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八十九章 寧國府大辦喪事 文 / 解風
第八十九章寧國府大辦喪事
鳳姐聽了此話,心胸不快,十分敬畏,忙問道:「這話慮的極是,但有何法可以永保無虞?」秦氏冷笑道:「嬸娘好癡也
!『否極泰來』,榮辱自古週而復始,豈人力所能常保的?但如今能於榮時籌畫下將來衰時的世業,亦可以常遠保全了。即如今日諸事俱妥,只有兩件未妥,若把此事如此
一行,則後日可保無患了。」
鳳姐便問道:「什麼事?」秦氏道:「目今祖塋雖四時祭祀,只是無一定的錢糧;第二,家塾雖立,無一定的供給。依我想來,如今盛時固不缺祭祀供給,但將來敗落之時,此二項有何出處?莫若依我定見,趁今日富貴,將祖塋附近多置田莊、房舍、地畝,以備祭祀、供給之費皆出自此處;將家塾亦設於此。合同族中長幼,大家定了則例,日後按房掌管這一年的地畝錢糧、祭祀供給之事。如此周流,又無爭競,也沒有典賣諸弊。便是有罪,己物可以入官,這祭祀產業連官也不入的。便敗落下來,子孫回家讀書務農也有個退步,祭祀又可永繼。若目今以為榮華不絕,不思後日,終非長策。眼見不日又有一件非常的喜事,真是烈火烹油、鮮花著錦之盛。要知道也不過是瞬息的繁華,一時的歡樂,萬不可忘了那『盛筵必散』的俗語。若不早為後慮,只恐後悔無益了!」鳳姐忙問:「有何喜事?」秦氏道:「天機不可洩漏。只是我與嬸娘好了一場,臨別贈你兩句話,須要記著!」因念道:三春去後諸芳盡,各自須尋各自門。
鳳姐還欲問時,只聽二門上傳出雲板,連叩四下,正是喪音,將鳳姐驚醒。人回:「東府蓉大奶奶沒了。」鳳姐嚇了一身冷汗,出了一回神,只得忙穿衣服往王夫人處來。
房門外,一道黑影見王熙鳳離開,輕輕的吐了一口氣,然後飛快的竄上了房頂之上,然後快速的離開了。
反倒是黛玉只是命人緊緊的守著門戶,不准開了院門,只當做是不知道罷了,三春等人也是都說睡下了,那發生的事情也是充耳不聞。
只有寶玉心中對秦氏更是念念不忘,雖然每夜和著襲人過著顛倒龍鳳的日子,心中卻是暗暗的將襲人和秦可卿比較,只覺的襲人差秦可卿不止一層。如今從夢中聽見說秦氏死了,連忙翻身爬起來,只覺心中似戳了一刀的,不覺的「哇」的一聲,直噴出一口血來。襲人等慌慌忙忙上來,扶著問:「是怎麼樣的?」又要回賈母去請大夫。寶玉道:「不用忙,不相干。這是急火攻心,血不歸經。」說著便爬起來,要衣服換了,來見賈母,即時要過去。襲人見他如此,心中雖放不下,又不敢攔阻,只得由他罷了。賈母見他要去,因說:「才嚥氣的人,那裡不乾淨。二則夜裡風大,等明早再去不遲。」寶玉那裡肯依。賈母命人備車多派跟從人役,擁護前來。()
寧國府前,兩邊燈火,照如白晝。亂烘烘人來人往,裡面哭聲搖山振岳。寶玉下了車,忙忙奔至停靈之室,痛哭一番。然後見過尤氏,誰知尤氏正犯了胃氣疼的舊症,睡在床上。然後又出來見賈珍。彼時賈家眾人等都來了。賈珍哭的淚人一般,正和賈代儒等說道:「閤家大小,遠近親友,誰不知我這媳婦比兒子還強十倍。如今伸腿去了,可見這長房內絕滅無人了!」說著又哭起來。眾人勸道:「人已辭世,哭也無益,且商議如何料理要緊。」賈珍拍手道:「如何料理!不過盡我所有罷了!」一面吩咐去請欽天監陰陽司來擇日。擇准停靈七七四十九日,三日後開喪送訃聞。這四十九日,單請一百零八眾僧人在大廳上拜「大悲懺」,超度前亡後死鬼魂;另設一壇於天香樓,是九十九位全真道士,打十九日解冤洗業醮。然後停靈於會芳園中,靈前另外五十眾高僧、五十位高道對壇,按七作好事。那賈敬聞得長孫媳婦死了,因自為早晚就要飛昇,如何肯又回家染了紅塵將前功盡棄呢。故此並不在意,只憑賈珍料理。
賈珍恣意奢華,見父親不管,對於秦可卿的喪事更是大肆張揚,甚至看板時,幾副杉木板皆不中意。可巧薛蟠來吊,因見賈珍尋好板,便說:「我們木店裡有一副板,說是鐵網山上出的,作了棺材,萬年不壞的。這還是當年先父帶來的,原系忠義親王老千歲要的,因他壞了事,就不曾用。現在還封在店裡,也沒有人買得起。你若要,就抬來看看。」賈珍聽說甚喜,即命抬來。大家看時,只見幫底皆厚八寸,紋若檳榔,味若檀麝,以手扣之,聲如玉石。大家稱奇。賈珍笑問道:「價值幾何?」薛蟠笑道:「拿著一千兩銀子只怕沒處買;什麼價不價,賞他們幾兩銀子作工錢就是了。」賈珍聽說,連忙道謝不盡,即命解鋸造成。賈政因勸道:「此物恐非常人可享。殮以上等杉木也罷了。」賈珍如何肯聽。
秦氏之丫鬟,名喚瑞珠,見秦氏死了,也觸柱而亡。此事更為可罕,合族都稱歎。賈珍遂以孫女之禮殯殮之,一併停靈於會芳園之登仙閣。又有小丫鬟名寶珠的,因秦氏無出,乃願為義女,請任摔喪駕靈之任。賈珍甚喜,即時傳命,從此皆呼寶珠為「小姑娘」。那寶珠按未嫁女之禮在靈前哀哀欲絕。於是合族人並家下諸人都各遵舊制行事,自不得錯亂。
寧國府大肆喪事,卻是沒有想到街道之上竟然有人站在那酒樓之中的包房,透著紗窗看著外面榮寧兩府的狀態。
「林妹妹,你的膽子真大,竟然敢溜了出來。」一個一身白衫的少男,手中牽著十歲的少女,眉頭微微的皺著說道。
「賈府現在的目光都落在秦可卿的身上呢,卻怎麼顧得了我?你不願意見我啊?」黛玉撅著嘴說道,小臉上也不見了半點的笑容。
「怎麼能夠不想見你,都要想死你了。」少年輕輕的在黛玉的耳邊嘀咕著,伸手在她的臉上輕輕的捏了一下。
「討厭!」黛玉滿臉緋紅,嬌嗔的說道。
「哪裡討厭?你那裡討厭?」東方明羽笑嘻嘻的看著黛玉羞紅的臉頰。
「別鬧了。」黛玉輕輕的捶打了一下東方明羽的胸脯。眼睛中卻含著最幸福的溫情。
「你看這樣不是很好麼?又能和你見面又能看看賈家的勢力到底牽扯的是怎麼樣子的龐大。」東方明羽將黛玉抱在了自己的胸前看著眼前的街道,熙熙囔囔的人群,一座連著一座的路祭,一眼望不到頭。
「人還是真不少呢,卻不知道是賈家的面子還是宮裡那位娘娘的面子。」黛玉的眉頭微微的一皺,淡淡的說道。
「賈家哪有那麼大的面子,你當西寧郡王還有北靜王等人是那麼容易給別人面子的麼?」東方明羽淡淡的笑道。
「明羽哥哥宮裡是不是發生了什麼變化了?」黛玉有些擔心的問,這皇家的事情實在是太亂了,皇上沒有皇子,所以皇位才願意傳給定王,所以南安郡王才有了逼宮得想法,但是誰也沒想到,皇上已經十年沒有封妃了,後宮之中除了以前的貴妃,最近封妃的只有賈元春了。
「放心吧,欲要使其滅亡,必先使其發瘋狂四大家族不連根拔起,將來可是大害呢。」東方明羽淡淡的說道。
「皇上願意幫你們了麼?」黛玉有些驚訝的看著東方明羽。
「呸!什麼你們的,是我們的!」東方明羽有些惱怒的擰了擰黛玉的翹鼻。
「我對皇位又沒有興趣。」黛玉悄悄的吐了吐舌頭。
「皇位是不是你的,但是後位說不定就是你的。」東方明羽毫不在乎說道。
「去你的,自己想當皇上還一副被逼不得以的模樣。」黛玉用力的瞪了東方明羽一眼,只是黛玉的眼睛卻是一雙杏眼,怎麼瞪卻是沒有一點子殺傷力度,所以只惹來東方明羽的笑。
「你快些回答我啊,宮裡的事情……」黛玉還是有些擔心的問道。
「這些你卻不要擔心,我只問你,那個王熙鳳毒自己的夢境可是有些什麼疑惑了沒有?」東方明羽卻是擔心了這個事情。
「應該是沒有事情,我卻是沒看出來鳳姐姐有什麼異樣的,怕是這件事情對鳳姐姐卻是沒什麼太大的影響才是。」黛玉想了想說道。
「這樣才好呢,只有巨大的驚喜才能讓賈家的人完全的喪失了判斷力,我倒是想看看賈家到底會有多瘋狂。」東方明羽笑著說道,看著外面紛紛擾擾的人群反而就像是看戲一樣。
「我才不管你呢,我要回去看二姐姐了。」黛玉轉過身來就要往外走。
「怎麼回去了?」東方明羽上前就拽住了黛玉的手,他可是好不容易才和黛玉見了這一面。
「這幾天多虧了二姐姐裝病,這才讓我偷偷的溜了出來,偏巧鳳姐姐又是逞能,將大姐兒放大了我的屋子中,我只是讓絳玉教她讀書,緊閉院門,這才有了空閒的時間,若是讓人知道了我不在府中,起不是讓人懷疑了?」黛玉有些擔心的說道。
「卻是個麻煩,該早些將你接出來才好,玉兒,你該快快的長大才是。」東方明羽輕輕的撫摸著黛玉的小腦袋說道。
「我又不是蔬菜,上了點子化肥就會長大的。」黛玉撅著嘴說道。
「你不是蔬菜,只不過是一隻最可愛的小豬。」東方明羽輕輕的擰著黛玉的俏鼻說道。
「哼!」黛玉輕輕的哼了一聲轉身就進了房間。
「元妃,你可是心滿意足了?」深宮之中,一個穿著明黃色龍袍的男人輕輕的摟著懷中二十多歲的少婦,那少婦一身艷妝,眼角中含著微微的風情,嫣紅的舌頭,微微的一笑,嘴角邊吐露著美滋滋的一團和氣,波光流轉,萬種風情,眼睛中轉著的是嬌滴滴的萬種風情。
「皇上,臣妃只要能伺候皇上還有什麼會不滿足的?」那美艷的少婦嬌聲嬌氣的說道。
「哈哈哈,原本以為賈公那種武夫家中的女孩定然刻板無趣的緊,卻沒有想到愛妃如此的懂事,又如此的解的風情,朕這些年可是委屈了愛妃了。」男人用一根手指勾起了少婦那沒有半點瑕疵下巴笑語盈盈的說道。
「皇上怎麼會有如此想法?臣妃是皇上的妃子,皇上就是臣妾的天,只要是伺候皇上不管是任何事情臣妾都是願意做的。」賈元春將半個裸露在外的身子緊緊的壓在了皇上那乾瘦的身軀下,呼之欲出的豐滿就在皇上的眼前不斷的搖晃。
皇上心中大樂,敢勾引自己的女人倒是不少的,但是敢如此不要臉勾引自己的女人卻是少見的,只聽說過外面的粉頭如何的懂得伺候男人,這元妃是不是比外面的粉頭還要會懂得伺候男人的?
自己已經是半截子腿踏進了棺材裡的人了,而且也無子嗣,這些年用了不知道多少的藥方子卻是總不管用的,而定王和南安郡王進貢的藥方子他可是都不敢用的,沒有兒子可總比送了命強,自己活著這大好的江山可是屬於自己的,若是自己死了,這江山是誰的可也是說不定了。但是不管如何定王可是救過自己的性命,而南安郡王可是幾次要害自己啊,自己現在連皇嗣都沒有,與那南安郡王可是脫不了關心的。
所以就算他早已經對賈家的這個姑娘垂涎三尺了,但是卻也不敢將其收了,就因為這元春的娘家是賈家,而賈家卻是和南安郡王走的太近了,甚至隱隱的以南安郡王為首,這可是他所不願意看見的,所以皇上一直克制著自己,可是那天卻不知道怎麼回事,只是覺得那元春是那麼的美艷的不可方物,是那麼的漂亮,那麼的柔媚,也就在那一霎那他完全的失去了理智,將元春惡狠狠的撲到在了身下,將她給強暴了。
而元春似乎是哭著喊著請求自己的饒恕,可是那天自己造就對女人沒有興趣的身軀突然像是被一團烈火所燃燒,他拚命的要著身下的女人,一次又一次,那那個女人在自己的胯下昏睡,然後又將那女人強行的在給弄醒。
一直到了天亮,本以為他會沉沉的睡去,卻沒有想到他反而精神大好的,上了早朝,就連身邊的太監大總管戴權都說自己的臉色好看。從那以後他就沒在離開這個女人,就算是翻了別人的牌子也要在她的宮裡待上一會。
而元春也從剛開始的抽泣,到最後的任命,到現在的主動,讓皇上更是因為元春的改變而更加是欲罷不能了。
但是沒過多久,自己的皇侄兒進宮,看著自己的臉色卻是大變,自己本來已經是沒有子嗣了,而要是硬要將自己的皇位交出去的話,皇上更願意將皇位交給定王,一方面是因為定王是他的親兄弟,這麼多年來,處了穩定國邦的時候定王願意跟隨自己出征以外,自己成為皇上的時候定王乾脆的流浪在江湖,這也讓皇上對定王心中存在了幾分的愧疚。
但是皇上卻不曾想到,自己的那位皇侄兒竟然給自己帶來了一個驚人的消息,這也讓皇上大為震驚,對南安郡王更加憤恨了,不過轉過身來看著柔媚的元妃,竟然叫來了自己的侄兒,他要臨死之前開始報復,要讓害了他絕了子嗣的人都死。
首先就是那柔媚的元妃,所以這些天皇上對元妃那是更加寵愛了,甚至惹來了後宮別的妃子的微詞。
而元春要裝著大度,卻不得不和皇上商量要讓皇上去了別人的院子小住,可是皇上卻每次匆匆而去卻又匆匆而回,這讓元春既得意又為自己擔心。
「你們賈家的喪事辦得挺體面的,寧府的大少奶奶去世了,竟然用了那種的棺木。」皇上又一種不屑的語氣慢慢悠悠的說道。
「皇上恕罪!」元春大吃一驚噗通的跪了下來。
「起來,起來,也不是多大點子的事情。」皇上笑瞇瞇的將元春攙扶了起來。
「皇上,我家的人不懂事,可是給皇上惹來了麻煩了?」元春小臉煞白,自己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讓皇上對自己另眼相看,絕對不能因為一個死人葬送了自己的榮華富貴。
「呵呵呵,皇親國戚嘛,有點子特權卻也不算什麼,只是你那侄兒媳婦卻沒個封誥用了那樣的棺木定然會有御史多嘴了,我且讓戴權跑了一趟了,你該知道怎麼做吧?」皇上看著元春淡淡的一笑,眼角中卻沒有半點子的笑容。
「多謝皇上天恩,臣妾知道此事該如何辦!」元妃大喜,立刻盈盈下拜,看樣子皇上這是要提攜自己了。只要自己在宮裡穩住了腳,這賈家的榮華富貴定然是長長久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