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83、居然是他 文 / 柳公子
這個星期六，秦越有一件大事要做。上次在公交車上偶遇了一個要出賣初夜換錢給父親治病的女孩，秦越給她留了電話號碼，並且約定要稍後聯繫她的。平時要忙著上課肯定是沒有時間的了，星期六，終於可以著手這一件事情了。
秦越給那個女孩留了號碼，也要了那個女孩的號碼。當下，他就開始撥打了起來。關機，居然是關機！秦越有些納悶，按理說，沒有特別重要的事情不應該關機的啊。難道那天的事情就是一場騙局，是假的，不然的話，又怎麼會是關機呢。秦越皺眉思考了起來，心裡納悶之極。想來想去，他還是覺得那個女孩子不會關機的，她就不怕錯過了自己？
……
江南市第二醫院。洪蓉蓉坐在了父親的父親的邊上，看著沉沉睡去的父親，心裡面的痛苦實在無法敘說。最近真是倒霉透頂了，本來好不容易聯繫到了一個稍微順眼的人，要是那樣的人，奉獻出自己的初夜，簡直就是完美了。這對洪蓉蓉而言，不是一段斑駁的污垢，而是一段還算美好的回憶。可是，該死的……就在她一心等著那個人電話的時候，自己的手機居然被偷了。
手機記載了那個人的電話號碼，就這麼被偷了。雖然說也可以掛失，甚至可以找回卡片上存儲的信息，但是，那需要的時間太久了，洪蓉蓉根本就不可能堅持到那個時候。這兩天醫生已經在催促了，要是她還不抓緊時間的話，她就只能跟母親一起，將父親接回家去住了。那個色迷迷的主任醫師肯定會這樣絕情的。因為，他之前也曾經打過洪蓉蓉的主意，但是被洪蓉蓉拒絕了。
現在怎麼辦？與那個人的聯繫斷了，而醫院的逼迫又是這麼的緊，洪蓉蓉百般無奈之下，還是聯繫了之前的老同學雯雯。雯雯當場就答應了下來，說會找一個客戶過來看看，要是滿意的話，兩個人再談。
洪蓉蓉看了一下時間，約定的是早上九點半，也差不多快到了。這個時候，一個穿白大褂的人走了進來，這個人小眼睛，動不動就會瞇起來，給人一種很猥瑣的感覺。他就是洪父的主治醫生王燦文。號稱是市二院的一把快刀，不僅僅是手術台上刀子快，宰起人來刀子也快。
「蓉蓉啊，錢準備的怎麼樣了，再有五萬塊你父親就很可能康福了哦，你要加油啊。」王燦文走進門說道，小眼睛又瞇了起來，在洪蓉蓉身體上打量個沒完沒了，現在的小女孩發育的真是好啊，看看那身段，那胸脯，肯定很夠勁。
「真的再有五萬塊就可以治好了嗎？」洪蓉蓉心裡還是有些疑問的，之前花了差不多三十萬了都沒有起色，再來個五萬塊就可以治好，這個說法聽起來很是玄乎。
「當然，絕對可以治好。你要是沒地方找錢的話，我可以幫你想想辦法嘛，不過，天底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上次我提出的要求，你答應不答應？」王燦文知道這個時候是小女孩最惶恐的時候，是自己的好機會，不由得步步緊逼起來。
洪蓉蓉眼中閃過了一絲厭惡。這個王燦文今年都四十好幾了，自己才十七歲，上次他居然提出來要包養自己一年，這樣的話，自己父親的醫藥費都歸他管了。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人呢，洪蓉蓉連帶著對王燦文的醫德也懷疑了起來，這樣的人醫術真的能好的起來？
「怎麼樣啊？考慮一下嘛。」這個時候洪蓉蓉的母親因為陪護了一夜，已經回去休息去了，而病床上的洪蓉蓉父親也吃了安眠的藥，睡得很沉。王燦文大著膽子伸出手朝洪蓉蓉的臉上摸了過去，一副猥瑣大叔的模樣，看著就讓人膩歪。
洪蓉蓉不敢太得罪這個主任醫師，只好稍微側了一下身子，讓自己勉強逃過王燦文的魔掌，嘴裡很是軟弱的說道：「王主任，求求你，不要這樣。」
「來嘛，跟哥哥玩一玩，答應了我，你的父親安全包在我身上了。」少女軟弱的樣子更是激發了王燦文的內心**。這個男人當真是不要臉之極，這麼大歲數了居然自稱是哥哥。
「不要。」洪蓉蓉還是只有躲閃，「王主任，不要，事情鬧大了大家都不好。」
「來嘛，別看你長相不怎麼樣，我會很溫柔的。答應我好不？」王燦文不知道做過了多少件這樣的事情，已經駕輕就熟了，一步步的朝洪蓉蓉逼近。就在這個時候，門一下被推開了，一個女孩帶著一個年近四十戴著眼鏡的人走了進來，正好看到了王燦文朝洪蓉蓉逼近的一幕。
這個女孩趕緊沖了前兩步，質問起王燦文：「你想要做什麼？」
王燦文暗叫晦氣，本來這家人是很少有人來探望的，所以他才這麼大膽，沒想到居然被人撞破了。不過處事老道的王燦文並沒有給別人什麼可以落口實的機會，他笑了一下：「什麼做什麼，我是看蓉蓉臉上有髒東西，所以想幫她擦一下。我是她父親的主治醫師，你們是做什麼的？」
王燦文道貌岸然的樣子，讓人無法將剛才的那個他與現在的這個他聯繫到一起。
「我們是什麼人跟你有什麼關係啊，你是多管局局長啊？」雯雯看樣子對剛才的事情還是很有芥蒂，不冷不熱的刺了王燦文一句。
「雯雯。」洪蓉蓉拉了這個女孩一把，不讓她繼續說下去。原來這個女孩子，就是洪蓉蓉的那個初中同學雯雯了。而她帶來的那個男人，應該就是來看人的客戶了。
這個戴眼鏡的中年男人一進門目光就一直在洪蓉蓉身上打轉，看得出來，他對於這個女孩子還是很心動的。出入風月場所，也泡過不少的妹子，但是洪蓉蓉的姿色無疑是上品之列。尤其是洪蓉蓉身上的那絲學生妹的清純，更是可以激發男人內心的**。這個中年男人承認，自己心動了。五萬塊錢，真的不算貴。要是可以從此與這個女孩子建立長久的關係，甚至花十萬塊他都不願意。
「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們市的一個大企業家葉長盛先生，長盛百貨就是他的產業，他這個人一向是熱衷於做慈善事業的，聽說了你的情況之後，特地過來瞭解一下詳情的，要是你打動了他的話，你父親的醫藥費就有著落了。」雯雯朝洪蓉蓉眨了眨眼，遞過去了一個你要把握機會了的眼神。
洪蓉蓉會意，情緒有些複雜的看了那個葉長盛一眼。長盛百貨的名頭她自然是知道的，在自己家境還好的時候，父母一年也要帶自己去那消費一兩次的，每次都是兩三千塊錢。
聽到了這個戴眼鏡的人是葉長盛，王燦文心裡頓時一咯登。他知道，自己這次恐怕是沒戲了，這個葉長盛在江南市名頭極大。當然，一方面是他長盛集團的名頭，另一方面卻是他泡妞的名頭了。這個人有一個特點，就是好色。無女不歡，而且常常容易喜新厭舊，只要他看重的女人，想盡一切辦法他都要弄到手的。這樣的人出來了，自己一個醫院的小主任又怎麼會有機會呢？
王燦文的小眼睛又瞇了起來，笑容滿面的上去跟葉長盛打起了招呼，他可是很難得與這種大人物碰面的，要是不把握住機會的話，那麼這麼多年混跡就白混了。
「你好，我是王燦文，是醫院裡的主任醫師，葉總，很高興認識您，要是您以後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地方，我一定義不容辭。」
葉長盛鼻子裡冷哼了一聲，本來要伸出的手也縮了回去。
王燦文有些納悶，我怎麼就得罪你了？隨即一愣，醒悟了過來，自己是醫院的人，要說幫忙也只是幫助人治病，用這個來套近乎的確是顯得有些不合時宜。不過他臉皮不是一般的厚，這種情況下，依舊站在這裡，一副笑嘻嘻的樣子。
葉長盛拿眼睛打量了王燦文好幾遍，見他也沒有離開的意思，只好不管他了，反正也影響不到自己。
「你就是蓉蓉吧，認識你很高興。我聽雯雯說了你的情況，對你很是同情啊。我們長盛集團是一個有社會責任感的公司，我想我們可以詳細的談一談，看看是不是可以提供給你什麼幫助。」葉長盛戴眼鏡，講話斯文有禮，再加上長期浮沉商海，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洪蓉蓉面對他，倒不是多麼排斥，雖然比起那天在公交車上見到的那個人差了不少，但是現在不是沒辦法了麼，已經是火燒眉毛了，是時候做出選擇了。兩個人就在一起，商討起了具體的事宜來。洪蓉蓉只是想出賣自己的初夜，但是葉長盛卻希望洪蓉蓉能長期的提供服務，一開口就是一年。對於這一點，洪蓉蓉是堅決反對的，所以，兩個人有些僵持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門又被推開了，所有的人都錯愕的看向了門口。隨即臉上更錯愕了，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他來做什麼？只有洪蓉蓉臉上露出一絲喜色，居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