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009：天助我也 文 / 四喜包子
人家米寫什麼哇，看看咱無辜滴小表情(☉o☉)居然全是亂碼……太久米寫肉戲攢人品，於是被系統7視了咩？咱改改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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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妹倆商量了個差不多，葉錦念回去睡了，錦顏躺在床上，怎麼都覺得心裡沒底，翻來覆去直熬了一個更次也沒睡著，索性爬起來，悄悄的出了院門。
南邊有一小塊空地，被葉林氏辟出來，種了些青菜，錦顏便在一角，用石子壘出了一個小槽，把挖來的火烈蘭新根種了下去。想那蛇莓雖然蛇兒喜食，但總不如火烈蘭有誘蛇的效力……
堪堪走近，月光下只見一團物事黑的發亮，居然是一條諾大的土公蛇倒伏在裡面，大概是蘭花埋的太淺，居然被它嗅到。錦顏吃了一驚，急伸頭看時，那幾根蘭花果然是糟蹋了，眼見是不能用了。
錦顏猶豫了一下，還是解下外衣兜了起來。這根莖若是不摻蛋液，麻醉的效果大打折扣，也不知這蛇甚麼時候就醒了。一路小心翼翼，眼看就要走到家門口了，忽聽有人陰陽怪氣的道：「喲，這不是顏丫頭麼！」
錦顏哪會想到大半夜的還有人，大吃了一驚，手一抖，那蛇便滑落在地，馬二柱倒嚇了一跳，飛快的跳開三步，指著她：「你這丫頭……你居然還敢去抓蛇？」
錦顏看他喝的臉紅脖子粗，連眼珠子都紅通通的，心裡頭就是一陣子厭惡。暗中咬牙，好歹擠出一個笑：「二柱……哥，怎麼還沒睡？」
馬二柱站的遠遠的：「我看你這丫頭是成心得罪龍王爺！成心想害死咱滿村的人！我老姑才幫你請了神點了長明燈，你那邊還敢一個勁兒的抓蛇，我這就跟我老姑說去！」
錦顏脫口而出的道：「我正要去找仙姑……呢！」
村裡的孩童，打小都叫她仙姑婆婆，本來是叫慣了的，現在卻怎麼都覺得不舒服，那兩個字含混而過，軟了聲音陪笑道：「二柱哥，今個我娘罵了我好一陣子，說我得罪了龍王爺，我心裡怕的很，想起來山上還有一條蛇，就想拿去問問仙姑怎麼辦。()」
馬二柱看她怯懦，頓時就抖了起來，哼道：「這還差不多！」一邊小心翼翼的湊近些：「這是咋啦？它咋不動？」
「用獵餌醉著呢！」
馬二柱哦了一聲，更湊近了些：「這麼老大一條，得賣不少錢吧？你這丫頭膽兒可真肥，連毒蛇都敢抓。」
一邊說，一邊打了個酒嗝，嘴裡一股子酒臭氣，錦顏險些沒嘔了出來，急偏了偏臉，一眼看到地上的蛇，心頭忽然一動，急笑道：「本來我也不敢的，頭回時，險些叫蛇咬了，好不容易抓了條去賣，結果店主伯伯說，這蛇能壯/yang，老值錢了，鎮上的財主大官，全都花大價錢來吃……」
馬二柱頓時就雙眼放光：「啥，這東西能壯/yang？」
「店主伯伯是這麼說的……二柱哥，啥叫壯/yang啊？」
馬二柱嘿嘿一笑，伸手就想來摸她臉：「你想知道？回頭二柱哥得了空兒，好好教教你，那滋味兒美著呢……那店主還說啥了？還用別的東西配著吃不？」
錦顏急閃開他手，一臉茫然的搖頭：「沒有啊，就是水煮蛇肉……」
其實這蛇要怎麼吃，她當真不知道。那時只不過是別人調笑時，聽了這麼一耳朵。她一個沒出嫁的姑娘家，聽到這種事，羞還來不及，哪可能再去打聽，所以統共也就知道這麼一句話。
看馬二柱捏著下巴淫笑，錦顏便道：「二柱哥，你幫我把蛇送到仙姑家可好，我怕她罵……」
馬二柱那是正中下懷，立刻擺了擺手：「行，我送去，你家去歇著吧！」
「哎，謝謝二柱哥！」錦顏轉身跑了，跑到家門口，悄悄回頭時，果然見馬二柱兜著那蛇往他自己家的方向走了過去。
錦顏冷笑了一聲，心說現在可是事不宜遲，晚了可就拿不著贓了！連覺也不睡了，立等著雞打了鳴，把葉錦念叫起來，就往鎮子上趕。近午的時候進了市鎮，錦顏看著葉錦念進了族長家的門，轉頭就往保安堂跑。
一口氣跑到保安堂，看坐台的大夫長的面生，便走到櫃檯前，把葉錦念寫的方子給了小二，一邊仍是東張西望，找了一圈不見，才問小二道：「請問林慶之林老先生在不？」
那坐台的大夫許是看她跑的氣喘，站起來問：「小姑娘，怎麼了？」
錦顏急福了福身：「我找林老先生。」
那大夫倒是一愣，坐回去笑道：「你倒是治病，倒是找人呢？」
坐在櫃檯前的那人也轉回身來，笑嘻嘻的對她上下打量，道：「什麼事兒啊？為啥非得找林慶之？」
錦顏心頭咚的一跳，這人一身布衣，頭髮花白，背身時，只以為他是來瞧病的病人，可偏偏她本來就認識他，卻明知他就是林慶之，於是沉住了氣，憨笑道：「我哥哥說，一定要林老先生才成，別人都不成。」
林慶之笑道：「你哥哥？是哪個？」
「我哥哥叫葉錦念……哥哥說，醫術雖重要，醫德更重要，要麼不請，要請，就一定要林老先生。」她的話擺明是恭惟，卻偏偏出自小小女孩兒之口，倒顯得十分的真誠，嘴裡說著，仍做勢東張西望：「你們幫我找找林老先生好不好？晚了村裡人要多遭罪的。」
那坐台的老大夫失笑出來：「有病人，你這老頭還擺什麼譜，還不快去？」
林慶之也笑了，走過來拍拍她腦袋：「我就是林慶之。」
錦顏眨眨眼睛，做勢驚喜，一把抓了他手：「林伯伯，你跟我來。
林慶之又好氣又好笑：「這丫頭怎麼這麼自來熟？你倒是說說你是哪個村的人？村裡出了啥事？」
錦顏交錢拿藥，轉身一鼓勁的把他往外拖，一邊道：「我是鳳尾村的人，我們村裡的人喝了井裡的水，全都鬧肚子，好多人都起不了床了……」
坐上馬車，個把時辰就回了村子，鳳尾村輕易不來個貴戚，馬車一進村，就有村人三三兩兩的圍了上來。錦顏也來不及回家，先帶著林慶之去了井邊。林慶之從井裡取了水，只嗅了一嗅，便是一皺眉，然後又小抿了一口，隨手潑了，道：「是巴豆。」
旁邊的村人頓時交頭接耳，都有點半信半疑。錦顏道：「林伯伯，是有人在井水裡放了東西麼？」
林慶之道：「嗯，有人在水裡下了讓人腹洩的草藥……」他本來一直笑嘻嘻的，這會兒卻嚴肅起來，左右一看，隨手指了一個人：「你喝了這水了，是不是？我給你把把脈。」
那人有些畏縮，卻順從的走上一步，舉了手給他，林慶之把了一把，道：「幸好喝的不多，還不嚴重，你們家裡都有綠豆吧，多喝些綠豆湯，慢慢就解了，若是喝的多的，讓他過來找我……可是現在關鍵是，是誰在井裡下了藥？」
林慶之的脾氣，向來是絕不怕事的，這話一說，顯然是打定主意，要管管這樁閒事了。眾人也不知他是哪個，正面面覷，忽聽一個小孩子的聲音道：「我看到二柱子往水裡倒東西來著！」
錦顏哪會想到還有人看到，大喜之下，急瞥眼看去，認得是陳家的小石頭，今年才六歲，大概是看到眾人一齊看他，石頭頓時有點畏縮，往他娘身後藏了藏。錦顏急笑道：「小石頭，跟姐姐說，你看到什麼了，姐姐買糖給你吃。」
林慶之不由得瞥了她一眼，錦顏卻沒有留意。小石頭一聽有糖，立刻來了精神，奶聲奶氣的道：「前個上午，我在坡上拉屎，看到二柱子老遠挑了一擔水過來，倒進井裡頭了！」
村人頓時嘩然。林慶之淡淡的道：「二柱子是誰？」
錦顏急應道：「是馬二柱先說肚子痛的。林伯伯，我帶你去瞧瞧。」
剛轉了身，卻見族長扶著葉錦念的手臂，從馬車上下來，顯然聽到了小石頭的話，正黑著臉。老遠看到林慶之，族長急拱了拱手，道：「林老，這點小事，怎麼把您給請來了？」
林慶之只略拱了拱手，算是回禮，一邊向錦顏道：「走吧。」
村人一時竟是鴉雀無聲，族長雖然很少到村裡來，可是一向都只有人家對他恭敬的份兒，倒是頭一回見他對人這麼客氣，人家偏還不待理他。族長倒也沒敢怎麼著，急咳了一聲，自找台階的道：「走，咱也去看看那個混小子。」
馬仙姑得了信兒趕過來，她也不知前情，只看到葉錦念和錦顏都在，自然以為是兩人添了話，於是湊在族長身邊好一通說，族長也是個老謀深算的主兒，只是不吭聲，由著她嘰嘰歪歪。
錦顏一眼看到葉林氏和錦玉忙忙的趕來，想要上前，急向她們擺了擺手。大傢伙兒簇擁著，不大會兒就到了馬二柱家，馬仙姑要獻慇勤，趕著上前，拍了幾下門，叫：「柱子，開門！」
「哎！」房門一開，便是一股子肉香，錦顏心頭一喜，心說真是天助我也，怎麼就能趕的這麼巧呢？許是他昨天醉了回來就睡了，居然趕巧這時辰才開始煮蛇……無意中抬眼，卻見林慶之似笑非笑的瞅著她，錦顏心頭一震，急埋了頭，裡頭馬二柱道：「老姑，你怎麼來了，正好我煮著好東西呢，快來嘗嘗……」
馬仙姑道：「柱子，族長來了，你……」
一句話沒說完，馬二柱也就把門開了，一見門口烏壓壓一大幫子人，就是一愣。林慶之打量了他一眼，道：「那井裡，是你放了巴豆？」
馬二柱也摸不清他是誰，一梗脖子：「不是我！」
錦顏一咬牙，還是上前一步：「你才不是說肚子痛麼？讓神醫伯伯給你瞧瞧？」
馬二柱愣了愣：「啥狗屁神醫，老子……」
族長急斥道：「放肆！」
馬二柱只是嘴裡不乾不淨慣了，倒也不是成心罵人，聽族長一喝，才想起來他老人家還在面前，不由得縮了縮脖子，林慶之淡淡的道：「不用瞧了，他好的很。」一邊拂袖要走。
錦顏早嗅到房間裡一股子蛇肉香，哪甘心就這麼算了，急笑道：「二柱哥昨個嚷嚷痛的厲害呢，林伯伯，您還是幫他瞧瞧罷！」
一邊拉了他手，往裡走，林慶之抽了一下沒抽開，也就由她拉著，淡淡的道：「你這丫頭，好重的心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