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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87章 不值這個價而已 文 / 小豬懶洋洋

    盧柱子苦著臉:「王妃,你還是趕緊回去罷,若不然,平南王不肯善罷甘休啊!」

    嚴真真拔腿就走:「我這就去見見他。」

    「哎,別!」盧柱子急忙拉住她的胳膊,因為拉得太急,力氣用得太大,把嚴真真拉得一個趔趄,幾乎跌倒,惹來碧柳再度的橫眉怒目。

    「信不信我找人剁了你的髒手!」

    盧柱子也有點火大,瞪了她一眼,卻沒顧得上反唇相譏,急急地對嚴真真道:「王妃可不能這會兒現身,若不然,我盧家劫持王妃的罪名可就坐實了。」

    碧柳嚷道:「那你究竟要王妃怎麼樣?躲起來不行,現身又不行!」

    盧柱子眼睛一亮:「這樣好了,碧柳姐姐去給平南王送個信兒,說王妃已經回了府,如此一來……」

    嚴真真想了想,點頭笑道:「這樣也好,碧柳去見一見平南王,就說咱們已經平安回抵王府了。」

    「奴婢……」碧柳伸出腦袋看了看遠處長長的火把隊,搖頭道,「奴婢怕是不成的,那陣仗,恐怕一說話兒就露了餡。」

    螺兒自告奮勇:「那就由奴婢去罷。」

    「那也行。」嚴真真無奈,又交代了螺兒兩句,看著她去了。

    「王妃。」碧柳自己也覺得丟人,低著頭嚅嚅。

    「看你平常也還算機靈,正經讓你做事,怎麼就不行了呢?」嚴真真好笑地看著她,「倒是螺兒,看著雖然寡言,正經遇上了事,還敢出個頭。」

    碧柳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她畢竟是大戶人家出來的,奴婢可比不得她見過大場面。見個王爺也不怵。」

    「你天天見著王爺,也沒見著你犯怵吧?」嚴真真疑惑,「難道臨川王。就不是王爺了嗎?」

    碧柳理直氣壯:「那不一樣,他雖然是王爺,更是姑爺!我拿他當是姑爺。()自然就不怵他了。可平南王不一樣,那可是在戰場上殺過人的。」

    嚴真真啞然失笑。目光卻跟隨著螺兒一路過去,果然看到她走進了火把堆裡。她想走近一些,可碧柳死命地拉住了她:「王妃,這會兒要不能過去,若是當場拿住了盧家劫持的事兒,官府就是不辦都不行啊!」

    「嗯。」嚴真真想想有理,便縮回了腳。「等螺兒回來,咱們就回王府吧。唉,就出來這麼一趟,還能連累這些人。」

    碧柳翻了個白眼:「什麼出來這一趟啊,可不是王妃自己樂意出來。」

    兩個大孩子站在一側,臉色有點尷尬。有一個硬著頭皮:「王妃,這個……我們……」

    嚴真真溫言道:「放心吧,我也沒有什麼損失,正好借了這個機會出來游水玩水。你們盧家莊,認真說起來也不欠我們主僕三個。」

    兩人這才放心。互視一眼。

    不過一會兒,螺兒便回來了。讓嚴真真意外的是,平南王居然也跟在她的身後,步行而來。

    嚴真真略一思索。便款款走了過去行了個萬福:「姐夫!」

    她特意用這個稱呼,拉近兩人之間的關係。看著洛雅青的面子,劉逸之也不該為難自己吧?

    劉逸之面容冷峻,完全不負他冷面王爺的稱呼,難怪碧柳不敢上前。螺兒臉色沉穩,朝嚴真真福了一福,便站到了她的身後。

    「讓我和你姐姐好找!」他皺眉,目光掃視了一周,把兩個還沒有來得及見證家族繁華的大孩子,嚇得夠嗆。

    「呃……」嚴真真低下頭,「也不是故意的……」

    「這麼說,果然是他們劫持了你?哼,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動臨川王妃的主意!難道我們三大異姓王,在世人的眼裡,就這麼好欺負麼?」

    嚴真真大汗,不過是盧君陽見財起意,怎麼說到三大異姓王的層面上來了?這個起點未免站得有點高了,她覺得禁受不住。()

    「不是這個原因,其實他們也有苦衷的。」

    「哼,有什麼苦衷,可以妄顧法紀?若三大異姓王還復如過去的風光,他們敢動你一根指頭嗎?」劉逸之仍然臉沉如水。

    嚴真真暗想,大概這就是所謂的威勢日盛了。當了王爺,果然是不同的。就是孟子惆,只要沉下臉來,也自有一股威儀,連太妃都不敢直面其鋒。

    自己如果不是生在現代這樣的平等年代,恐怕也會在劉逸之面前縮手縮腳。她莞爾一笑:「姐夫莫氣,他們才從江南搬來,恐怕並不知道京城的形勢。」

    劉逸之冷笑:「哼,盧家是江南望族,沒有分族之前,隱為江南世家之首,怎麼會不知道京城的形勢?就是因為知道異姓王漸漸勢弱,才會肆無忌憚地動手。」

    「呃……」嚴真真略略一想,便知劉逸之說得有理。盧家雖是新遷京都,但在江南能隱有割據一方之勢,當非孤陋寡聞之人。

    「你倒是好,竟然在這裡樂不思蜀了?」劉逸之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我和你姐姐倒是替你擔足了心事!」

    嚴真真不好意思了,她倒是真沒想到向平南王求助,主要是因為名義上的那位丈夫都無動於衷,她忘了還有一位乾姐姐。

    「只是覺得回去也是要磕頭請安,倒不如留在這裡快活。怎麼著,也要等十五過了才回去,姐夫你說是不是?」

    劉逸子沉吟著問:「臨川太妃還要為難你麼?趕明兒讓雅青去陳家遞兩句話,也好讓他們知道,你身後並非沒有人支撐的。」

    「那敢情好,讓我也狐假虎威一把。」嚴真真毫不客氣地接收了她的好意。

    「雅青不是說了麼?有事只管讓人給她送個信,趁著如今還在京裡,能替你作主的,總要出個頭。也就這兩天,要動身了。」

    嚴真真「啊」了一聲:「姐夫,這就要出京了?」

    「在京裡留了這麼久,再不走,就落人口實。言官們再一摻和,哪裡還有個好?」劉逸子歎息,「往後你那裡就是有事,我們也趕不回來。」

    「是啊……」嚴真真垂眸,「要不,我跟著姐姐去姐夫的土地小住一陣兒?我和姐姐這麼久也沒有見面,這才相處了兩個月呢!」

    「待子惆大好,讓他帶你去住上三五個月的。」劉逸子不假思索地回答,又隨即「啊」了一聲,「恐怕只能你獨自成行,那位是不會放任子惆離京的。」

    「那更好!」嚴真真興高采烈地點頭,抬眼看到劉逸之奇怪的眼神,頓時噤了聲,「呃……我是說,就算我家王爺不能成行,我也是要去的。姐姐幼時住在我家,我們相處得那樣的好。誰知大了,倒是天各一方了。」

    劉逸之應了一聲,緩聲問道:「你不喜歡子惆麼?」

    嚴真真急忙掩飾:「當然不是,不過和姐姐的感情更深些。」

    「走罷,我送你回府。這些天,子惆也急壞了。」劉逸之沒有再深究,而是伸了條胳膊給她。

    「他才不會急呢……他們不過是想挪個萬把兩銀子過年,可他愣是沒肯給。」嚴真真咕噥,「我還以為太妃夠小氣的,原來他更小氣。」

    劉逸之失笑:「還是頭一回有人說子惆小氣呢!他待朋友尚且出手大方,待你自然更是不同。」

    嚴真真冷笑:「是啊,他是很大方,不過是因為我還不值那點銀子。如果是一百兩,興許給也就給了。」

    「你倒是誤會他了,你失蹤後,他一直沒有得著消息。」劉逸之替好友辯解,「信是送給太妃的,他見你不在,問起太妃,只說你帶著兩個丫頭去了平南王府,他一直被蒙在鼓裡。直到前兒打發人來接你,我們才知道你出了事。」

    嚴真真根本不信:「一個大活人不見了,又沒跟他打聲招呼,他就真相信我去了你們府裡?」

    孟子惆雖然看上去像個小正太,可這人多精明啊,真會糊塗成這樣?

    「他也想不到太妃會瞞下這樣的大事。」劉逸之自然是站在朋友這一方的,「你也莫要怪他,這些日子我們都忙著,一時顧不上,也是有的。」

    嚴真真沒有再說,只是胡亂點頭,表示認同了劉逸之的話。可是心裡很不以為然,孟子惆大病初癒,只在府裡頭走動,根本連府門都不邁出去,又有什麼事可忙?更何況,再忙,難道能忙得漠視一個大活人嗎?

    劉逸之看她唯唯諾諾,只當自己的話,她是聽進去了,也就放下了心事,在頭前帶路。

    「姐夫!」嚴真真忽地叫住了他,「這會兒我還是自個兒回去,若是遇上了人,盧家的罪名可就真坐實了。」

    「你怎麼護著他們?」劉逸之不解。

    「其實他們也沒有什麼大錯,想找些銀子替族人過年,這也是他的擔當。若非走投無路,好好一個世家少年,又怎會出此下策?十數年的寒窗苦讀,遭逢家變,難免會做事有失偏頗,也不必太過苛責。」嚴真真平心靜氣道。

    「他們沒對你怎麼樣吧?」

    嚴真真急忙送上一籮好話:「他們待我可好著呢,陪吃陪玩,待我跟貴客似的。姐夫,你怎麼知道我在盧家村的?」

    在冷風裡說了半天話,這個問題他還沒回答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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