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 二 032 分明很疼 文 / 亂鴉
白起說話時,那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上,讓孟青夏更加臉紅,她恨不得再往後躲去,可身下就是那柔軟的床榻了,她還能往哪躲?
或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此刻她這副蜷縮著身子,緋紅著面頰,黑眸如受驚的小鹿一樣小心翼翼地看著白起的這副模樣,是多麼的嫵媚,比那些,成熟的且善於誘惑男人的女人還要更嫵媚一些,足以讓白起這樣強大的王者都不禁願意為他俯下頭來。
「青夏,你很香。」頓了頓,白起復又補充道:「也很美。」
他的頭,就是這麼俯向他的,他的額頭抵著她的額頭,他性感的嘴角使壞一般向上勾起,那藍眸,噙著溫柔,像一汪讓人一不小心就會溺水跌入的大海。
什麼你很香這樣的話……分明是在**,男人在床上,什麼樣的話都說得出來,孟青夏嘟起了嘴,至於白起後面說的話,分明是勉強安慰她一般,孟青夏從來不知道,她只要到了白起這兒,各種小小的虛榮心都會開始冒泡。
他們的臉離得太近了,但即使是這樣的距離,白起在孟青夏的嚴重依舊完美得無懈可擊,他這樣……就像是故意的,就像先前的溫柔,說什麼,羨慕檀舟的話,為什麼不想想這樣的事情也有可能在她身上發生,還說要她為他誕下子嗣,白起當然不會就用一塊石頭把她給騙了,他本身,就是一個巨大的誘惑,這個男人,城府莫測,手段高超,就連對待男女那檔子事上,他都很善於利用自己那皮囊……
這也是令孟青夏最為氣惱的地方,太完美得東西,往往也正是最危險的東西,白起,是會讓人迷失神志的,尤其是面對白起的話,她就總是管不住自己,會意亂情迷……
像是知道孟青夏在想些什麼,白起嘴角的笑意更深,那雙眸,溫柔得更像是那深海裡會讓人再也掙扎不出的無底深淵的漩渦一般。
此刻孟青夏臉上的表情很精彩,那白皙的肌膚透著紅,黝黑如緞的青絲像是瀑布一般在雪白的皮毛之上披散開來,那黑白分明的眸子一顫一顫地瞪著他,那心裡的小心思也都寫在了臉上,她在努力地掙扎,努力地想要從他這裡,找到一點理智,不允許自己陷入情意中……
這樣的小心奕奕,這樣的倔強,真是惹人憐愛……
也許他,也是一直在掙扎的那一個,酒喝多了,會讓人糊塗,也會釀造很危險的事,只是在這個小女人這兒,他選擇了醉酒。是了,那是天和地都崩塌了的感覺,他是真的,為她心動了,明明不是應該他這樣凡事都冷冷靜靜清清楚楚地算個明白的人應該做的事,但他現在,的確是被這個小女人給誘惑了,所以在她的身上多出了個別的男人留下的牙印,他才會那樣氣急敗壞地把她丟到水裡要她洗乾淨……
他承認,他是嫉妒了,恨不得剖開這個小女人的腦袋看看,她這顆腦袋都在想些什麼,難道她不知道,他最近越來越糟糕的脾氣,都是讓她給氣出來的嗎?
這樣只有那些年輕氣盛情竇初開的少年們才會做的事,發生在他白起身上,令他自己也十分哭笑不得。
孟青夏簡直是要驚呆了,因為此刻的白起很反常,真的很反常!那隨著跳躍的火光而昏暗交織的光輝,在他深邃俊美的五官上鍍上了一層更加神秘莫測陰影,他的笑容太過地迷惑,他的眼睛太過深邃,像是醉意熏然的人,可恨的是,酒醉的人好像不是白起,更像是她一般,只因此刻,對上了白起那深邃溫柔的眸子,反倒讓她開始心頭跟著怦怦跳了起來。
白起看起來,就如同一尊絕美的神像,是那麼的俊美,沒有一點瑕疵,沒有哪個女人會躲得過被這樣一個生了一副好皮囊,又如此尊貴強大的男人迷惑得神魂顛倒的命運,這也是……孟青夏一直很嫉恨的,他屬於她嗎?他會屬於她嗎?他會,永遠屬於她嗎……
好像是為了中斷孟青夏這永無止境的自我折磨,他高大的身子,忽然覆向了那緊張地看著他的小女人,在她驚訝得想要躲避之前,他的吻就已經輕輕地落在她的耳垂,那濕軟的觸碰,當即讓孟青夏渾身一顫,她從來不知道,她對於這個地方的觸碰,是那麼的敏感……像是被電流擊中了一般,整個人的身體都開始發燙起來,四肢無力……
「白起,別……」孟青夏怕了,她好像終於意識到,白起先前那一句警告可不是說著玩的,今晚,好像總會發生些什麼……
「青夏。」白起溫柔的吻輕輕地點在她的鼻尖,然後是她微微顫動哆嗦的粉嫩的嘴唇,他的大手已經探進了她的衣襟,侵略著她那青澀卻初顯窈窕的身子,孟青夏整個人都僵住了,瞪大了眼睛說不話來,白起的動作很輕,很溫柔,可是,也很難受,那不經意間從口中溢出的悶哼聲,讓孟青夏自己都面紅心跳……
好像是知道孟青夏因何而難受,白起誇獎了她一句:「青夏,你做得很好。()」
「別……我困……」
蹩腳的借口。
白起嘴角一揚,隨即攫住了她的唇舌,將她所有的話都堵了回去,那柔軟而濕潤的觸感,會立即讓一個雄獅一樣的男人失去了理智,但白起,顯然是這天底下最有耐心的狩獵者,看著她緊張得蜷縮得更緊的身子,白起性感的薄唇輕輕地貼在她的耳朵上,用那近乎蠱惑的聲音,在她耳邊低聲呢喃道:「別怕,不疼。」
然而白起的大手已經從她胸前的小饅頭,侵略向了下方陣地……
「騙人的……」孟青夏顫了顫身子,她只覺得自己渾身都好像著了火一般,不,是白起的手簡直就是帶了火焰一般,讓她所有被他觸碰過的地方,都感到灼燒難耐……
似乎是受不了白起在她耳邊說話時那弄得她耳蝸和心窩都很癢的濕熱氣息,孟青夏別過了腦袋,咬著唇,才不讓自己哼出那可怕的柔軟的聲音來。
她才不是……不是傻子,男女那檔子事,怎麼可能不疼。
白起不禁又好氣又好笑,他的另一隻大手,仍然將孟青夏長了爪子的兩隻小手扣在了一起倒按在她的頭頂,只一隻手,可惡地在她身上到處點火,伴隨著他細細密密落下的吻,從唇邊到耳垂,然後是肩膀,然後是向下……
這樣的動作,讓她看起來更加沒有安全感了,尤其是那已經敞開的衣衫,露出了若隱若現的透著醉酒殷紅的肌膚,孟青夏好幾次想要遮蔽它,可結果只能是更肆虐地暴露在白起的面前,讓白起的吻更加肆虐地落下來,這讓她急得直想要掙扎,可是渾身又因為白起而更加無力,連掙脫開白起禁錮她雙手的那隻手的力氣也無。
白起相當有先見之明,經過上一回的事,他是知道孟青夏長了一雙利爪的,若是別的地方便也罷了,至少衣袍尚能遮蔽,她偏又喜歡撓他的脖子……
她的反應,帶著一股無與倫比的美,白起終於輕歎了口氣,大概這天底下,從來沒有人會想到,他的這個小女人,根本無需像任何人一樣賣力地去取悅他,就足以讓他迷失了神志,她可真是一個天生擁有這樣能夠蠱惑得了他的本事,反倒是他,需要賣力地取悅她,讓這個小女人舒服,難受的反倒是自己了……
誰能想到,這樣一個有著雄才偉略的統治者,會如此賣力溫柔取悅一個女人。
「青夏,就這樣吧……」白起的吻忽然有了片刻的停頓,也給了孟青夏些許喘息的時間,他低頭看著她,孟青夏也只能迷濛地睜著一雙泛著霧氣的眼睛,糊塗地看著他,顯然沒聽明白白起那話裡的意思,或許該說……她現在連半點思考能力也不剩下了,哪裡能聽清白起都說了些什麼……
就在孟青夏以為白起就要這麼放過她的時候,他的吻,復又再一次落了下來,只是這一回,他輕輕地咬著她的唇,從輕柔,到深邃,細細的,輾轉悱惻……
就這樣吧,他將她視若瑰寶,白起一貫知道自己的野心勃勃,自己對待政治對手的殘酷和果決,也很清楚地記憶著,自己是如何一步一步地踩著無數白骨和血肉走到今天的,他可以有手段也有本事,掠奪一切他想要的,那些也最終毫無例外地都會屬於他,然而守護一樣瑰寶……儘管需要提心吊膽,讓從來無懈可擊的他多了一處軟肋,即便是在迅速擴張他的實力和領地的時候,他也忍不住會有別的牽掛……
可是這種感覺,卻是這麼多年來,他從未有過的,讓人心安的感覺,讓鐵石心腸,也多了一塊柔軟的,裝著她的地方……
要娶她,還有很多艱難的事情要處理,白起本是要再擱置一段時間的,但這個小女人強烈的不安和沒有安全感的可憐模樣,總讓他心軟,或許,他的動作也得加快一些了……
「白起……」是了,孟青夏能察覺出白起態度的變化,所以她困惑,她迷惘,她在他吻他的空隙,忍不住喚了一聲他的名字……
「嗯……」白起吻她優美的鎖骨,吻她精緻得可愛的小饅頭,他像是一個優雅的紳士,珍重地品味她的每一點,甚至不曾莽撞,他的眸子忽然變得越發幽暗熾熱起來,一股熱流湧上了他的全身,他伸手掀掉了孟青夏身上最後的遮蔽,何止是她,大概就連他自己,也從未像現在這樣瘋狂過。
夜色這樣的醉人,好像是助長了這泛著酒意的情意綿綿,衣衫盡褪間,唯有那火盆裡的火光仍在堅強不息地跳躍著,零亂的床榻之上,髮絲糾纏在了一塊,衣衫灑落了一地,他炙熱地親吻著她的肌膚,留下的深深淺淺的印記顯得越發地惑人,像是烈火在燃燒,像是整個身體都要燃成了灰燼……
(此處省略幾百字,和諧社會,人人有責)
什麼東西……被衝破了……那是,劇烈的疼痛,伴隨著莫名的悸動……
花苞綻放的一瞬間,美不勝收,而她就像是剛剛綻放開來的花蕾,就在這春天到來,整個草原都開出了花的時節。
那零亂的床榻上染了點點殷紅,那顏色,讓人面紅耳赤,白起入侵的一瞬間,孟青夏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整個人開始不住地痙攣起來,簡直是倒吸了一口,原本軟綿綿的身子,也好像恢復了力氣,努力地想要推開白起,她疼得叫出了聲來,甚至是怒罵:「白起……混蛋!」
白起只是溫柔地吻住了她的唇,將她那些話通通都嚥了下去,他也放慢了動作,小心翼翼地哄著她,親吻掉她眼角的眼淚,那沙啞的充斥著**的聲音,在她耳邊安撫著她:「青夏,別怕……」
「騙人的……」
分明,就很疼……
孟青夏低喃出聲,那模樣看起來可憐極了,可此時此刻,她的這副模樣,這樣撒嬌一般的口吻,卻更像是邀請……
他的侵略,讓孟青夏只感受到了疼,那是未經人事的她好像整個人被拆得四分五裂的疼,好像被拆筋錯骨,白起沒有再禁錮她的手,而她當然也不會客氣,在白起身上也不知道是撓出了多少道傷口來,可這一切,都比不上什麼東西被衝破,讓一個未經人事的少女,蛻變成一個女人的痛楚……
如果那是綻放的代價……
「青夏,我是你的。」好像是知道她的不安,他從來就是知道的,所以他說的,並不是宣告他對她的所有權,他說的是……他是她的?
孟青夏愣了一下,氤氳著水氣的黑眸,驚顫地看著白起,好像那一瞬間,她也忘了疼一般,白起,一向就是狡猾的……可漸漸地,她好像,竟也真的感覺到了,除了疼以外的,別的什麼東西……
白起低頭吻她的眼睛,吻她的淚痕,今日她的疼,是蛻變,同樣也是刻骨銘心的記憶,或許這是天神對待女人不公的地方,可卻像是天神賜予他們之間的禮物,白起從未像現在這樣相信著天神的神力,否則,它又怎麼會將她,送到他的身邊來,要知道,白起一向是個只相信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