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一百三十四章 哈布斯堡二 文 / 均寧
1521年,查理主持了在沃爾姆斯召開的帝國會議,通過了著名的沃爾姆斯法令,目的在於譴責馬丁?路德,而馬丁?路德對此毫不理睬。查理經常集中精力處理其他國事,尤其是奧斯曼帝國入侵匈牙利一事。這樣,奧地利大公斐迪南就不得不出面應付棘手的奧地利新教。
新教不僅在民眾中不斷壯大,最終引發1525-1526年的德國農民戰爭,在維也納大學和貴族中也頗有勢力。
對查理誓言要守護的天主教信仰更大的威脅時1526年的一個消息,說天下無敵的土耳其大軍在偉大的蘇萊曼一世指揮下,已向匈牙利邊境進發。這次蘇萊曼退兵了,但三年後他捲土重來,志在攻克維也納。他的軍隊到了城下後,只是簡單的交了幾下手,之後就紮營包圍了整個城市,並給城內軍民送去口信:「第三天我們要到城內吃早餐。」
土耳其士兵把戰壕向前推進,在城下挖地道,埋地雷。如果維也納失陷土耳其人無疑將長驅直入。然而,幾天過去了,幾個星期過去了,情況卻沒有什麼變化。維也納城防司令漸漸有了信心,告訴土耳其軍隊:「你們的早餐快涼了吧!」那時天氣正逐漸變冷,土耳其人比拿破侖更清楚,在離家700里的冰天雪地,要養活一支大軍談何容易。隨著冬季第一場雪的來臨,土耳其人拔營返回。
即便如此,到1555年查理還是下了台。土耳其人和法國的威脅,加上日耳曼各君主利用路德派瓦解整個帝國的中央集權,這些使他漸漸喪失了統治全國的**。
他把尼德蘭和西班牙王位傳給兒子腓力二世,而把帝國和奧地利留給了弟弟斐迪南一世,退位到修道院去了,成了神聖羅馬帝國有史以來第一個退位的皇帝。而哈布斯堡王朝正式分成了西班牙哈布斯堡王朝和奧地利哈布斯堡皇朝兩個支系。
正當反宗教改革運動在西班牙境內進行的雖說不是野蠻瘋狂。但也如火如荼。在維也納的帝位繼承人馬克西米利安二世對新教徒倒是頗為容忍。一名大使曾評論說,在奧地利「很少有人問你是天主教徒還是新教徒」。這種相對的平靜一直持續到1618年,最終被布拉格一次既非第一次,也非最後一次的政治紛爭所打破,結果是空中飛人,發生了暴力事件。
這次事件的犧牲品是兩名羅馬天主教的帝國公使,他們前往布拉格與新教領袖會談。然而,談判越來越僵,戰火不斷升級,最後。兩名著盛裝的公使被離地面60英尺的赫拉德恰尼城堡的窗戶上仍了出去。
他們設法用指尖勾住窗戶邊緣,但在重擊下,被迫鬆手。他們慘叫著掉了下去,但幸運的掉在了糞堆上,得以逃回維也納報告所受的侮辱。這件事導致了三十年戰爭,戰火蔓延整個歐洲,真是史無前例。與之相近的大概只有後來的拿破侖戰爭或者是兩次世界大戰。
這五花八門爭論的背後,新教徒與天主教徒鬥爭的實質是哈布斯堡家族和法國清算舊賬,並且一直拖延到有關人士都精疲力盡為止。
三十年戰爭結束後,哈布斯堡家族的命運傳到了14歲的小國王手裡。
他還在保育室時,就曾用積木搭成禮拜堂,並裝成神父做彌撒。給他的耶穌會老師留下深刻印象,但他個人素質卻沒有這麼有魅力。
年輕的利奧波德一世發育不全,弱不禁風。奇醜無比,牙齒幾乎都掉光了,高度近視,然而,這位多病的年輕人發憤圖強。成為奧地利歷史上統治時期最長的君王之一。
同時抗拒有史以來兩個最狡詐的對手,法國的路易十四和土耳其宰相卡拉?穆斯塔法。使奧地利成為當時歐洲強權之一。
利奧波德早年大都在例行公事,他的耶穌會顧問因此疏於指導反宗教改革運動。他自己兩次曾從匈牙利新教徒和土耳其人送來的有毒的鴿肉派中死裡逃生。
1769年維也納瘟疫蔓延;路易十四一直對奧地利虎視眈眈。1682年,哈雷彗星劃過了天空,預示著特殊的事情即將發生,而利奧波德對此還不清楚,「上帝啊,不要再讓我做壞事了,」他寫道「我知道自己罪孽深重,現在該是贖罪的時候了,上帝已經動怒,我們都看到了彗星,虔誠的人們都清楚,這是在告誡我們趕快贖罪,在我們為新犯的罪過接受應得的懲罰之前?」上面提到的懲罰是有卡拉?穆斯塔法施行的。
他宣稱,除非他的馬都養在羅馬聖彼得大教堂的圓屋頂下,否則決不罷休,為此土耳其10萬大軍開始了橫越巴爾幹半島的長征。
到1683年7月,土耳其大軍離維也納只有幾小時路程了,人們陷入恐慌中,不知所措。卡倫貝格加爾默羅會修道院的熊熊大火告訴人們,土耳其軍隊已兵臨城下。
農民們湧入首都避難,貴族們卻倒鄉下逃生。利奧波德被臣民們圍住,懇求他不要走,他哭著上了馬車,還不忘伸出一隻手讓眾人吻別。宮廷的侍從,傭人都急著逃出城堡,沒有人想著去關大門了。
維也納留下的六萬民眾,全靠一支二萬人的步兵和武裝民兵來保護,雖說備有大炮,但效果如何卻未經過檢驗。維也納三面有城牆,最有一面有護城河天然屏障,過橋在土耳其軍隊來之前已經拆毀。
帝國軍隊(如果還能這麼稱呼的話)由利奧波德的姐夫,洛林的查理公爵率領,駐紮在多瑙河上游。幸運的是,波蘭國王揚?索別斯基意識到維也納失陷將會打開通往波蘭的大門,於是主動出兵相助。
9月4日,一聲巨響炸塌了皇宮附件的城牆,無數土耳其士兵用粗麻袋布護住腦袋登雲梯向城牆上爬,口中高呼「安拉!安拉!」在被守城士兵擊退之前,他們已經在城頭插上兩根旗桿。
守軍匆忙填補城牆漏洞。用碎石、傢俱、搾酒機、褥墊等,手上有什麼就用什麼。穆斯塔法本可以用武力強行攻下維也納,但他更喜歡等著受降,這就犯下了一個致命的錯誤。
不久,卡輪山上的緊急求救信號招來的大批救援隊伍。由撒克遜人、土瓦本人,巴伐利亞人和波西米亞人組成的盟軍於9月12日攻下了卡倫山。波蘭騎兵團更是打了個漂亮仗,當天就解除了包圍。利奧波德得知這個喜訊時正坐在多瑙河的一艘船上。
他立即下令推遲一切慶祝活動,等他會維也納再說。對此,他很坦率的說:「我一定要是第一個進城的人,因為如果不是這樣。臣民們對我的愛戴就會減少,而對別人的擁護卻會增加。
帝國的另一個敵人仍舊是法國。路易十四決心為兒子菲利普贏得西班牙的王位,而哈布斯堡家族則把它認為是自己的家產。
英格蘭堅決反對法國和西班牙聯合。尤其是新來的國王威廉三世更是如此,因為這會威脅到他的出生地荷蘭。
大規模的聯盟活動創造了歷史上最著名的軍事夥伴,溫斯頓?丘吉爾的祖先,馬爾伯勒公爵約翰?丘吉爾注定要成為奧地利著名英雄、年輕的歐根親王的朋友,這兩人截然不同。一次。馬爾伯勒公爵看到幾個士兵正打算臨陣開溜,他立即伸出手臂一指,喊道:「先生們,敵人在那邊。」而在這同一戰場同一情況下,歐根卻當場開槍打死了逃兵。
不過,馬爾伯勒公爵和歐根親王二人聯手確實是所向披靡。他們在布倫海姆大敗法軍。又在奧德納爾德、馬爾普拉凱和拉米伊大獲全勝。歐根還在北意大利的都靈戰役中獲得大捷。英國人在聯盟問題上一直態度曖昧。
他們只是為了打敗法國,而不是為了哈布斯堡家族奪回西班牙。法國一戰敗,英格蘭隨即解除同盟。因此,利奧波德的小兒子查理六世並沒有得到西班牙,但根據烏德勒支條約,他得到了西班牙的那不勒斯、米蘭、西屬尼德蘭和撒丁作為補償。後來,他用撒丁換取了西西里。
另一方面。法國的菲利普成為西班牙國王腓力五世,但他要以失去法國王位為代價。
似乎是為了彌補失去西班牙的遺憾。查理引進了西班牙特色,並在維也納哈布斯堡王宮一直延續下去。禮節儀式遵循西班牙風俗,國王、朝臣著西班牙服裝。
年輕有位的奧地利建築師費歇爾?馮?埃爾拉赫負責戰後維也納的大部分修復工程,他力圖將西班牙風格融入作品中,這在卡爾教堂的雙柱上表現尤為突出。另外,就是要力爭上游,一切都要比可惡的法國好。美泉宮本來就是要勝過凡爾賽宮。如此窮奢極欲令人不禁想到貧富之間的天壤之別,同時對貴族們的財富來源提出疑問。
貧富對立在波西米亞顯得尤為突出,原本屬於新教徒的土地被充公,卻又分給了羅馬天主教徒,希望能以此換取他們對哈布斯堡家族的忠心,而不是帶著家產投奔另外一些競爭對手。時間久了,哈布斯堡家族又決定廢除貴族的賦稅來拉攏他們。
整個帝國是靠個別貴族私慾的滿足聯繫在一起的,而不是地理或文化上的聯繫,因此,查理28歲就開始為不能生個男性繼承人而發愁。
又沒有規定王位可以傳給女兒,所以,皇后的寢宮裡塞滿了各種用來祈生男兒的魔力符咒,門類齊全的可以和巫醫比高低。然而,這些都未湊效。於是查理求助於最後一招——實效特許。找個漏洞使他能夠不經過帝國議會而頒布一些法律。
這次,實效特許突破前例,允許將皇位在必要時傳給女兒,在那些幸災樂禍,期待奧地利瓦解的國家內遭到一致反對。但查理明白,想要他們裝聾作啞,無非就是付出代價多少而已。
查理希望自己四面楚歌的女兒瑪利亞?特蕾莎找個好丈夫,以盡量確保日後的帝位。普魯士王儲腓特烈是個不錯的人選,西班牙波旁親王也在候選之列,可是年僅15歲的女大公卻單單看中了弗蘭茨?斯蒂芬,他是洛林公國的繼承人。維也納被圍時的帝國司令官的孫子。
法國聞訊又開始摩拳擦掌:再玩一次實效特許不可避免。這樣,新郎就不得不把洛林的繼承權拱手讓給法國。年輕的公爵聽到這樣的敲詐嚇壞了。簽字時,他三次提起筆,想了想又放下,不知如何取捨。查理的公使在一邊嘲諷:「不放棄繼承權,可就不能娶女大公拉。」最後他終於簽了字。
女大公和公爵於1736年結婚,婚後四年生了三個女兒。在這四年中,老皇帝的身體越來越糟。實效特許帶來的混亂兩次把他拽入災難性的戰爭中,使他丟掉了塞爾維亞。他身體肥胖,患有痛風。臨終前。他費力抬起胳膊,向在前廳等候的女兒做了個祝福的手勢,便撒手西去了。
瑪麗婭?特蕾莎在回顧她登基時寫道:「我發現自己沒有錢。沒有聲望,沒有軍隊,沒有經驗,也沒有知識?」她尤其沒有錢,國庫資金只剩下十萬弗洛林。軍隊幾個月沒有發餉,國債多的難以想像。
能輕而易舉把她從財政危機中解救出來的只有那些富得流油的貴族們,他們不用交稅,並希望這種狀況能永遠保持下去。農民們被重稅搾盡了血汗。經濟不景氣,歐洲風雲又帶來了新的變化:普魯士在早先被老皇帝相中的女婿,未來的腓特烈大帝的領導下日益壯大。
腓特烈剛剛繼承父業。忙於研究歐洲的版圖。「西裡西亞是帝國遺產中最適合我們的部分,趁皇帝駕崩奪取這塊地方是天經地義的。」從此揭開了奧地利王位繼承戰爭的序幕。
瑪利亞?特蕾莎絕不會原諒腓特烈侵佔西裡西亞,她憂傷的說「你最好明白。普魯士人是最不可靠的。」她的顧命大臣十分清楚當前糟糕透頂的形式,法國正磨刀霍霍准過肢解哈布斯堡帝國。
法國紅衣主教弗勒裡宣佈「奧地利王室將不再存在。」法國打算把波西米亞和北奧地利給巴伐利亞候選人,然後再讓他做皇帝;把南西裡西亞和格拉茨給普魯士;把摩爾維亞和上西裡西亞給薩克森;把倫巴第給西班牙。
此時,瑪麗婭?特蕾莎生下了她繼位時就已懷著的孩子,從根本上扭轉了哈布斯堡家族香火不旺的局面。龍子約瑟夫出生時有七公斤,各方面很正常。懷抱著嬰兒。
瑪麗婭?特蕾莎決心孤注一擲。抵禦來自法國和巴伐利亞的入侵。騎著白色的戰馬,腰跨軍刀,瑪麗婭?特蕾莎四處奔走,向匈牙利子民求助。她用拉丁文發表演說,調動匈牙利人根深蒂固的騎士精神,她的演講確實堪稱典範。
看看她,一個年輕的少婦,為死去的父親披麻戴孝,懷裡還抱著個看來前程似錦的嬰兒。匈牙利人決定援助她六個團,足以逐退巴伐利亞,逼和法國。
瑪麗婭?特蕾莎未能再次收回西裡西亞,但總算及時的從巴伐利亞候選人手中收回了神聖羅馬帝國的的皇位。自己沒有資格做這個皇位,她只得委曲求全讓給丈夫弗蘭茨一世。羅馬王國則留給了她健壯的兒子。他們的後代稱為哈布斯堡-洛林皇朝。
約瑟夫肩負著整個帝國的希望。長大後與其母共同執政,但他們之間的分歧很大。特蕾莎是虔誠的天主教徒,再怎麼開通,仍然堅信絕對的君主**,而約瑟夫學習了激進的法國哲學,希望在整個帝國內掀起一場革命。
約瑟夫二世一登基,就開始實行自由民主理論。新聞界獲得了前所未有的自由,猶太人再也不用穿黃條、黃袖的衣服來表明身份,全國普及義務教育,其中包括婦女在內。
約瑟夫還不能接受的是知識上自由,還包括對他當皇帝的質問權。而他的繼承人則要去面對這種放蕩不羈的自由合乎邏輯發展的結果,那就是法國大革命。為了避免那種可怕的場景在奧地利重演,唯一的辦法就是敵對到底。
奧地利和法國正好走兩個極端:一個是保守的羅馬天主教君主**統治,另一個是魯莽的、無神論的民主共和國,二者都是在19世紀初,在兩個同年出生在外國的年輕領袖的領導下日益壯大。
哈布斯堡皇帝弗蘭茨二世出生在托斯卡納,拿破侖出生在科西嘉島。兩人都夢想著擁有龐大的帝國。顯然,歐洲這塊土地對於這樣兩個人來說還是太小了。
拿破侖在閃電般佔領意大利之後,由於1805年攻下了維也納,皇室成員趕快收拾所有的財務和重要文檔,逃到奧爾米茨堡壘中去。
法軍在奧斯特裡茨表現出色,大敗奧地利軍隊,儘管如此,弗蘭茨仍表現出雖說不上典型,但也頗有值得嘉許的堅韌精神。他在給妻子的信中寫道:「今天的情況有點不妙,希望你帶上我們所有的財務撤離奧爾米茨,轉移到特申去,我很好,勿念。」
拿破侖加封自己為法蘭西皇帝,一群日耳曼君主隨即脫離了神聖羅馬帝國,加入到他的萊茵聯邦,這恰恰是實效特許極力想阻止的背叛。可是弗蘭茨乾脆脫下黃袍,宣佈解散神聖羅馬帝國。
此後,他就一心一意的做奧地利皇帝弗蘭茨二世,一個與神聖羅馬帝國毫無瓜葛的哈布斯堡皇帝。這個在過去一千年裡引起無數別有用心的婚姻和戰爭的頭銜「神聖羅馬帝國皇帝」就這麼簡單的消失了。
目前,弗蘭茨最關心的是拿破侖給重現確定的帝國帶來更大損害之前阻止他。借法國在西班牙失利之際。他的弟弟卡爾大公率領的奧地利軍隊重振旗鼓,在阿斯佩恩-艾斯林戰役中獨自作戰,擊退法軍。弗蘭茨在附近的小山上目睹了這一戰役。無論成功或失敗,他總是言簡意賅,戰鬥結束後,他只說了一句話:「我想,現在我們可以回家了。」
之後,奧地利政壇出現了一位一上任就大放異彩的風雲人物,克萊門斯?馮?梅特捏親王。他說服科西嘉惡魔拿破侖娶弗蘭茨的女兒瑪麗亞?路易斯為妻,以換取和平(有人告訴拿破侖,瑪利亞?路易斯另有所愛,他回答說:「公主能談戀愛嗎?她們不過是政治商品而已。」)一場代理婚禮於1810年3月在維也納舉行。這完全是梅特涅做事的風格:先以聯姻換取暫時的和平,然後奧地利再向法國宣戰。當然,拿破侖在滑鐵盧一敗塗地。
隨後,奧地利、俄國、普魯士和英國立即召開維也納會議,瓜分他的領地。奧地利在和平會議上得到薩爾斯堡和威尼斯,重新振作起來,但他不得不放棄後來成為比利時的奧屬尼德蘭的部分領土。
借會議之名,奧地利受益頗多,單是與會的215名王室代表和10萬名觀光遊客就帶來了滾滾財富,不過,要把皇宮內各國首腦、他們的家族成員以及隨處傭人都招待妥當,所需的開銷和麻煩確實挺可怕。
皇宮內的貴客們每天用餐要開40桌宴席;數百輛馬車留在馬廄中全天整裝待命。許多貴賓還有各種怪癖:沙皇亞歷山大一世的怪癖根本毫無道理,他每天都要讓人定時往他房裡送大冰塊;符騰堡國王過於肥胖,無法靠近飯桌,要求把桌子鋸出一個半圓形的洞,以適應他的大肚子。
梅特涅野心勃勃,會議結果根本無法滿足他,但目前還合他意。他在皇帝面前盡心盡職,暗中等待時機。到皇宮的育嬰房看一眼,你就會明白,現任皇帝的繼承人根本就是個扶不起來的阿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