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6、辟邪保平安 文 / 柳公子

    「好，好啊。」趙行知看著這十幅對聯，臉上的笑容燦爛之極，他相信這個少年以後肯定會有一番作為的，說不定還有成為書法家的那一天。到時候，自己與少年的一番相遇也許就是一段佳話。

    「年輕人，你怎麼想到來給別人寫對聯的呢，是鍛煉自己還是經濟上有什麼困難啊？」趙行知老人起了愛才之心，對秦越和藹的說道。

    「有了一點困難。」秦越猶豫了一下還是如實說了出來。

    趙行知沉吟了一下，掏出了五百塊錢：「拿著，這是你應得的，我覺得你的書法作品雖然還略微帶了一絲稚嫩，不過已經算是難得的佳作了。這要是放在店裡賣也能賣出這個價格來，五百塊，不算貴。」

    秦越看著面前的這個老人，十分感動。其實大家只是萍水相逢，根本沒有什麼交情，但是聽說自己有經濟困難，卻是毫不猶豫了多掏了四百出來，真是一個宅心仁厚的老人啊。想起之前聽過的關於趙行知的諸多故事，秦越不由得一陣臉紅，以前他還以為這個人是偽善君子……

    「不用的，我只要自己該得的，不過，還是謝謝了。」秦越從五張百元大鈔中抽出屬於自己的一張，「您是我的第一個客戶，按理說應該給您打折，不過錢到了我手裡再出去那就難了，所以，額外送您一副對聯吧。」

    大筆一揮，一副對聯在筆下成型：「行是知之始，學非問不明。」

    恭敬的將對聯送給趙行知趙老，秦越笑著說道：「這個對聯包含了您的名字，是一代大賢陶行知先生撰寫的，借花獻佛，送給您了。」

    趙行知撫摸著這個對聯，心裡是百感交集，連聲說道：「好孩子，真是好孩子，這個我收下了。我住在月華苑5棟302室，你如果有什麼困難可以找我，能幫的我一定幫你。」

    秦越謝過了這個老人，在心中默默記下這個地址，然後含笑送他離開。

    在趙行知之後，陸續出現了很多人，也來求對聯，不過這個火熱程度跟秦越想像中的差別太大了，大貓小貓三兩隻。一個晚上下來總共才賺取了三百多塊錢，扣除成本還不足三百的利潤。

    「什麼？你一個晚上賺了三百？」王鵬飛那邊因為出現了競爭者，今天生意不怎麼好，早早就收攤過來秦越這邊，聽說他賺了三百，不由得大吃一驚，差點沒嚷出來。

    秦越愁眉苦臉的：「怎麼才三百啊，太少了。」

    王鵬飛聽得白眼直翻，恨不得上去暴打他一頓，寫對聯都能寫出這麼多錢來，還有什麼不知足的？不過一想到這個傢伙的壓力很大，要靠對聯賺錢，也只是這麼幾天功夫了，三百塊的利潤真的不夠。

    王鵬飛也開始愁眉苦臉起來：「是有點少啊，不過沒什麼辦法啊，你的受眾群體就那麼多，要是人人都買你的對聯就好了，那你還不發了啊？」王鵬飛臉上一臉小星星，那是漫天的錢在飛舞。

    萌萌也是激動了起來，搖著秦越的手臂，撒嬌道：「秦越哥哥，快想想辦法嘛，你不是最有辦法的嘛，你快點賺錢，萌萌要吃好多好多好吃的。」萌萌說著又開始圈地運動了，兩隻手臂努力的朝外面伸展，似乎自己手臂伸展的越寬廣，將來吃到的東西就越多一般。

    秦越對此其實已經有了想法，只是之前為什麼一直沒使用出來，就是覺得這個未免有些坑人的嫌疑。不過看來大家對於文化這個說法很不認同啊，那就只能投其所好了。

    「放心吧，我已經有辦法了。」秦越神秘的一笑，「預知後事如何，請聽明天分解。」

    第二天，秦越早早就過來佔了一個比較好的位置，這個時候擺攤的人還沒有出來，他孤零零的一張桌子擺在那裡很是吸引眼球，再加上站在一邊的萌萌，更是引人側目。輕車熟路的把東西都擺放好，剛喘口氣，就有一個人竄了出來：「你是寫對聯的嗎？給我寫一個，要英明神武威風蓋世的，最好能夠讓妹妹們一看到這個對聯就知道我的英雄氣概。」

    萌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竄出來的這個人賊眉鼠眼的，怎麼看都跟英雄相差十萬八千里。說真的，連做英雄的親戚都不太稱職。

    這個人卻沒有這樣的覺悟，看到萌萌笑了起來，還以為是拜倒在自己的神武之下，得意洋洋的吹噓：「你看這個美女就已經被我迷得神魂顛倒了，此時此情，你難道就沒有激發出一絲創作靈感嗎？趕快寫吧，寫好了我可以給你一百塊一幅。」

    「真沒有創作靈感。」秦越看著賊眉鼠眼的猥瑣男，「你是怎麼想出來用對聯去泡妞這麼拉風的主意的，你確定這個可行？」

    「那我也沒辦法啊。」猥瑣男一臉鬱悶，「我已經使出了很多的辦法，可是英明神武的我為什麼得不到女生的青睞呢，這個問題睿智的我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這是我能想到的最後一招了。」

    「真的要寫？」秦越也覺得這個人挺悲劇的，同情心氾濫，大筆揮毫，寫出了一幅對聯，送給了這個猥瑣男。

    猥瑣男看了對聯大喜，上聯是左青龍右白虎，帥哥看著要繞路；下聯是前朱雀後玄武，美女遇見爭吃醋。

    「好啊，寫的太好了，深切的反應出來了我的那種凜然霸氣以及美女為我癲狂的絕代風姿。青龍白虎，玄武朱雀四大神獸護體，更說明了我是天命所歸之人，好，太好了。一百塊，是你的了。如果真的有效的話，我會再來找你的。」

    秦越沒想到正戲沒開始，就來了這麼一個小菜，不過這好歹也是一塊肥肉，自然是笑納了。這個時候人已經漸漸多了起來，很多人圍上了鍾厚的攤位，開始詢問價格，很多人聽到是十塊一幅，都是搖頭離開走了。花十塊錢買這樣一幅對聯總覺得有些吃虧的樣子。只有少部分的人留了下來，秦越就開始忙活了起來。

    看著時間差不多了，人流量大了起來，秦越微微一笑，開始實施自己的計劃，大聲吆喝起來：「走過路過不要錯過，新一代全功能多方位對聯為您傾情準備，外觀美觀，還可以量身定制，您需要什麼樣的對聯我們就可以給您寫什麼！價格不貴，才十塊錢一幅。」

    「十塊錢一幅還不貴啊？一般的才五六塊錢，還有兩三塊的，你這個太貴了。」有一個大媽看了又看，還是捨不得買。

    秦越怕的就是別人不接話，看到大媽搭腔，立刻笑了起來：「這位大媽，你不要著急，我剛才說了這是全功能的對聯，除了其中的文化含義之外，還有很多功用的喲。首先呢，這個是經過特殊處理的紙張，紙質很好，經久耐用，寫上去的字長期不褪色，一年了還跟新的一樣。然後呢，這一種紙張很容易儲存，也就是說今年不用了，你想換一個，可以揭下來收好，不容易壞。第三，最重要的一點功能，大家聽仔細了，我這個對聯啊，墨汁是特製的，我請飄渺山虛無宗的慧慈法師開過光的，用這種墨汁寫出來的對聯具有辟邪保家宅平安的神奇功效！」

    「小伙子，你吹牛皮的吧，辟邪保平安，真的能有這麼好？」大媽很是配合秦越，立刻出言反駁。

    秦越笑了起來：「一般人可能都會有這樣的疑慮，我們以事實說話吧，屏住呼吸，靜靜等待，不要急，我先隨便寫一幅吧。好的，寫好了。保持安靜。」

    這個時候，秦越的小桌子前圍了很多的人在那裡，大家都是很好奇，對聯賣了這麼多年，還第一次聽人說有這個功效的。不過上溯幾千年，那個時候對聯也叫做桃符，的確是用來辟邪鎮宅的。可能是隨著時間的慢慢流逝，這種功能已經湮沒在了歷史長河之中，難道這個小伙子所書寫的對聯真的可以辟邪？大家都是抱著這個疑問，靜靜的等待。

    「呔，鬼邪不能近。」一陣寒風吹過，帶來絲絲寒意，秦越忽然間一聲大喝，頓時他手上的對聯金光大作，在天色陰暗的黃昏時節，是那樣的引人注目，吸引眼球。這情形，就像是什麼東西路過，驚擾了冥冥中的一種力量一般，是那麼的不可思議與神秘莫測。所有人頓時都覺得心頭一寒，片刻，對聯上的金光散去，那種心頭的壓抑感才消散不見。

    「這不是在變魔術嗎？」有的人質疑精神很是強烈，拿過了秦越手裡的對聯。卻怎麼看都是找不出有魔術的影子。

    秦越臉色微微一冷：「你不買就不要隨口污蔑，頭上三尺有神明！好了，現在我們的辟邪護家宅對聯正式開始銷售了，十塊錢一幅，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啊。有了這個對聯掛在牆上，出入平安，一年都幸福美滿，閤家快樂。」

    平頭百姓最希望的是什麼，還不就是能安安穩穩的把日子過下去？秦越的話正好擊中他們的要害處，辟邪保平安這幾個字就像是魔咒一樣，引出了他們心底的**，十塊錢一幅就可以有辟邪的效果了，掛在門上，一年都平安，這種好事平常哪裡能遇到啊？頓時一堆人清醒過來，瘋也似的衝了上來，一個個手舉得高高的，揮舞著鈔票：「我要十幅，我先來！」

    「十幅一邊去，我二十幅，我才是大主顧。」

    「一百幅，誰敢跟我搶啊，先給我寫吧，小兄弟，我出二十塊錢。」

    ……

    亂哄哄的現場，秦越嘴角露出一絲笑容，心頭鬆弛了下來，終於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