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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058:將計就計 文 / 四喜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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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見他的動作越來越是親熱,錦顏又羞又急,咬了咬唇,借就著他的力道俯身,飛快的從他衣裳裡翻了一下,果然找到一個香囊,味道十分刺鼻,回手就捂在他臉上。

    賀子涵猛然向後一仰,用力擺頭,想要避開,伸手來攀她手臂。錦顏這會兒一心求快,毫不猶豫的便咬破手指,把自己的血餵進他嘴裡。

    陳家用藥十分古怪偏門,效力極強,但因為太注重時效和不留痕跡,所以,解法也並不太難。例如涼水能解尋常迷香,而催情的迷香,求的是陰陽相合,所以用女子之血,尤其處子之血,卻應該有效。

    賀子涵原本神志迷糊,只是掙扎,指到唇間,便下意識的含在嘴裡,用力吮吸。只隔不大一會兒,便緩緩的張了眼,然後猛然坐直,失聲道:「顏兒!是你?你……」

    錦顏鬆了口氣,抽回手指,道:「快,穿上衣裳!」一邊說著,便飛也似的去替那杜小姐著衣。才穿了一半,猛然想起,道:「你先別動!」伸手就把他推在坑上,按住他的背,道:「千萬別動!也別出聲!」

    賀子涵本就衣衫不整,這樣一來,便與那杜小姐肌膚相親,只窘的紅頭漲臉,又不好掙扎,不自在的挪了挪身體,抬頭看她,錦顏早轉身走了出去。

    險些把這個給忘了!陳景望行事極謹慎。又是對付素有神醫之譽的保安堂,肯定不可能一支迷香就罷了的,迷香既然堪堪燃盡,馬上就會有人來看視……急匆匆出了房門,繞到後窗,想找個棍子或者石頭,週遭卻什麼都沒有。眼看時間就來不及了,錦顏心裡急的火燒火燎,猛然想起懷中的三段迷香,猶豫了一下。還是用帕子繫了口鼻,晃火折子點了起來。

    縮在屋角略等了一會兒,果然有人從後面房中出來,左右一顧,便湊眼窗上。錦顏哪敢離的太近,咬著唇把迷香丟到他足邊。

    所幸陳家的迷香效力極強,她又是在上風頭,只不過是片刻。那人便有些不自在的聳了聳肩,接著便開始搔頭抓腦,把衣服向外扯了扯。他猶自未覺,把窗子推大一點,繼續湊眼去看。錦顏貼在牆上,只覺得心卜卜直跳。咬著牙按緊胸口,聽著窗子吱啞一聲,聲音大的已經不像個偷窺的樣兒了,似乎已經中招。這才露出頭來看了一眼。

    果然是杜華……他還真是做熟了毀人清白這一出!

    一看到他那張臉。錦顏不由自主的一咬牙,一時間什麼驚。什麼懼,統統都沒了。只是鎖了眉盯著他。他正不住拉扯衣領,大概是看床上兩人全無動靜,從懷裡摸出一把香,又要點燃。

    錦顏急了,賀子涵迷香才解,再要中招,不知會怎樣。但陳景望肯定還安排了後著,只怕馬上就要來了。一時也來不及多想,看手邊沒有趁手的東西,不得已從腰間解了腰帶,繞到後面,就去勒他脖子。

    杜華身中迷香,早已經意志迷糊,她帶子到了頸上,才猛然一驚,悶哼一聲,猛然往起一站。錦顏死死的握住了帶子,才沒被他掙脫,卻也早就滑到了胸口。

    錦顏身小力弱,只急的無措,誰知杜華只覺全身燥熱,不住胡亂扯衣,居然又把那腰帶扯到了脖子上。錦顏雙手拉著帶子,整個人打鞦韆一樣懸著,幾乎把全身的力氣都用上了,忽見後窗被人猛然推開,賀子涵跳出來,抓著圓凳就是一下。

    杜華一個踉蹌,賀子涵急又加上一腳,看他躺在地上,神志迷亂,把衣裳扯的七零八落,這才向後一退,扶著窗子,道:「顏兒,這是……」

    錦顏抬頭正想說話,一眼瞥到他衣衫不整,急別開臉去。賀子涵本是心急救人,見她神情也是一怔,低頭一看,急就手整理。

    錦顏也不敢久等,略略一停,便轉回來,向他打個手勢,賀子涵托了她跳進房,她便湊到門前聽了一聽,一時還沒聽到人聲,不知陳景望安排了什麼,但算著時間一定已經不多了。

    轉身向賀子涵招手,讓他先把杜華弄進來,一邊幫床上的杜小姐著衣。杜華身中迷香,有人沾身,便抱著不放,賀子涵強把他手拉開,扔到床上。他唔了一聲,手掌摸到了杜小姐,立刻便一個翻身抱住,便開始上下其手。

    錦顏急去抓他肩膀,卻哪裡抓的動,看他扯開自己褲子,動作不堪,只得轉身向賀子涵比劃,賀子涵咬牙,壓低聲音道:「他們害我,倒要我救她?」

    錦顏倒是一怔,只當他之前有所見,便問:「杜小姐也是同謀?是她誘你進來?」賀子涵一怔,錦顏道:「只怕不是,快救!」

    賀子涵這才俯身,把杜華扯下來,一腳踢開,錦顏道:「抱她到後頭。」

    賀子涵道:「那他怎麼辦?」

    錦顏也是皺眉。這時候,若把這杜華往房中一扔,自然是順水推舟,將計就計。這杜華做了抓奸的場兒,自己卻成了姦夫,才真真是罪有應得。可是卻陷進了無辜的杜小姐,錦顏前世含冤莫白,今世,實不願見著杜小姐也背上這不白之冤……

    一時也想不出甚麼好主意,只得把床上略一收拾,看看不曾留下甚麼東西,然後才向賀子涵招手,道:「先把她送到後面。」

    賀子涵只得抱了她起來,錦顏把藥箱提了,兩人繞進後面院子,才走了幾步,便聽裡頭門扇子吱啞一聲。

    內室的門都有里外,中間不過是幾步,錦顏哪想的到後面房中還有個人,這一出來,必然撞個正著。急拉著賀子涵向旁一避。便見有個婦人從房裡出來,倒沒看到兩人,逕直出了院門,踮著腳向那後窗張了一張。許是因為沒看到人,又悄沒聲的走上幾步,左右看了一看,又向那窗口張望。

    錦顏一瞧她這模樣,就知道她是在找杜華,想來縱不是合謀,也必定是知情的。可是顧著杜小姐。又不好再上前,只得回身向賀子涵擺手,叫他把杜小姐抱了進去,然後才悄悄隨入。

    直到進了內堂,才覺房中佈置,不像個小姐住的地方,只怕是情急之下,走進了杜老爺之前住的屋子。可是現在再出去肯定是來不及了。只得把杜小姐往床上一放,落了帳子,露出手來,搭上帕子,做出個診病的樣子。

    錦顏回頭再看賀子涵時,他正站在一旁發愣。錦顏也來不及多說,便按他坐下,飛快的把他頭髮理好,衣服也拉好。又用袖角細細抹去他臉上的汗,一邊道:「不用慌。你是杜家請來診病的,一來就到了這兒。前頭什麼事統不知道。」

    賀子涵咬著牙根,略略閉目,不住平抑呼吸,隔了好一會兒,才張開眼,側耳聽了一聽,咬牙道:「他們到底想幹什麼!」

    錦顏再去整理自己的衣衫頭髮,一邊低聲道:「我猜,他們是知覺了咱們在查他,所以要設計毀了保安堂,你想想,這貞潔牌坊若是毀在……」

    賀子涵一怔,猛然站了起來:「對!定是如此!這干人竟如此惡毒,想要叫保安堂永遠翻不得身!」

    錦顏急向他搖手,示意噤聲,聽著外頭毫無聲息,才放下心來,道:「我只恨他們,為何要牽涉進一個無辜的女子……現在,雖然咱們帶了杜小姐出來,只怕她也仍是難以置身事外……」

    賀子涵道:「你是說,會有人來抓奸?」停了一停,又道:「是,我真是傻了,他們若沒有伏下人抓奸,那布這麼個場子,可給誰看呢?只可惜,現在卻少了個人,不能叫那人自食惡果……」

    錦顏正自發愣,把剛才的事一一倒過來細想,好半天,才低聲道:「我真是辦了件蠢事,若是直接把杜華打暈,拖到一邊,留著間空屋子,豈不是好。也不至於連累杜小姐的清譽,也不至於叫人猜疑。」

    賀子涵柔聲道:「傻丫頭,這已經是難為你了……若不是你來了,我真不敢想會怎樣……師父師娘待我恩重如山,保安堂若毀在我手上……」

    一時兩人都是沉默,由不住的後怕。隔了好一會兒,錦顏才猛然回神,道:「怎的人還沒到?」一邊就走到門邊,聽了一聽。

    賀子涵也知未離險地,定了定神,向錦顏道:「開了藥箱,拿出紙筆。」一邊就挪過凳子,到了床邊,把手放在杜小姐腕上。誰知才剛剛一放,那手便是一震,飛快的收了回去。

    賀子涵大吃一驚,猛然站起身來,錦顏正打開藥箱,隨手把礙事的金針盒子和幾個藥瓶擱到一邊,正在翻紙,便聽外頭腳步匆匆,有人猛然推開房門,見到房中情形,便是一怔,接著,又有數個人跟了進來。

    來的幾個,都做婦人打扮,個個綾羅綢緞,也不知是什麼人,錦顏嚇了一跳,手裡拿著的不知什麼藥瓶光噹一聲掉在藥箱裡。賀子涵隨即轉了身,淡淡的道:「總算有人來了,我從未見過這麼沒規矩的人家。」

    錦顏急垂手站在賀子涵身後,做出個下人的模樣。賀子涵上前幾步,道:「請問誰是杜家的主事,或者誰是杜小姐的親眷?」

    中間那個婦人這才回神,道:「你是什麼人?」

    賀子涵皺眉道:「我是保安堂的賀子涵。」停了一停,又道:「究竟有沒有哪位是管事兒的?放杜小姐一人在此,怎成體統?」

    那婦人哦了一聲,向那桌上床上掃了幾眼,大概是看到了那金針盒子和藥瓶,像是個才診完病的樣兒,這才道:「我是杜小姐的姑母……賀大夫,你怎麼在這兒?」

    賀子涵道:「是杜家請我過來,說杜小姐病重,但我診了一診,杜小姐貴體並無大礙,倒似乎是誤吃了什麼不好的東西。所以昏迷不醒。我只想找個人交待幾句,誰知竟連個下人也沒有,直等到現在,才見你們過來。」

    後頭幾個婦人頓時交頭接耳,那婦人啊了一聲,才道:「誤吃了什麼?是不是有人給我孩子下藥?我可憐的孩子……」

    賀子涵急想阻止,道:「你……」那婦人已經撲到床前,一把撩開了床帳。

    錦顏並不知杜小姐已經醒了,看賀子涵一直鎮定,此時卻見了慌張。急走上前,道:「少爺,我們要不要先回去?」

    賀子涵強作鎮定,向那幾個婦人施禮,道:「幾位夫人,在下失禮,杜小姐已無大礙,這便告辭了。」

    卻聽杜小姐淡淡的道:「多謝。」

    賀子涵微怔。側身不與她照面,只拱手道:「客氣了。」

    錦顏也嚇了一跳,瞥了杜小姐一眼,只見她面色十分蒼白,神情卻仍寧定。賀子涵早上前收拾了藥箱,兩人便出了杜家。也並沒有人來送。聽著前廳一點聲息也無,門前倒停了幾輛馬車,兩人面面相覷,全不知出了什麼事。那杜華又去了哪兒。

    …………

    才剛走了幾步,保安堂的馬車便到了。顯然是賀朱氏實在等不及了,所以派人來迎。兩人回了保安堂。賀子涵把事情一說,賀朱氏登時驚在當地,半晌說不出話來。

    這邊兒還沒忙完,便聽前頭一陣子喧嘩,竟是幾個官差過來。錦顏這時真真是情急智生,立刻便是一個激零,急向賀子涵道:「須妨他們栽贓!伯母你去拖上一拖,賀大哥你去看看可有哪兒藏著東西。」

    賀朱氏一唬的站起來,急急的就去了,錦顏正做著夥計打扮,也只得跟了出去。賀朱氏本是做生意的人,慣同各色人等打交道,言來語去,套問了幾句,才知道原來杜華已經被人扭送到官府,卻供出是賀子涵對他下藥,所以官差才來搜捕。幾個正說著,便見賀子涵出來,道:「這是怎麼回事?我不過換了個衣裳,怎麼竟來了這麼多人?」

    兩邊兒一說,賀子涵一聲冷笑:「出了次診,竟出了這許多事。想來是有人恨著咱們保安堂呢!這中間誰是誰非,幾位想必也心知肚明,不必咱們多說了罷。」

    林慶之素有神醫之稱,賀青山和賀子涵的醫術也素來得眾人推崇,那官差頭兒並不敢深得罪了他們,倒陪了個笑:「咱也是奉命行事,賀大夫莫要見怪。」

    賀子涵點點頭,道:「好,事已至此,我若不讓你們搜,還真是說不清了。師娘,咱們保安堂身正不怕影斜,且由得他們搜罷!」

    賀朱氏也就讓開,實在氣不過,笑嘻嘻的道:「幾位官爺日後定是長命百歲,百病不生。再用不著上咱們保安堂這門兒的!」

    錦顏滿心不安,賀子涵站在一旁,向她遞了個眼色,示意已經處理了。錦顏略略放心,便過去扶了賀朱氏的手臂。

    幾個官差搜的還算斯文,店堂裡細細的搜了一回,連後面的藥房也搜了一遍,並沒搜到什麼,眼見天色也黑了,那官差頭頭也預備著收工,誰知卻有個官差,舉著幾把香出來,道:「這是什麼?」

    錦顏一怔。陳家的迷香,有時也會做的與尋常的迷香一樣,外頭看不出是不是。錦顏急轉頭去看賀子涵時,見他神情不對,便知這不是保安堂的東西,心裡頓時就是一沉。那官差頭兒早接在手裡,道:「瞧著倒像是迷香。」

    賀子涵道:「這不是保安堂的東西!」

    那官差頭兒見有東西搜出,腰桿了早硬了起來,哼道:「不是保安堂的東西?你可是眼見著你們保安堂搜出來的!」

    賀子涵定了定神,道:「保安堂在長福鎮這麼久,有沒有做過熏香之類,大家都是知道的,而且保安堂出去的成藥,都有保安堂的印兒,這個卻沒有。」

    官差頭兒道:「這話你見了咱們老爺再分辯罷!橫豎這害人的迷香是從這保安堂搜出來的,想抵賴也抵賴不了。」

    錦顏朗聲道:「官老爺,我們保安堂的人整日賣藥,卻都瞧著這只像是上供的檀香,官老爺頭一句就扣死了是甚麼迷香,還知道是害人用的,真個見多識廣!」

    官差頭兒一窒,道:「紅口白牙話好說,東西不好說!看來保安堂成日家說什麼濟世救人,也就是個沽名釣譽的!」

    忽聽人群中有人朗聲道:「保安堂怎麼沽名釣譽了?」

    錦顏一喜,便見林慶之排眾走了出來,不知已經在那兒聽了多久。那官差頭兒倒也認識他,便道:「原來是林老爺子回來了。這話可不是咱們說的,大傢伙兒都見了,這迷香是從保安堂搜出來的。」

    林慶之瞥了一眼,伸手道:「給我瞧瞧。」

    那官差頭兒一縮:「這個,你可不能毀滅這證物……」

    林慶之冷冷一笑:「我犯不著做這種事,拿來!」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遞了給他,林慶之細瞧了幾眼,便笑道:「這不是保安堂的東西,我保安堂治病救人,膏藥丸藥湯藥都做過,卻沒做過香,也不會做。不過保安堂人來人往的,病人夥計都多,保不齊是誰忘在這兒,你既然說這是從保安堂搜著的,我也犯不著同你爭辯,你不是說這是害人的迷香麼?我這就點起來叫你瞧瞧。」

    錦顏急想阻止,一時卻不知要怎麼說,林慶之早手快的抽了兩根,向旁人借了火,點了起來,悠然的在手裡亂晃:「你瞧瞧,可有人厥過去?」

    那官差疑惑的左看右看,人正圍的緊緊的,個個精神頭十足,全沒有什麼異樣。那官差頭兒瞧了半天,只得拱手道:「是咱們瞧錯了,得罪了。」一邊向後頭揮手,道:「兄弟們,回去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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