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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指江山美人謀 159、又有孕? 文 / 側耳聽風

    誠如岳楚人所猜測,戰事一了,某個人便急急的趕來要求她與豐延蒼旅履行承諾,討要豐年非來了。

    岳楚人事先說過這事兒她不再管了,由著豐延蒼與他交涉,所以自裴襲夜一早來了,他們倆也沒見一面。

    於酒樓後院看著叮噹與豐年非玩耍,這小人兒現在自己扶著東西能夠走路,不需要人再扶著,而且相當靈巧。從學走路開始,他就沒摔過幾次,很快的就走的很利索。

    叮噹在那邊陪著豐年非,這邊岳楚人靠坐在圈椅上靜靜的看著,許久未見的戚峰站在一邊,自從護送著大筆金銀跑了一趟東疆,之後他便閒下來了。

    「王妃,待得北王將小世子接走,咱們便回皇城麼?」許久,戚峰開口問道。他始終心裡覺得不對勁兒,怎麼還能讓裴襲夜把小世子帶走呢?

    「嗯。很久沒回皇城了,潼潼也不知變成什麼樣兒了。」細細一想,她覺得現在肯定長的更像閻靳了。

    戚峰沉吟半晌,隨後低聲道:「王妃,若是讓北王將小世子帶走,他會如期送回麼?」他若是傷害小世子的話,不堪設想。

    扭頭看向他,岳楚人唇角含笑,「你多慮了,自此後,這兩國的關係還得靠豐年非撐著呢。」瞧著那還穿開襠褲的小人兒,岳楚人覺得有點可笑。

    戚峰恍然,怪不得。

    「皇城還是那樣子吧,有沒有什麼新鮮事兒?」單手撐著頭,岳楚人歪頭看著遠處玩耍開心的豐年非淡淡道。

    戚峰愣了愣,新鮮事兒?「王妃的姐姐,現在的商府二公子的平妻,誕下麟兒。」這算吧?

    「哦,很快啊。那十公主呢?」十公主鍾情閻靳,最後卻嫁給了商朔那個未成年,唉!

    「十公主尚沒有喜訊。」具體情形外人不知,但這兩年了,確實沒動靜。

    挑了挑眉,岳楚人對她有些許的同情。

    「對了,有件事兒王妃可能不知道,就是毅王爺回皇城了。」戚峰突然說道。他覺得這事兒豐延蒼不會跟她說的,畢竟不算什麼太重要的事兒。

    「毅王爺?誰?」一時沒轉過彎兒,岳楚人滿眼不解。

    「就是王爺與皇上的長兄啊。」戚峰不好直接說名字。

    「豐延毅?他回來了。呵呵,小蒼子把他藏到哪兒了誰也不知道,這會兒又給放出來了,玩的什麼把戲?」連她都不知道給藏到哪裡去了。

    「其實也沒什麼,皇上以禮相待,錦衣玉食,沒一處虧待他。」戚峰其實也不解,不過幾個月了,一直老老實實的,沒出什麼ど蛾子,想必從此後就會這麼過下去吧。

    幾不可微的撇嘴,岳楚人可不這麼認為。她還記得以前豐延蒼說過的一些話,想必他就是想看著豐延毅謹慎小心的樣子,畢竟以前小心謹慎的可是他與豐延紹。

    現在位置換了,他自是得欣賞,什麼時候心裡舒坦了,才會放棄折磨豐延毅。

    就算是錦衣玉食,豐延毅也絕對吃的膽戰心驚。

    「五哥的後宮可有喜事兒傳出啊?」拿起茶盞,岳楚人對這個倒是很好奇。

    戚峰搖搖頭,「沒有。」

    「我還真是小看他了。」不過想必也堅持不了多久,待得豐年潼會說話能識文斷字了,他也就會放寬了。

    戚峰不知道她這話何意,不過不瞭解的他也不會多問,他擔心岳楚人會覺得煩。

    「就這麼說定了,勤王可不能出爾反爾,否則朕一定滿天下宣揚,讓天下人都知道你勤王說話不作數,小人。」驀地,裴襲夜張狂的聲音從後面傳來,那笑聲很誇張,聽得岳楚人不禁擰眉。

    「這是北王的專利,本王自是不會喧賓奪主。」豐延蒼淡淡回答,不輕不重卻諷刺的極為好。

    「別客氣,勤王也不遑多讓。」裴襲夜語氣不怎麼好,想必是說不過豐延蒼心情不爽。

    兩人腳步聲接近,岳楚人坐在圈椅上沒動彈。下一刻,就聽得裴襲夜誇張的大喊兒子,那邊豐年非也被聲音吸引,歪頭瞅了過來。

    裴襲夜一陣風似的從岳楚人身邊經過,直奔豐年非。

    「兒子,都會自己走路了!行,不錯。」彎身一把將他抱起來,稀罕的很。

    岳楚人看著他,眸子裡升騰起一抹狡黠,這麼喜歡孩子,自己又不生,或許,她可以幫他一把?

    兩隻手自後面搭在她的肩上,輕輕地揉捏,舒坦的她立即放鬆身體。

    「累不累?」身後的人俯下身來,岳楚人微微歪頭,兩人四目相對,眸子裡都是對方。

    「不累,就是熱。」夏季最熱時,這邊關更是熱。

    「待得回到皇城能舒坦些,忍一忍,咱們明日啟程。」近距離的對視著,便是四周有人,也擋不住他們二人的粘膩。

    點點頭,「也好,早日回去,然後休整一下,咱們藏起來。」說起這個,眼睛也睜大了幾分,浸水了一般的眸子亮晶晶。

    「好。」抬手刮了刮她的鼻樑,縱容溺愛之情溢於言表。

    那邊,抱著豐年非的裴襲夜眼睛不瞎自是看到了,精緻的眉目間有幾分不屑,一旁站著的叮噹看的清楚。

    作為一個局外人,她感覺心裡很複雜,這世上最理不清的果然是情。這一字,便是縱橫天下的人,也難逃這一字。

    「有些事可以在沒人的時候做,很礙眼,是不是啊兒子。」抱著豐年非慢步的走向岳楚人與豐延蒼,拉長了音調諷刺道。

    那幾乎貼在一起互看的兩個人分開,岳楚人扭頭看向他,抱著豐年非,那姿勢很熟練。

    「北王打算何時啟程啊?天黑了他就要睡覺的。」微微歪著頭看他,眉眼間足具挑釁。

    裴襲夜似乎剛要回話,眸子卻是一動,仔細的看了她幾眼,隨後冷哼一聲,「管好你自己吧。」聲音冷的可以。

    岳楚人一詫,反覆無常?

    豐延蒼鳳眸幽深,裴襲夜的表情他一直收入眼中,而且十分注意到他剛剛看岳楚人那眼神。是一愣過後逐漸起不滿,最後是生氣。

    抱著豐年非離開,直至最後一句話都沒有,這快速的轉變讓人反應不過來。

    岳楚人是完全不理解,不過他向來不正常,這樣子也在情理之中。

    「王妃,奴婢去送小世子。」叮噹瞧著豐年非被裴襲夜抱走,那夫妻二人都沒有反應,她心裡不捨,要去送一程。

    「嗯,去吧。」點點頭,那邊叮噹快步離開,戚峰在原地遲疑了幾秒,隨後也離開了。

    後院僅剩二人,豐延蒼從後面走過來,單手將她拉起來,身子一旋坐進了椅子,帶著岳楚人坐在他腿上,所有動作一氣呵成。

    坐在他腿上,岳楚人調整了個舒坦的姿勢,「我重不重?」

    滿目柔色的看著她,豐延蒼微微搖頭,「不重,就是我的腿很快沒知覺了。」

    「去你的。」抬手推他的臉,豐延蒼輕笑的任她動作。

    「剛剛裴襲夜在看你,你覺得他在看什麼?」豐延蒼想到了某種可能,不過岳楚人自己就懂醫,可能性又不太大。

    「那誰知道,他那人就那麼神經你也不是不知道?怎麼,你不高興了?那往後你給我弄一面具,見人的時候我就罩上面具,如何?」以為他不開心,岳楚人立即哄,眉目彎彎酒窩淺淺,可愛的緊。

    豐延蒼輕笑,抬手捏她的臉蛋,便是生了孩子,她還是這般恍若少女。

    「說說嘛,是不是生氣了?」他掐她,她也掐他,不過不同的是,豐延蒼沒用力,她則很用力。

    「自然是沒生氣,我心懷寬廣,能縱容的絕對縱容。」溫聲的說著,聽著卻是那般舒暢。

    撇嘴,眼睛裡卻溢出了笑,「真是讓我無地自容啊,我就總是生氣,還小心眼,是不是?」

    「沒有,王妃無缺點。」立即搖頭否認,幾乎沒有一秒思慮。

    岳楚人大笑,她就喜歡聽這話,儘管知道水分太多,但還是喜歡。

    看著她笑,豐延蒼唇角含笑,「高興了?」

    「嗯,高興。」笑不可抑,她都忘了這空氣炙熱的事兒了。

    「高興的話,不如你給自己切一下脈。」眸子深邃,深處倒映著岳楚人有些不解的臉。

    「為什麼?」這話都哪兒跟哪兒啊?

    「試一下。」依舊慫恿,豐延蒼很懷疑。裴襲夜剛剛看那一眼,還有那情緒,都讓他懷疑或許她可能是有孕了。

    挑著眉的自己給自己切脈,豐延蒼靜靜的看著她。

    半晌,鬆開自己的手腕,搖搖頭,「除了有點虛有點累之外,挺好的。」

    「沒別的情況?」豐延蒼覺得不太可能啊。

    「你到底想說什麼?有話直說,拐彎抹角的我生氣了。」有什麼事兒不能一氣兒說明白了?

    搖頭,豐延蒼輕笑,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我只是想知道你是否健康。」

    「切,撒謊。算了,你不說就不說,我也不是非要知道不可。兒子被帶走了,在這兒也沒什麼意思,我去收拾一下,再派人給戚建送個口信兒,咱們明兒就啟程吧。」站起身,順便伸了個懶腰。

    手自她的腰臀間撫過,豐延蒼輕輕頜首,「去吧,有事叫我。」

    「嗯,您老就坐在這兒吹風吧。」拍拍他俊俏的臉,岳楚人揚長而去。豐延蒼回頭看著她直至消失,他長長歎口氣,內心有幾許複雜。

    想起她那時懷孕辛苦,也說過不想讓她再懷孕生子了,但如今還是有些期待。心中所愛為自己生兒育女,那種感覺不是別人能明白的。

    皇城,時隔幾個月終於回來了。一切都沒變,而且氣溫比之邊關可要涼快的多,十分宜人。

    在路上奔波了幾天,但一直坐在馬車裡,倒不是很累。

    豐延蒼直奔皇宮去見豐延紹,岳楚人則返回了王府。

    回到望月樓,第一件事便是沐浴。偌大的水池泡起來才爽,若是興起還能游泳。

    泡了半個時辰從水池裡出來,擦拭著濕噠噠的長髮走出浴室,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大廳裡的閻蘇。旁邊的椅子上還坐著一個小人兒,是快要滿週歲的豐年潼。

    別看長得不大,走路還不靈活,但坐在那兒卻是相當有樣子。

    「就讓他這麼坐著?摔了怎麼辦?」快步走過來,顧不上濕噠噠的頭髮一把將豐年潼抱起來。轉身坐在椅子上,將不哭不鬧的豐年潼放在腿上。

    閻蘇笑看著她,「先別說他,你兒子呢?」

    「被裴襲夜帶走了。」看著豐年潼那與閻靳很像的臉,一邊不甚在意道。

    閻蘇幾不可微的蹙眉,「又給帶走了?他倒真是挺執著的。」

    岳楚人笑笑,「喜歡帶走就帶走吧,反正不能虧待他就是了,說不定得像對待大爺似的供著呢。」

    閻蘇莞爾,「也是好事,只要你不會傷心就行。」自己的孩子離開身邊,若是她的話,她肯定會很傷心。

    「不傷心,我兒子吃得開,高興還來不及呢。」如是說著,其實又怎能不想?

    閻蘇輕笑,心下倒是有些羨慕她。便是兒子不在身邊,但身邊還有豐延蒼陪著,無論如何,她都不會孤單寂寞。

    「對了,我哥怎麼樣了?」許久都沒見到閻靳,閻蘇心下又怎會不惦記。

    「和他有兩三個月沒見面了,不過還不錯。現在駐守東疆,北方邊關也需要他,他很忙。」若論軍功,誰也比不過他。都說功高蓋主,帝王會心生猜疑。不過想來在閻靳這裡是不會發生了,就是不過問,岳楚人也絕對相信他。

    長歎口氣,閻蘇看著老老實實坐在岳楚人腿上的豐年潼,「這麼常年奔波軍中,也不知何時是盡頭。我曾與皇上商量過,挑個賢良淑德的女子,不過問他是否同意,直接下旨賜婚,他便是不同意也得同意。但皇上不同意,他說一切都順著我哥,不逼迫他。」

    岳楚人輕輕的撫著豐年潼的小臉兒,一邊靜靜的聽著,「五哥做的對,你就別操心了。他也不是小孩子,自己想要什麼清楚的很,你又何必逼迫他?」

    「他是知道自己要什麼,所以才過不去心裡那道坎兒。」看著岳楚人,閻蘇有話說不出。

    挑眉,岳楚人瞅著閻蘇那略略有些激動的臉,「他想要什麼?」

    閻蘇嘴角動了動,還是把衝到嘴邊的話嚥了下去,「我也不清楚。」

    笑,岳楚人搖搖頭,「你看你都不知道,還替他做什麼主?你就是做了娘了母性氾濫,總覺得人家過得苦,興許人家就喜歡這樣的生活呢?都是成年人了,能把握好自己的方向,你就別操心了啊。不如多多關注一下潼潼的生長,日後的學習,比你整日亂想的好。」

    閻蘇垂眸,心下歎息,縱使情深,奈何緣淺啊!

    「誒,聽說豐延毅回來了,你可見著他了?」起身,抱著豐年潼在屋子裡漫步,一邊感興趣的問道。

    「自是見著了,清瘦的我都認不出來了。」閻蘇點點頭,還記得以前每次見到豐延毅都要俯身請安,他就會說一些似是而非諷刺的話。但現在那跪下請安的人卻換成了他,不可謂世事無常。

    「誰想到他還真活著呢,小蒼子也不知把他關在哪兒了?」這事兒她沒問過,豐延蒼自然也沒說過。

    「這個我也不知道,他們兄弟間的秘密很多。」閻蘇搖頭,她不知道。

    「那算什麼秘密?我還不想知道呢。秘密咱們也有啊,比如敏太妃。她現在很安分吧。」這件事將永遠被埋藏,也絕對是天大的秘密。

    閻蘇眨眨眼,隨後點點頭,「安分。皇上對她很尊敬,吃穿用度比得上太后了。」反正這皇宮裡也沒個太后,估摸著下一步豐延紹是要尊她為太后了。

    「不錯啊,現在豐延星也懂事多了,在南疆做事很盡心,我也很滿意。」微微瞇起眼睛,如同老闆評價員工一樣。

    「還說呢,你現在可算得上大商賈了,能否透露一下,你身家幾何啊?」提到這個,閻蘇笑起來。

    「這個沒計算過,不過說真的,我已經很久沒查過賬了。各地是虧是盈我也不知道,我這個老闆做的還真是糊塗。」抱著豐年潼回來坐下,她默默計算,只是粗略估計,她還真算得上有錢人了。

    「頗有大商風範,我都羨慕了。」搖搖頭,她這輩子是甭想再走出那道宮門了。

    不甚在意的笑笑,是不是大商賈她不知道,反正是個糊塗老闆。

    「今兒十幾了?」日子過得糊塗,她想趕在三十那日去一趟護國寺,看看玉林老和尚去。這幾年他一直幫她,她也應該去瞧瞧他了。

    「十九。」閻蘇準確回答。

    「十九啦,過得真快。」歎一聲,低頭看著豐年潼卻愣住了。十九?她的月事是十七,遲了兩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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