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vip119：她們如此般配 文 / 十六歲
她承認，自己此時此刻的表現實在太狗腿，太沒骨氣，但是，任何與夜尊域這種男人相處過人，看到他這種表情時，都會不由自主地變成狗腿。
這回，夜尊域是真的笑容爬上眉梢，「當真？」
莫笙堯見狀輕輕鬆了口氣，卻沒發現夜尊域眼底隱藏的怒意。
「當真，當真！我就不打擾你們柔情蜜意了，你們繼續。」
說罷，退了兩步要離開，然而，夜尊域卻突然上前兩步，露出一排森白的牙齒，表情陰鬱得就像下一刻就會毫不猶豫地將人撕碎，「你這是要去哪兒？既然『我在你心裡是人渣』這話是說笑的，那麼你所有反駁笑北的話，也是玩笑的話，是不是？」
莫笙堯腦子一懵，突然覺得自己說的話，簡直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點了頭，就等於承認自己是真的如笑北所說，對她有感情，如果搖頭，夜尊域可能真的會把她撕成碎片！
囁嚅半天，莫笙堯半個字都說不出來，腦子裡始終都是亂哄哄的一片。
「說話！」他輕描淡寫地逼迫。
莫笙堯越發慌張，權衡半晌，夜尊域是絕對得罪不起的，而在笑北面前承認自己說的話都是假的，她是真的不甘心。
反駁嚴笑北的話，自然都是大實話，可現在她只能在夜尊域的威逼下違背自己的本心……
「我……我那些話的確是玩笑話……你看，你笑小姐還在等你，你怎麼忍心讓女士久等……」
「所以呢？」
莫笙堯再退，夜尊域再進，「所以你們趕緊去忙吧！」
夜尊域冷笑，突然出手抓住莫笙堯手腕。
莫笙堯一抖，皺眉看向夜尊域青筋暴跳的手指，嚴重懷疑是不是每個男人都喜歡這種暴力的方式！
「這麼急著想擺脫我？！」
夜尊域面色極差，手指上的力氣也就更重，捏的莫笙堯的骨骼咯咯作響。
莫笙堯臉色驟白，伸手去掰他手指，「放開我，放開我！夜尊域，你弄疼我了！」
「這就疼了？！呵呵，我告訴你，更疼的在後面！」
他的每一個字，似乎都糾集了他隱忍已久的恨意，化作鋒利的針，刺入莫笙堯本就驚恐的心頭，「夜尊域，你誤會了，我，我只是不想耽誤你們的時間而已！」一次次吃虧之後，莫笙剛要已經學會了立刻放軟放低姿態。
「我誤會了？」夜尊域一手掐住她的腰，往跟前一攬，「那好，你就證明真的是我誤會了！」
他突然拉住她，大步流星的朝停車場走，速度極快，莫笙堯必須小跑著才能跟上，路上好幾次磕磕絆絆險些跌倒，但夜尊域卻半分停下的意思都沒有！
笑北站在一旁，徹底被夜尊域無視掉，氣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但是她又不敢對夜尊域有半分抱怨，只好快步跟上去。
一邊走，一邊瞪著大眼放刀子，恨不得把莫笙堯戳出千萬個血窟窿來，這種惡毒就像毒蛇被惹怒時暴露在外的毒牙！
「你真的誤會了！」莫笙堯一邊往後錯，一邊搖頭，每走一步，她都覺得自己離牢籠近了一分。
巨大的恐懼讓她變得不顧形象，像個耍賴的孩子一樣彎著身子使勁向後錯，可是，夜尊域的力氣不知道比她大了幾倍，不管她怎麼掙扎，她都不可避免的被夜尊域拉著往前走。
最後，莫笙堯索性不管不顧，直接蹲了下來。
夜尊域用力一拉，她便被拉了個前趴。
終於，夜尊域的耐心告罄，鬆手睨著她，「你以為這樣就能改變我想做的事？」語氣輕蔑又不屑。
莫笙堯狼狽地趴在地上，完全不懂為什麼自己會弄成這樣的下場。
形象名譽所有的所有，作為一個正常人應該有的東西，她似乎都弄丟了。
回頭退了地抬起頭，看向夜尊域，也只看到他黑亮的皮鞋，連褶皺都看不見一條的筆直西褲。
索性趴在地上，連頭都懶得抬了。
「你們到底想做什麼呢？」
她孑然一身，一無所有的普通女人而已。
但是，到如今，夜尊域不肯放過她，而莫家也別有居心的找上了她！這到底是為什麼呢？
她翻了個身，破罐破摔似的，右手搭在雙眼上，遮擋了自己的視線。
夜尊域緩緩蹲下來，盯著她看了半晌，這才發現，她的眼角眼淚不停的往下淌。
心頭某個角落，像是被水浸泡過一樣，脹痛不已。
他討厭這種感覺，然而，正是這種痛的感覺，卻讓他有種彷彿上癮的感覺。
因為，它讓他覺得自己是個活生生的人。
就憑她是莫齊的女兒她就該死，它選著拿一堆事件對莫笙堯不聞不問，等心裡的那個節過後，他會親手殺了她，所以，這些日子，他不提莫笙堯，也不關注莫笙堯的消息。
可是，緣分就是這麼奇怪的東西，竟然在茫茫人海中，也能這麼輕易的遇見。
聽到她的聲音，他的躁動的心突然就變得平靜下來，但是，當他聽到她說話的內容的時候，他是真的怒火沖胸，恨不得把她嚼碎。
「想做什麼？」夜尊域突地伸手，強硬地撥開她遮住雙眼的手臂，「我想做的事情，一向都很明確。」
夜尊域一點點把她從地上提起來，「莫家突然讓你認主歸宗，知道有什麼目的麼？而晉彥錫一方面也快要做准爸爸了，一方面又對你糾纏不放，你覺得這是為什麼？」
莫笙堯紅紅的眼露出詫異的神情，似乎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這麼問。
莫家的目的她不明白，而晉彥錫……
她咬唇看著夜尊域，恨他總是做這種在人心頭上捅刀子的事情。
偏偏，她恨他討厭他還奈何不了他，也逃不開他。
見莫笙堯始終沉默地盯著自己，眼底的光芒充滿憤怒和恨意。
夜尊域心底有種扭曲的塊感。
自欺欺人這種事情，最經不起人戳擊。一旦表面那層紙被人戳了一個小小的洞，那麼竭力隱藏地一切都會迫不及待地噴湧而出。
夜尊域覺得話說的差不多了，自然就不再繼續逼迫，轉移話題道，「你是打算在這裡一直躺下去？」
「如果我說是，你會不會馬上離開？」
莫笙堯依然沒有爬起來的意思。
夜尊域眉毛一揚，「你覺得呢？」
「我從來就不知道你的心思，自然猜不出你會做什麼。」
夜尊域垂眼，看了看莫笙堯身上的塵土，揚起的眉毛以一種凌厲的姿態皺了起來，「我現在想掐死你。」
直截了當地表示自己所思所想，莫笙堯意外的同時縮了縮脖子，立刻坐了起來，順手拍了拍背後的塵土，塵土飛揚夜尊域眉頭皺成「川」字，不由自主地揮了揮手，嫌惡地看著莫笙堯，「你還可以再惡劣點。」
莫笙堯卻不看夜尊域難看的臉色，只委屈又無奈地說，「我也想，只是沒那個膽子。」
夜尊域起身雙手抱胸，看著她慢條斯理地爬起來，邊慢慢地整理衣服褲子，邊說，「我知道說那些話，是我的錯，不過，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是被笑北氣糊塗了，所以才口不擇言。」
「你在向我道歉？」
「你可以這麼認為。」
「我不接受自以為是的道歉。」
「那你……」
「跟我回去，這周璐璐會回國。十六想你了」
莫笙堯心頭一跳。
這個時候告訴她露露，十六，是不著痕跡卻又心照不宣的要挾。
她不再整理的自己的衣服，抬眼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夜尊域，似乎在掂量他這話的真偽。
夜尊域由著她打量，老神在在的神態。
莫笙堯猶豫半晌，輕輕一歎，搖了搖頭，「我也想十六，但是我覺得他一定比我過得好，至於璐璐每個人都有自己要走的人生路，我再心疼她，也不可能保護她一輩子。所以，我不會因為她而跟你回去。」
夜尊域眼神一閃一沉，卻笑了，「哦？你確定不回去，你確定不見十六，也就連看她一眼也不願意？」
「不願意。」刻意壓下心中的擔憂，莫笙堯的回答斬釘截鐵。
「那好。」夜尊域笑意突然收斂，一躬身竟出其不意地把莫笙堯打橫抱起，「就算你不肯為了璐璐和十六回去，我也不會放過你。強取豪奪就是我本性，而睚眥必報則是我處事的原則。敬酒不喝喝罰酒，你只能怪自己不識抬舉！」
莫笙堯聽著夜尊域從牙縫裡擠出的話，輕輕哆嗦了一下，沒敢掙扎。
經過很多次反抗都無濟於事之後，她也聰明了些，既然掙扎不出來，還不如省省力氣。
顯然，她沒任何反抗讓夜尊域眼中閃過一絲意外，隨即唇角微揚。大步朝車子走去。
笑北踩著高跟鞋咯咯地跑過來，一路搖搖晃晃，好幾次險些扭傷腳。好不容易追上來，卻正好趕上夜尊域坐回駕駛位關上車門，正要撲過去敲車窗，但車子卻飛一樣竄出去，留給笑北一片尾氣。
笑北被氣得咬牙切齒，狠狠跺腳，卻又只能無可奈何地看著車子瀟灑走遠……
車子裡，莫笙堯小心翼翼地瞄了瞄夜尊域的側臉，雖然不見臉色有多好，倒也不是那麼盛氣凌人。
本以為回到夜尊域的住處，等待她的會是一場雷霆萬鈞的災難。
意外的是，林子慕居然尾隨而至。
客廳，熟悉的燈光下，莫笙堯站在一邊盯著兩個相對而坐的男人猶豫了片刻，在一個單獨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這個舉動引來了兩個男人的注視，只是，目光中所包含的內容大不相同。
林子慕是滿眼委屈幽怨，而夜尊域的眼底卻飽含警告意味。
莫笙堯覺得額頭突突亂跳，一方面是因為林子慕的唯恐天下不亂，另一方面則是因為夜尊域毫不掩飾地威逼。
加上他們是兄弟這件事情她也知道，越想越覺得複雜，乾脆把目光移開不再看他們，裝作對他們的視線視若無睹。
「這個時候來造訪，真的很不好意思。」林子慕擺出滿臉虔誠的抱歉姿態。
「既然覺得不好意思，那就不要造訪好了。」夜尊域伸出食指輕輕蹭了蹭鼻樑，滿臉淡漠。
聳了聳肩，林子慕一臉受傷，「我是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域兄商量，才風風火火跑來叨擾的。」
莫笙堯知道他們又在開始比耐力，額頭疼得更厲害，甚至有種抽筋的感覺。她最討厭這種拐彎抹角的狀態。
夜尊域明明是要下逐客令的，卻偏偏不明說，而林子慕巴巴跑這兒來，絕對有別的目的，可這兩個人偏偏喜歡繞彎子。
或許這就是他們的世界，複雜到已經不知道什麼是直截了當，直奔主題了。
「那你倒是說說你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夜尊域眉梢眼角都寫著不信。而莫笙堯本身也表示懷疑，怎麼看，林子慕這種悠然自得耍貧嘴的姿態也不像有「重要事情」的樣子。
「想和你一起釣魚，聽我哥說，當年域兄不光是訓練場上的強手，釣魚也是牛人……」
夜尊域眼睛一瞇，一直輕輕晃動紅茶的手停了下來，眼皮子垂下去半晌都沒回應。
林子慕扭頭看莫笙堯，「笙堯你也一定很喜歡釣魚的是不是？木塔鎮水庫風景怡人，水美魚肥最適合釣魚了！」
莫笙堯臉色陡然慘白，近乎咬牙切齒地盯著林子慕，他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
而夜尊域也在聽到釣魚地點的時候猛的挑起眼簾，眼底懾人的精光讓林子慕的呼吸也是微微一緊。
不過，他很快放鬆下來，若無其事地輕鬆口吻問道，「怎麼樣，域兄，這算不算是很重要的事情？」
夜尊域目光在林子慕身上停留片刻，又轉到莫笙堯身上，本就坐立不安的莫笙堯這時候更有種如坐針氈的忐忑。
她和晉彥錫之間發生的事情，就在林子慕有意無意的牽引中變得清晰起來。
或者，從來就沒消失過，只是，事後又出了這樣那樣的事情，便被刻意掩藏了，你不提我不提，大家默契地粉飾太平……
沉默，客廳裡的空氣似乎也隨著夜尊域的沉默而變得沉凝，林子慕倒是滿臉嬉笑，看上去可恨又可笑。
而莫笙堯卻覺得胸口的心臟都被提到了嗓子眼，夜尊域帶給她的痛苦記憶猶新，尤其是在他和晉彥錫之間發生關係之後的那次……
很多時候，連她自己都覺得自己像是一隻玩具，被人隨意的揉來揉去……
「釣魚可以很有效地鍛煉一個人的耐性，這的確是很重要的事情，木塔鎮的水庫是麼？好啊，正好，這週日我沒有安排，早上八點，我們不見不散！」
林子慕似乎沒料到他答應的那麼痛苦，明顯意外的樣子。
不過，那種意外只維持了零點零一秒，很快就反應過來，露出很榮幸很興奮的姿態，「那太好了，不見不散！」說完起身，轉身面對莫笙堯的瞬間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笑容帶著幾分說不清的*深意。
莫笙堯一愣，完全不懂他笑容裡的意義。
而林子慕也不在乎，迅速地眨了眨眼，就和夜尊域告辭，大搖大擺地走了。
夜尊域並沒親自送林子慕出去，而是讓徐管家去送。
他則盯著莫笙堯打量半晌，竟然什麼都沒說就上樓去了。
莫笙堯愣愣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徐管家送走林子慕回來，見她還盯著樓梯口發呆，歎了口氣，「丫頭，快上去吧，不管誰對誰錯，總是要有一個人做讓步的。這些天你不在，少爺的心情一直都差得很，好幾次都見他盯著手機裡你的照片出神呢……」
莫笙堯吃驚地看向徐管家，遲疑地開口，「我的照片？」
徐管家點頭，低聲的說，「沒錯，的確是你的照片，雖然我沒敢盯著看，但是我確定，絕對是你的照片。少爺其實是很在意你的。」
莫笙堯露出苦澀的笑意，搖了搖頭，「徐阿姨，你誤會了。」他才不會在乎我，在他眼裡，我什麼都不是，如果一定要找到一個定位的話，那就是玩具……
徐管家看著莫笙堯慢騰騰地傷口，不禁又歎了口氣，「少爺的心思雖然深，可這一點上卻根本就不擅長掩飾，我老婆子這幾十年的飯都吃了，這點怎麼會看錯，哎，這就是當局者迷？」
走上樓梯最後一步階梯的時候，莫笙堯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樓梯口處，她掛上的油畫居然還在，每一個向日葵都帶著瘋狂的表情擁擠著咆哮著。
然而，這一刻，她看著這副自己親手掛上的油畫，突然發現，自己居然沒有了當初那種窒息的絕望至極的心情。
扭頭不再看油畫，她徑直向樓道最裡面的客臥走去，經過主臥的時候，她的步子不由自主地頓了頓，下一刻卻把腳步放輕且快速地走開了。
推開臥室房門的瞬間，莫笙堯愣住了，雖然早就料到，客臥不可能再是她之前居住的樣子，卻沒料到，它會變得那麼徹底！
大到牆面壁紙，小到*單枕套，*頭擺件，沒有一件是她熟悉的東西。尤其是梳妝台上那大堆奢侈的化妝品，更讓她明白這件客臥已經有了新的主人。
或許，這裡面所有的一切，都是按照這位新主人的要求添置的。
變得這麼徹底，讓她分不清自己此刻是什麼心情，只知道，這個客臥絕不可能再做自己的臥室了。
猶豫了一下，她還是緩緩地關上了房門，茫然地站在過道裡。
好在，徐管家這時候端了茶上來，見她站在過道盡頭，立刻明白發生了什麼，不禁暗暗懊惱自己實在大意了。
徐管家不在這些日子，那間臥室一直是被笑北居住的，裡面的一切都是按照笑北的胃口來的。
夜尊域肯讓笑北住下來，且在住宅裡這麼大肆裝修，著實讓夜尊域身邊的人都驚掉了下巴，不過，他們也很清楚，夜尊域越是這樣，就說明莫笙堯留下的影響越大。
江哲曾語重心長地說，「你這是何苦？」
夜尊域卻聞言一笑，「難道金屋藏嬌也是錯？」
江哲：「……」
是金屋藏嬌，還是想徹底抹殺痕跡，只有他自己心裡最清楚。
莫笙堯見徐管家上來，乾笑一下，低聲說著，「好像易主了，不如今天我和徐管家一起擠擠好不好？」
徐管家為難了，和她一起擠，她自己倒是沒什麼意見，但是……少爺知道的話，會恨死自己的吧？
徐管家溫柔地笑笑，「傻孩子，你怎麼能和我一起睡？客臥又不止那一個，你先等等我把茶送進去，再安排。」
莫笙堯不好再說什麼，只能點了點頭。
書房裡，夜尊域靠在椅子裡，疲憊地揉著額頭，整個書房只有工作電腦發出的屏幕螢光照亮了一下片。
徐管晉有些意外，平時，夜尊域都是開著大燈的，就散不開大燈也會打開檯燈。
「少爺，您的茶。」
夜尊域閉著雙眼，點了點頭，「放下吧。」
徐管家依言把茶放書桌上不礙事的地方，卻並沒離開，好一會兒，夜尊域才睜眼看向她。
「還有什麼事？」
其實，不問他也知道肯定和莫笙堯有關。
只要這個女人在，他就沒法安下心神！
懊惱地打開檯燈，將工作電腦扣上，等著徐管家的下文。
「額……少爺，莫小姐的房間已經變成笑小姐的專用臥室，那麼，莫小姐應該怎麼安排？」
夜尊域不耐煩地皺眉，盯著徐管家看了好半天，他最恨下人連這點小事都來打擾他，但是那股火氣在他轉念之間又突然消散，徐管家在別墅裡也做過好幾年了這點事情，按理她夜也知道。
「這事我自有安排，你先下去休息吧。」
徐管家欲言又止，畢竟自己只是伺候人的，過問東家的事情不像話，所以，話到嘴邊她又吞回去，不聲不響地退出書房。
出來之後，莫笙堯卻並不在過道裡，下樓一看，莫笙堯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雙臂抱膝，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很入神的樣子。
然而，神情裡的落寞和悲傷卻沒法掩飾。
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才發現，電視機居然開著，只是放的是靜音節目。
電視上面播放的是本地熱點新聞，而畫面上的身影赫然是秦琳和晉彥錫，只是，地點是在醫院的高級病房裡，然而，即使是在那種充滿生離死別的地方，仍然不影響兩個人的濃情蜜意。
而播報的記者，正用一種激情而又八卦的聲音講述著兩個人的身份背景以及兩個人好事將近的消息。
莫笙堯只是盯著屏幕上那兩個舉手投足都充滿默契的人，他們眼波之間流動的東西，讓她有種自己永遠也讀不懂的錯覺。
而這種無法讀懂，則讓她有種說不清的失落。
想起那天自己為避走晉彥錫而說出的那些任性話語，她忽然覺得自己好可笑。
也許有些傷人的話，不用說，也是留不住他的。
早就知道，兩個人所背負的東西和經歷的事情，都注定了晉彥錫給不了她所希冀的生活。
畫面裡，秦琳小心翼翼的扶著晉彥錫躺下，又仔細地為他蓋好被子，動作神態中的真情流露，讓莫笙堯徹底明白，秦琳是真的愛著晉彥錫。
秦琳變得的大方端莊，已經不是任何人都能模仿得了的，而晉彥錫雖然神情淡漠，但是那種出身世家的氣度卻也在舉手投足不自禁地流露出來。
這樣作為一個旁觀者遙遙的看著，才發現，原來他們是如此的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