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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088:葉錦顏妙語教父 文 / 四喜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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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錦顏隨口岔開話頭,道:「你們都一宿沒睡,那還不趕緊睡一會兒,趁天還沒大亮,能睡上兩三個時辰也好。」

    葉林氏道:「睡啥,一會還不定有啥事呢!你趕緊吃了飯,去保安堂討些治燒傷的藥來,給望兒送過去,看看那幾個人傷的怎麼樣,還有啥事兒不……」

    錦顏只得應了,道:「娘,你不用擔心,陳公子一定會處理的妥妥當當的。」

    「雖然是這麼著,但咱也得盡份兒心。銀錢上咱使不上勁兒,旁的事兒,能多少使把勁也好。」

    錦顏不由微笑,心想隔了大半夜,爹娘也多少想明白了些,最起碼這句話一說,就不是把事兒全攬到自己頭上了。這全不在有錢沒錢,若他們當真覺著是自家的事,砸鍋賣鐵也會承擔起來,是絕不會躲著的。

    水開了,釅釅的泡上茶,葉道方兩口子抱著杯子猛喝,一邊打著哈欠,錦顏就剝了棵大白菜,切了幾片五花肉,全端過來到了灶邊,葉林氏接過手收拾,把肉濾了油,放了作料,鋪上菜,坐上篦子,把窩窩也順便餾上。錦顏問:「我去叫姐起來吃飯?」

    葉林氏道:「別,讓她多睡會子。昨天直等到快三更天,說了好幾遍才睡的。」

    錦顏便問:「昨天哥哥倒是去哪兒了?回來說什麼了?」

    葉林氏道:「昨個念兒在家,杜家來人,叫他過去。他就過去了,然後不大會兒。就同著望兒,扶了你爹回來,然後兩人就一起出去了,說是去了縣衙。」

    錦顏便有點皺眉,想了想,這話早晚還是得說透。便轉回身來道:「爹,昨個是不是杜家請你去聽杜小姐說事兒的?然後你聽了氣著了,許是臉色不對了甚麼的,杜家便派人來請哥哥?」

    葉道方道:「是啊。」

    「爹,杜家小姐一個姑娘家。年紀本不大,家裡又寵著,素日行事都是任性慣了的,一氣之下,放把火燒人家宅子,結果鬧出這麼大的事兒,還傷了人。她自己事先肯定料不到,心裡一定害怕的很。被爹娘責罰的狠了。隨口攀咱們出來,也是無可厚非……咱們也不該怪她。」

    葉道方和葉林氏對視了一眼,都低下了頭,錦顏心說這回路子走對了,聲音愈是平穩,續道:「可是杜家老爺、主母、杜公子。陳公子這些個人,都是經多見慣的,又都識文斷字,最明事理的。他們請你去。還請哥哥去,這就有點奇怪了。」

    看葉道方皺眉想說話。錦顏便偎過去,笑道:「爹。您老想想。好比我去偷了劉大叔家的兔子肉,您老自然得打我,我怕疼,就嚷嚷說『是哥哥說兔子肉好吃,我才去偷的!』,甚至我可能會說,『是哥哥叫我去偷的!』那麼,您打哥哥,還是打我?」

    她瞥了他一眼,葉道方正微微發怔,她便續道,「要我說,您肯定打的更狠些,而且一邊打一邊罵,『犯了錯兒不認,還敢胡說八道攀哥哥!哥哥叫你去殺人放火你也去麼!』」

    葉道方一窒,錦顏溫言道:「肉雖是小事,理兒卻是一樣的。現在真的有人殺人放火了,而且人家攀的人,不是自家哥哥,是旁人家的姑娘……杜家小姐少說也有十七八了,怎會不知殺人放火是錯?怎會不知人命關天?不拘誰說,也不該明知故犯才是,現在人家不但犯了,還把罪名兒安在旁人頭上,說是為旁人出氣,這話您聽著,說的過去不?便是我當真說過什麼,也要喊一聲冤枉的,何況我壓根不曾說什麼?這理兒連我都明白,難道說,以杜家老爺幾個的見識閱歷,竟瞧不明白?」

    葉道方越聽神色越是鄭重,好半天,才道:「顏兒說的是。是我一時情急,只聽杜家小姐言之鑿鑿,竟沒細想這些。」

    錦顏一笑:「所以呀!所以我才說,杜小姐也罷了,杜家老爺和兩位公子,竟也順水推舟,請你和哥哥過去,著實有些奇怪。這是他們的家事啊,說到底,是杜老爺教女無方……他們正經該關起門來,好好的商量怎麼給胡家善後……結果他們巴巴的請您老過去,倒是做嘛?若是杜小姐這話頭已經傳了出來,壞了咱們的名聲,他們請您過去,讓杜小姐向您磕頭請罪,這倒是說的過去的,這才是厚道人的做法……可是並沒有,是不是?這話兒左右只在咱們兩家嘴裡嚼,可有旁人知道?可他們卻自家把這話頭揭開,還特特的叫您去聽,這倒是什麼道理?」

    屋裡好一陣子沉默,葉林氏低低的道:「這城裡人……」

    許是不知要說什麼,只說了半句,便嚥住,隔了半天,葉道方才道:「這位杜老爺,雖是愛女心切,可此舉,也確是忒不厚道了些。不想著先救治那些無辜之人,倒先想著撇清……」

    愛女心切?爹爹還真是……到這時候,還把人往好裡想。不過這後一句說的,倒是有些意思了。錦顏不由一笑:「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學,不知義。杜老爺一昧縱容,對杜家小姐未必是好事……可是這是他們的家事,咱們也不好多口。倒是哥哥說的對,這事跟咱們雖沒甚麼關係,可就算是鄰居,恰逢其事,也該多少幫幫忙的。我吃過飯,就去保安堂。」

    葉道方拍她的腦袋:「這是該當的。咱們家做事,可不能學杜家。」

    聽著話頭,葉道方對杜家這夥人,已經有些不屑了。要是能借此讓葉道方對杜家敬而遠之,那就最好。錦顏笑道:「對,他們不仁,咱不能不義,咱們行事但求無愧於天地,至於他們要怎樣,是他們的事兒。」

    這話雖多少有些不倫不類,口吻氣勢,卻極合葉道方的心坎,葉道方連連點頭,道:「顏兒說的對!咱們顏兒有這份胸襟,真是難得!」

    「我是學的哥哥。」錦顏眨了眨眼睛,趁機笑道:「不知哥哥和陳公子那兒怎樣了,陳公子對爹爹也真是尊敬,急匆匆回來一趟,不往杜家報信兒,倒先來咱們家……」

    她有意不把話說完,葉道方唔了一聲,想了半天,慢慢皺了眉:「說起來,望兒也真是糊塗了,難道望兒也覺著這成了咱的事兒?明眼人都瞧的出,這分明是杜家想往外推。」

    對,就是這樣!錦顏心裡直樂,故意歎了口氣:「這也難怪,人家畢竟是親戚,論起來比咱們近的多了。」

    言下之意,他不是不明白,就是故意的。果然葉道方一皺眉:「有道是幫理不幫親。何況是這種事,這孩子看著清明,怎麼大關節上倒犯起糊塗來……」搖了搖頭,不再說話。

    錦顏正想趁便再下兩句說詞,就聽堂屋門吱啞一聲,錦玉急匆匆的推門進來,一邊繫著衣服,一邊道:「娘!快點,糊了!」

    葉林氏正低頭出神,愣了一下,下意識的就上來幫她掖衣裳,錦玉又氣又笑,道:「娘!菜糊了!我在那屋都聞著糊味了。」葉林氏呀了一聲,趕緊回身端了鍋,撂在地上。爐子燒的正旺,火苗子躥的老高,錦顏趕緊拿爐蓋子蓋住,一家子笑成一團。

    吃完了飯,錦顏心說陳景望做的孽,憑啥讓保安堂出藥?於是又找茬子磨磯了一會兒,果然陳景望就打發了人回來報信兒,說是事情處理的差不多了,燒傷的人也不嚴重,已經都請了大夫,塗了藥,沒甚麼大礙了云云。錦顏自然便沒去,本想著回屋補眠,卻是神采奕奕,一點睡意也沒有。

    近午時,陳景望和葉錦念一起回來,葉林氏一聽兩人連早飯都沒吃,趕緊忙忙的炒菜煮飯。吃飯的時候,陳景望只把疲憊不堪又強打精神的樣兒,演到了十足十,看的葉林氏不住叨叨。錦顏只低頭吃飯,心裡不住冷笑,心想這屋裡誰不是一夜沒睡,也沒成這個德性,你是有功夫的人,便是十天沒睡,也不至於困成這樣罷?留神別演過了!

    吃了一半,陳景望便道:「對了,伯父,孩兒有個想法,還望伯父成全。」

    葉道方心裡不快,一直端著架子,聽他開口,才唔了一聲,陳景望許是覺得情形不對,更放軟了聲音,道:「弦妹是女兒家,至今尚未議親,若是這事兒傳出去,只怕有些不妥。我的意思,是這事兒,避開弦妹莫提……至於縣衙那兒,我已經同杜縣令細細商議過了,絕不會為難到咱們的人,伯父放心就是……」

    聽這個意思,他就是扣死了這是葉家的事兒,好像他和杜縣令,都是為了葉家奔忙,好像葉家沒被「為難」,還得記他們老大一個情份。錦顏冷笑,咬著唇猶豫要不要說話,葉道方卻沒有那麼多彎彎繞繞的心思,直接把筷子一放,怫然道:「咱們豈是那多嘴多舌的人?事涉閨譽,更會三緘其口。」

    「正是,」葉錦念正色道:「胡家才是苦主,只要胡家不計較,縣太爺自然可以便宜行事,豈會為難到杜小姐?至於咱們這邊,便有人問起,也絕不會多說一個字,陳兄放心就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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