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琛淵的震驚！ 文 / 烈如火
接下來的時間，烈如火又為琛淵普及了許多現代科技軍事武器方面的知識，除了方才展現在琛淵面前的手槍之外，機槍、步槍、衝鋒鎗……巡航導彈、空地導彈、岸艦導彈、原子彈、氫彈……炮擊跑、火箭炮、高射炮……甚至到對於這個世界更加驚世駭俗的裝甲車、偵察車、坦克……飛機、潛水艇、登陸艦、直升機、護衛艦、轟炸機、航空母艦……機器指揮、機器戰士……
一個個陌生的名詞，帶上烈如火簡短精幹的講解，一個全新的未知世界就這麼展現在了琛淵腦海之中，直把這位內心驕傲的九階煉器師給講得一愣一愣的，他著實不敢想像，世界上竟然有可以有長久代替飛行獸和長久代替水系獸的東西存在，若方才烈如火所說的東西全部變成現實，那麼這個世界，必定會被掀起一道新的熱浪高氵朝！
然後便是繼續發揚十萬個為什麼的求知慾，連續甩下無數問題……
一轉眼，就直接一個深夜講到了第二個深夜。
「在我方才說的基礎上，各種科技、武器還被灌輸有不同的力量和作用，按照它們的殺傷原理、殺傷手段和殺傷規模，主要是分為四大類：能量武器、信息武器、生化武器和環境武器。」對於眼前這位眸子一直亮晶晶的好奇師傅，烈如火並未有私藏，也沒有絲毫的不耐，極為詳細地為他解說，「其中，能量武器包括……」
不過，雖然烈如火說的很全面，可琛淵也很清楚，這個層面包括的東西博大精深，壓根不是短短一夜可以講解完的，每一個局部之下，是無數個精妙的細節組成，甚至只是一把手槍的詳細製作、原理構造，他定然都要用掉不少的精力才可以完全弄得透徹。
可以說，烈如火如今給他展現的，只是一個她腦中知識的宏觀情況。
琛淵瞧著烈如火，烈如火剛說完這些話，他的腦海中，無數的問題又接連湧來，像是一陣陣泉水似的，毫無邊界，輕而易舉地就形成了一個汪洋大海，他琛淵進入煉器的世界已經幾十年了，直到如今，已經覺得自己掌握的知識已經極為浩瀚了，可是就在昨夜，眼前的人讓他看到了自己的見識短淺……
那拜師的年頭又第無數次的從心底湧起，他真的好想好想就這麼磕頭拜下去！讓眼前的人做自己的師傅！然後他便有了理由讓他給自己一直一直講解那高深的知識！
可……琛淵終於是狠下了心來，他的臉上都露出了一股猙獰之色，腦海中無數次出現了這句話了，如今真的要將它從自己口中吐出，他真的好痛苦！
「徒兒，你為為師的講解就暫時止於此吧！」琛淵臉抽了抽，身子都忍不住緊繃了起來，那微微抬起的手掌大有一種想要抽自己耳刮的衝動，他繼續道，「煉器大賽即將開始，為師並不打算讓你去奪得什麼好名次，可是作為你的煉器首秀，為師還是希望你能拿出最好的水準……雖然在煉器的整體知識層面上為師自愧不如你，可煉器的技術層面，依照為師的猜測，你卻是不太明確的，而且，方纔你所說的東西……」
琛淵頓了頓：「它很新穎很強大很吸引人是沒錯，今後若是流傳於世會讓你的名字流芳百世也不無可能，可是它『太』新穎了。」琛淵眸光深深，「若你沒有足夠的實力之時，這些東西也不要輕而易舉地外露人前，而在你韜光養晦期間，你自己也必須對現如今世界的煉器整體發展有一個詳細的瞭解，我並不贊成你一開始便走向特別的道路。」
烈如火眼中浮現一抹贊同之色，對琛淵又多了幾分敬重，琛淵對煉器的癡迷程度或許是有些瘋狂了些，可他這個人卻是絕對精明、思維清楚的：「請師傅指教，烈如火已經準備好了。」
乾咳一聲，瞧著烈如火臉上的認真之色，琛淵不由得為自己耽擱了整整一天的時間感到不好意思：「……現在時間更加緊迫了，如果你沒有意見，為師建議指導從接下來繼續開始。」
瞧著烈如火點頭同意，深淵立刻進入正題，他臉上的神情一變，已經從方才屬於學生的好奇變成了現在為人師表的嚴肅表情：「煉器的基本設計方纔我已經大致說過了，現在，在為師教授你煉器的技巧之前，我們必須做一件事。」
琛淵瞧著烈如火，認真問道：「你告訴我，想要成為一名煉器師，他首先必不可缺的是什麼？」
烈如火垂眸沉思，煉器師？煉器……整個過程裡無非便是材料、技術、知識和設計圖紙，可這裡琛淵是說了『想要』二字，意思便是說，在成為真正的煉器師之前，第一個必不可少的是什麼？
突然，眸光一亮，烈如火抬起頭來：「是煉器的工具，鼎！」就如想要成為一名廚師，他首先必須要有一把菜刀，想要成為一名殺手，他首先要有自己的武器是一個道理，想要成為煉器師，首先應該具備的，自然便是煉器所需要的承載體！
琛淵點點頭，他站起了身，拍了拍袖上的點點塵埃，嚴肅的臉上露出一抹溫和的笑意：「你說得沒錯，首先，這鼎便是必不可少的！材料、技術、知識、設計，這幾點對於一個煉器師來說都極為重要，可是，這些有一點不夠完美，都不足以影響大局，可若是煉器師本身同他自己的煉鼎之間無法達到絕對的契合，那前幾個條件即便再完美，他也不可能做成一件無缺的作品！」
「走吧，我們便去為你挑選一個屬於你自己的煉鼎！這煉鼎的挑選也極為講究，我一直認為，最適合煉器師本身的煉鼎才是對於他最好的煉鼎，選鼎其實也就是選的煉器師同煉鼎之間的契合度，這個第一感覺最重要。」
說罷欲走。
卻腳步一頓，有些疑惑地轉身朝著烈如火看去：「怎麼？」
烈如火並沒有踏出一步，她臉上露出一絲掙扎之色，那深深的眸光明顯訴說著她正在進行一場心靈的鬥爭。
她在思考，他便不打擾。
許久，烈如火鬆了一口氣，她抬起頭，眸光清澈的看著琛淵，坦然道：「如果是煉鼎，我想……我有一個。」
在琛淵有些微微吃驚的目光中，烈如火眉心紅光一閃！
「叮咚……」隨著一聲低沉、古樸、悠遠的響聲，兩人的中央，一個巨大的鼎豁然出現。
這個大鼎高及腰部，整體呈現暗紅色，渾身上下雕刻著奇特而古樸的花紋，那花紋之上，偶爾有一道妖冶的紅光閃過，最奇特的是，在這古鼎的下方槽裡，竟自己裝載著一團躍動的紅色火焰！紅色火焰之中，偶有紫色的光閃過！
隨著這古鼎的出現，琛淵眼中的吃驚已經變成了深深的震驚！
這股震驚，甚至比最開始聽到烈如火那些蓬勃的知識還要濃烈！
「這這這……這這這……」琛淵深深吸了一口氣，瞧著烈如火那疑惑的目光，他慢慢抬起了手，他的手心之中，放置著一個大約半個手掌大小的煉鼎，隨機，他將煉鼎朝著古鼎旁一拋。
小小的煉鼎徐徐升空，直到落下，它的身體也慢慢變大，最後竟然變得比古鼎的大小還要大出一倍有餘，它的身上，也有些奇特的圖紋，若是單獨來看，也是古樸、恢宏的，可不知怎的，放在比它還小的古鼎旁，卻生生弱了氣勢。
琛淵眸深似海：「你仔細看。」
他不再說話，烈如火目光也死死盯著兩個鼎，突然，她眸光一閃！
她發現，琛淵的煉鼎竟然在輕輕的顫抖，隨著時間的過去，那顫抖的幅度竟然越來越大……
琛淵伸手，將煉鼎收回，眼中的震驚仍舊沒有退去，可口氣卻相當嚴肅：「在煉鼎的世界，也有尊卑、優秀、劣質之分，煉鼎本身可以感受到它們之間的『魂場』，低劣的煉鼎會因為尊貴的煉鼎強大的魂場而叩首顫抖，就如人類的尊卑有別一樣……正如你方纔所見的場景，便是說明，你的煉鼎的『魂場』，震懾住了我的煉鼎的。也就是說，你的煉鼎極為尊貴。」
琛淵繼續道：「無論是煉器還是煉丹一途，我們都極為講究傳承，強大的煉鼎也是一樣，它都有著自己的傳承所在，比如說我的煉鼎，便是我曾經的師傅傳於我的，而方纔我詢問過你，你說你沒有這方面的師傅，那麼如果我猜得沒錯，你得到它，應當是機緣巧合。」
「可更是機緣巧合，便更應當小心謹慎。這煉鼎，留！自然得留！因為它將來帶給你的好處必定是巨大的！可這個秘密，從此之後，不要再輕易告知他人！」琛淵表情沉重，「因為，為師只怕到時——為師即便豁出了性命，也保不住你！你將這煉鼎收起來，雖然你有了它，不過我們還是去為你選擇一個為你平時所用，私下確保無人頭盔時，你再使用這煉鼎也是允許的。」
烈如火聽得心中顫動，只為那一句話——為師即便豁出了性命，也保不住你！
她眼中微微柔軟。
腦海中，許久沒有表態的男子聲音響了起來：「小火，你認的這師傅倒是不錯！」
烈如火嘴角一勾——那是自然，她的眼光能差到哪裡去？
將古鼎收了回去，便看到琛淵咧著嘴得瑟地朝著自己走來，搓搓手：「走吧，乖徒兒，雖然你的煉鼎簡直可以說是煉器師所求的寶貝，可是師傅還是會為你挑選一個好鼎的！嘿嘿嘿嘿……」
勾上去的嘴角一僵，烈如火眼神怪怪地看著表情和舉止突然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的琛淵……
蛋殼沉默許久的聲音道出了烈如火的聲音：「這個怪爺爺！」
是的！的確是個很奇怪的爺爺！
烈如火嘴角抽搐，尤其是，此時此刻他臉上那猥瑣的表情是幾個意思？
琛淵樂呵呵地瞧著烈如火一揚眉毛：「走吧，乖乖好徒兒！」他又搓了搓手……
烈如火：……
——分割——
煉樓五層，是煉樓煉鼎珍藏處，在這裡面，收藏者煉之城不少優質的煉鼎。
這裡，也長年累月都有專人把手，日夜輪流，全部都是實力至少在一段修魂的高手。
李能，是煉樓五層的層管，實力為三段修魂，長得人高馬大，留有一臉彪悍的絡腮鬍。
作為五層層管，李能的差事比起其他各層的城管可要輕鬆許多，加上這五樓又是煉成的一大禁地，只有擁有進入許可證的成員方可進入，他更是悠閒的緊。
準確的說，是無聊得緊。
此時此刻，李能嘴裡叼著一隻毛筆，正懶懶散散地躺著門口的一張躺椅上望著頭頂的木板出神，口中唱著他閒暇時編撰的小調：「哎喲喲呀，五樓喲啊，沒人來呀，咋個辦啊~算一算啊，今兒來啦，一個人哈，哎喲喂啊~」
口中正處於連環播放模式，那樓層的門突然被打開了，李能下意識地從躺椅上快速跳起，站直身體，眼睛肅穆地盯視過去，無端露出幾分煞氣！
這大半夜的，是誰？該不是哪個膽大包天的小毛賊吧？
帶那門打開，瞧見最先露出臉的人，臉上已經染上了一絲諂媚的笑容：「嘿嘿是城主大人啊，這麼晚了，來這裡做啥呢？讓我想想啊城主大人，上一次瞧見您是什麼時候？那還是前兩年吧？」
李能將手遞過去：「城主大人，能握個手不？」
琛淵臉一板：「飯碗不想要了？」
李能立刻站直行禮：「城主大人，請問有何吩咐？！」聲音整耳欲聾，同方纔的那人似乎完全是兩人。
琛淵朝前跨出一步，李能這才瞧見了跟在琛淵身後的陌生面孔，眼中露出一絲疑惑，又似是想起了什麼，問道：「城主大人，這位便是您新收的徒兒吧？」
「聒噪！」琛淵皺皺眉。
烈如火對這位話嘮也有些無語，她還是第一次瞧見這麼不靠譜的『下屬』，她簡直有些不敢確定，他的神經是正常的！
可下一秒，琛淵已經笑嘻嘻地回過頭來，對著烈如火道：「嘿嘿徒兒，為師的煉樓層管可都是經過嚴格挑選才選入的，這李能八成是呆這五樓呆久了有些瘋瘋癲癲了，你莫要放在心上，莫要放在心上哈哈哈哈~」
烈如火腦門上落下黑線，她突然覺得，李能的不正常實在是太正常了！
她目光淡淡的朝著周圍看去。
一排一排，擺放整齊的，分別置放在一個個透明水晶櫃中煉鼎，大大小小……儼然成了一道絢麗的風景。
琛淵狗腿似地湊上一張臉來：「嘿嘿，乖徒兒乖，這些鼎哈，隨便挑，隨便挑！你想打包幾個就打包幾個！」
李能原本有些內傷的心被琛淵驚了個底朝天！
琛淵是誰啊？那可是他從小到大一直崇拜的對象啊！那可是他心目中如同天神一般的存在啊！高高在上不可比擬不可超越的！
可是現在這是怎麼回事兒啊？那表情？那笑容？
李能表情有些怪怪的。
烈如火點點頭。
琛淵繼續道：「嗯，你先憑借自己的感覺進行感應，為師便不打擾你了！」
「好。」烈如火點頭，她慢慢抬起腳步，極有耐心的一個個落在每一個古鼎前，然後隔著玻璃去觸摸它們，感受它們。
她的表情一直很平靜，可黑眸之中卻醞釀著不可言喻的認真和謹慎，直瞧得琛淵眼裡星星眼直冒，他摸著腮幫子，在遠處瞧著自己這位徒兒，那是越看越滿意，越看越高興，終於忍不住用手肘頂了頂身側的李能。
李能一低頭就瞧見自家英明神武的城主，那張如菊花般盛開的笑顏……
他說：「李能，怎麼樣，我這個徒兒，相當不錯吧？！」
李能：……抱歉，我還沒看出來！
甚至，李能瞧著不遠處的烈如火，這名青年看上去是有些氣質不凡，可是，煉之城氣質不凡的年輕人太多了，即便是少年也有好幾位，求著城主收徒的更不在少數，從那裡面應該隨隨便便抽出一個，都比這個強吧？
彼時的李能著實不懂琛淵對烈如火的滿意程度從何而來，到了很久之後，他回憶起今日，才明白，琛淵那笑瞇瞇的眼中，閃閃發亮的笑容，是一種名為驕傲的東西。
那一輪耀眼的太陽在還沒有高昇之時，他發現了它，所以，他為這個而感覺到無比驕傲，無比開懷，無比自豪！
許久，烈如火皺著眉看向琛淵，她搖搖頭：「抱歉師傅，我個人認為，這些煉鼎都不適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