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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50 處置,朕就給你說出個是非曲直 文 / 月疏影

    董清的事情到底如何處置,柳靜菡沒有理睬。

    其實這件事情根本就是已經證據確鑿,想要如何處置,端看武德帝究竟是否已經徹底想要放棄靖安侯這個棋子了。

    靖安侯畢竟是個握有一部分兵權的實權異姓侯,依著柳靜菡的想法,除非是董清真的犯下不可饒恕的重罪,比如是弒君?殺妃?否則恐怕武德帝看在靖安侯的顏面上,也是不會輕易動他了。

    最有可能的結果反倒是,靖安侯這個大大的把柄被攥在了武德帝的手中,反而成了武德帝制約靖安侯的手段之一。

    本來靖安侯和錢貴妃原本還算是牢固的聯盟,就因為之前董清公然拒婚之事出現了裂痕。如今再出了這麼一檔子事情,真可謂是恰逢其時,只怕是武德帝就真的把靖安侯這麼一枚還算是有用的棋子順便收歸囊中了吧,

    這事情的經過,柳靜菡也是一五一十的告知了秦國公夫人。

    鄒氏聽了事情的原委,自然是大為咋舌。

    「她居然如此的瘋狂?竟然在宮中公然的殺人?她這是心智失常了不成?」鄒氏說什麼也不敢相信,真的有人會如此的無法無天。

    「她必定也是失手,又是身在皇宮,無人接應,否則也不會留下如此多的紕漏。若不是因為靖安侯生怕那病情傳染,弄得自己唯一的子嗣也性命堪憂,只怕他也未必肯上這個當。」柳靜菡搖了搖頭,也覺得這次不過是一個偶然事件。並不是董清真的故意和他們作對或者有心挑戰。

    鄒氏眼珠一轉,笑著說道:「既然她沒有真的病了,想必那蔣老太醫也是被你們給收買了?你倒是有本事!那老大人一向是個油鹽不進的。」

    柳靜菡抿嘴一笑,嗯了一聲:「我們哪裡有這樣的本事,還不是厲長生的面子大。」

    原來那位蔣老大人當初特意退位讓賢的對象不是別人,正是這位年輕有為的厲長生。

    厲長生的醫術早就得到了蔣老大人的認可,又因為有這麼一層特殊的關係,他才能說得動蔣老大人呢。

    「要不怎麼說,人們大多數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在外人看來,他們這樣的關係,多是被理解為是厲長生擠走了蔣老太醫,可是誰能料到其實壓根是老太醫特意讓賢呢?」鄒氏有些感慨。

    柳靜菡點了點頭:「不錯,人們就是喜愛用自己的意願去揣度其他人的想法。」

    鄒氏見柳靜菡突然若有所思,不知道她到底是想到什麼,卻是不希望她如此的煩惱,就笑著打斷她的思緒,說道:「你不知道啊,聽說,過幾天那穆王府的夫人就要生了。」

    「這事情算是什麼大事?居然都傳到了您這裡?真真兒是稀奇了!」柳靜菡挑著眉頭,表情有些古怪。

    鄒氏嘲諷的一笑,意味深長的說道:「你當是那穆王妃好心,故意通知我們這件事情?你可真是想錯了,那根本是因為她的母親近來四處拜訪,話裡話外透露的意思是讓我們這些貴夫人們不要去參加那個孩子的洗三禮呢!」

    這下子輪到柳靜菡咋舌了。

    怎麼會如此荒唐的行事?

    都說褚相是個最最老謀深算之人。雖然身在朝堂,卻是從來不摻合盡任何的鬥爭和派別中去。所以才能以年過七十高齡的年紀時還能身居高位,並且平安的伺候了三朝的主子,送走了兩位皇帝壽終正寢。

    可是他這樣的謹慎性格,怎麼可能允許自家的媳婦到處串聯,去做這樣荒唐囂張的事情?難不成他是故意而為之的?

    「這麼說起來,褚相恐怕是也對穆王近來的行徑產生了一絲的不滿?」柳靜菡皺著眉頭,說出自己的猜測。

    鄒氏倒是真的沒有想這麼多,她不得不佩服柳靜菡的敏銳了。想到這裡,她倒是真的覺得應該把這件事情通知自家的國公爺了。

    「也罷,到時候再說吧。估計生產的日子也就在這一兩日了,到時候看情況再說吧。如果大家都去,我就去,如果沒人動,那我就送一份不菲的禮物也就罷了。」鄒氏沒有提到柳靜菡是否應該去。那是因為柳靜菡作為楚王妃一則是不必理會那褚夫人的想法,二則是皇子府中的這種事情,她不可能不去的。

    兩個人又談了幾句,就看見有安國公府裡的婆子過來回事取對牌,柳靜菡也就告辭了——

    她坐著馬車回到王府的時候,居然就看見司徒俊等在二門口。而且最古怪的是他居然是一身正式的禮服。

    她有些奇怪,可也不得不擺出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冷然說道:「王爺,這是在等妾身?」

    司徒俊也知道,在外人眼中,兩個人的關係如今也不過是稍微有些緩和,所以也同樣冷著臉說道:「嗯。父皇今日說了,要讓咱們皇子和王妃全都入宮,說是今日有事情。」

    柳靜菡心中奇怪,卻是也不敢多囉嗦,不過就是匆匆的回了院子裡換了一身正式的宮裝,然後就和司徒俊一起上了馬車。

    兩個人上了馬車,多少放鬆了心情。

    柳靜菡低聲問道:「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這麼大張旗鼓的讓咱們入宮?而且還是讓皇子和王妃一同去?」

    武德帝召見皇子沒有什麼可奇怪的,可是他很少叫王妃同行的。

    司徒俊搖了搖頭,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樣:「這次我是真的不知道了。不過我尋思著,也不會有其他的事情,只怕是……還是那件事情。」

    他頓了頓,接著說道:「明月道長在宮裡呆的時間已經夠長了,只怕是也該準備完畢了吧。」

    柳靜菡心中先是一驚,隨後也是大定。這件事情早就已經和他們夫妻二人沒有任何的關係了,他們又何必多擔心?

    「你猜,其他的人知不知道皇上究竟打的什麼主意?」柳靜菡真的很好奇。

    其實最初的時候,她真的準備把事情直接捅出去,宣揚的天下皆知,可是後來和司徒俊商量了之後到底還是覺得不應該由他們自己來捅這個馬蜂窩,否則就會變成武德帝的眼中釘肉中刺,到時候只怕是反而成了眾矢之的了。

    她心中是認定了的,只要是武德帝願意,他完全可以調查出整個大順國內發生的任何事情。

    然而有道是「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他如果真的做到了這一步,那他非但不是明君,反而會把自己累死。

    柳靜菡慢慢拉住了司徒俊的手,緊緊攥住,低垂了眼眸說道:「只希望,這一切的紛爭都和我們無關!」

    她感覺到司徒俊的手微微有些顫抖。

    她不知道他這是不甘心或者是心有同感,然而不管是哪一樣,她都會選擇和他站在一起!

    司徒俊從她的眼神中看到了堅定,他的內心頓時安定了許多。

    也越發的覺得有了這樣一個懂得自己之人陪伴身邊,如果真的能夠兩個人逍遙江湖,該是多麼的美妙之事?

    這世上並不是人人都想要做范蠡和*妃,也有人希望洗盡鉛華做那泛舟湖上的朱陶公和西施!——

    果然,不出二人的所料,他們一到了龍乾宮的時候,就看見周王和肅王已經等在那裡了。

    兩個人一見是司徒俊領著柳靜菡來了,都不由自主的多看了兩眼。

    周王細細偷看,覺得沒有從柳靜菡的臉上看到什麼憔悴之色,不由得心中稍安,可是隨後又不免猜測,難道這是強顏歡笑?

    他一向是個愛開玩笑的,所以也就沒有那麼多忌諱,就拉了司徒俊的手說道:「四弟,怎麼樣了?難不成還在和弟妹置氣?」

    他這話聲音很低,很顯然就是在和司徒俊說悄悄話了。

    司徒俊有些啼笑皆非,可是這樣的場合,他又不敢亂說話,只能是苦笑著說道:「三哥,你就不要開我的玩笑了。我的這些事情……你就不要再提了。如今……我只是不願意太讓她囂張了。先冷她一段日子再說吧。」

    周王還想要再多說幾句,偏這時候穆王領著穆王妃又來了。周王心知穆王不是個省油的燈,生怕他聽見一星半點,會對柳靜菡不利,於是就住了口,不肯再多說了。

    對於周王對柳靜菡那掩飾不住的關懷,司徒俊的心裡多少有些不舒服,可是這裡人多口雜,他自然也是不肯落人口實的。

    他只能是對著穆王寒暄了兩句,然後這四個兄弟並兩個王妃就依照齒序站好,等待著武德帝的到來。

    不過是一會兒的功夫,就聽見王喜的熟悉的沙啞嗓子揚聲說道:「皇上駕到。」

    幾位皇子立即是整肅了儀表,然後紛紛跪倒在地:「兒臣參見父皇!」

    武德帝邊走邊抬手說道:「起來吧,今天來的都不是外人。不用行此大禮。」

    幾個人起身了之後,才發現原來靖王和明月道長赫然跟在武德帝的後面,一起走了進來!

    楚王和柳靜菡不著痕跡的對視了一眼,心下都明白,該來的終究回來。

    果然,武德帝直接就開口說道:「今日叫你們過來,也不為別的,不過是想要讓你把各自的生辰八字說一說而已。」

    就為了這個?

    所有的皇子都感覺不可思議。

    若是為了這個,大可以去查玉牒,又何必大張旗鼓的把人都找來?

    雖然柳靜菡和司徒俊都覺得事情是昭然若揭,可是一旁一知半解的其他皇子和王妃們卻是只是覺得蹊蹺。

    他們每個人都一一報上了自己的生辰八字。

    而明月道長也是仔仔細細的記錄下來。

    一切結束之後,明月道長也不多留,直接就告辭了。

    武德帝卻是和靖王意味深長的對視了一眼,笑著說道:「王弟,依著你看朕的這幾個兒子怎麼樣?」

    四位皇子聽到這話,都是緊緊提起了腔子裡那顆砰砰亂跳的心臟。

    靖王倒是真的仔仔細細的看了看這四個侄子,直到把四個人看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才收回目光,笑著說道:「自然個個都是人中龍鳳!」

    「那依著你看,哪一個人能做個太子?」武德帝接下來的話當真是驚世駭俗!

    怎麼可以把這麼嚴肅的問題用這種開玩笑的語氣隨意說出來。而且那話裡的意思,怎麼聽著也像是如果靖王隨便說一個名字,他就要真的答應了,把他立為太子!

    穆王一聽這荒唐之語,頓時心中亂跳,就要張口說些什麼的時候,卻被身後的王妃輕輕拉了一下,他的話就嚥了回去。

    果然靖王自己主動就說道:「皇兄不要在開玩笑了。這樣的事情豈是我能夠置喙的!你就不要讓這些皇侄們胡思亂想了。哈哈……」

    武德帝也是笑著說道:「咱們還是來下一盤棋吧。就讓他們回去吧。」

    穆王眼珠一轉,就接口說道:「父皇,母妃這幾日又是咳得厲害,兒臣心中擔心,可否允許兒臣和王妃前往探望?」

    武德帝忙著讓王喜擺好棋秤和棋子,只是不以為意的擺了擺手說道:「去吧,去吧,也是你的一片孝心。」

    可是坐在對面的靖王卻是可以看到武德帝眼中一閃而過的冷芒。

    他的心中不免就有些忐忑。也不免就慶幸自己這些日子,始終沒有主動提起去探望自己的母妃太妃娘娘之事。

    這個皇兄年輕的時候就多疑陰鷙,對於自己又是頗為忌憚,當年之事……也不足為外人道也了。

    「來吧,不要胡思亂想。」武德帝率先捻起了一枚黑子,放在了棋盤之上!

    「你老老實實的在雲貴呆了這麼些年,朕也知道你不容易。你放心吧,這次你回來,朕不會再逼著你回去了。」

    靖王頓時心中一喜,可是卻又不敢過分的喜形於色。

    只肯老老實實的起身行禮說道:「多謝皇上的恩典!」

    「朕都說了,你不用多想了,今天咱們就好好下一盤!」

    靖王覺得武德帝的興致很高,也只好做出一副歡愉的模樣,跟著下了一枚白子——

    武德帝這一番折騰,自然是引起了宮內所有的妃嬪的注意。

    這一番表面上看著像是無用功的做法,讓許多人都是一頭霧水,看不清武德帝的真實用意。反倒是把絕大部分的注意力放在那個屢屢出現在不該出現地方的明月道長的身上。

    可是等到她們試圖去打探個虛實的時候,卻發現長春宮的大門緊鎖,裡面確實屢屢傳出唸經和做法咒語的聲響!

    難道是明月道長居然膽大包天在宮中施行法術?

    這可是宮中三令五申,明令禁止的行為!

    那麼也就是說,這是武德帝特意允許明月道長做出這件事情!

    否則他雖然名望頗高,可是一位小小的道長也不至於敢於冒犯皇威了!

    賢妃的萬福宮中,穆王和穆王妃和周賢妃描述了方才在龍乾宮發生的事情。

    周賢妃「咳咳」兩聲,輕輕捂著自己的嘴重重的喘了兩下,才說道:「你父皇一向不會做沒有意義的事情,他今日這樣做必定有他的深意。」

    「明月那個牛鼻子老道士,如今在宮中神神秘秘,又住了這麼些日子,到底是為了什麼?母妃你可曾試探出了什麼?」穆王等到周賢妃話音一落,就趕忙迫不及待的問道。

    周賢妃皺著眉頭說道:「那長春宮如今防備的如同鐵桶一般,除了每日有兩個小太監在門口取吃食,平日裡都不會有人出入,即便是我有心想要打探,也是無計可施了。」

    「母妃,親屬兒臣揣測。您覺得父皇這幾日的行為,有沒有可能是因為太子的人選?」穆王妃本來一直在沉默,此刻卻是語出驚人。

    周賢妃一愣,趕忙說道:「此話怎講?」

    穆王妃褚遙卿立即就把才纔武德帝同靖王之間的那番有些荒唐的對話說了出來。

    穆王這陣子正在和穆王妃置氣,此刻見她把武德帝的戲言當真,不免就撇了撇嘴說道:「那不過是父皇的一句戲言,你怎麼還當成什麼重要的話說給母妃聽?」說完就冷冷的瞪了穆王妃一眼。

    穆王妃頓時氣得倒仰,可是當著周賢妃的面她又不敢發作,只能忍下心中的怒氣,低聲說道:「是兒臣想得太過簡單了。還請母妃贖罪。」

    「不,你說得很有道理。本來本宮也覺得這段時間發生的樁樁件件都有些令人無法理解。本宮左思右想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但是如果真的如同遙卿所說的一般,事情恐怕就好解釋了。」周賢妃反倒對於褚遙卿的說法表示贊同。

    穆王立即反駁道:「這不可能!父皇一向是對這種荒誕不羈的鬼神之說不以為然,怎麼可能依靠明月道長來確定下一任的太子?」

    「你忘了?還有那塊咱們都沒有看個究竟的石碑呢!」周賢妃卻是立刻就想到了那只聞其名未見其形的古怪石碑。

    穆王和穆王妃都忍不住面面相覷,兩個人都是難以置信,難道真的會用一塊什麼石碑來決定太子的人選?——

    可是事態的發展往往就是令人難以想像。

    第二日早朝的時候,武德帝當著文武百官的面,突然下了一道聖旨!

    「儲貳之重,式固宗祧,一有元良,以貞萬國。肅王儀,器質沖遠,風猷昭茂,宏圖夙著,美業日隆。孝惟德本,周於百行,仁為重任,以安萬物。任總機衡,庶績惟允。職兼內外,彝章載敘,遐邇屬意,朝野具瞻,宜乘鼎業,允膺守器。可立為皇太子。所司具禮,以時冊命。」

    朝野嘩然!

    眾臣不明白,為什麼武德帝猶豫許久都沒有能夠下定決心,可是卻突然在今天下了這麼一道聖旨!

    這可以說是令眾人措手不及!

    就連想要當眾反對,都沒有任何的理由!

    因為聖旨中所謂的「器質沖遠,風猷昭茂」云云,都不過是些泛泛的溢美之詞,壓根就沒有提到真正的立肅王為太子的真實原因!

    更何況,肅王的親外公鎮國大將軍錢遠航此刻就站在大殿之上,哪個人提出反對意見,哪個人就等於是公然的得罪了大將軍和錢貴妃了!

    誰都沒有想到武德帝居然來了這麼一手,簡直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然而就當眾人都沉默不語的時候,到底還是有人不怕死活的出來質疑了。

    「皇上!請恕微臣無禮!敢問皇上為何突然立肅王殿下為太子?這實在是有些過於突然了!」本朝出了名的強項御使陳大人咬了咬牙出列。

    武德帝似笑非笑的說道:「怎麼,朕下旨意,還必須要給你一個交代嗎?」

    陳大人頓時一噎。

    武德帝這話說得不輕不重,可是細細一想,卻不是什麼好話,大有責罵陳大人逾越臣子的本分之意。

    陳大人頓時就有些瑟縮了。可是他這樣的直臣倒是有一個好處,那就是都以屈原、魏征一流的人物鼓勵自己。越是危機的時刻,他們越是強迫自己上前,彷彿不死就不足以證明自己是個忠臣。

    他就硬是梗著脖子上前,又繼續質問道:「臣不懂,請皇上明示!否則臣實在是不明就裡!」

    眾臣都知道陳大人就是這麼一個性子,雖然覺得他愚不可及,可是也想藉著他的愚蠢順便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應。

    更為重要的是,所有人都知道,武德帝不會真的就殺了陳大人——每一個帝王都需要這麼一個愚蠢而倔強的臣子來襯托自己的公正嚴明和禮賢下士。

    所以事到如今,卻是沒有任何一位大人真的走出來斥責陳大人沒有為臣的本分,反而都是一副看戲的姿態,等待著武德帝的回答。

    武德帝直直的看著陳大人,怒極反笑,說道:「好!既然陳大人非要知道個是非曲直,那朕就剛給你一個答案!」

    (親愛的們,今天至少是一萬八的更新,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審核遲遲沒有通過,我也不知道到底你們今天能看到多少更新了。真的很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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