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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七十八章 家族危機 文 / 綿綿可愛多

    期就像是人間蒸了一樣,偌大的衛府根本沒有~下的一點點痕跡,衛央幾乎是掘地三尺的又將衛府翻了個個兒,愣是除了寄江的那一個遺留下的耳塞子之外就一點線索都沒有找到,他不甘心的散了全府的護院家丁到處去找,第一輪找的就是各家的客棧,無論大小檔次逐一排查,可惜還是難覓芳蹤,接著衛央鎖定了佳期可能會去的地方,一個是早先被遣出府的亦函,另外一個就是已經自願出府的小棠一家了。

    就那麼巧,剛準備去亦函家碰碰運氣,衛央就從去查探的家丁那兒聽說了亦函家忽然有個陌生女子到訪的事情,衛央心念一動,直覺那個陌生女子十有就是佳期,當下就領了大隊人馬直接衝去了北市慈民藥局。

    說起來也是天意,他領著人過去慈民藥局的時候,佳期正好從藥局後門的小巷子裡走出去,而當他們剛到了藥局門口的時候,佳期也剛好走到了北市的街口,兩人一個街頭一個街尾,還真就像電影裡演的那樣,失之交臂。

    不消說慈民藥局那兒他又撲了空,而派去小棠老家查探的家丁回來報告的也是一無所獲,衛央暴跳如雷,甚至就想著帶著人一路往初雲離鎮尋去,但衛銘和衛鎧兩人一齊拉住了他。

    原來衛銘早先隨郡守大人南下探訪災情時買下了大量田產,那次水災以後好了這麼兩年,今年偏偏又遇上了五十年不遇的大旱,那些租了衛家田地的佃農們顆粒無收幾乎都逃荒去了,衛家在當地的田產荒蕪的都不成樣子了,而且在當地幫著衛家收租子的賬房也卷款私逃不知所蹤,衛銘卻在當月對賬的時候才現少了好多筆田租款項,氣惱之餘只好趕緊叫衛央南下去看看到底損失了多少、還能不能補救回來。

    雖然衛央是將尋找佳期的下落放在第一位的,但架不住自己白蒼蒼地老爹再三懇求,無奈只好將趙佳期的事情全權委託給無名,自己帶著幾個精明能幹的長隨就策馬南下了。

    話又說回來,當時衛央找到亦函家的時候,無名緊張的幾乎慌了手腳,一路上都在暗暗祈禱佳期已經離開,可心底深處他也知道在微風郡舉目無親的佳期應該沒有其它地方去才是……若是佳期真的被衛央再帶回去,那麼饒是他手眼通天,也沒辦法再從衛央眼皮子底下再救她一次了吧?

    可是讓無名喜出望外的是,佳期真地就不在慈民藥局了,這萬分之一的機會都讓自己碰上,他開心地快要當場來兩個後空翻了。這次衛央不得不南下去處理事情,將尋找佳期的事情全權委託給他,實沒想到無名就是救走佳期的神秘人,接到這任務還怎麼會盡心盡力的去辦?是以衛央剛走,無名就召回了還在外邊瞎忙的護院和家丁,每日只全心全意地在衛府習武增加修為。

    衛央快速而強硬的處理完底下地事情就第一時間趕回了衛府,尚還來不及去向衛銘和衛鎧報告處理結果,就先去找了無名詢問查找的結果。

    無名這孩子現在也學壞了,編起瞎話來都不帶眨眼的,不過幸好衛央也沒指望靠著無名和府裡的護院家丁就能在人海茫茫中找到佳期,所以也沒多追問無名就離開了,只在心裡想著到初雲離鎮走一趟。

    但人算總是敵不過天算。衛央剛走進衛銘地書房。就看到衛銘和衛鎧又是一副眉頭緊鎖心事重重地樣子。

    「爹。三叔。我回來了。」衛央不動聲色地向兩個長輩行了個禮。打定主意這次無論何也要去初雲。

    衛銘與衛鎧這才好像剛覺衛央進來了一樣。衛鎧連忙擠出個笑容說道:「央兒回來了?一路上辛苦了。那邊地事情應該都處理好了吧?」

    衛央點點頭:「都處理地差不多了。我做主減免了今年地田租。又讓他們改種土豆和紅薯先度過災荒。最後領著那些人建了蓄水池和引了水渠。那個卷款私逃地賬房我也想辦法抓回來了。只是銀子只追回來少部分。其餘地款項還得花點時間繼續追查。」

    衛銘聽罷才勉強衝著衛央扯了下嘴角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地苦笑。他抹了一把臉歎了口氣對衛央點點頭:「事情辦完了就好。趕緊下去吃點東西好好休息一下吧。」

    也正是衛銘這個為難到極點地表情讓本已下定決心地衛央又猶豫了。他站在原地抿著唇心裡鬥爭了一會兒。終究還是敗下陣來。他頹

    了口氣,凌厲的眼看向了衛銘和衛鎧:「爹,三叔,還有什麼事情需要孩兒去辦的?」

    衛銘沒想到衛央會主動有此一問,他愣了一下才微微搖頭道:「沒有了,你下去休息吧,這事兒……我跟你三叔能想辦法度過去的。」

    衛央卻執拗的站在原地背著手看著自己老爹直言不諱:「你們要是有辦法的話就不用擺出這種表情來對著我了,說吧,這次又出什麼漏子了?」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原來就在衛央離開的這兩個月裡,衛家的生意竟然連連遭受重大挫折,先是那一批要上供的御酒提前見了光徹底走了味,然後就是布莊倉庫失火,一批剛到的秋季布料全部付之一炬,緊接著幾家古玩寶器行接連被盜,雖然沒丟多少東西,但那賊倒也會挑,丟的件件兒都是已經被人預定好的貨,這下可好,賠錢事小,失了信譽那才事大。

    聽完衛鎧的敘述,衛央第一個直覺就是有人在背後搞鬼,哪兒那麼湊巧這麼多衰事都撞在一起的?而且店舖失竊那件事明顯就是有人故意要這麼做的嘛,擺明了就是偷你已經預定好的商品讓你交不了貨損失信譽。

    衛央皺著眉垂了眼略略一想才問道:「爹,在生這些事情以前可有現什麼可疑的人在我們家鋪子附近出現過?」

    衛銘被衛央這一提醒才回頭想了想,但回憶了半天才搖搖頭道:「鋪子裡的掌櫃和夥計基本上都是老人了,忠心程度應是毋庸置,至於來鋪子裡的客人,每日裡來來往往的得有好幾十上百號人,可不可疑的還真不好說。」

    衛央知道自己這個問題問了也是白問,暗自歎了口氣轉而問道:「那那批要敬上的御酒又是怎麼回事?怎麼無端端的就提前見了光了呢?」

    說到這個事情才叫衛銘吐血呢,原本他們的酒窖建在城郊一個隱蔽的地下倉庫裡,誰知道當地的農民竟然會因為天旱挖水井一直挖到他們的酒窖呢?整整三十壇頂級狀元紅見了光立即就變了味兒,這眼看著再有兩個月就是秋+>,秋闈過後皇上大宴各方上榜仕子的指定用酒就是這狀元紅,而且這是敬上的酒,也不能拿次充好不是?光就這麼一件兒,若是解決的不好,日後這皇家供應商的差事估計就要丟了,再弄不好,皇上這一怒,他們家這一大家子恐怕也就交代了。

    「央兒啊,別的事情都好說,唯有這一件兒絕對得馬上補救,若是在秋闈之前交不出那三十壇一品狀元紅,龍顏大怒怪罪下來,我們衛家怕是就得抄家滅族啦。」衛銘說到這兒居然老淚縱橫,他方才與衛鎧一直在商討的便是這事兒,可是三十壇一品狀元紅不是個小數目,一時半會兒到哪兒去湊三十壇一品狀元紅啊?再說他們酒莊那兒每年能出窖的狀元紅都是有定額的,別的倖免於難的酒窖裡那些個沒到時候也不能見光啊。

    唉,那些個該死的農民,怎的好挖不挖正好就挖到了那一個秋闈時出窖的酒窖呢?

    聽罷衛銘的話,衛央的眉頭也緊緊皺了起來,他站在原地想了一會兒,一下子卻也沒想到什麼好法子,握了握拳,衛央沉聲道:「行了,爹、三叔,你們就別擔心了,這事兒我來想想辦法吧,著火和失竊的那兩個事情就勞煩你們去查看看了,看看到底是什麼人在我們背後搞鬼。」

    雖然貢酒的事情還沒有一點眉目,但聽到衛央的話,衛銘和衛鎧不知道為什麼還是鬆了一大口氣,兩人的眉頭微微舒展開了一些,一齊向衛央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轉身從衛銘的書房走出來,衛央細長的鳳目染上了嗜血的色彩,他雙手的指骨被捏的嘎巴嘎巴亂響,彷彿他手中捏著的正是背後搞鬼那人的脖子。

    大步走出了庭院,衛央頭也不回的開口道:「無名,持我的拜帖去找我二叔和幾位姑姑,問問他們那兒還有沒有留下來的一品狀元紅,若是有的話,有多少就往家裡搬多少,若是他們推托的話……就直接跟他們說,若是我們宗家過不去這道檻,那我們衛家就等著抄家滅族吧。」

    不知道從哪個方向傳來一聲飄渺的「是」,衛央腳下一點沒有停頓,回來一趟連口水都沒喝就再次走出了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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