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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91 復明,王妃哪裡回得來呢? 文 / 月疏影

    柳靜菡謝絕了莊妃派人送她出宮的「好意」,獨自一人像宮門走去。

    她覺得自己渾身都似乎沒有了力氣,眼前好像還是那張有些慘白的臉孔。

    她總覺得自己似乎又錯失了什麼,可是一時又想不起來。

    她現在只想早點回到楚王府,回到司徒俊那個溫暖的懷抱。

    即便是不能說出今日的荒唐事,好歹也算是一種安慰。

    誠然,今日這件事情莊妃分明就是利用自己的醫術幫她解決難題,可是柳靜菡卻是有苦說不出。

    她既不能向錢貴妃告狀,說是莊妃宮裡死了人,更不可能去找武德帝說他的妃嬪草菅人命。

    這法子雖然簡單粗暴,可是成算卻高,就是認準了柳靜菡是啞巴吃黃連,根本不敢把這事情宣之於口。

    她心裡明白得很,莊妃既然敢做這般膽大妄為之事,必定是已經有了完全的準備。是絕對不會讓她有機會抓住什麼把柄的。

    而她選中了自己,也無非是不希望太醫或者宮外的其他人知道此事。

    這位乳母的死顯然不是莊妃之前聲稱的什麼「無故暴斃」,可是又是什麼人敢於在莊妃宮中行兇呢?

    這行兇的目的又是什麼?

    總不至於就是為了給莊妃添堵吧?

    她有些心不在焉的走在宮中空曠的巷道裡,壓根沒有注意到自己根本不是在向宮門走,反而走上了另外一條路。

    她一門心思的胡思亂想,去不妨突然有個人猛地撞在了自己的身上!

    那人的力量奇大,又是一頭撞在她的腹部。

    她頓時向後踉蹌著倒退了幾步,差點就跌倒在地!

    「快!快抓住她!」

    「趕緊的,就趁著現在,趕緊把人綁了!」

    「踐人,看你還要往哪裡跑!」

    柳靜菡覺得眼前一陣發暈,等到清醒過來,就看見一群粗壯的宮女扭著一個蓬頭垢面的人往回走。

    那人不停的嘶喊、扭動,似乎是不甘心跟著回去。

    「還請貴人贖罪,這瘋婦乃是冷宮罪人,趁著守衛不備,就跑了出來,不想竟然衝撞了貴人。」一個看著穿著稍顯體面的婆子走出來,諂笑著說道。

    她雖然身份低微,壓根不知道眼前的究竟是誰,可是這位夫人滿身綾羅綢緞,一看就不是尋常人。

    柳靜菡腹部疼的厲害,然而一則這婆子已經說了這乃是個瘋婦,二則這畢竟是在宮中,她也不會太過放肆。

    她也只能忍著疼,有些不悅的說道:「既然知道是瘋婦,你們總該看管好。現在不過是衝撞了我這個楚王妃,來日若是冒犯了皇上或者哪位娘娘,只怕你們的項上人頭不保。」

    那婆子一聽是楚王妃,更是嚇得不行,連連鞠躬討饒。

    兩個人正說著,那邊的「瘋婦」卻是竟然掙脫了幾個人的鉗制,又瘋了一般的跑過來,跪倒柳靜菡的面前,大聲喊道:「救命!貴人救命!我沒瘋!我沒瘋!都是她們故意虐待我!」

    這瘋婦滿臉的污髒,幾乎看不出本來的模樣,即便是有那凌亂的頭髮掩蓋,卻也不能全然蓋住那臉孔右側的醜陋傷疤。

    這女人居然是沒有右耳!

    「混蛋!這是什麼人,你也敢放肆!」那婆子嚇了一跳,再沒想到這瘋婦居然敢這般的大膽。

    「你們是死人不成?快點過來把人拖走!」那婆子疾聲厲色的說道,說完又狠狠的踹了那瘋婦一個窩心腳。

    那瘋婦吃疼,頓時就蜷縮成一團,後面的人趁機過來用了粗麻繩把人困得如同粽子一般就拖走了。又因為生怕那瘋婦再說出什麼驚人之語,就不知道從哪裡掏了一塊破帕子塞到了那瘋婦的嘴裡。

    那瘋婦依舊不停扭動,口中嗚嗚咽咽,卻是雙拳難敵四手,終於是被硬生生的帶走了。

    「貴人贖罪!貴人贖罪!那瘋婦一向是瘋的離譜,您可別把她的話放在心裡!」那婆子十分的忐忑,生怕柳靜菡真的把那瘋婦的話放在心裡,趁機刁難。

    「無……無事。」柳靜菡突然有些失神。

    那婆子見狀,哪裡還敢多留,趕緊匆忙行禮,就一溜煙的跑了。

    竟然是她!竟然是她!

    想不到她居然還沒有死!——

    柳靜菡失魂落魄的回到了楚王府,卻是再也不能平靜半刻。

    那所謂的瘋婦,分明就是前世誣告自己的「好姐妹」——孟含煙!

    她臨死之前哄騙著孟含煙靠近自己,而她則是用盡全身力氣咬下了對方的耳朵,報了一箭之仇!

    當時已經一片血肉模糊,而且幕後主使者的性子斷然不會留下活口,她自然是以為孟含煙也活不長了。

    哪裡成想,這女人居然沒死,還留在冷宮苟延殘喘!

    一看到這直接導致自己當初被滅門的罪人出現,柳靜菡胸中的怒火頓時不可遏制。

    她陰沉臉想了片刻,卻又覺得這女人活著也好。當年的事情她最是清楚不過了,如今自己既然有機會重活一回,正好可以想辦法弄個一清二楚。

    然而要如何才能順利的入宮,並且去到冷宮之中呢?——

    冷宮中,剛剛被捉了回來的孟含煙自然是免不了再受一頓毒打。

    「呸!也不瞧瞧你如今的鬼樣子!還整日著想著出去!找皇上?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婆子一臉的鄙薄,又狠狠的踹了孟含煙兩腳,才算是出了氣。

    「你要是再敢惹麻煩!小心我直接給你上釘刑!這三天你都別想吃飯了!」婆子惡狠狠的摔上門,走了。

    想到釘刑的可怕,孟含煙到底還是生出了幾分的恐懼之心,不由得也老實了不少。

    她如今只後悔當年聽了那踐人的鬼話,硬生生的被她咬下了耳朵,否則現在豈不是好好的做了一個美人!

    她不由自主的摸了摸那已經沒有耳朵的臉頰右側,心中越發的怨恨李如貞。

    這個踐人活著壓著自己一頭,死了也不讓自己好過!

    真希望她入了十八層地獄不得好死!

    想到這裡,她的心裡終於是好過了一點。

    好歹,那踐人已經死無全屍,而自己,起碼還活著。

    儘管活得沒有了任何尊嚴。

    但是起碼,活著總比死了強!

    那毒打了孟含煙一頓的婆子此刻卻是滿臉笑容的看著眼前的一位太監。

    這太監面色陰沉,臉白無須,容貌頗為清俊,然而整個人給人一種死氣沉沉的感覺。

    「這是給你這個月的銀子。」說完,就把一包銀子扔給了那婆子。

    那婆子連忙感恩戴德的謝了又謝。

    「公公,那踐人自從被咱們弄『瘋』了以後,眼見著也沒有幾天可活的了。不如……」那婆子自以為是的出主意,為的不過是想要一次性多得一些銀子。

    這冷宮可是整個後宮最冷清又最沒油水的鬼地方,難得有這麼一個大主顧,每個月主動過來送銀子——為的不過是讓她們變著法的折磨那個孟氏。

    其實,只要是入了冷宮,不用折磨,也沒有人活得過五年的。

    不過,自然有人主動送銀子,她自然是何樂而不為。

    她自然以為這人是和孟氏有舊仇,所以才出了這麼主意,以為能用孟氏的性命多換點銀子。

    可是那人卻是冷冷的說道:「你以為我給你銀子是為了讓她不得好死?」

    婆子有些緊張和不解:「難道不是……」

    「你錯了!」那太監的聲音更加的陰冷,「我巴不得她長長久久的活到一百歲!」

    那婆子本來不明白,可是看到那冷得像冰的眼神的時候,才頓悟了。

    她立刻有些後背發涼。

    「以後不要自作主張。你也知道,我要是想要你死,也不過是幾句話的事情。你就老老實實的收銀子,辦事。」說完,那太監就一甩拂塵,走了。

    婆子這才敢抬頭。

    這得是多大的仇怨,居然連死都發洩不了?非得讓孟氏受一輩子的折磨才算是解氣?——

    柳靜菡雖然煩惱如何再見孟含煙一事,可是也知道這並不時能夠一蹴而就的。她如今更加的煩惱的反而是如何找到一個合適的機會讓厲長清進宮來施針,為司徒俊診治失明的眼睛。

    由於這並不是什麼簡單普通的診治,因此需要大夫和病人都能在一個極其安靜環境中進行治療。

    而且需要的時間是幾乎不可估量的。

    也許是一個時辰?

    也可能是整整一天?

    關鍵問題是誰也沒有真正經歷過,都沒法給出一個準確的答案。

    即便是自稱曾經見過李秉正給病人治療的厲長清也不過是在門外等待,並沒有真真正正的看到了是如何施針的。

    柳靜菡雖然藉著和秦國公夫人見面的機會,在秦國公府裡見了幾次厲長清,兩個人也仔細斟酌、商量了施針的位置和力度、角度等等,但是厲長清始終還是覺得沒有信心。

    「厲大人,你究竟顧慮在哪裡?」柳靜菡心中有些焦急。這事情總是越拖越不利於司徒俊的病情的。

    畢竟不像是發燒感冒,幾服藥下去就能夠除根。

    那淤血淤積的時間越久,很可能越不利於將來快速的驅散,更何況,就算是真的成功,也未必就能恢復之前的視力。

    「這……王妃,並非是在下矯情,只是這實在不是小事,在下……心中沒底啊。」厲長清也很是無奈。

    不管柳靜菡如何的勸說自己,而且他其實還承了柳靜菡很大一個人情,可是這畢竟是楚王啊。

    這金枝玉葉又豈是能讓自己拿來做試驗的呢?

    「厲大人,實不相瞞。這事情,我們王爺都是知道也理解的,而我們正是不希望給你過多的壓力,所以才沒有通過父皇來向您施壓。您總該明白,我們如果真的想要以權勢壓人,就不會這樣一次又一次的耐心勸說了!」柳靜菡雖然明白厲長清的顧慮,可是如今箭在弦上,如果他真的臨陣退縮,她又該如何是好呢?

    所以,她少不得要利用武德帝來給厲長清壓力,讓他早日決斷了。

    要不是她自己的針灸功夫實在是及不上厲長清的七成功力,她又何必求助於他人?

    厲長清聽了楚王妃的話,自然明白這是對方在威脅自己了。

    如果事情真的捅到了武德帝那裡,只怕是就沒有那麼簡單了。

    到時候如果有半分的閃失,只怕都要用他的烏紗甚至性命相陪了!

    也罷!

    厲長清咬了咬牙。如果真的成功,不但自己會名垂青史也算是給了楚王和楚王妃一個大大的人情,只怕是人後自己和自己的後代都會受益的。

    「既然王妃說到了這個地步,在下也少不得性命相搏了!那咱們趕日不如撞日,就定在三天之後!」

    其實,這治療的方案和施針的位置早已經討論多次了,可以說是諳熟於心,厲長清缺的不過就是一個促使他下定決心的契機罷了。

    柳靜菡終於是鬆了一口氣——

    三日之後,楚王突然染了風寒,指明要太醫院院正厲長清到府裡治療。

    這本來是有些逾矩的行為,可是如今楚王在武德帝心目中的地位不一般,太醫院又如何敢沒事觸霉頭?

    「這,要不厲大人,您就過去一趟?」一位太醫勸說道。

    「可是,哪裡有這樣的規矩?通常王爺病了也不過是咱們指派一位太醫過去,哪裡還能指名呢?」厲長清擺出一副老學究的模樣,很是憤憤不平。

    「別啊。厲大人,您也知道,楚王雖然眼睛……但是這地位反而只升不降,咱們又何苦開罪於他?」那太醫趕忙繼續進言,生怕這位死心眼的院正大人鑽了牛角尖,拖累他們整個太醫院。

    「哎……那就依照仁兄所言,我就……走這一趟吧。只是,這就不知道何時能回來了。如果有什麼事情。您可得幫我幫襯著。」厲長清歎了一口氣。

    那位太醫見他終於聽了勸說,自然是無有不答應的,趕忙說道:「您放心,您放心,能有什麼事情呢?」

    於是厲長清大人就一臉無奈的背著藥箱去了。

    誰知道,這厲長清居然一語成箴,他離開不過是一個多時辰的功夫,宮裡面真的就出了一件驚天的大事!——

    厲長清匆匆的到了楚王府。

    隨後,柳靜菡就命令府門大關,只說是王爺身體不適恕不接待任何的來訪客人。

    她緊著和厲長清兩個人又重新確認了一遍施針的過程和位置,而且又命令青鳳和青鸞將所有需要用的器具都用沸水煮了一遍,保證整個過程不會受到外力的影響。

    她若不是怕影響了厲長清施針,真想要跟著進去,然而這過程本就緊張異常,多了一個人就多了一分變數,她自然不能冒這個風險。

    「王妃,這您看,需不需要用麻沸散!」厲長清想了想還是說了出來。

    這施針的過程中,如果楚王臨時變卦或者是隨意移動,都可能造成不良的後果。可是如果使用麻沸散,就意味著楚王在整個過程中都是沒有意識的,也就是說,如果厲長清真的有什麼歹意,那麼楚王的性命就將沒有任何的保障!

    從厲長清的角度來說,他自然是希望楚王服用麻沸散,可是這需要楚王和楚王妃對於他有極大的信任。

    很顯然,他如今沒有這種自信。

    柳靜菡學醫多年,當然明白厲長清的意思。

    她想了想,還是看了一眼,只穿了一身白色中衣,坐在遠處的司徒俊。

    她慢慢走了過去,低聲說道:「厲大人想用麻沸散。」說完就大致把麻沸散可能帶來的後果說了。

    司徒俊雖然不通醫術,然而對這麻沸散還是有所耳聞的,他也能想到柳靜菡心中的顧慮。

    他沉吟了片刻,說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已經請了厲大人,我自然是全然的相信他的。就用麻沸散吧。」

    話音不高不低,卻讓那邊等待消息的厲長清聽了個一清二楚。

    他一時之間,就有些百感交集。

    能夠讓病人對他全然的信任,將性命交到他的手上,這不能不說是一種榮幸。

    尤其是像楚王這樣的皇親貴胄,如果不是對他的醫術和人品有萬分的相信,又怎麼敢說出這樣的話來?

    他頓時覺得更添了三分的信心。

    柳靜菡咬著雙唇,雖然不太贊同,可還是尊重司徒俊的決定。

    畢竟,如果真的使用麻沸散,那麼成功的可能性又會增加不少。

    眼見著一切準備就緒,柳靜菡扶著司徒俊,領著也換了一身潔淨衣裳的厲長清走進了那間準備已久的密室之中。

    為了防止不必要的人過來打擾,這間密室除了門之外,其他的窗子都被用厚厚的棉被封上。就是為了避免厲長清受到外界的干擾,影響了治療的效果。

    眼見著厲長清將煮好的麻沸散給司徒俊餵下,不過是片刻的功夫,司徒俊就閉上了眼睛。

    柳靜菡輕輕說了一句:「一切有勞厲大人了!」之後,就慢慢關上了門!

    柳靜菡不知是喜是憂的對守在門外的青鳳和青鸞說道:「任何人都不許靠近這裡!你們現在就從外面把門鎖上!」

    青鳳依言,拿出一把銅鎖就把房門鎖上了。

    「切記。不要輕易開門,直到厲大人說讓開門,才可以打開!」柳靜菡又面色嚴肅的加了一句。

    兩個人趕忙點頭答應。

    柳靜菡說完之後,就走到這密室的出口,親自守著。

    這密室的出口在司徒俊的書房內一個多寶閣的後面。

    柳靜菡一方面是不堪這種等待的焦急,無法寧靜的守在密室之外,生怕自己會忍不住衝了進去,另一方面也是防止有人會來搗亂,而丫鬟無法彈壓,所以才會親自坐在這書房之中。

    約莫過了一個時辰,柳靜菡越發的有些坐不住了。她不停的繞著整個房間打轉。

    一忽兒想到不知道那針具是不是真的消毒乾淨了一忽兒又覺得厲長清到底有沒有挺清楚到底是陽白穴還是四白穴。

    想著想著,她到底還是決定走下去看一看。

    誰知道,她還沒有來得及打開那密室的門就聽見有人驚叫著:「王妃,大事不好!」

    柳靜菡一回頭就看見李義山滿臉驚慌的跑了進來。

    「這是怎麼了?什麼事情這麼驚慌!」

    李義山的聲音中都是惶恐:「大事不好!宮中有大事發生!」——

    腦中一片的混沌,眼前也是如同蒙了一層紗,好像能看清楚,可是又偏偏看不真切。

    司徒俊猛地起身,大口的喘氣,似乎做了一個綿長又虛幻的夢。

    他慢慢摸著自己的眼睛,卻發現上面覆蓋著一層布條。

    「靜菡,靜菡!」他有些惶恐的叫著。

    「王爺,王爺!您醒了!」可是回答她的卻是李義山驚喜交加的聲音。

    司徒俊沒有理睬,卻是繼續鍥而不捨的問道:「靜菡,靜菡!」

    可是,依舊沒有人回答他。

    「李義山!王妃呢?」司徒俊不敢相信,柳靜菡此時居然不在自己的身邊。

    「王妃……王妃……忙著去親自給您煎藥!她說了您還得吃幾天藥呢。」

    司徒俊感覺李義山的聲音有些顫抖,可是並沒有過多的懷疑。

    「也罷,那你趕快去讓王妃過來看我。」司徒俊還是著急要見一見柳靜菡。

    「王妃讓您先服了這服藥,她馬上就回來呢。」李義山的強顏歡笑,司徒俊此刻當然看不見,他接過那碗泛著苦味兒的藥一飲而盡。

    一會兒工夫,他就覺得頭有些暈暈的,他自以為應該是因為剛剛施針,所以感覺有些疲累。

    他尋思著不如先躺下等著,一會兒柳靜菡一定會回來的。

    他最希望的就是一睜開眼睛就能看見自己日思夜想的柳靜菡的臉。

    他這樣甜蜜的想著,可是眼皮卻莫名其妙的越來越沉,隨後居然就慢慢的睡去了。

    李義山苦著一張臉看著慢慢熟睡的司徒俊。

    司徒俊睡得香甜,卻是並不知道他這一覺已經整整睡了兩天!

    李義山的臉皺的更緊,口中喃喃念道:「我的王爺,王妃哪裡回得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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