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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指江山美人謀 160、男胎 文 / 側耳聽風

    是夜,岳楚人終於回歸她這張超寬大超柔軟的大床了。

    身著薄紗的吊帶睡裙,倚靠著床頭,身材曼妙,膚如凝脂,在這幽幽的燈火下,無處不是風情。

    半晌,門外有人走進來。剛剛沐浴過後,墨發微濕,一身白色的中衣,看起來清瘦,其實怎樣結實精壯,只有摸過的人才知道。

    進入房間就看見了床上的人兒,纖薄的唇上揚,豐延蒼反手關上門,隨後走過來。

    「今兒這麼精神?以為你會疲累的躺下就睡了。」上床,修長的手搭在她大腿處,輕輕的從上至下撫過,不色情,卻很撩人。

    岳楚人斜睨著他,臉上沒過多的表情,若是以往,她肯定會抬腿踢他,或是摸回來。

    「怎麼了?」注意到她不尋常,豐延蒼靠近她身邊,抬手摟住她,一邊低頭看她的臉。

    瞅著他,岳楚人撇嘴,「我想跟你說件事兒,很重要。」

    豐延蒼幾不可微的揚眉,「除了跟我離婚,你心裡有別人之外,什麼我都答應。」

    「什麼跟什麼呀?你這腦袋裡都裝了些什麼,我說的話你倒是都能記住。離婚,離你個大頭啊。」用手肘撞他,岳楚人極其無語。

    豐延蒼輕笑,摟著她進入懷中,「說吧,洗耳恭聽。」

    岳楚人靠在他肩膀上,眸子直直的看著前方,「我覺得我可能懷孕了。」

    「嗯?」頭上的人只是給了一個單音回應,似乎沒多大表示。

    岳楚人擰眉,「給個話兒了,怎麼辦啊?」

    「那能怎麼辦?生啊!」豐延蒼失笑,漂亮的鳳眸裡卻滿是早知如此的喜悅。

    「你這算什麼呀,你應該大驚失色然後蹦起來查看我肚子的才對。」甩開他,岳楚人滾到一邊躺著,兀自悶氣。

    豐延蒼略顯無奈的俯身湊過來,「記得裴襲夜把兒子接走那一天我與你說過的話麼?他臨走時在觀看你的臉,而且很生氣的模樣,我就覺得有不妥。後來我讓你給自己切脈,你卻說沒什麼特別的。我覺得那時就有了,只是太早了,你切脈察覺不到。」聞聲細語,好聽的很。

    岳楚人微微擰眉,「真的?我還真沒注意,只是在心裡琢磨什麼時候給他下點藥讓他自己生個兒子。」關鍵是現在她也摸不出什麼來,畢竟剛遲了兩天罷了。

    「你還想過這招?打算何時實施?」豐延蒼一聽這個樂了,喜歡孩子自己生去,喜歡別人家的孩子算怎麼回事兒?儘管他理解裴襲夜的想法。

    「還不知道呢,他也不是尋常人,鼻子靈得很。先不說這個,我只是覺得我可能懷孕了。唉,那時你還說,讓我就生這一個從此後都不再生了。男人啊,果然說話不算數。」搖頭歎息,她很是怨歎。

    豐延蒼伏在她頸窩輕笑,「怨我,都怨我。為了懲罰我,你就生下來吧,接下來的這十個月,隨便你怎麼折磨我,好不?」

    「你這話的意思就是,我若是不懷孕的話,就不能折磨你了?」眼睛瞪大,頗為瘆人。()

    豐延蒼無語,抬手摸著她的臉,很認真的看著她,「依我看,你是真的有孕了。」

    「什麼意思?」盯著他認真的眼睛,岳楚人冷冷道。

    「脾氣變了。」變得很無常。

    「是麼?這麼明顯麼?」忽的坐起來,岳楚人也覺得相當有可能。盯著桌子上的琉燈,她深深呼口氣,暫時身體沒特別的不適,就是脾氣變了,但懷孕的可能性也很大。

    「沒事兒,我看著挺好的。適當的換個脾氣,你就能體會各種性格,還能收穫兒女,好事。」坐起身摟著她,豐延蒼柔聲安慰,怎麼聽都順耳。

    撅嘴,岳楚人扭頭直愣愣的看著他,「那往後你可受苦了,多多包容哦。」

    連連點頭,態度良好,「不止包容,絕對縱容。」

    抿唇笑,伸手摟住他的腰,大力的把他壓倒在床。

    輕撫著她順滑的長髮,輕聲道:「回來的時候你說過想去護國寺看看玉林師父,現在可還想去啊?」

    「去,當然得去,很久沒見著他了。」給了她那麼多的幫助,她自然得看看他去。

    「好,歇息幾日,咱們就去。」柔聲,這聲音語氣對岳楚人很有效,便是再性格無常,她也會柔順下來。

    進入七月,天氣炎熱,皇城,天子腳下更是喧囂熱鬧。

    今年大燕吉事多多,雖是經歷戰爭,但卻愈發的繁華。與諸多小國通商,國門大開,不可謂進入盛世。

    這皇城有無數的集權勢於一身之人,大街之上,凡是過往的豪華馬車,不是皇親便是權貴,外來人都看的稀奇。

    精緻卻不奢華的馬車自街上不快不慢的走過,前後隨行勁裝護衛十數位,長眼的都知這人馬是哪個府上的,無不暗暗避讓開。

    臨街的一間茶苑二樓,一扇窗子半開著。依稀的露出一張瘦削卻稜角張狂的臉,乍一看眉目間有幾分貴氣,但若細瞧,那眉目間隱隱流淌著三分陰險。

    「哼,殺他不能,殺他王妃總是輕鬆。」冷哼一聲,那聲音也滲著陰冷,正是豐延毅。儘管曾經在岳楚人的手上吃過苦頭,並且後遺症一直延續到如今,可他還是恨極。

    「王爺,您應該知道,勤王妃更不是尋常人。她連北王都不怕,並且能與之交手不輸,哪是那麼容易對付的。」他身邊站著一四五十歲的男人,微微弓著的身子,面相帶有三分狡詐。

    豐延毅微微瞇眼,心下細思量,的確如此。再言,他現在不可謂孤軍奮戰,什麼都沒有了,若想殺岳楚人也實在是鞭長莫及。

    「王爺,小的有一提議,不知當講不當講。」身邊的人又開口,那三角眼滿含竊喜。

    豐延毅斜睨了他一眼,冷冷道:「說。」

    「王爺覺得,岳尚書如何?」輕言,卻是一語點醒夢中人。

    豐延毅果然眼睛一亮,「是啊,岳尚書風頭正盛,一女得道,全府升天。」說道這個,他不禁咬牙切齒。被囚禁四年,他滿腹仇恨。現在,他需要以鮮血來雪恨,不管是誰流血,只要與他兄弟倆有關係的,他都不會放過。

    前往護國寺的路上,車窗開著,不時的有清風吹進來,倒不是很熱。

    倚靠著身後的軟墊,這個天氣,兩個人最好別靠在一起,否則會更熱。

    「可是困了?」看岳楚人的眼睛幾乎要合上了,豐延蒼溫聲道。漂亮的鳳眸滿是柔色,恍若一池溫水,讓人泡進去便無力再掙扎出來。

    「還好。今兒切脈隱現雙脈,我在想我這肚子繁殖力旺盛。」說句不好聽的,她都覺得自己像豬了。

    豐延蒼忍俊不禁,「王妃勞苦功勞,為我傳宗接代,無以為報,只得以身相許了。」

    無語,糾結著眉頭瞅著他,「弄這圈兒話糊弄我有意思麼?你是以身相許在前,傳宗接代在後。沒有你以身相許,我到哪兒給你傳宗接代去?我又不是雌雄同體能自己給自己播種兒。」

    「王妃說的是,我沒見識了,見諒。」連連點頭,說這些黃腔他敵不過她,而且從她嘴裡說出來,那般的豪爽。

    撇嘴,抬腿搭在他腿上,懶洋洋道:「少和我廢話,給我捏捏腿,我睡一覺。」

    「好。」沒有任何怨言的動手給她捏腿,這邊岳楚人閉上眼睛,很快的呼吸均勻睡了過去。

    馬蹄聲噠噠,透過車窗看出去,一密衛騎馬與馬車同速,同時伸手將一個信封順著窗子遞了進來。

    豐延蒼接過來,回頭看了一眼睡熟的岳楚人,靜靜的拆開信封。

    過了晌午,車馬抵達芷山下。

    芷山下的小鎮一如既往的那般熱鬧,在這小鎮裡只需一抬頭,就能瞧見半山上那金光閃閃的大佛。

    在通往護國寺的石階下走出馬車,太陽高高照,烘烤的人睜不開眼。

    動了動肩膀,岳楚人扭頭看向山上,對這地方她有著很深的記憶,在這個世界的開始,王府和護國寺,這兩個地方在她的生命軌跡中佔據了很重要的位置。

    「走吧。」握住岳楚人的手,豐延蒼微微用力的拉著她。她也基本不用自己使力,順著他的力道很輕鬆的上山。

    「剛剛密衛送來一消息,很新鮮,想聽麼?」在前拉著岳楚人的豐延蒼遙望山上,一邊溫聲道。

    兩隻手扯著他的一隻手,岳楚人眨眨眼,興趣不是很大,「說說。」

    「那你先告訴我,若是岳尚書府上出了什麼或大或小的事兒,你有什麼看法?」沒回頭,輕聲輕語,卻都能進入她的耳朵裡。

    一聽這話,岳楚人來了精神,腳下一竄,眨眼間與他站在一個台階上,「再說一遍我聽聽。」

    扭頭笑看她一眼,豐延蒼繼續道:「看你這樣子,應當還是在乎的吧。」

    「錯,除了你和兒子,我誰也不在乎。不過你剛剛那話從何而來?解釋解釋,當做笑話聽也不錯哦。」立場分明,如此乾脆利落,讓豐延蒼也很是高興。

    「岳尚書近兩年來借由你我行了不少貪污納賄之事,五哥早想辦他,但因著有你在,他一直沒動手。我曾與他說過,你不會在乎,但他還是顧及你。今日得到消息,老實了幾個月的人坐不住了。對付不得你我,便想拿你的娘家開刀。」一字一句,他的語氣很輕,不足以讓周邊來往的人聽到。

    岳楚人有片刻的愣怔,「你在說豐延毅吧!」

    「嗯。」給予肯定,確實是豐延毅。

    「他腦袋進水了,這算什麼報仇方式?不過你怎麼知道的?」斜睨他一眼,這古人到處安插人,豐延毅也是被仇恨糊住了眼睛,做事說話也不知小心點。

    「什麼渠道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所有的舉動都在我的眼皮底下。說說吧,你的意見。」雖他心知她與岳志洲沒任何關係,但畢竟名義上還是有關係的。

    「我沒意見,你覺得怎樣好就怎樣做,他不想活了拉上幾個墊背的,這想法倒是不錯。不過就是幼稚了點,他看上的那幾個墊背的,我都沒放在眼裡。」想想豐延紹還挺有意思,她也算沒白白為他的江山奔波。

    「有你這話,我就明白了。」扭頭看著她滿不在乎的樣子,豐延蒼淡笑。如此無情,他很喜歡。

    不緊不慢的登上半山抵達了護國寺,香火還是那麼旺盛,迎客的小沙彌自是認識他們,麻利的引他們進入寺中,然後一溜煙的跑去通知師父。

    朝著玉林老和尚居住的禪院走去,一路上香客無數,擦肩接踵,香火的味道充斥著鼻腔,讓人倍感舒暢。

    走至禪院外,一行護衛停在外面,兩個人攜手走了進來。

    門窗是開著的,禪房裡傳出有規律的木魚聲,再走近幾步就瞧見了玉林的背影。端坐在蒲團上,裹著袈裟,那背影看起來頗有幾分飄離塵世之感。

    「徒兒見過師父。」走至門口,豐延蒼撩起袍子跪下,很少見他有這麼真誠恭敬的時候。

    一旁岳楚人站著沒動作,看著玉林的背影,此時看起來他好像真的老了。

    「起來吧。」木魚聲歇,玉林也站了起來。

    豐延蒼起身,隨後與岳楚人走了進來。

    銀白的鬍鬚又長了幾公分,岳楚人特意看了一眼,隨後輕笑,「老和尚,你又老了。」

    玉林那張臉似乎永遠都在笑,聽聞此話念了聲佛號,「自然規律,善哉善哉。」

    岳楚人點點頭,「你若少說幾句善哉善哉阿彌陀佛,我會更願意與你聊天的。」

    「此時施主應當盡心養胎才是,不宜四處走動。」三人走向屋子一側的茶座,玉林一邊念道。

    岳楚人一詫,旁邊豐延蒼倒是笑了出來,「這世上有慧眼的不止兩三人。」

    「確實,老和尚,你這眼睛也夠毒的。既然你什麼都能看出來,不如你給我瞧瞧,我這一胎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坐下,岳楚人歪頭瞅著他,眼睛睜得大大的。

    玉林捻著佛珠,慈眉善目,恍若一尊佛。

    「男胎。」兩個字,很明確的告訴岳楚人,肚子裡的是男孩兒。

    岳楚人挑眉,豐延蒼笑看著她,「不喜歡?」

    搖搖頭,岳楚人眨眨眼,眼神也認真了許多,「那老和尚你說說,我這輩子會生幾個?」

    「隨緣。」玉林搖搖頭,那表情明明他知道,但不說。

    「這答案我不滿意,你得告訴我。兩個?三個?不然四個?」挨個的報數,說道四個時,玉林笑了。

    「真是四個?」隱隱的有些寒芒在背的感覺,真要生四個?

    玉林笑,「緣分在,都是天意。」

    「天意?那你瞧瞧老天的意思,我這輩子有沒有女兒?」托著下頜,她倒是真想知道。

    「有。」一個字,給出了答案。

    岳楚人眼珠一轉看向豐延蒼,這古人也笑容滿面的,看起來相當開心。

    「還真是富裕,兒女都有。老和尚,我不是很相信你的話,不如今兒就打個賭,若是你說的話有一點偏差,到時你得賠償我精神損失。為了這賭約,你可得好好活著。」用另外一種方式期望他高壽,岳楚人用自己的風格說出來。

    玉林點頭,「這一胎男嬰是個習武奇才,待得生下,送到護國寺吧。」

    眼睛睜大,那邊豐延蒼也略有些詫異,「師父所言當真?」

    「沒錯。」玉林點頭,絕對差不了。

    岳楚人身子向後靠在椅背上,「來這一趟,又把我兒子送出去了。」

    老大被裴襲夜盯上了,這老二又被玉林看上了,微微擰眉,「老和尚,你不會是讓我兒子做和尚吧?」雖她會尊重孩子自己的想法兒,但不等於她明知還要給送進來。

    「多慮了,這孩子日後勢必會披甲橫刀,為國效力。」玉林那雙不同於尋常老年人的眸子滿蘊光華,他所說的話,沒人會懷疑。

    岳楚人愣了一下,「大將軍?」

    玉林沒說話,只是微笑。

    沉默了下,岳楚人本想問問玉林,那閻靳這個大元帥該如何?畢竟閻字軍掛的是他閻家的姓氏。

    「師父,記得你以前說過,徒兒與兒女緣分淺,是否這四個兒女都不會在我們膝下成人?」豐延蒼問出了長久以來的疑問,這事兒他沒與任何人說過,包括岳楚人。

    玉林微微頜首,「各自有康莊之衢,勿須強求。」和緩的聲音,不會讓人有一點的壓力。

    岳楚人慢慢眨眼,「這話倒是對,人各有命嘛。不過他們都不會在我們身邊長大成人麼?看來我只是負責生,不用負責管教了。」稍稍有些諷刺,她就是獨自長大的,她的兒女也要這般啊。

    放在扶手上的手被握住,豐延蒼看著她微笑,漂亮眸子氳滿了柔色,不是還有他麼!

    岳楚人看著他,半晌回以一笑,是啊,不管別人與否,這輩子他們倆都不會分開,這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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