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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92 隔離,埋下了懷疑的種子 文 / 月疏影

    柳靜菡冷冷的看著站在門口的宮中侍衛:「本王妃已經說過了,厲大人正在給楚王診治,不能和你們回宮。」

    可是,很明顯,那個侍衛根本就不買柳靜菡的賬。

    他皮笑肉不笑:「王妃得罪了。既然厲大人沒法過去,您總可以走了吧。您似乎並不需要非呆在王府不可。」

    他的態度非常的不恭敬。

    柳靜菡微微瞇了眼睛,知道這些侍衛大爺到了哪裡都是這種目中無人的態度,他們只把皇上奉為神明,其他人在他們眼中也不過是高等些活低等些的草芥。

    這位根本就是以退為進。逼著她承認厲長清無法跟著他們回去,進而再提出要柳靜菡跟著回宮,讓她無法拒絕。

    「這本王妃倒是不明白了。何故讓我跟著回宮。我又不懂什麼醫術。」柳靜菡自然是不肯就範。

    那侍衛卻是一笑,說道:「王妃,此事說起來真的就是與你有關。」說完就把事情的真正緣由說了出來。

    柳靜菡大驚!

    她卻也無可奈何,如果她不走,只怕是這整個王府都要被封!

    她回過頭對一臉焦急的等在自己身後的李義山說道:「你現在就過去守著王爺!直到厲大人穩妥的診治結束之後你才可以讓他離開。」

    李義山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到最後不過是吞吞吐吐一句:「王妃……若是王爺醒了……」

    「你就說我很快就會回來的。」說完就衝著那個侍衛,微微點頭頭也不回的去了。

    只剩下李義山一個人有些恍惚的站在那裡發呆——

    武德帝面無表情的看著跪在下面的王喜,冷然說道:「怪病?簡直荒謬!」

    說完,一隻茶杯就摔倒了王喜的面前。

    那茶水四濺,碎瓷片又幾乎劃傷了他的臉可是他依舊一動都不敢動。

    「這事情確實可疑。前些日子,四公主的乳母在長禧宮暴斃,這本來也不是什麼要緊的事。可是也不知道怎地,那曾經搬過乳母屍體的兩個宮女突然就頭暈噁心,身上又長滿了紅疹,而且今天突然就死了。」王喜小心翼翼的解釋。

    「太醫怎麼說?」武德帝的臉十分的陰沉。如果真的是什麼可怕的傳染性疾病,那整個皇宮豈不是都……?

    「太醫院院正厲長清大人正巧去楚王府應診,不在宮中,當值的太醫緊著去看了一眼,卻是只敢說是怕是會傳染,其他的就說不出個所以然了。」

    王喜也是百思不得其解。那陳嬤嬤他也是見過的,雖然不是什麼強壯的人,可是也不像是有什麼暗疾以至於突然暴斃的啊?

    然而,這事情出在長禧宮,他在宮裡呆了這麼多年,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又怎麼可能會去趟這趟渾水?

    可是如今居然又鬧出個什麼怪病?

    難道真的是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別多?

    武德帝根本不想管王喜心裡的疑惑,他只知道如果這個什麼怪病不及時抑制,只怕是整個皇宮都會人心惶惶,甚至整個皇族都會成為有心人攻擊的對象。

    「不要廢話了!立刻封鎖整個長禧宮!還有把曾經和那個死人接觸過的所有人都立刻弄進宮來,一起關進長禧宮!並且再也不許任何人接觸!」武德帝斬釘截鐵。

    「那是否需要找太醫為這些人進行診治?而且聽說莊妃娘娘曾經宣召楚王妃進宮……這……」難道還要把莊妃和楚王妃也一起關起來?

    武德帝不過是沉吟片刻就說道:「既然是不知名的怪病,難保就不會傳染到這兩個人的身上,為了保險起見,把楚王妃宣召入宮,和莊妃一起尋一處僻靜之所,暫時不要讓人接觸。」

    武德帝頓了頓,又接著說道:「還有,玲瓏公主年紀還小,那裡要多派繼位太醫過去幫襯著。」

    王喜一愣,可是照舊聽話的領命,不敢多言,趕忙退了出去。

    他跟在武德帝身邊二十多年,哪裡能不明白他的心思?

    這種情況下,一個妃子和兒媳婦又算得了什麼?如果真的弄得整個後宮的人都染病,那才是真正的大事!

    在武德帝這位皇帝的心目中,只怕只有江山社稷才是最重要的吧!——

    柳靜菡直到到了宮裡看到了莊妃,才真正的明白自己到底為了什麼被弄進宮裡。

    莊妃這一次倒是真的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這……都是本宮不慎重,倒是連累了楚王妃。」

    柳靜菡哪裡會把這輕飄飄的一句話當真?她知道莊妃也不過是客氣客氣,並不見得真的就滿心歉意。

    「娘娘言重了。這事情說起來也算是一件意外。怎麼能怪到娘娘的頭上。」柳靜菡笑著說道,同樣也是客套到不能客套的客套話。

    如今兩個人也算是患難與共,自然是要求個相安無事。

    柳靜菡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司徒俊的身上。

    她擔心的是厲長清到底是否順利的結束了施針,而司徒俊是不是已經甦醒了呢?

    他是不是一醒過來就在找自己呢?

    看柳靜菡想得入神,莊妃反倒主動搭話:「楚王妃在想些什麼?」

    柳靜菡回過神來,笑著說道:「不過是在想些家中的瑣事。」

    她眼珠一轉,又反問莊妃:「還想問問娘娘,難不成那兩個宮女真的就這麼一命嗚呼了?」

    她當日看到那陳嬤嬤的屍體就覺得有些奇怪,可是卻是把全部精力放在了找出死因上,卻沒有注意到原來那屍體上居然還染了什麼古怪的病症。

    「哼……真人面前我也不說假話了。那陳氏不知道是什麼人安插到我身邊的眼線。一味的挑唆這麗人和我作對,終於被我洞悉,這才會被人滅口。」莊妃認為此刻,她和柳靜菡都算是這件事情的受害者,而且也不怕柳靜菡會把事情說出去。

    柳靜菡是個水晶心肝的人,知道此刻在這間屋子裡和莊妃說的話,到了外面肯定就是煙消雲散,過耳就忘了。

    她也不知道會在這裡被關多久,自然也希望和這個唯一的「難友」保持一個良好的關係。

    她便也順著對方的話頭說道:「如此看來,那人只怕真正的目的並不是要弄死陳氏,反而是為了要給長禧宮帶來這場災難?」

    莊妃心裡也正亂著,巴不得有人幫著自己分析分析,如今只有她和柳靜菡兩個人,倒是使得她的心防放下了不少。

    「本宮也是這麼想的。若是真的想要那陳氏的性命,又何必故弄玄虛,弄得本宮要求助於你才能明白真正的死因?」

    莊妃這話倒是提醒了柳靜菡,難道那人居然連她也算計到了?

    如果真的如此,不得不說這人的心思實在是太過詭譎了。

    「娘娘,我今日的話還請娘娘放在心裡。若是咱們出去了,也只當您沒有聽過。」

    莊妃也是個通透的,她明白柳靜菡必定是想到了什麼,可是卻不願意攙和進來,所以才會提前說這句話。

    「楚王妃,你但說無妨,今日的事情只限於你我之間,絕對不會讓第三個人知道。」

    柳靜菡眼珠一轉,說道:「敢問娘娘,最近您可是醞釀著什麼大事?」

    莊妃心裡一驚,自然是不敢多說。她最近的確是準備做一件大事,目的自然是為了挖掉自己的眼中釘肉中刺。

    若不是為了這件事情,怕被陳嬤嬤洩露,她也不會心急火燎的去處置她,也就不會弄得如今這般被間接軟禁隔離。

    可是,即便此地只有她和柳靜菡兩個人,她也絕對不會把這件事情說出來的。

    莊妃勉強一笑:「楚王妃說笑了。」

    柳靜菡從對方的反應能夠看出來,莊妃也算是默認了她的猜測。

    她接著說道:「相信,娘娘也應該發覺了,這幾件事情的時間點真的十分接近而且可疑得很。只怕是有些人已經知道您的打算,所以才會出此下策,故意把您關在這裡。又因著這件事情不同一般,乃是可能涉及到傳染病,所以皇上一定會把長禧宮裡的人進行隔離,以免病情流傳。所以您必定是沒有機會同外界聯繫的。」

    莊妃被柳靜菡一提醒,也覺得這樁樁件件都像是有人設下了圈套要算計自己。

    從司徒麗人被陳氏挑唆著在宮宴上表達出對柳慕風的特別好感,到柳靜菡為了不讓哥哥淪為棋子而故意去找穆王妃,接著穆王妃過來提醒自己司徒麗人可能沒有對柳慕風死心,最後自己發現了陳氏就是安插在自己身邊的探子,而緊接著陳氏暴斃,長禧宮被封閉。

    本來這些事情看起來都是沒有關聯的,可是現在回過頭來一想,卻又覺得彷彿是有人故意推著她們一步一步走到了如今的地步。

    莊妃猛地起身,微微瞇上了眼睛,冷然說道:「這樣看起來,想必是有人已經知曉了本宮的計劃,所以才會故意把本宮關在這裡!」

    柳靜菡看著莊妃的模樣,知道已經成功的在她心裡買下了一顆懷疑的種子。

    不管做這件事情的是不是錢貴妃,只怕莊妃都會把帳算在錢貴妃的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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