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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七十八章 唐青兒吃醋了 文 / 忽然飛了

    唐青兒從半開半閉的縫隙中,看到他這一副癡迷的模樣,心中湧上濃濃的滿足感,緩緩張開眼睛,對上他的雙眸,小手緩緩落到他的衣襟帶子上,慢慢將帶子抽開,看他潤白胸堂展現在自己面前,手勢不停,順勢又勾開腰上的帶子,寬大的褻褲沒有任何障礙的滑落。

    唐青兒怯怯的掃過去一眼,猛然扯了被子蒙了頭,下一刻一具溫暖修長的軀體已鑽進被子中貼了過來,將她的身子猛然翻轉過來,欺身伏了上去。

    屋外寒風冷冽,屋內熱情似火,總之羨煞旁人。

    豎日,薛謙勳帶著青兒在鎮上採購東西,將買好的東西放置在這個兩進的院子裡,兩人親自動手張羅,親自收拾,自然是對這個院子付出了很多感情。

    傍晚時分,兩人才慢悠悠的做著馬車回府,這時天空中徐徐飄落雪片,唐青兒掀簾伸出手心去接,指尖涼涼的,心裡卻是熱熱的,沖薛謙勳笑著說:「下雪了。」

    「嗯,這是今年的第一場雪?」薛謙勳舒臂攬緊她,皺眉看著天說道。

    「這雪下的不大,離府裡還有一小段。」唐青兒靠在他的懷裡半閉了眼,輕輕呼吸,寒風凜凜,將薛謙勳身上淡淡的氣息吹入鼻端,唐青兒情不自禁地又往他身子靠了靠,低低地說:「若是雪中漫步,你覺不覺的很浪漫……不,我是說很……」忽地覺得為難,一時找不到詞彙來解釋所謂的「浪漫」。

    薛謙勳俯首瞧了她一眼,道:「在下雪的夜晚散步?嗯,說起來是有幾分風雅。」很理解的替她說出『風雅』二字。

    唐青兒皺了皺鼻子,雖然他說得一本正經,但總覺得他這是在嘲笑他,不由得挑眉道:「你不願意?」

    薛謙勳又瞧她一眼,臉孔平板,眼中卻笑意盈盈道:「為夫不敢。」

    「這可是咱們成親後的第一場雪,也是今年的第一場雪。」唐青兒臉色發紅的解釋道。

    「你說的對,如此景色,有你,有我,咱們怎能不踏雪而歸呢?」薛謙勳說完,拂手喚三順停下馬車道:「停車,」

    三順在外面已聽到少爺與夫人的對話,忙拉住繩子,將馬車停下。

    薛謙勳先下車對三順道:「你趕馬車快些回家,然後拿把傘過來!」

    三順卻沒向往常一樣點頭答應,而是搖頭道:「少爺,只有您和夫人兩人一起回府,奴才有些不放心,加之現在天又下著雪,還是讓奴才送你們回去吧!」

    薛謙勳淡淡道:「我說的話,你也敢反駁。」

    三順低頭,在抬頭時將目光對向少夫人,唐青兒扛不住三順這樣的可憐巴巴的眼神,拽了拽薛謙勳的袖子道:「要不……」還不待她的話說完,薛謙勳板臉道:「三順?」

    三順曉得少爺即將發火,悶頭道:「奴才這就回府。」

    飛快的坐上馬車,駕著馬車迅速回府裡,又叫了一個下人同他一起去接少爺和少夫人回府。

    過了一會兒,三順駕著馬車回來,薛謙勳同青兒剛走了二十米遠而已,三順從馬車上跳下來,一見到少爺和少夫人,忙遞出手中捧著的傘,頗有幾分埋怨道:「少爺,以後還是讓小的隨身跟著吧!小的擔心您和夫人!」

    薛謙勳接了傘撐起,看一眼唐青兒,一笑,沒說話。

    唐青兒笑道:「沒有下次了,不會在讓你這麼擔心了。」看看自己頭頂的雪,又看三順提著燈籠:「你在後面趕馬車吧,不用陪著我們。」說著走到三順身邊,拿起他手裡的燈籠。

    三順忙道:「不礙的,小的這般慣了,在說馬車有丁叔忙幫趕著。」

    「走吧。」薛謙勳不讓唐青兒繼續說,挽了她的腰往外走,轉身之間,目光淡淡掃過三順。

    白天出門,即使是夫妻,摟摟抱抱也是不成體統,但是天黑,又下雪,路上沒幾個人,也不怕有人瞧見,所以薛謙勳才敢如此摟著青兒。

    三順跟在薛謙勳身邊多年,最是瞭解他的心思,立即低了頭去,提了一盞燈籠走在前頭,裝作沒看見。

    一路走的很慢,本來不是什麼急事,對唐青兒來說,以前做姑娘時,在唐家村無論是白天還是晚上都很少出門,對於傍晚趁著夜色走,這還是頭一遭,如今雖然下雪天陰,沒有夜景,但有夜雪,四周又難得靜謐,別有一番滋味。

    至於薛謙勳,白天時,出了房間,當著外人一般不與唐青兒這般親暱,而現在兩人共執一把傘,難得親近,自然也不著急,只是擔心唐青兒會冷,時不時問幾聲。

    鎮子小,加之下雪天,兩人走得慢悠悠,見兩邊商舖大多打烊了,只有酒店客棧這樣的鋪子還亮著燈。

    走了幾步,唐青兒忽地駐足,側頭看著前方一間不大的酒鋪,目光落在門口站著拉客的幾個女人身上,扯了扯嘴角,「這就是傳說中的妓院吧?」

    薛謙勳濃重的眉毛一擰,實在是不想讓唐青兒口中說出這種地方,但……還是點點頭:「是。」三個大字寫的那般醒目,她又不是目不識丁的村婦,如何能瞞得住?

    「你來過嗎?」唐青兒俏皮的問。

    薛謙勳很想回說沒來過,可這話又怎能騙過青兒,一雙鳳眼瞇成一條縫,淡淡道:「來過。」

    眨眨眼,不可否認一股難耐的酸意瀰漫在心頭,唐青兒卻故意做出不在意的樣子,淡淡地道:「看不出來啊?」

    「別胡猜。」薛謙勳長長歎氣,剛要解釋,卻見唐青兒一揚眉,道:「不會是來這裡談生意?」

    薛謙勳又歎氣,壓低聲音道:「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嗎?我同你成親以前,可是你教我的。」指了指自己的嘴唇。

    唐青兒臉色一紅,瞪了他一眼,這人怎麼當著三順的面胡說啊,後又想想他說的話,那時他……他確實很生澀,在看他的長相,長得是不算風華絕代,可他薛家大少爺的身份在這,在這鎮上也算的是鳳毛菱角了,就是這脾氣讓人捉摸不妥,整天板著臉,一般女人看見怕是都會退避三舍吧!當然這都是她自我安慰的話,實際上薛謙勳……也是很招風的。

    「以後若非必要,路過這都要岔開,曉得嗎?」唐青兒渾然不覺自己這話說得有多酸,但薛謙勳卻是聽出來了,也看出來了,心裡浮起一絲喜悅,聲音越發地柔和:「此生有你足矣,哪敢左顧右盼?」

    唐青兒展眉道:「我且看著。」

    薛謙勳笑道:「看來我昨晚還是不夠努力,讓你還有心思想別的。」

    想到昨晚,這廝確實是牟足了勁折騰她,站住不動,對他道:「你怎……怎在這就……胡言亂語。」

    「好了,好了,不說了,」不知不覺他們已經從妓院門口過去,薛謙勳自是好好的安撫她。

    就這樣一路上,兩人打打鬧鬧,說說笑笑的走回去,直到薛謙勳說:「你準備什麼時候進去?」

    唐青兒愕然抬眸,「薛府」二個大字映入眼簾,不覺勾起笑。真是!什麼時候到的家,她竟一點也沒注意道,眼裡,心裡都想著薛謙勳,伸手幫他撣去肩頭的雪,道:「那進去吧!」

    兩人一同進府,沒成想薛大老爺正坐在正廳等著兩人,薛謙勳和唐青兒一同給他行禮問安,薛大老爺臉色臭臭道:「你們還知道回來啊。」

    這時候,唐青兒是一句話也不敢多說的,薛謙勳卻不在意,淡淡道:「您有事?」

    薛大老爺咳了一聲,看了看唐青兒,對兒子道:「這不是快要過年了,鋪子裡有些事情得問問你,你隨我去書房吧!」

    薛謙勳眼睛在她臉上轉了幾圈兒,低聲回道:「你先回院中,我去去便回屋。」

    唐青兒點頭,其實她有些話想問,但卻突然又覺得沒什麼必要了,對他而言,無論公爹做什麼,最後還是看他樂意與否,所以她並不擔心薛謙勳如何,而是替公爹擔心,別被他噎的一句話說不出來,還被氣壞了身體。

    唐青兒由三順陪同回到院子,竹兒和綠兒見夫人回來,忙迎上道:「您回來了。」兩人眼裡的笑意是怎麼也掩蓋不住的。

    竹兒見夫人衣服肩上有些濕了,道,「夫人,奴婢們伺候你洗漱吧!」

    唐青兒點頭,昨晚加上今天在小院子裡來回倒弄東西,晚上又踏雪而歸,身體確實有些疲憊,懶懶的倚在長塌之上,閉著眼睛休息。

    大約一刻鐘,唐青兒站起來,由竹兒和綠兒服侍去裡間洗漱,待她一身清爽出來,見薛謙勳還未會來,便倚在床邊等他,直到戌時還未歸,她等的眼睛都有些睜不開了,這時聽見綠兒的聲音:「少爺您回來了?」

    「夫人呢?」薛謙勳刻意壓低的聲音問道,想必是以為自己睡了。

    唐青兒從床上坐起來,穿鞋下地,剛走到門口,薛謙勳已開門進來,見她在門口一愣,隨即輕笑:「怎麼還不睡?」

    唐青兒伸直胳膊,挑著眉仰著頭道:「等你……等你抱我去床上呢?」

    薛謙勳一怔,隨即彎腰將她抱起,往床邊走,且輕笑:「咱們踏雪而歸,竟得你如此熱情相邀,著實讓我有些難以招架啊。」

    屋內,燭光昏黃,將他臉上鍍上一層暖光,看起來卻是格外疲憊,唐青兒坐在床邊,拉著他也坐下,站起來去裡屋給他端早已備好的洗臉水,又去取了便鞋,乾淨的衣衫,一邊挽袖子擰帕子,一邊笑道:「所謂投我以桃,報之以李,我這是禮尚往來啊。」

    唐青兒將擰好的帕子展開,走到他跟前兒,順著他的眉頭擦起,然後是長長的睫毛,筆挺的鼻樑,微薄的雙唇,再洗了帕子,又重新擦過一遍,小聲問道,「如此服侍,您可否滿意?」

    薛謙勳自被她按在床上,便很安靜的坐著,看她一連串的忙碌,輕柔的帕子擦過眉眼臉頰,此時他伸長雙臂,將她攬入懷中,低低歎了一聲,淡笑的疑問道:「是否以後天天都如此?」

    唐青兒將下巴放在他的頸窩處,tiao戲:「咱們回來經過妓院時,我想到娘總對我說,男人們都喜歡溫柔似水的女子,我這是在討你的歡心呢。」

    薛謙勳低沉的笑起來,唐青兒從他懷中直起身子,伸手解了他腰間綬帶,將略帶些灰塵氣息的外衫脫下,一股微微的汗味兒瀰漫開來,她微糾結了一下,笑道:「相公,要不要為妻侍候你沐浴?」

    薛謙勳挑眉道:「此主意甚好。」

    唐青兒呵呵笑著,將他的外衫掛在一旁,替他解了髮髻,把他往一旁的洗簌間裡推,嬉笑道:「趕緊的!我在外面侍候,你快去洗吧。」其實從薛謙勳進屋,她就想問公爹找他所謂何事,可看他一臉倦容,便忍下好奇心,沒有開口問,而是說些無傷大雅的話,讓他放鬆一下心神。

    薛謙勳輕笑了笑,轉身進入木桶裡,唐青兒站在門口兒等候著,聽到裡面水聲停了,她臉色含春,順手取了掛在一旁的棉布手巾,向裡間喊道:「出來後,我替你擦頭髮。」

    話音剛落,薛謙勳眼睛含笑的出來,輕聲道:「好。」

    他的頭髮輕軟稠密,唐青兒擦得很認真,動作很輕柔,終於將他的頭髮擦了半干,以至於累的雙手發酸,薛謙勳坐在銅鏡前道:「說說吧,你今兒是怎麼了?」

    唐青兒手頓了一下,又接著擦拭著,想了想道:「公爹與你說了些什麼?」

    薛謙勳微搖了搖頭道:「沒說什麼,只是問問鋪子裡的事情?」

    唐青兒不信,又問道:「真的?」

    「真的,我騙你這做什麼?」薛謙勳伸手握著青兒的手。

    唐青兒知曉她是問不出什麼,便將梳好的頭髮拿一根髮束了,轉話題道:「其實我的梳頭手藝也不錯,你覺得呢?」

    薛謙勳看看那自己的頭髮被她弄得很是雜亂,可還是順著她的話道:「嗯。」又起身,將她抱到床邊道:「累了一天了,我們該休息了。」

    唐青兒哪裡不明白他的意思,將頭放在他的脖頸裡,羞得不敢將臉抬起頭面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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