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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262章 把老虎當寵物? 文 / 小豬懶洋洋

    彷彿又回到了從前,兩人對座談心,總是一個說得眉飛色舞,一個傾耳專注傾聽。

    「以前你待我這麼好,可是現在……」說著說著,嚴真真到底還是覺得傷感,頓住了話音,喟然歎息。

    「你總說我待你有多好,我想你待我一定更好。」龍淵低聲道,「儘管我還想不起往事,但是我知道自己的性格,如果不是感受到你待我的好,我一定不會待你這樣好。」

    嚴真真回想了一下,似乎並沒有覺得自己待龍淵有多好。記憶裡,似乎都是龍淵對自己的好,一樁樁一件件,想起來便覺得心臟處湧出一股暖流。

    「不,是你待我更好。」她柔聲道,含著笑意看向龍淵。

    「我心裡明白的。」龍淵低頭看向自己的手,「你說過,我以前是一個殺手。」

    「你可不是普通的、一般的殺手,而是鼎鼎大名的殺手之王!」嚴真真急急地說道。

    龍淵的唇邊隱隱浮出了笑意:「那還不是殺手麼?」

    「那可不一樣,要知道,三百六十行,行行都能出狀元。殺手也是三百六十行之一,你便是殺手中的狀元!」嚴真真熱切地打斷了他落寞的回答。

    「這天底下,興許唯有你會這樣的想。真真,儘管我不記得我們以前的事,但我知道,在我的生命裡,你是一個最重要的人。每次面對你,總會覺得特別親近。」

    嚴真真不由喜上眉梢:「真的嗎?」

    龍淵嚴肅地點頭:「真的。」

    「我知道你從來不會騙我,儘管那一年你要南去,避重就輕地不肯說出危險,但你還是沒有騙我。」嚴真真快樂地笑著,「我真高興。你其實還是關心我的,要不然,也不會恰好就在我最危險的時候救下了我。要是沒有你。恐怕我真要有一半身子進了虎嘴。」

    「不許胡說。」龍淵伸出手想要摀住她的嘴,卻在觸及她唇瓣時停住了手。

    嚴真真有些小失望,不管是以前的龍淵。還是現在的,他都不願輕易越過雷池一步。她抬起手。接住了他的。這隻手的掌心處,有著厚厚的繭子。她的指尖,輕輕拂過繭子的表層。

    「我的手粗糙得不能看。」

    「不,我喜歡這樣的一雙手。」嚴真真誠懇地說道,「那是一個英雄用以記錄苦難的方式。」

    龍淵神色微動,看著她不言不動。

    「我沒有騙你。」嚴真真再度強調。

    「嗯,我知道你不會騙我。」龍淵勾起了唇線。「因為你活得那樣真,那樣誠,也許我正是被這樣的你吸引的。」

    嚴真真滿意地點頭,又問:「你什麼時候來京城的?我記得上次接到的消息,還說你在揚州當廚子呢!我還以為……你對做廚子上了癮,忘了我。」

    「我只是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你我之間的身份,我一邊做菜,一邊在想,如果我來見你。恐怕會是百害而無一利。」

    「怎麼沒有一利?」嚴真真歪著頭反駁,「至少,見到你我便很開心,有個人肯傾聽我說些廢話。也是一種享受啊!」

    「傻丫頭。」龍淵寵溺地笑了,「往後可別再輕身犯險,那隻虎我已殺了,替你剝了虎皮。」

    嚴真真嚇了一跳:「你把那隻大虎殺死了?」

    「你不是說它的皮很好看,想要用虎皮做件衣服麼?」

    「呃……我只是說說而已。」嚴真真張口結舌,「那虎……四個侍衛圍攻都沒能殺死,你有沒有受傷?還叫我不能輕身犯險,明明你才是那個輕身犯難的人!」

    看著嚴真真激動的「控訴」,龍淵的笑容更深:「你忘記我的身份了?我是個殺手,雖然記憶沒有恢復,身手可是恢復了。殺隻老虎,還不是手到擒來?不過,虎皮太沉,我替你處理好了再送過來。」

    「嗯。」嚴真真不想違拗,便輕輕點頭。儘管她在現代其實並不愛好皮草,但這時候卻不是和龍淵大談保護動物的時候。再說,在這個時代,東北虎還被人視作害人之獸,正欲除之而大快,離瀕危還遠著呢!

    「對了,我還從虎窩裡掏出一對小虎,你若是喜歡,給你當寵物。」龍淵忽地一笑,變戲法似地從斗篷裡掏出了一個籠子。

    「啊?」嚴真真下意識地把頭往後仰了仰。

    把小老虎當成寵物?自從有了動物空間,她有了一點收集寵物的癖好,但還從來沒有想過養一對老虎當寵物罷?

    「上次看你逗弄小兔子,想必你是喜歡的,本來想去捉一對兔子經你。不過,我瞧它們比兔子可愛多了,便裝在籠子裡送你。」龍淵沒有注意到她的神色,伸出手指撫摸了一下兩隻小老虎的頭。

    嚴真真這時候才發現,原來這兩隻老虎,竟是罕見的白色。她以前在上海野生動物園裡見過白虎,但人家那是人工繁殖的!而據她所知,只有印度白虎,是白色的。可京城說北不北,但也不至於南臨印度罷?

    「它們不會是生病了罷?」嚴真真疑惑地眨了眨眼睛。

    「沒有,只是餓了,我找了些羊奶喂,可能還沒有吃飽。」龍淵頭也不抬,「你注意到它們身上的顏色沒有?它們的父親,應該是一隻白虎。」

    哦,原來是子肖父。嚴真真訝問:「你怎麼會知道它們的父親是白虎?據我所知,小虎們並不和父親生活在一起。」

    「我見到山裡有一隻白虎。俗話說,一山不容二虎,除了是它們的父親,再無法解釋這一帶會出現兩隻虎了,不是嗎?」

    這話,聽起來似乎有些道理。那隻老虎也不知道是病變還是印度的舶來品,至少為這一對小虎找到了基因方面的理由。

    「可是這虎……長牙了以後會不會咬我啊?」嚴真真擔心地問,「而且,我和它們母親之死還有著不淺的關係,日後不會成為它們報復的對象麼?」

    龍淵啞然失笑:「你的想像力,可真是豐富。這麼小的老虎,哪裡會有記憶?再者說了,你也沒有殺它們的母親,那是我動的手,便是要報仇,也不會找上你的。」

    「可是……它們是食肉動物啊,就是沒仇沒怨,我覺得也可能會被咬死。」

    「你可以劃開自己中指,把血塗抹在它們的額頭。」龍淵接過她的手,看著十指如蔥,倒有些不忍心下手,只得又把手給推了回去。

    「這是一種古老而神秘的儀式麼?」嚴真真好奇地問。

    「是,你不用劃得太深,只要有一點血便可。」龍淵看著她喜孜孜地拿起一把水果刀,忍不住膽戰心驚。

    「血太少了會影響忠誠度,我還是多劃一點好了。」嚴真真慨然回答。她才不會為自己失血而擔憂呢!到空間裡倒頭睡個兩覺,百病全消。

    龍淵想想也有道理,倒不能因小失大。若日後被兩隻小虎反噬,那可得不償失。因此,便強忍著心痛,看著嚴真真狠狠心割了一道大口子,依次劃在兩隻小虎的額頭。她看看還有些不過癮,正打算再劃一次,一下子被龍淵握住了手。

    「已經足夠了。」

    「我想保險一點兒。」嚴真真意猶未盡地拿著水果刀比劃了一下。

    「放心,這次我肯定。」龍淵認真地許下諾言。

    嚴真真「嘶」了一聲:「好罷,怪不得人家說是十指連心,果然疼得厲害。」

    龍淵早從懷裡取出刀傷藥,替她灑在傷口上:「誰讓你劃得這麼深?其實真不用這麼多血,有一些兒也該夠了。」

    「為了以後不被咬,還是今天出次大血。」嚴真真呲牙裂嘴道。

    「你呀……」聽著龍淵熟悉的又愛又恨的無奈聲調,嚴真真一下子忘了十指連心的疼痛,開心地笑了。

    從失去龍淵消息開始,到意外見面,卻發現他失去了往昔的記憶,嚴真真在失望之餘,也曾感謝上蒼,至少他還活著。

    只有活著,才會有希望。

    所以,她一直在用這句話為自己打氣,相信經歷過一次感情,還會再經歷一次,可心裡始終沒有底。在金陵,畢竟還有她的情敵七姑娘呢!

    直到現在,她才覺得,過去的擔憂都只是浮雲。

    「龍淵!」她低低地叫,把臉埋在他的掌心。粗糲的繭子,磨過她嬌嫩的肌膚,卻在心上留下一段淺淺的漣漪,一圈圈蕩漾開去,經久不散。

    這是她眷戀的味道。

    「你會留下麼?」她喃喃地問,帶著希冀。

    「我在金陵還有一點事要處理,陳思雨那裡總要交代一聲,還有七姑娘……」

    嚴真真的心臟驀地收緊:「七姑娘?」

    「對,她那裡還有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我要去問個明明白白,關於……我的身世。她模糊地說過,但我覺得仍有疑點。」

    「其實她說的我也知道……」嚴真真急切道,「你不用回金陵,我可以說給你聽。」

    既然有疑點,那就說明他們之間需要朝夕相處。這一點,是嚴真真無法接受的。她和龍淵算是一見鍾情和日久生情的結合,那也不能排斥他和七姑娘日久生情罷?自己鞭長莫及,離他太過遙遠,以七姑娘的「狡詐」,保不住挖一個陷阱,便把龍淵給網進去了。

    龍淵安慰:「不會耽擱很久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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