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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三十一章 咋一點脾氣都沒有 文 / 困的睡不著

    怕?

    擔心?

    宋三妹怔怔的看著宋三缺,那俏麗的臉孔上浮現出擔憂的神色後,莫名的心裡念叨著:「哥,也不知道這大半年的時間沒見,你或許是否有些許的改變?」

    宋三妹確實是在擔心和害怕,不過她所顧慮的卻恰恰正和阮小夭截然相反。

    她此刻心裡的擔心,卻是怕宋三缺那九頭牛都拉不回來的倔強脾氣一旦爆發了,恐怕在場的人沒誰能拉得住他。

    對於自家那個看似滿臉堆笑,彷彿人畜無害般的哥哥,她算得上是僅有的幾個最瞭解他的人之一,她知道宋三缺平時都是一副雲淡風輕的神色,就宛如那鄉野間老實巴交的不能在老實的莊稼漢子。

    但這僅僅只是平時而已。

    宋三缺依舊蹲在地上,傻笑,抽煙。

    王屠不緊不慢的用手裡的抹布擦拭著已經被他抹的一塵不染的桌椅。

    武雀翹著二郎腿坐在凳子上,肥碩的臉蛋上露出一絲憨笑,將眼睛瞇縫成一條月牙,眼神跳過宋三妹,不停的在其餘那三個千嬌百媚的姑娘身上打著轉,也不知道心裡在琢磨什麼齷齪事。

    攤子上的三個男人彷彿誰都沒把那張牙舞爪的七八個社會人士當成一回事,各有各的事幹,各有各的心思。

    「光當,光當」正當攤子裡的氣氛有些莫名其妙的詭異之時,那幾個酒足飯飽的雜毛青年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推開身邊的桌椅,打著酒嗝吐著酒氣不管不顧的就要向外走去,臨動身之前還用挑釁的目光瞄了眼後面那在他們看來土鱉的不能在土的三人。

    武雀見狀連忙收起二郎腿,豁的一下就站起身子三兩步就蹦躂過來,笑嘻嘻的說道:「幾位大哥,吃的可是滿意?第一次過來,零頭抹了給個整數就成」

    「不滿意!」一個身上有著花哨紋身的青年上下打量著武雀,咧嘴說道:「既然不滿意,那你看不如就把整數抹了,給個零頭如何?」

    武雀笑了,晃了晃腦袋指著桌子說道:「玩笑,玩笑了,大哥您這不滿意也沒看您嘴下留情不是,吃的這叫一個乾淨啊」

    紋身青年也笑了,順著武雀的手看了過去後,兩手一攤說道:「喲,是麼?我怎麼什麼也沒看見」

    他的話音一落,身旁的同伴忽然齊齊的聳動著肩膀大笑不已,其中兩人更是突然伸手猛的掀起了桌子。

    「嘩啦啦。」摻雜著殘羹剩飯和酒瓶的桌子被掀翻在地發出了辟辟啪啪的動靜,地上一片狼藉。

    狼藉過後就是一陣寂靜和愕然,還有囂張不止的笑聲。

    宋三妹愣愣的將眼神從地上挪到了宋三缺的臉上,小手緊握,心裡砰砰直跳。

    宋三缺從嘴巴上拿掉抽了大半根的香煙,抬頭望了過來,沒吭聲。

    宋三妹鬆了口氣,心緒平靜。

    阮小夭瞪著眼睛就要豁然起身,但她旁邊的石紅妝卻伸手一把拉住了她,搖了搖腦袋,然後眼睛餘光望見那杵在幾人當中的武雀和已經停下了手上動作的王屠,看見兩人不約而同的將眼神看向了那蹲在地上彷彿剛剛的動靜只是事不關己的宋三缺。

    武雀舔了舔嘴唇,輕輕的捏著手指上的關節,發出輕聲脆響。

    王屠將手裡的抹布隨意的扔在一旁,擦了擦有些濕潤的雙手。

    兩人的眼神很有默契的同時落在了宋三缺的身上。

    宋三缺抿著嘴抽了幾口煙,然後緩緩的將只剩下煙蒂的煙頭輕輕的捻在了地上,站起身子走到那一片狼藉的地面旁,彎腰撿起幾個沒有破碎的盤子和酒瓶說道:「打碎了東西就可惜了」

    「喂,死胖子「紋身青年撇嘴揚起手輕輕的拍著武雀的胖臉笑道:「你看,我就說麼什麼也看不見了不是」

    武雀乾咳了一聲,燦燦一笑,眼睛在對方的臉上盯了片刻後,遠處的王屠踱步走了過來伸手拽了他一把指著地上淡淡的說道:「差不過該收攤了,收拾收拾」

    宋三妹這時才長長的吐了口氣,小臉俏生生的露出了笑意,阮小夭歎了口氣,看著她說道:「這男人好歹得有點血性吧,你這妮子瞧你平時的架勢,怎麼也看不出來你倆是一家的人」

    阮小夭說完卻又盯著那蹲在地上從那髒亂不堪的殘羹剩飯中收拾的王屠,恨恨的嘀咕道:「當初你拒絕老娘時那義不容辭的德性都丟到姥姥家去了不成?」

    宋三妹似乎沒有被阮小夭有些擠兌的話給鬧的心情鬱悶,反到是歡快的蹦躂著來到宋三缺的身旁,同樣蹲下身子跟著三個看起來似乎軟包一樣的男人收拾起地上的殘局來。

    「別弄了,可別髒了你那白嫩的小手」宋三缺咧嘴笑著打趣的說道。

    宋三妹瞇著眼笑嘻嘻的說道:「哥,我這可不是富家小姐那養尊處優的千金之手,以前在家裡可也是久經考驗的,干的活也不見得比你少啊」

    「那是以前」宋三缺看著已經出落的大方俏麗的妹妹,輕聲說道:「以後,你可能是會要比千金還要重萬金呢」

    「這小妮子!」看著原以為應該是劍拔弩張然後怒意沖天的場面此刻一片平靜,臉上還笑意不止的宋家兄妹,阮小夭岔岔不平的說道:「三妹子這一家也真忒不爭氣了」

    石紅妝雲淡風輕的淡然說道:「別拿你那副底氣十足的性子去衡量所有人,你惹了麻煩你那富得流油的老爹自然會出面幫你把屁gu擦的乾乾淨淨,要麼就是用錢砸的麻煩在你面前低頭,並且還得是卑躬屈膝的大氣都不敢喘一聲,可是他們呢。」

    阮小夭不服氣的辯解道:「大姐,難道我們還能看著三妹子白白受了憋屈?」

    「也許他們是沒有血性」石紅妝抬著下巴示意道:「可是你別忘了,三妹可是有尊嚴的,不會願意平白受了咱們的好,何必呢?」

    關於宋三妹,這個出自鄉野之間的姑娘,石紅妝和阮小夭明白,有些東西並不會因為出身的不同而有何差別,至少這個小丫頭的骨子裡就有著一種常人難以置信的傲氣。

    和從相識以來就無法掩飾和踐踏的尊嚴。

    雖然不知宋三妹的底氣來自何處,但她們卻明白,那是毋庸置疑的。

    不過,除了石紅妝和阮小夭外,顯然還有別人對地上那和諧淡然的一幕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幾個紋身雜毛青年饒有興趣的看著忽然蹲下身子同宋三缺等人收拾殘羹剩飯的年輕俏麗女孩,那神情和眼神之中透露出的完完全全就彷彿是鬼子看到了花姑娘的色彩。

    本來他們一進到攤位之時,早就眼觀六路的發現了旁邊不遠處坐著的四個千嬌百媚的尤物,沒出言挑釁只是因為他們知道身在中南大學一帶,可以對這些小攤小販敲敲打打,也甚至偶爾可以和學校出來的男生發生什麼口角。

    不過他們卻是明白,中南大學的女生不能碰!

    特別是那些個看起來讓人眼前一亮的女生更加不能碰!

    碰不得是因為兩個原因。

    一是因為中南大學是國家掛得上號的重點大學,校長的職位差不多等同於廳局級位置的領導,平時沒事小打小鬧的無傷大雅,沒人會追究,但真要是鬧出什麼撕開臉皮的破事,學校方面如果要深入追究,他們根本就擔待不起。

    哪怕是這些混混在上層的人也擔待不起!

    平時對他們不管不問,睜隻眼閉只眼的那是因為中南大學根本就對他們瞧不上眼,可一旦如果有人觸碰了不能逾越的線,那結果可就不好說了。

    發生調戲女生,動手動腳之事自然就算在撕破臉事件的行列中,畢竟這事傳出去了校方臉面上不好看。

    這是其一,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中南大學出美女,而且還不少。

    而嶺南又是華夏政壇高官和絕頂富豪層出不窮的區域,正是如此,天知道中南大學那些榜上有名的美女們是不是能夠和嶺南那些大拿級數的人物們扯上關係。

    自古英雄愛美女,這是往好聽裡說。

    其實說白了,除了英雄外,那些衣冠楚楚手握重權的大人物和腰纏萬貫的商道巨賈們同樣也愛。

    而對於嶺南排名第一的學府來說,這裡出來的美女,除了是年輕,靚麗這些個代名詞外,還有另外一層不曾言明的公開了的秘密。

    就是中南大學的女人,漂亮的女人,身後往往都會站著不知凡幾的大人物,一個個的看著都是尤物,但其實都是火藥桶,沒事還好說,真要是捅了這些個火藥桶,那爆開來的架勢不知道會殃及到多少人。

    所以,久在中南大學周邊討飯,差不多人都清楚這回子事,幾個紋身雜毛青年更是明白,這些女人只可遠觀不可觸碰,甚至有時連看也得小心翼翼不能太過放肆,不然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就因為如此,在他們進到攤位之時,雖然已經饞的嘴裡直流口水了,但也只是看了幾眼就生生的別過了腦袋,不敢有所造次,那坐在桌旁的四個仿若神女級別的姑娘,他們百分之百的肯定,不說全部,但至少其中應該有一兩個就屬於火藥桶那個級別的。

    這樣的女人如果碰了,可能就算是那些真正的大哥級別的人也保不住他們,一準會敲斷了他們雙腿然後拉到車上去給人家負荊請罪。

    所以饞歸饞,過過眼癮就好,至於別的麼,還是算了吧!

    不過當幾人看見宋三妹蹲下身子的那一刻,腦袋裡忽然都轉悠出一個念頭來,這個女生可能有所不同。

    對,沒錯,就是不同。

    夠漂亮,夠水靈!

    如此水靈漂亮的女人竟然和這些個擺攤子的小販有所交集,而且其中還摻雜著親屬關係,這幫混混們就明白,這姑娘可能屬於編外美女了。

    所謂的編外美女,就是那些自命清高,不拿自己臉蛋當資本的荷花類女人了。

    荷花,出淤泥而不染,自然不屑於當那些個男人身後的女人。

    看出了這一點的幾人頓時臉上冒出了誰都懂的神色,太過分的事他們不敢做,但至少出言不遜,不傷大雅類的勾當,還是可以試一試的!

    紋身青年笑瞇瞇的湊到了宋三妹的一側,乾笑兩聲後順著宋三缺的話茬接著道:「美女,就像他說的一樣,小心點可別髒了你那小手」

    宋三妹聞言,那如沐春風般的俏臉登時一緊,擰著秀麗的眉毛掃了對方一眼,挪了挪身子沒搭腔,不過王屠此刻卻是站起了身子,冷眼盯向了對方。

    「看個毛?」見俏麗美女沒和自己答話,紋身青年臉色一怒,正巧王屠眼神不善的飄了過來,他立馬就順著桿子回了一句。

    王屠撇了撇嘴,也不言語,這副德性卻是惹的旁觀的阮小夭扶著額頭痛苦的嘀咕道:「我這美男,印象分可是又打了不少的折扣」

    紋身青年見兩邊都沒吭聲,膽氣上來不少,不依不饒的笑嘻嘻的轉過臉說道:「妹子,哥哥這一番好意你可不能白領了,來讓我幫你瞧瞧,這手咋就髒成了這樣」

    紋身青年說著就伸出了手向著宋三妹那邊抓了過去,蹲在地上的武雀見狀順勢就向上抬了一下,正正的拍到了對方的手上,笑道:「不勞您大駕,我說各位飯也吃了,錢也這麼算了,差不多就行了吧?」

    宋三妹此時心裡卻是忽然咯登一下,眼皮一跳,緊張的看著宋三缺,剛剛放下沒多久的心又提了起來,今個這自家哥哥可是太平靜了,太不符合他的脾性了,原以為這突然冒起的小風波會隨著宋三缺彎腰的那一刻煙消雲散而去,可是誰曾想到,對方居然又扯出這麼一幕來。

    紋身青年等人似乎沒料到武雀的手會橫空出世般的拍打而來,楞了下後才回過味來,破口大罵而出之後其中一人就拽著他的領子,怒道:「死胖子,給臉不要?我們哥們幹什麼難道還要你說道不成」

    武雀搖了搖腦袋,兩手一攤也不推搡,就說道:「你吃飯不給錢我們不管,掀翻了桌椅也可以當沒看見,可要是在節外生枝,那還是省省吧」

    「嘿嘿,有意思」紋身青年怒極反笑,一直被他們看做是土鱉不敢言語的死胖子出聲接二連三的擠兌讓他有些意想不到:「我看你是怎麼讓我省省的」

    他話音一落,眼神盯著宋三妹,上前一步就跨了過去,旁邊的幾個同伴則是順勢擋了過來,不讓武雀和王屠有所抵抗,紋身青年的手則一把就落在了宋三妹的胳膊上。

    宋三妹見對方的手搭在了自己的胳膊上,卻是沒管這一茬,反倒是看著宋三缺,聲音有些發顫的叫了一聲:「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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