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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否夢裡客 091、佔著茅坑不拉屎 文 / 側耳聽風

    百米之外,黑壓壓的馬隊停下。馬上的衛隊著裝與大燕完全不同,清一色的壯漢子,那種彪悍是從骨子裡透出來的,再加上露著臂膀的著裝,使得他們看起來萬分有野性。

    動作一致的下馬,然後隊伍向兩邊撤開,將中間讓出一條路來。

    踢踢踏踏,悠揚的馬蹄聲接近,一匹杏黃色的汗血寶馬出現。那馬兒四肢矯健體態優美,漂亮的不可思議。

    不管岳楚人還是其他人,都從沒見過這個顏色的汗血寶馬,不少人的視線都停留在那馬上移不開。

    「這人是北王裴襲夜?」驀地,閻蘇輕聲的低呼進入耳朵,岳楚人將視線離開那漂亮的馬兒看向馬上的人,然而,看到的瞬間就愣了。

    馬上之人一身墨色滾紅邊的長袍,挺拔的身姿,鑲有一紅寶石的髮冠將墨髮束在腦後,將那張臉完整的露出來。他那張臉完全熟悉,精緻的單眼皮眸子因著笑彎彎的,形狀好看的唇邊有著兩個梨渦,可愛到不行。

    此時騎於那充滿了傲慢的馬兒背上,他高高在上,通身指點江山的氣勢,與他可愛的外表沒有一絲違和,反而渾然天成。

    看著他,岳楚人是完完全全的驚訝,沒想到他就是那個北王?以陰毒狠辣殘忍聞名的北王?竟然是他?

    裴襲夜騎著馬兒在距離五十米之外的地方停下,姿態瀟灑的下馬,揚手扔掉馬韁,獨自一人朝著這邊走來。

    豐延紹舉步迎上,身後的人亦是隨著走過去。

    「得大燕太子殿下親自出宮門迎接,朕榮幸之至啊!」笑得梨渦淺淺,裴襲夜拱手,那姿態透著瀟灑與風流,與他的面相極為不符。

    「北王千里迢迢來到大燕,本殿自需盡地主之誼。還希望北王不嫌棄皇城簡陋,本殿盡力能讓北王盡興而歸。」豐延紹現在不是皇帝,也無法站在高處俯視裴襲夜。亦是拱手還禮,儒雅斯文風度翩翩。

    「殿下這話可就太客氣了,誰人不知朕的疆域最為貧乏?與大燕一比,簡直就是寸草不生啊!」裴襲夜沒有因為豐延紹的那句北王而不快,反而笑得很可親。

    眸光一轉,他看到了豐延蒼,微微揚了揚眉,「勤王,聞名不如見面啊!」拱拱手,他這話頗有深意。

    豐延蒼同樣拱手回禮,風雅飄然,與裴襲夜一比,他饒是成熟。「早聞北王大名,今日一見亦是驚訝,與傳聞中相比,可是相差甚遠。」他從容的說著,同樣滿含深意。

    裴襲夜不甚在意的微微搖頭,然後看向站在豐延蒼身邊的岳楚人。

    眸子幾不可微的收縮了下,下一刻他笑容擴大,明目張膽的在眾人眼皮底下衝著岳楚人眨了眨左眼,俏皮又可愛。

    岳楚人微微擰眉,聽著身後響起的一陣驚訝聲,她面無表情的收回視線,這個時候,她只能選擇無視。

    豐延紹幾不可微的揚了揚眉毛,隨後側身揚手,「北王請。」

    「殿下也請。」裴襲夜自在的與豐延紹並肩走進廣華門,無視那些因著他剛剛眨眼而對他投來異樣眼神的朝臣夫人們。

    豐延蒼神色平靜,但那雙鳳眸卻滿是清涼,大熱天的,看他一眼就自動的涼快了下來。

    走在人群後,豐延蒼與岳楚人並肩,週遭的人自動避遠,任誰都看得出,這兩人臉色都不好。

    「你認識他?」週遭五米之內無人,豐延蒼輕聲問道。

    岳楚人看了一眼前方的人潮,那人的影子已經看不見了。

    「你沒認出來?你見過他的。」豐延蒼的記憶力那麼好,難道剛剛沒聽出來他的聲音?

    眸子微動,半晌,豐延蒼微微蹙眉,「寶鎮塔、、、、」

    「對,就是他。」岳楚人暗暗的咬住牙根,她是真沒想到他就是北王啊。說過那麼多次一定要見見那個傳說中的北王,結果她已經見過無數次了都不知道。

    「他是巫教教聖。」豐延蒼低聲沉吟,以往他與岳楚人推測的那些都要推翻了。

    扭頭看向豐延蒼,他的側臉很好看,這人簡直無死角。

    「咱們都想錯了,他才不是為南疆辦事兒,他在為他自己。」握住他的手,岳楚人的臉在陽光下白皙泛著粉,簡直吹彈可破。

    「這個回府之後再說,一會兒在雀台設宴,除卻六部重臣作陪,其他人都會出宮,你不要去了。」看著她,他可沒忘了剛剛裴襲夜衝著岳楚人眨眼的事兒。

    「好。相信他也不會做什麼的,不過,你需要提醒一下五哥,盡量別惹他。」岳楚人還是不太相信裴襲夜的人品,他面對她的任何囂張挑釁都能忍,那是因為他對她沒招,對付不了的她。但是別人,對他來說輕而易舉。

    眸中劃過一抹涼薄,豐延蒼抬手撫了撫她的臉頰,滑膩的觸感讓他捨不得放手,「回去吧。」

    話落,豐延蒼轉身離去,背影頎長飄然,卻透著不予親近。

    走到停放馬車的和宣門城甕,卻不想在那兒看到了閻蘇。

    「楚人,你怎麼沒去雀台?」走過來,閻蘇的神色看起來有些不好。

    「還說我呢,你怎麼也出來了?按理說,你這個未來的皇后應該陪坐才是。」笑看著她,岳楚人差不多猜想出來怎麼回事兒。

    「看到他就不禁想到他曾數次刺殺我哥,我哥還差點丟掉性命。我氣憤難平,實在害怕控制不住心底的憤怒,這才向殿下請辭的。」閻靳是她唯一的親人,她相當恨裴襲夜,此時仇人在眼前,她很難保持笑容滿面。

    「是啊,他還數次刺殺閻靳呢。」想起這個,岳楚人在腦子裡將那個與她交手的娃娃臉和殘忍陰毒的北王聯繫在一起,卻發現她先入為主的總是覺的他就是那個無事就挑釁的娃娃臉,無法將兩個人看成一個人。

    「他剛剛那麼明目張膽的衝你眨眼,楚人,你見過他?」剛剛的事情閻蘇也不是沒看到,但是岳楚人認識不認識北王她還不知道嘛,想來肯定是他們之前見過,但是岳楚人並不知道他是誰。

    「猜對了。與我數次過招的那個巫教教聖,就是他。」看著閻蘇,岳楚人有絲絲迷惘。

    「什麼?他是教聖?」閻蘇一驚,隨後意識到很危險,「他們都在雀台,他若是動手,誰也抵擋不了啊。」

    「別著急,他不會那麼做的。他還沒那麼囂張,傳言不可盡信。」抬手拍拍閻蘇的肩膀要她淡定,岳楚人覺得裴襲夜肯定不會做傻事。

    「你確定?」閻蘇還是不放心,那可是教聖啊。

    「我與他交手數次,前幾天他到了皇城就跑到濟世堂找我,所以我覺得他不似傳言中那麼陰毒殘忍。再說,他明知有我在,不會亂動的。」岳楚人搖搖頭,眸子晶亮,讓人不得不信。

    長舒口氣,閻蘇點點頭,「那咱們一同走吧,我看老七也被氣著了,是他要你出宮的吧?那個北王還當真是囂張,公然的就衝你擠眉弄眼,完全沒把老七放在眼裡。」

    岳楚人扯了扯唇角,她若是說,那裴襲夜還有一眼就能看出處子非處子的能耐,更得把她嚇壞。

    自北王裴襲夜來到皇城,豐延紹一直作陪。據傳二人相處的很好,聊得也極為投機,讓那些本來對北王大名充滿畏懼的朝臣百姓都驚訝不已。一時間,城內談論最多的就是北王。

    岳楚人一直沒再進過宮,豐延蒼代豐延紹處理朝事,她就每日都到濟世堂去。關姝與戚建學醫術,刻苦勤學,讓岳楚人很是欣賞。

    二樓,岳楚人靠坐軟榻上,關姝給她送來剛煮好的茶。站在一邊給倒茶,一邊細聲細語道:「這醫術玄之又玄,近兩日我都在研究人體穴位,穴位實在太多,我的腦子都不夠用了。」

    看了她一眼,岳楚人輕笑,「記不住就在自己身上做試驗,那樣你就記住了。」當初她就是那麼做的,自己吃虧了疼了,就都記住了。

    「夫人說的是,我怎麼沒想到?」端著茶送到岳楚人手裡,關姝氣色愈發好,整個人看起來很亮眼。她現在濟世堂也很有名氣,許多常來的人都知道她。

    「醫術便是如此,需要潛心鑽研,當然少不了做試驗。但又無法在別人身上試,最合適的就是自己。」接過茶,很香。

    「戚師父話不多,我又不好總是問他,還是與夫人說的透徹。」說道戚建,關姝有點無奈的模樣。

    「戚建就那個樣子,也是邁入過鬼門關的人,脾性怪很正常。」對戚建,岳楚人很是讚賞的。

    「我聽說過一些,不過最後被夫人救回來了,說來說去,還是夫人最厲害。」看著岳楚人,關姝的一雙水眸都泛著光。

    「你這樣誇我,我還真有點飄飄然。」晃了晃脖子,她還真是喜歡聽人家誇她。

    關姝抿嘴笑,將岳楚人手裡的茶杯接過來準備再給她倒滿。結果一回身就看到窗邊站著一個人,嚇得她手裡的被子光當掉在地上,驚叫衝到喉嚨,肩膀一痛,瞬時動不了發不出聲。

    杯子掉地,岳楚人轉過臉來,一眼就瞧見了裴襲夜點住了關姝的穴道,關姝瞬時動不了,定在那裡恍若中了魔法。

    擰眉,瞅著裴襲夜在那兒笑得梨渦淺淺的模樣,她更是不悅,「你跑來做什麼?把她放了。」

    繞過關姝,裴襲夜笑瞇瞇的看著岳楚人,「本少可是秘密前來的,被洩露出去,於本少名聲有損。」

    岳楚人無語,挑著眉尾略有嫌棄的上下掃了他一遍,「老娘還沒說於我名聲有損呢,你損失個屁。把她放開,關姝,此事不可聲張。」

    裴襲夜笑嘻嘻的繞到關姝面前解了她的穴,關姝深吸口氣,略有驚慌的看了一眼裴襲夜,然後轉身衝著岳楚人曲了曲膝蓋便退了出去。

    靠坐在榻上,岳楚人單手撐著榻邊,挑著眉尾看著裴襲夜,「你跑到我這兒做什麼?你現在不是那個教聖,而是北王。說起來我還真是小瞧你了,真沒想到你就是那個大名鼎鼎的北王。」嘖嘖歎了兩聲,她的眼神極具諷刺。

    裴襲夜身子一轉,在軟榻的另一邊坐下,筆直的長腿互搭在一起,隨性又瀟灑。

    「意外了?人生充滿意外,這不算什麼。」搖搖手指,那手指好看的緊,惹得岳楚人的視線還在他的手指上過多停留了一秒。

    「你真的如傳言中那般,做過許多禽獸不如的事兒?」歪頭看著他,岳楚人晶亮的眼睛裡滿是探究。

    裴襲夜笑瞇瞇的瞅著她,腦後的墨發隨著他偏頭的姿勢而與後腦有距離的垂墜著,髮質極好。

    「你說的是哪件?本少做過的事太多了。」頗為驕傲似的,那兩個梨渦好看的緊。

    眨了眨眼,岳楚人將頭歪向另一邊,然後道:「比如殺了自己的媳婦兒,還在她沒斷氣之前剖開了她的肚子。取出剛成型的胎兒,又精美包裝了一下,送給了你岳父?」這事兒是豐延蒼與她說的,她記憶猶新。她那時覺得那個北王很變態,尤其把那血糊糊的胎兒精美包裝,她實難想像那人心裡是何等陰暗。

    裴襲夜笑得開心,撥弄了一下掛在玉帶上的玉珮,然後點點頭,「沒錯。那是本少第一次見到剛成型的胎兒是什麼模樣,都沒有眼皮,很醜。」他笑瞇瞇的說著,那口氣就好像在說著什麼十分可笑的事兒,使得岳楚人不禁擰起了眉毛。

    「現在我承認,你真的很變態。」無力的點頭,虧得那日她還與閻蘇說,他可能不似傳言中那般。

    「哈哈,你居然都沒嚇著。本少雖然殺人不眨眼,但還沒那麼變態。更何況是一個孕婦,本少不稀罕對付孕婦。燕公主美名傳天下,但是誰人知道她淫(禁)亂宮闈?在西疆就有了身孕,被西王那個老匹夫送到本少那兒。他以為本少好欺負,卻不知我在見到她的時候就知道她不僅有身孕,還與不下二十個男人發生過關係。哼,不給他點教訓,以為本少年紀小好哄騙?」精緻的眼眸劃過一抹寒光,那一刻,儘管他在笑著,笑得那麼可愛,但是卻讓人不由的心裡發寒。

    岳楚人微愣,她不覺得裴襲夜會說謊,尤其瞧著他此時的模樣,這事兒八成是真的。

    「三番五次派人刺殺閻靳,這事兒是你幹的吧?」瞇起眼睛,岳楚人質問。

    努了努嘴,那模樣萬分可愛,「這事兒是真的。閻靳是本少見過命最硬的人,怎樣都不死,實在神奇。」嘖嘖讚歎,他對閻靳表現出很佩服的模樣。

    「你是巫教教聖,我很想知道,是巫教控制了你,還是你控制了巫教。」這個問題是兩個性質,若是巫教控制了他,那麼巫教可能就控制了北疆與南疆,接下來或許要吞食東西二疆,再接下來可能就是大燕了。若是他控制了巫教,那麼,有這些目的的就是他裴襲夜。

    看著岳楚人,他抿嘴一樂,「本少已經回答你兩個問題了,你也該回答本少一個問題了,否則,太不公平了。」

    挑眉,「你要問什麼?」問她的來歷?呵呵,她肯定會告訴他,她師父是個神仙!

    然而,裴襲夜並沒有如她想像那般問她的來歷,反而微微傾身湊近她,饒有興味的道:「你嫁給勤王到底為了什麼?你直到現在還是處子之身,樣貌絕色身段窈窕,若是本少,早就被你迷暈了。你那個勤王到底有什麼毛病?是真的不行,還是、、、有龍陽之好?」

    岳楚人慢動作的眨了下眼睛,「你真想知道?」

    裴襲夜點點頭,他是真想知道。如此女子,嫁給那樣的男人,著實可惜了!

    岳楚人輕笑,眉眼彎彎,風情萬種,「他確實喜歡男人,而且特別是你這種的。有幾次我都在想,怎麼把你弄暈了,然後送到我夫君的床上去。」

    裴襲夜的眉峰幾不可微的抽搐了下,坐直了身子,瞅著岳楚人一字一句道:「本少很正常,不如,你跟了本少吧。」

    「送你一個字,滾!」紅唇一動,岳楚人身子向後倚靠榻上。這世上,誰也比不得豐延蒼。

    裴襲夜嘻嘻一笑,也學著岳楚人身子向後倚靠著,懶洋洋中又自帶一股風流不羈。

    「近幾日你怎麼都沒出現?知曉了本少的身份,故意躲著?」他也正是因為幾日都沒見著她,才會跑到濟世堂來。

    眉梢微挑,岳楚人哼了哼,「你大庭廣眾之下衝著我滿臉跑眉毛,我自然得躲著你。你不怕丟人,我還怕呢。」

    「這話不可信,你怎麼可能害怕丟人?許是擔心你那勤王夫君生氣?嘖嘖,你還當真對他一片丹心啊!」搖搖頭,頗為可惜。

    「不止一片丹心,在我眼中這世上除了他,就沒有男人了。」揚起下頜,岳楚人這句話說得相當漂亮。

    裴襲夜歪頭看著她,精緻的眼眸劃過一抹若有所思,「忠貞不渝?呵呵。」輕笑,可是笑得卻缺少那麼一點真意。

    多看了他兩秒,岳楚人轉過臉,看著他笑,她覺得很涼。一片丹心、忠貞不渝,這兩個詞從他嘴裡說出來都帶著濃郁的諷刺味道。

    「明日城郊跑馬,你也來吧。」他站起身,單手抖了一下身上的長袍,隨後殘影一過,他已然消失在房間中。

    跑馬?岳楚人慢慢的眨了下眼睛,回想起剛剛裴襲夜面無表情的樣子,她心裡多少有些觸動。那面無表情下隱藏了多少的孤獨?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他又何嘗不是?

    城郊跑馬,早在昨天這片場地就被圈了出來。左側一個小山坡,其他三面四通八達,如此寬闊的地方確實適合跑馬。

    草地綠幽幽,綿延的看不到盡頭,左側小山坡山清水秀,還有鳥兒嘰嘰喳喳,熱鬧的不得了。

    供豐延紹以及裴襲夜休息的看台早就搭建好了,岳楚人與豐延蒼到達的時候,宮人正在往看台上搬茶點瓜果。

    下得馬車,陽光照在臉上,晃得她有點睜不開眼。豐延蒼走到她面前站著,正好擋住了照在她臉上的陽光。

    「真懂事兒!」眉眼彎彎,岳楚人誇讚著豐延蒼。

    鳳眸如淵,他垂眸看著她,唇畔含笑,「給些獎勵?」

    「給你個頭!咱們來的太早了,他們都沒來呢。走,陪我去那小山坡上轉轉。」此時也不能大咧咧的到看台上坐著,站在這兒又得承受太陽照射,索性拉住豐延蒼的手朝著看台後的小山坡走去。

    豐延蒼隨著她走,沒有任何疑議。步履從容優雅,在這青山草地間,有那麼幾個時刻他那麼不真實。

    「那是杜若。」走至山邊,岳楚人一眼就看到了背陰處的杜若,此時節正是它們開放的時候,純白的花朵很好看。

    鬆開豐延蒼的手走過去,岳楚人將它折斷,然後又看到不遠處另外幾株。

    豐延蒼站在那裡,看著她奔走在花草間,始終淡笑如水。

    不過一會兒,她便摘了滿懷,抱著它們走回來,她笑得酒窩淺淺,「好看麼?」

    「人比花嬌!」笑容擴大,豐延蒼溫聲讚歎。

    撇嘴,眼睛卻還在笑,走至他面前,微微仰頭看著他,「小蒼子,你才是人比花嬌。」雖然花兒美,但是和他一比,花兒都失了色。

    低笑出聲,豐延蒼抬手捏住她的下頜抬起,他順勢傾身在她唇上印上一吻。

    她的誇獎對於男人來說,並不合適。但是她喜歡,那麼他也便承受了。

    這邊山邊遊玩的時候,那邊豐延紹以及裴襲夜已經到了。長長地隊伍停在距離看台百米處,他們二人並肩走在前,一儒雅翩然,一瀟灑不羈,這個時代最出色的人走在一起,讓人不由得心生感歎。若有逐鹿之日,不知鹿死誰手!

    「不是說勤王會攜王妃同來麼,怎麼沒見人?」走近看台,裴襲夜環視了一圈,沒見著那二人的影子。

    豐延紹微笑,看向看台後側,兩個人影進入視線,「在那兒。」

    裴襲夜順著豐延紹的視線看過去,精緻的眸子有片刻的收縮。

    兩人同穿白衣,步履相似,笑容滿面。她滿懷杜若,嬌俏如花,眉目流轉間,有那麼一抹與尋常女子不同的狡黠凌厲。最特別的是她看向身邊人的眼神,仿似整個世界只有他。

    藍天白雲,青山綠地,背景如此美好,人也如此美好。但是,他卻覺得很刺眼。

    「五哥,北王殿下。」走近,岳楚人先開口,點點頭,算是見禮了。

    豐延紹頜首回應,隨後看向豐延蒼,兄弟間只需一個眼神,就交流了一切。

    裴襲夜看著她懷裡的杜若,唇邊綻開一抹笑,梨渦淺淺,「這是什麼花兒?」

    岳楚人抬眼看著他,回以一笑,酒窩淺淺,「杜若。」

    「很好看。」看著她笑,他回以一個更燦爛的笑,可愛中透著一抹玩世不恭。

    「咱們到看台上坐吧。」豐延紹揮手示意裴襲夜先請,一行人走上看台。

    豐延紹與裴襲夜坐在中間,豐延蒼緊鄰裴襲夜,閻蘇在豐延紹身邊,岳楚人則坐在了閻蘇旁邊。

    懷裡的杜若放在面前的桌案上,她的身上都沾染了杜若的香氣。

    「你今天怎麼來了?還以為你會繼續躲在濟世堂的。」閻蘇微微傾身,低聲的與岳楚人說著。

    「聽說跑馬比賽啊,我還沒看過跑馬比賽呢,想來看看熱鬧。」岳楚人掃了一眼那邊,豐延蒼目視前方坐姿端正滿身飄然。他旁邊的裴襲夜則坐的很隨意,且微微瞇著眼睛,笑瞇瞇的模樣沒有一點殺傷力。

    「你以為只是跑馬比賽?輸了可是要給錢的。」閻蘇搖搖頭,北疆的戰鬥力天下皆知。不管是人還是馬,都是極為彪悍的。

    「還有這事兒?」岳楚人挑眉,她還當真不知道。

    這邊兩個女人在說話,雖是輕聲,不代表別人聽不見。

    裴襲夜勾著唇角看起來很開心,驀地,他開口道:「勤王,你覺得這次是朕的衛隊會贏,還是你們大燕的衛兵會贏?」

    豐延蒼神色淡然,依舊風雅無雙,「北疆的馬種萬里挑一,論耐力爆發力都是極好的,大燕恐不敵。」不疾不徐的語氣,淡然優雅的神態,讓人挑不出毛病來。就像是深谷中的一潭靜水,任是谷外狂風猛烈,也絲毫影響不了他。

    裴襲夜笑,隨後長歎口氣,悠悠道:「都說勤王靜若止水優雅卓然,在朕看來,勤王也當真是與眾不同。不過民間有句俗話,朕覺得也非常適合形容勤王,『佔著茅坑不拉屎』!」

    他一語出,看台兩側的朝臣皆臉變色。

    岳楚人擰眉,扭頭看向裴襲夜眸光如刀,「北王殿下,說話之前先在腦子裡過一下,否則,很容易引來殺身之禍。」

    週遭靜默,厲害的勤王妃與喜怒無常的北王對上了,不知誰贏誰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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