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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057:把奸//夫堵在被窩 文 / 四喜包子

    錦顏大大一怔。鎮上的人,她相熟的本來不多。可這位杜小姐,卻實在太有名了,遠近的人,沒有不知道的。

    杜小姐稚齡時即以美貌出名,據說又十分優嫻貞靜,自然便求親者眾。可她的爹爹,卻偏替她挑中了一個窮秀才做女婿。兩人尚未成親時,杜家大把的銀子送那秀才上京,一舉得中,就此入仕,一去三年。旁人都說他定是早在外娶妻納妾,勸杜小姐早做打算,她卻不為所動,誰知到第四年時,這男子居然意外死在任上,杜小姐便以未嫁之身,矢志為他守節,終生不嫁。有一任的縣太爺,便為她請立了貞潔牌坊,所以原本的堂子街,慢慢的,才被叫成了坊子街。

    錦顏只覺詫異,結結巴巴的道:「是……竟是那個貞潔牌坊的杜小姐麼?她竟賣這種藥?」

    「不是不是,杜小姐倒是個極守閨訓的,素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一干俗事通不理的。」賀朱氏急急搖手,續道:「這杜家,原本有間鋪子,賣些脂粉頭油之類。自從杜家老爺過世,鋪子便無人打理。後來她有個遠房的甚麼親戚,不知怎麼到了這兒,便接手了這間鋪子,越做越大。」

    錦顏急追問道:「藥就是從這兒賣出的?」

    「是啊,」賀朱氏有些感慨,「我曾見過這位杜小姐,倒真真是花容月貌,瞧著也是個清高脫塵的,沒想到……」

    錦顏輕聲道:「杜小姐必不知道的。」

    賀朱氏歎了口氣,伸手撫著她的背:「傻孩子,論理這種話不該同你說……這杜小姐再怎麼求清靜,也畢竟是肉骨凡胎。一日總得有幾口素菜下肚。這些銀錢是哪來的?還不是這間鋪子出的。若是這事兒當真捅了出來,她知與不知,都乾淨不了了。只干憐她苦苦守了十來年的清名兒,竟叫這起子小人毀了……」

    錦顏也不由微歎,賀朱氏又道:「這貞潔牌坊一起,不只是女人家的清譽,也是地方官兒的政聲啊!拔出蘿蔔帶起泥,裡頭的事兒多著呢。所以這事兒,知道的人雖多,卻沒有誰敢放在嘴上說的。」

    錦顏默然。隔了半響,才道:「那就真個沒法子治他了麼?他若是只賣些……只賣那些藥也就罷了,可那害人的迷香迷藥之類,不知做下了多少孽,怎能這麼輕輕放過?」

    賀朱氏歎道:「明面上的確難下手,有敬著杜小姐不忍動的,也有須借重這牌坊不能動的……沒奈何,且容這杜華多逍遙幾天罷!」

    錦顏忽然一怔:「杜華?這人叫杜華?」

    「是啊。」

    錦顏心裡頓時就是一緊。這名字為什麼這麼熟。好像在哪兒聽到過?卻怎麼都想不起來……心裡反反覆覆的重複,杜華……杜華……杜華……

    猛然間,就是一個聲音響了起來,朗聲道:「杜華!你再敢胡說,毀我未婚妻清譽,我就……」

    是他!

    錦顏只覺得心擂鼓似的響成一片。那種又悲憤又驚懼又惶惶的感覺,抑都抑不住。

    她前世,只聽過一次這個名字,甚至連他這個人。也不曾正眼看過幾次。

    可就是這個人,這個杜華!卻口口聲聲。說與她有私,說的頭頭是道。連她的衣服,她身上的胎記,都說的清清楚楚。她竟百口莫辯,泣不成聲之時,便是陳景望站出來,擋在她身前,叫出了那個名字:「杜華!你再敢胡說……」

    後來,杜華越說越是不堪,百般同她糾纏,下人怎麼趕都趕不開,陳景望滿面激憤,竟拔劍斬殺了她,然後宣佈兩人婚事照舊,她便哭倒在他懷裡……之後,又發生了很多很多事,逼的她走投無路……

    那一幕,是發生在錦洲陳家,在此之前,她從未見過杜華與陳景望交談,她一直以為,兩人其實是不認識的。可現在,陳景望在桐洲,杜華竟也在。

    賀朱氏急道:「顏兒!顏兒!你怎麼了?」

    錦顏猛然回神,匆促的掃了她一眼,擠出一個笑,腦子仍是風車也似的轉。

    葉錦顏,這種時候,你還在想這些!杜華既然在桐洲出現,那必然是與陳景望早有勾結的……原來他只是陳景望的一條狗,原來……原來陳家一直在用這種方式斂財,桐洲錦洲,各個地方,不知有多少這樣的人,他們拿著陳家的秘藥暗中斂財,不知做下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

    想起陳景望殺杜華那一劍,她竟不寒而粟。連他自己的走卒,他都能轉眼棄之,何況是對他有威脅的保安堂?他已經知道保安堂對他起疑,他若對保安堂下手,一定會一擊致命!

    等等!賀子涵不是去了坊子街?貞潔牌坊……陳景望……杜華……蟲花……

    糟了!錦顏猛然就是一驚。掉頭就往外跑,賀朱氏嚇了一跳,沒好沒歹的拉住:「顏兒!你想幹什麼?」

    「賀大哥!賀大哥上當了!我我……」錦顏一時不知要如何解釋,只道:「你快放手,晚了就來不及了。」

    賀朱氏急了:「你這麼瘋魔似的出去,能幹什麼?你想嚇死我不成?」

    錦顏猛然站住。對,要冷靜。對付陳景望,一定要冷靜!鬥智鬥力,斗人脈斗財力,不論什麼,她通通不是對手,就只有一點,她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她長吸了口氣,極快卻極清晰的道:「伯母放心,我知道輕重,我出去找賀大哥有事。」

    賀朱氏又是著急又是無奈:「倒是什麼事,你這孩子,你快說啊……」

    「來不及了,回來再說。伯母你叫人把馬拉到門前來,要快!」

    賀朱氏看了她一眼,又急又氣,一咬牙,轉身跑了出去。錦顏理了理衣裳。去到店堂,拿了賀子涵的藥箱。走到門口時,賀府的馬兒也就拉了過來。

    她對騎馬原本就不熟,而且也已經有很久沒騎過馬,幸好旁邊有人扶著,她把藥箱綁在前頭,一咬牙就上了馬背。

    路程其實並不遠,她一路飛奔,顛簸的幾乎要散架,到了杜家。好不容易才勒住,連滾帶爬的下了馬。杜家門口,也是十分的冷清,門關的死緊,連個看門的小廝也沒有。拍了半天門,才有個半老的老頭探出頭來,錦顏便道:「保……安堂的……賀大夫,可在麼?」

    那人見她喘成一團。便道:「賀大夫倒在,你有甚麼事?這麼急?」

    錦顏心裡便是一定,說話也順當了,道:「賀大夫的藥箱,我給送過來。」

    那人一怔:「這個……」

    「賀大夫來的急,不曾帶得藥箱。怎麼診病?還不快點帶我進去,若是耽擱了病情,你可吃罪的起?」

    錦顏心裡倒有八成把握。陳景望雖機關算盡,卻一向極重聲譽。所以他設的局,絕對都是順水推舟。自然而然,不會露一絲破綻。更不會叫不相干的閒人知道什麼。只怕就連杜華,也只知道他自己要做的事,卻不會知道陳景望到底有甚麼盤算。

    兩人爭執了幾句,那人到底還是怕出事,帶了她進去,一進了院門,便是一怔,道:「奇怪,怎麼沒人守著?古婆婆去哪兒了?」

    錦顏道:「你們小姐住在這兒?」

    那人道:「不是,小姐住在內院,那是絕不許男子涉足的。今天是病了,著實嚴重,不得已才移到外院,請了大夫。」

    錦顏點了點頭,道:「那便謝謝大叔引路,我識得正房,自己進去便好。

    那人猶豫了半天,才道:「也成,瞧你是個女娃子,倒是不妨。我們小姐既在這院裡,我們是不能進的。」又好生叮囑了幾句,才放她進去。

    錦顏輕手輕腳的進了院子,還沒到正房,便聽得房中床榻吱啞做響,雜著些喘息之聲。

    錦顏心裡一慌,心想畢竟還是晚了一步麼,四顧無人,一咬牙加快步子上前,先從窗子裡張了一張。

    這兒本就是廳旁小憩的側房,房中只設著一張簡易的竹榻。床上正躺著一個女子,已經衣衫半解,露出雪沃的酥胸,粉面暈紅,卻昏迷不醒。有人正半裸著上身,跪伏在她身上,頭髮凌亂,猶不住扯衣,似乎正是賀子涵。情形十分不堪。

    錦顏羞的猛轉了身,又急定了定神,把藥箱在門側拐角一藏,再湊眼看了一看。

    這一細看,才見賀子涵正抓著一件衣衫,不時的抬手,覆在面上,似在狂嗅,另一隻手,卻不由自主的去摩挲身下女子的肌膚,喘息聲粗重可聞,神色也是瀕臨崩潰。

    錦顏急轉開眼一張,房中並沒有別人,只見屋角供著菩薩,香爐裡的香還有寸許便將燃盡,許是因為賀子涵衣衫中也暗藏了什麼解毒的藥物,所以才多撐了這麼久。

    錦顏一咬牙,吐了幾口口水在帕上,掩了口鼻,便進了門。先到香爐掐斷那香,瞅了一眼,雖比上次所見的迷/香略細,做的像尋常的香一樣,卻仍是看的出中間針尖大小銀白色的小圓點。這果然是陳家催情的迷香,書載效力極強,中了之後,卻看不出絲毫中過春/咬的痕跡,連面色都並不如何紅漲。

    錦顏把香藏在懷裡,轉身到了床前,賀子涵猛然抬頭,見到是她,便是一驚,神色中有片刻的清明,卻隨即迷惘,身子晃了晃,竟張臂抱了過來。

    他意志混亂之下,用的力氣極大,錦顏一時不妨,被他抱了個正著,連掙了兩次都沒掙開,他隨即湊唇過來,在她耳邊吮吻。許是因為面前是她,他竟沒了掙扎。錦顏只羞的耳根子都紅了,可身邊畢竟是少年男子的光裸肌膚,又怎好用手去推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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