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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114 辛苦你了 文 / 亂鴉

    姒縱死了,但孟青夏卻看不透白起此時的情緒,空氣中瀰漫的血腥味還未散去,天還沒亮,外頭的雷雨已經停了,此刻的白起正光裸著上身坐在床榻上,他身後的長髮也全然披散了下來,火盆裡的光輝閃爍躍動,似乎也在覬覦那張淡漠英俊的容顏,胸膛的傷口已經上過藥了,白色的長布繞了好幾圈,仍是隱約能看到傷口處透出的血紅色,白起這才隨意地披上了自己的衣袍,搭在身上,並未仔細穿戴。

    孟青夏半跪在地上,正捧著白起的手,處理他手上的傷口,整個空間裡都安靜得很,只有孟青夏手中動作發出的一點輕微的聲音,白起並不說話,只是淡淡地坐在那,閉目養神,任由孟青夏折騰。

    看著白起那平靜得看不出情緒的臉,孟青夏也沒能說出任何一句用以緩解此刻沉默得有些尷尬的氣氛的話,按道理,姒縱死了,對白起而言,應該不算是件壞事,他隱忍多年,不就是為了今日嗎,可孟青夏從他臉上一點都感覺不出那作為勝利者的痛快抑或是愉悅的心情,白起那淡漠而莫測的深邃面容……反倒像是有些說不出的寂寞和寥落……也許是她看錯了?

    孟青夏包紮好了白起手上的傷口,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那神情是欲言又止,眼睛也總是不安分地往白起的臉上瞟,此時的氛圍真的是古怪到了一個極致,孟青夏想不明白,今日姒縱分明是想要他的命,白起為什麼不閃也不避,她一點也不瞭解他,這個男人霸道而又強大,可他的情緒卻藏得那樣的深,她也根本猜不透,白起此刻的心情為何……

    孟青夏的目光落在白起身上,欲言又止,但始終沒說出些什麼來,她的兩隻小手也那正欲離開白起包紮好的大手,可令孟青夏沒有想到的是,白起的那隻大手忽然稍稍用力,便將她的兩隻手握在了手心之中,孟青夏打算起身的動作也隨之一僵,她的神情愣了愣,漆黑的眼眸輕輕閃爍,也不敢太用力掙扎,畢竟白起的那隻手可是好不容易才包紮好的,孟青夏抬起頭來,心中不由得一跳,不知何時,白起已經睜開了那雙深邃的眼睛,此刻正靜靜地看著她,那眸光湛藍,深不見底,如同永無止境的漩渦一般,讓孟青夏不禁產生一種好像一不小心就會墜入那莫測的漩渦,找不到出口,踏入萬劫不復之地一般。

    「白起……」

    「今天晚上的事……」白起微微地勾起了嘴角,才使得那張淡漠得不透露任何情緒的面容稍稍有了些暖意,他的手中微用了點力,便將孟青夏自地上帶了起來,然後一如既往像對待一個小孩子一般,將她抱在了自己的腿上,笑了:「辛苦你了,青夏。」

    這樣的動作孟青夏應該早就習慣了,反正頂著這幅皮囊,白起充其量也只把她當作一個討他歡心的寵物看待,可不知怎麼的,只要白起喊了她的名字,那二個字,從白起的口中說出,總讓人覺得像是帶了點一般,讓孟青夏的耳朵都變得敏感了起來,白起的大手仍握住了她的,令她坐在了他的腿上,身子縮得緊緊的,好像生怕碰到白起的傷口一般,孟青夏因為是低著頭的,白起方才說那句話時,彷彿就在她的耳邊低語。

    今天晚上的事,辛苦了?

    白起這話說得模稜兩可,可孟青夏還是忍不住面色一漲,只因那低沉悅耳的話語裡,那低低的笑意,也不知是他一句隨意的安撫,還是別有深意,她今天……或許也是魔怔了。

    好在湛的到來很快緩解了孟青夏此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的尷尬,孟青夏仍舊低著頭,白起並未在意孟青夏坐在他腿上有何不妥,湛進來的時候,他也沒有鬆開她,只是神色平靜地看了湛一眼,然後問道:「都處理好了?」

    湛的反應也是平靜,好像這樣的場景見怪不怪了一般,也或許是因為眼下姒縱薨逝,儘管是意料之中的事,可難免還是令首領庭產生了些混亂,湛手頭上的工作也夠他忙得不可開交了,暫時還沒有功夫去調侃孟青夏:「是的,白起大人。姒縱大人的遺體已經清理乾淨了,換上了王袍,是微生大人和神廟的大小巫師一同主持的淨體儀式。」

    為了防止姒縱薨逝後準備不及時,身體僵硬了無法換上入葬用的代表著他此生至高無上地位的王袍,這些東西,怕是早做好了準備,如今處理起來,也還不至於讓人慌了手腳。

    白起看起來對湛所匯報的情況還比較滿意,點了點頭,緩緩開口道:「那就好,父親大人生前風光,功績無數,入葬祭祀的事,不能馬虎。父親大人薨逝的消息,都已經傳達出去了?」

    「是的,如您所說,已經對外發喪了。天氣日漸炎熱,姒縱大人的身體不能停留太久,按照微生大人的意思,明日便將舉行入葬大典,因為姒縱大人是嘮咳病逝,恐怕要以火葬的形式安魂。各聯盟成員在收到姒縱大人薨逝的消息之後,便會趕來伊洛會盟,商議繼任夏後氏首領和聯盟首領的事。現在外面的人,沒有人不知道,伯益造反,白起大人您臨危壓制下叛亂,只可惜,姒縱大人的病體拖到今日,仍是不幸薨逝的消息。」頓了頓,湛猶豫地請示道:「只是湛和所有人白起大人您的部下都不是很明白,您打算,什麼時候處置伯益?」

    如今姒縱已死,伯益的得力部下也全部伏誅,長老院半數席位都站在了白起大人這邊,想必白起大人繼任首領之位,應該是順理成章的事。

    「吩咐下去,氏族上下,著素縞,禁歡糜,停樂舞,祭神壇,奠父親大人的英靈。」白起眼也不抬:「明日祭奠焚屍的事,有微生在,我便也放心了。至於伯益的事,我還需要再想想,等我夏後氏忠實的聯盟成員抵達了伊洛再說吧。」

    「那麼明日祭神壇奠姒縱大人的事……」湛一愣,底氣不怎麼足,好像懷疑自己是會錯了白起大人的意思一般:「您不親自主持?」

    白起未答,只是眸光平靜地看了湛一眼,湛心頭一凜,立即稱諾:「是,我明白了,我會轉告微生大人,就說您因為姒縱大人的事,太過悲痛,身體生恙,恐怕不能親自主持姒縱大人的事。」

    「就按你說的去做吧。」白起點了點頭,他看起來有些乏了,湛雖不知白起受傷之事,但也知道,今夜那帳子裡,恐怕也發生了不少他們不知道的事,向白起告了辭,湛便退了出去。

    孟青夏聽著他二人對話,也不敢隨意亂動,白起看起來,並不希望他的部下知道他受傷的事,從他說話的語氣和平靜的神色看起來,就是湛恐怕也難以察覺白起此刻的情況其實並不大好,若不是如此,湛進來的時候,孟青夏恐怕早就掙脫開來從白起身上下來了,她的臉皮,還沒厚到可以在白起的部下面前那麼理所當然地和白起處於這麼親密的距離,就算她只是一個還沒長大的小奴隸,白起一向將她當作小孩對待,但湛他們可不是這麼想的。

    直到湛退了出去,孟青夏才稍稍敢動一動身子,她抬起頭來,看著白起,不解地問道:「你為什麼不親自主持明天祭神壇的事?」

    孟青夏的確是想不通,外頭現在對於姒縱已死的消息應該是傳得沸沸揚揚,儘管人們表面上都在議論伯益造反之說,可是姒縱到底是死在白起帳子裡的,且昔日白起和姒縱之間的事,知道的人也不在少數,現在外頭,應該還有不少人,是支持和同情伯益的吧,認為真正造反的是白起,只是礙於如今夏後氏幾乎都處於白起的控制中,沒有人敢言語罷了。在這種緊要的關頭,白起若是不親自主持姒縱的事,不是要落人口實?

    白起微微地勾起了唇角,眸光諱莫如深,看著這個孩子充滿擔憂的神色,白起的眼神,竟溫和了不少:「這不是你該擔心的事。」

    又是這句……

    孟青夏的小臉明顯地垮了下來,不怎麼滿意這個答案。

    白起卻是笑了,也難得耐心地向她解釋道:「你不覺得,伯益最近未免也太安靜了一些?」

    經白起一說,孟青夏的神色也凝重了下來,的確,伯益雖然落了下風,遭白起軟禁,可以他的脾氣,應該不會就這麼老老實實認輸了才是,就算真的輸得一塌糊塗了,他也會大吵大鬧才符合道理,尤其是姒縱薨逝,伯益那居然也沒有半點動靜,實在是太古怪了。

    白起挑唇笑了,那笑中冷意凜冽:「並不是我不願意主持父親大人的事,伯益的處置,想必我也有必要要重新考慮了。如今外頭議論紛紛,並不平靜,不用多久,他們就會安靜了。」

    不用多久,他們就會安靜了?

    孟青夏眨了眨眼睛,顯然不解白起這話中的意思,但白起明顯不願意再繼續多說,孟青夏無奈,也只好閉上了嘴。

    ------題外話------

    對不起,我現在不是很舒服,只能勉強更新上,今天得早點休息了。明天卷一最後一章,萬更補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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