灑的孔雀羽毛,罩向銘甄身上的每一個地方。
「孔雀翎?!」
據說這種暗器爆發的一瞬之間,就像孔雀的羽毛散開一樣的壯觀。
在銘甄看來,它比流星群的爆發還有壯觀不已。
「擋!」
一聲嬌喝。
銘甄揮灑縹緲劍,將孔雀翎盡數擋去。
與此同時,一條魁偉的身軀破空而至,帶起一片冷厲的殺氣。
「魔中魔狄狂生。」
狄狂生自稱是魔門宗師天魔的嫡傳門生,儘管這個消息一直沒能證實,可是狄狂生的盛名,絕對不是拐騙和吹出來的。
面對如此對手,銘甄自然不敢大意。她根本來不及思索應變之法,更沒有時間去想接踵而來的後果,揮劍直刺,往上疾挑。
看似平淡簡單的一劍,卻是充滿了靈性和聖道霸氣!
「噹」!
縹緲劍擊打在狄狂生擊出的氣勁之上!
以狄狂生之能,亦被她於急速滾動下仍是妙至毫顛、精準無誤的一刀帶得斜飛開去,落往地上,大出他以為可必傷銘甄的意料之外,他乃大師級的高手,仍是不慌不忙,足尖剛剛點地,又繼續揮掌,一副得勢不饒人的姿態。
「看劍!」銘甄嬌喝一聲,一時間眼前儘是劍氣劍影,狄狂生終於品嚐到銘甄縹緲劍法的真功夫和驚人威力。
漫天的劍影,狄狂生如何把握,他只能硬著頭皮在一言不發疾撲而下,掌風化作一團刀芒,往銘甄強攻而下,龐大的勁氣,摧得濃至化不開的烏霧也像散薄了少許。
掌風迎胸湧至。
銘甄第一次對敵生出一種淋漓盡致的痛快感覺,在漫天移動的身影之中,一切無法用肉眼去判斷,只能全憑氣機交感,對她而言是前所未有的刺激和挑戰,而此刻縹緲劍氣已鎖上狄狂生。
劍勢加強,全力出擊。
「蓬!」
兩人的周圍頓時散出無數的氣流和風浪,將樹上和地上的積雪摧至空中,漫天飛舞!
劍拳氣勁交觸,狄狂生大半勁道全用在阻擋對方神出鬼沒的縹緲劍而去,可是肉掌如果敵得過天下聞名的縹緲劍,痛哼一聲,頓時被震得血氣翻騰,眼冒金星,立即嘖出一口鮮血,同時借力翻滾開去。
銘甄見對方已然敗去,揮灑長劍擋在身前,微笑的道:「魔門天子門生親自上陣,銘甄勝感榮興。」
「哈哈!銘甄果不愧為縹緲峰百年來最出色的入世弟子,居然厲害到這種地步,狄某真的很佩服之極,今天就到此為止了,祝銘仙子前路順風!」說著,眼中大有失意之色,也等若告訴大家他身上負創戰敗的事實。
話落也不等銘甄說話,狄狂生便身形隱入後邊的松林中,飄然而去。
此處一頓時,後邊的群魔已一擁而上,這次不再是二十四魔,而是七十二魔!他們瘋狂一般的一起衝殺而上。
但是面對這樣的對手,銘甄仍然是心若止水,揮劍擊擋,群魔紛紛落馬,直到一陣香風襲來,銘甄才暗歎一聲,對手終於出現了。
一個絕美的女子悠悠從天而降,銀色的披風裹在她的嬌體上雪白的玉體之上,顯得無比的傲人。
魔門第一美女殷嵐凝終於出現!
她銀色的小靴蹬在秀足上,顯得如此的小巧動人,眉若春山,目似秋水,芙蓉玉面,朱唇一點,修長的身姿高出銘甄足有半頭,她嬌美的幾乎不在銘甄之下。
「銘仙子,果不愧為縹緲峰的第一人,今天一戰,盡顯王者霸氣,實在令人敬佩!」殷嵐凝媚態橫生,鳳目似能透視人的心肺一般。
銘甄長長吸了口氣,她突然感受到數里之外,楊景天渾身散發的霸氣,他來了麼?銘甄心中充滿一種難以形容的幸福。面對殷嵐凝,她美眸一凝道:「銘甄不自量力,請殷仙子賜教。」
縹緲劍一抖,萬點星雨拋空,無比的絢麗奪目。
聖魔第一美女之間的較量,終於在白雪皚皚的長白之顛展開了…
第二百三十九章天子劍道
誰會是藏在這冰雪世界之下的高手?楊景天實在想不明白,因為對於江湖的高手,他根本就沒有太多的瞭解。
在這裡,已經可以望見白雪皚皚的長白山,楊景天甚至感受到長白之顛傳來的陣陣殺氣,哪裡一定正經歷著一場全所未有的惡戰。
銘甄呢?她有沒有感受到他楊景天的牽掛。
對於楊景天而言,已經不能拖延片刻了,因為他清楚的感觸到銘甄的氣息。
那時一種心靈上的交融和貫通,或許,只有他們之間才能清楚的體會得到。
滿京見楊景天一聲不作,以為對方給嚇破了膽,得意地望向其它人,發覺天威的臉色陰沉之極,奇道:「老二有何心事,為何臉色如此難看。」
天威的臉色條地幫變得蒼白,忽地張口,「嘩」一聲噴出一口鮮血。
眾人駭然大震。
明明還未交手,天威便已吐血受傷,這等驚訝豈是一般人所能理解和接受?
只有楊景天知道天威由他降臨望江亭時,便全力聚功想找出手機會,但直至此刻仍出不了手,給欲去不去的內勁逆回經脈,故不得不噴出鮮血,以減輕血脈內的壓力,否則將落得血脈破裂之果,那才真的糟糕。
這也算是天威自己自作自受!
楊景天微微一笑道:「四位再不動手,只怕吐血的人更多了吧!」
滿京沉聲道:「楊景天,你當真一點都不害怕?」
楊景天眼中精光暴閃,臉容轉冷。
斐柏哈哈一笑道:「看來敬酒不吃,吃罰酒的人當真不少!」
楊景天淡淡道:「罰酒好,罰酒喝起來不得罪人!」
話剛落,所有人就聽到了那一劍的鋒鳴!
「鏘!」
楊景天手中天子劍出,「滿天飛雪」四人眼前一亮,天子劍已落到楊景天手,待他們想看清楚一點時,點點劍芒,已閃爍在望江亭的每一空間內。沒有人可以想像得到天子劍出鞘後的真實情況;竟是如此扣人心弦得美艷不可方物,前一剎那,還是平凡的現世,但這一剎那,整個天地已被提升至幻夢的境界。細碎若雨點的氣旋,隨著點點似若有生命般精靈靈的劍雨,鮮花般驀地盛放。
詩一樣的意境,詩一樣的情懷浪漫;流星一般的燦爛輝煌!
「滿天飛雪」外表雖是大模大樣地坐著,其實倒有一半是裝出來的,要知楊景天即使不是天下第一劍客,也是天下難得的劍客高手,誰能獨闖紫禁城,殺八千侍衛,而面容不改!
縱觀華夏千年,也只有楊景天一人而已!
楊景天出現的那刻開始,「滿天飛雪」無人不是蓄勢待發,但仍估不到天子劍出動得如此全無先兆,劍勢擴展得這麼快速。也想不到楊景天招呼也不打一個便動手。
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
更何況是楊景天這樣無敵的人物先發制人!
原本「滿天飛雪」早擬下了策略,以滿京伺隙出手,天威搶其側,雪贏封其上空,斐柏作正面攻擊,務求一舉斃敵,豈知楊景天劍一出手,不要說聯攻,每一個人連自顧也不暇,至此以多欺少的優勢盡喪。
首當其衝的是滿京。
劍一出,強勁至使人呼吸立止、皮膚割痛的千百個小氣旋,如針灸刺入體內一般強悍生疼!迎頭撲至,使滿京感到唯一之法,便是向後倒退,可是劍來得實在太快了,連從椅上彈起的時間也沒有,唯有向後一仰,連人帶椅往後倒,再翻向後。
反應最快的是那斐柏,楊景天劍勢方展,他手上的飛刀便全力擲出,擊的是楊景天的大腿,同時刀離背鞘,來到左手,彈起側劈楊景天的劍網。
狠、辣、準、快。
就算是一流的江湖高手,也做不到如此之快和一氣呵成,難怪敢口出狂言。
「穿天狐狸」天威是第二個反應最快的人,斐柏才動,他即俯身撲前,希望由最右端搶入中位,以解滿京首當天子劍鋒之危。
「雪裡開花」雪贏的劍,由上往下,強要攻入天子劍造成的光雨。
只有滿京俯前倒滾地上,翻往一旁,以免阻了戰友們攻勢的施展。
這四人來時早有共識,知道難憑一己之力戰勝楊景天,唯一方法,就是同心合力,不能有半點保留,否則若給對方逐個擊破,「滿天飛雪」就會在江湖上永久除名。
楊景天豈是等閒之輩。
不擊而已,擊必殺敵!
楊景天在這等時刻,仍從容不迫,微微一笑,天子劍勢一再擴展。
漫天流星劍雨鋪天蓋地而來!
天子劍。
天子之劍。
聖道之劍。
無敵之劍。
沒有人可以形容那種超越了凡世的美麗原來嗤嗤作響的氣旋,驀地轉靜,但細碎的氣勁卻有增無減,擴而不收。
壯觀。
絕美。
磅礡。
氣概。
千萬光點,噴泉般由楊景天身前爆開,如同剎那的煙花爆發,威力卻如同火山噴發!兩團特別濃秘密的劍雨,不分先後分別迎上天威和斐柏。同時一腳踢起,正中斐柏扔來的飛刀刀身上。
「叮叮噹噹!」
一連串秘密集的劍鋒刀刃交擊聲連珠響起。
「蓬!」
光雨再爆。
劍雨,流星一般的劍雨,閃閃爍爍,光芒萬丈!
沒有一個人除了這漫天的劍雨,還可看到其它東西;劍雨爆發的一瞬,氣勁也開始狂飆,「滿天飛雪」四人都感受到了那割體入骨的氣勁,氣勁割肉,那種全所未有的疼痛,讓他們忘記人應該還有的感覺。
天子之劍。
第一個撞入天子劍的漫天劍雨的是斐柏,他的刀一向以快著名,暗想縱使你楊景天比我更快,但人力總有極限,且又受到其它人的牽制,若能一戰功成,那自己就是武林永恆的傳奇,收攝心神,長刀全力劈出。
風起。
奮起!
漫天雪花卷,點點隨刀墜落。
「叮!」
天子劍無數光點,突然跳了一粒出來,看似毫不迅疾,但偏偏恰好趕上斐柏的刀鋒。(翠
爆發,氣勁在接觸的瞬間便爆發開來!
一股不剛不柔,但卻無可抗禦的力道,由天子劍劍鋒傳遞到斐柏的刀鋒,並直貫入他的手臂經脈,再往全身經脈擴散,那種感覺便像一個在海無處著力的人,被一個滔天巨浪迎頭蓋過來。
斐柏魂飛魄散,全力守著心脈,往後飛退,同時腿上一涼,已掛了彩,恰好是自己飛刀所取對方的位置,不多一寸,不少分毫。
天威這時候一側攻至楊景天的右翼,豈知斐柏扔向楊景天的小刀,經楊景天一踢下往他迎面飛來,所取時間和角度的微妙,加上事先沒有半點徵兆,嚇得他急忙收刀橫擋。
「噹!」一聲清響,精鐵打造的成名兵器,竟中分折斷,天威張口噴出鮮血,斷線風箏般倒飛而退,撞斷涼亭圍欄,掉往雪地之上。
天子劍芒於盛極之下再作暴漲,剎那間楊景天已飛臨而起,直點雪贏而來。
雪贏此刻大驚,揮劍不知道功上還是防守為好!
天子劍的光點尖嘯不但蒙了她的耳目,狂勁的氣旋,更硬生生將她迫得東倒西歪,倒地葫蘆般滾跌兩旁,不要說還手出招,連楊景天在幹什麼她也不知道。
第二百四十章雪中飛虎
天子劍的光芒大熾,讓滿天飛雪無法睜開眼睛來!
滿京還在雪地上掙扎,他並不是受傷倒地,而是根本不願意起來「冒死」,面對如此強悍的楊景天,是誰都會這樣的做,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一旁的斐柏已經魂飛魄散,腿上已經受傷,倒地不起。
而最後受傷的天威口噴鮮血,撞斷涼亭圍欄,掉往雪地之上。
就在這個時候,一氣呵成的天子劍芒於盛極之下再作暴漲,剎那間楊景天已飛臨而起,直點雪贏而來。
雪贏此刻大驚,揮劍不知道進攻還是防守為好!
天子劍的光點尖嘯不但蒙了她的耳目,狂勁的氣旋,更硬生生將她迫得東倒西歪,倒地葫蘆般滾跌兩旁,不要說還手出招,連楊景天在幹什麼她也不知道。
雪贏唯一的清醒,也是茫然,「滿天飛雪」其他的人呢?難道這就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大哥嗎?他們還是自己最可依*的大哥?她不敢多想,更不敢奢望。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楊景天,看著那銀白的天子劍。
那一劍或許可以輕易的結束自己的生命,可是她也明白了世間人情的冷暖…
就在這個時候,楊景天微微一笑,讓雪贏心裡一顫。
就像看到一種奇跡,一種無垠的希望。
「篷!」
就在雪贏認為自己只有等死的一瞬,天子劍卻擊向望江亭一旁的雪地!
大出乎所有的意料之外,甚至是不可思議。
在望江亭一旁的雪地裡,天子劍漫天劍雨將冰雪擊破;雪地爆成碎粉,就若在狂風暴雪捲起,劍芒覆蓋了那一片雪地。
雪贏睜開眼睛,看見楊景天專注的神奇,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楊景天為何要去擊雪?!「滿天飛雪」四人臉色齊變。
(這時一聲悶雷般的巨響在雪地上矗然響起。
雪花隨之四濺,由地上往天空飛舞!
「砰!」
在雪地之上冰雪飛舞中,一雪白身影破冰封而出,飛上高空。
「滿天飛雪」這才看清楚雪地裡竟然隱藏著人!
「雪中飛虎?!」滿京驚呼的叫道,萬萬沒有想到這涼亭之外,居然還隱藏著一個絕世的高手。
雪中飛虎——夏風!據說可以一劍連傷三十六人的絕世劍客,就是當年的天下第一刺客中原一點紅也自歎不如的江湖殺手!
高手相爭,勝敗只是一線之隔。夏風飛奔而起,見到的只是漫天劍影,也不知哪一招是實,哪一招是虛。揮劍就擋,根本無視於天子劍的發處!
是功,也是守。
兵法上有云:進攻就是最好的防守!
「叮!」一下清響後,驀地「叮叮噹噹」刀劍敲擊劇撞的聲音連串響起,全無間斷。
當第九擊爆響時,夏風借勁一個翻騰返回原處。
楊景天甫觸地立即擺開架勢,天子劍劍鋒直指對方,緩緩往上舉起直至斜指天空,自自然然生出強大的氣勢,鎮住夏風,令他不敢冒失進攻。
兩人像從未交過手,又似一切重新開始,沉凝的氣氛,使雙方都靜默下來,仿如任何囂叫,都會影響決戰者的心緒。
「滿天飛雪」這才感受到什麼是高手之間的對決!
夏風又閉上眼睛,顯示他已完全控制了情緒,心神再不會被楊景天動搖。他紋絲不動,只有長劍不住探前,而每伸前少許,氣勢真勁卻不住增強,旁觀者均看出他不住把真氣貫在長劍之內,當長劍吐盡,將會以排山倒海之勢狂攻楊景天,直至一方敗亡方止。
翻江倒雪!
望江亭隔壁的冰雪都開始破碎,並飛濺起來,就像天上落冰一般!
楊景天被夏風長劍未攻先發的氣勁吹得全身衣袂拂舞飄飛、呼吸不暢,在氣勁的狂飆之下,楊景天似乎根本沒法主動進擊。
風起。
雪飛。
隨著對方氣勢的增長,楊景天的卻是靜止不動一番,如容對方的氣勢攀上巔峰,只一劍便可要了自己的命。
在這一刻,根本沒有選擇的餘地,要不生,要不就是死!
楊景天泰然處之。
天地混融不分,如芥子納須彌般藏於一劍之內。
夏風狂吼一聲,化出萬千劍影,鋪天蓋地的迎上楊景天。
交戰至此,夏風開始全力而發,硬拚交鋒,生出像千軍萬馬衝鋒於戰場上的慘烈氣勢。
戰必勝,否則以死來祭!
「破!」
楊景天大喝一聲,全身氣勁貫注入天子劍之內,狂發而出!
「砰!」
巨響。
全所未有的巨響,就像火星撞地球一樣的衝擊波,讓周圍的「滿天飛雪」四人無一不生出刀鋒刺體的感覺。
楊景天從容不迫的全力使出他的「天子一劍」。
天子劍化作耀人眼目的芒光,仿似失去了實質,變成一道反映著兩邊火光的幻影,挾著破空的尖嘯,狠狠破入夏風重重的劍影裡。
劍影消散。
夏風硬被劈得往後挫退一步,雖然狼狽,但未露敗像。
楊景天得勢不饒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法,揮劍而出,全無斧鑿之痕,更如流水般沒有間斷。
「噹!」一聲激響,直上天空。
那一聲清脆的劍鳴,「滿天飛雪」事隔數十年後,依舊清晰的記得。明明是劍的撞擊,可是聽起來卻是清脆的劍鳴,就像悠揚的樂器所彈奏的一般。
世上最美的音樂也不過如此。
那是讓人永生難忘的記憶,就像人生中最難忘的初戀情懷一般的浪漫!
隨著一聲翠響,緊接著產生的就是漫天的光芒,劍雨的爆發,如同無孔不入的水銀。
「啊∼!」夏風一聲仰天長歎,腳步踉蹌,先是長劍脫手墮地,接著站立不穩的搖搖晃晃。
「滿天飛雪」四人射出難以相信眼前景況的神色。
在他們的注視下,這位雙手染滿血腥,從未遇過敵手的天下第一刺客,推金山倒玉柱般向前頹然倒下,僕往雪地上去。
「鏗∼∼」夏風的長劍墜倒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撕破寂靜的原野慘,為夏風送終。
「滿天飛雪」再回首,楊景天已然飛身,在朝陽的照射之下,他的身影佈滿了金光,凌空而上,向著太陽升起的地方,宛如化羽登仙的聖人…
除了仰視,他們根本無法目睹得到這一壯觀的景象…
一劍刺殺夏風之後,楊景天加快了腳步,遠處長白山之巔沖天的刀光劍氣讓他知道,魔門對銘甄的圍攻已經拉開了序幕。
這是正邪之戰的開始,也是聖靈之戰的開始…
楊景天深深吸了一口氣,眸光中現出從未有過的光采,對於任何人而言,營救銘甄都是一種無尚光榮的使命,從來都是縹緲峰的聖女出來拯救蒼生和武林,誰又會想到,聖女同樣需要拯救…
長白山之巔一片愁雲慘霧,血腥味漫空。
魔門一百單八將蜂擁而至,就像發瘋了一樣.
銘甄拋開一切雜念全神應敵,她目前最為辣手的對手是魔門的第一美女殷嵐凝,這個號稱武學造詣在炎昊之上的魔門超卓人物。
其實殷嵐凝何苦不知道面對銘甄意味著什麼?天下第一美女,更是天下第一的女劍手!
武學一道失之毫釐,差之千里。
縹緲劍一轉一絞,胸前的空門頓漏,嬌體一往無前的射向殷嵐凝布下的掌幕,劍尖抖出一串耀眼生輝的星雨寒光。
「聖潔之輝!」
看似簡單卻又無比精闢的一劍!
聖潔的光輝,源自她聖潔的心,聖潔的玉體…
殷嵐凝面色凝重,她知道銘甄終使出了殺手絕技,這正是她所追求和渴望的。
兩強對壘,勇者勝!
殷嵐凝一聲輕笑,魔門摧肝裂肺陰玄**全力展開,身週三丈內頓時出現了令人窒息的陰森森氣流。只見殷嵐凝玉手翻轉,一手直取銘甄胸前露出的空門。
空掌敵劍,而且還是天下聞名的縹緲劍,或許天下也只有殷嵐凝才敢這樣不要命!
為了魔道,殷嵐凝已經故不及這麼多。劍氣及體的一瞬間,殷嵐凝一手伸指彈中劍尖,縹緲劍尖在她胸前頓時化作了無數碎星飄散.
殷嵐凝竟然真的做到手指點劍,其中氣勁之強,令銘甄大感意外!
可是現在不是驚訝和意外的時候。
銘甄眸光一聚,當機立斷,手中的縹緲劍竟脫手飛出,長劍飛出之後,直灌殷嵐凝胸乳之中。
銘甄是置於死地而後生,她把縹緲劍扔出,無非就是迫使殷嵐凝放棄對自己的攻擊,轉而進行防守破劍。可是她想錯了,殷嵐凝比她想像中的還要狠心和果斷!
殷嵐凝做出了一個銘甄無論如何都想不到的決定。她竟然毫無顧忌,不但不收手回來進行防守,反而催發全身的氣勁灌注在手腕之上,直撲銘甄的胸膛!
摧肝裂肺陰玄爪!
一招致命。
殷嵐凝竟然做出與銘甄同歸於盡的決定,就是死,也要徹底的將銘甄殺掉!
「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