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五十四章 小姐,唐突了 文 / 困的睡不著
此時的時間已過深夜,煎熬了大半個晚上宋三缺算是被折騰了個半死,體力透支流血過多,整個人都毫無精神,更為重要的是在折騰這麼久後他卻是一點吃喝沒進,消耗過大不說還沒有補充就算鐵打的人也堅持不了多久,更何況手上的傷雖然已經不在流血但卻非常嚴重,他最需要的還是處理傷口,哪怕是簡單的包紮和消炎也好。
宋三缺無奈的掃視了眼車庫,這裡除了車子就是雜物哪會有東西來填補他那空空如也的肚子,更別提處理傷口的藥品了。
他最後將眼神落到了車庫通向別墅的那扇門上,宋三缺知道只要出了那道門,裡面肯定有他所需要的東西,只是現在這個情形實在不易偷偷摸進去,如果進入到別墅裡打草驚蛇恐怕隨即就會將外面搜索他的人給引進來,到時他在想要脫身可就難如登天了。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宋三缺終於忍受不住煎熬雙眼皮沉重的耷拉了下來,兩個眼睛一閉在想睜開就算使出吃奶的勁也難了,最終他只得昏昏沉沉的依靠在牆壁上昏睡了過去。
別墅外面,王琛臉色陰沉的在別墅區裡踱著步,身後站著兩個隨他而來的尖刀兵低聲將情況匯報給他,小六被送到醫院裡面他並沒有跟著前去。
楊子通過家裡的關係已經聯繫將嶺南幾個大醫院裡拔尖的外科醫生全都給叫了過去,這個時候他就算守在醫院裡也於事無補,憑空擔心也幫不上什麼。
小六的傷勢不輕,身上的四刀雖然沒有插在要害部位,但流血過多和時間耽擱的太久,讓傷情惡化的非常快,並且平時小六的身體早就被酒色給掏空了身子,這幾刀下去怕不是已經要了他半條命。
王琛現在做的只能是祈禱,祈禱小六這次又是一劫但不至於丟命,祈禱宋三缺哪怕是藏到耗子洞裡也能被他給揪出來。
「這麼說,你們差不多將整個別墅區裡給翻了個遍也沒有找到他的影子?」王琛歎了口氣,有些頭疼的按著太陽穴說道:「他真是屬耗子的不成,鑽到地下去了?還是你們這幫廢物不中用?」
身後的人嚥了嚥唾沫,猶豫了半晌,語氣頹然的說道:「這裡的面積似乎不小,但我們的人搜索範圍卻差不多是地毯式的,露天的所有地方都找了,而且別墅外圍也有人來回巡邏,他要真是個耗子也許我們可能放過去,但他是個大活人,這麼明顯的目標如果露面我們斷然不會錯過」
「你都說了他是個大活人,就這麼憑空消失了,然後你就給我說出這些理由?你們在部隊裡都是吃屎的不成?」王琛忍不住的咆哮起來,這和他以往人前的形象大相逕庭,蓋因此時的他實在是要抓狂了。
一個土狗,竟然讓他接二連三的吃癟,這種角色放在往常他甚至都不會睜眼看過去,但碰到宋三缺他卻連續灰頭土臉的折了兩次。
王琛身後的人吶吶的不敢作聲,說起來這事他們還真是毫無臉面在辯解下去,十幾個人找個身上帶傷的大活人都找不到,真是臉都丟到姥姥家去了。
王琛放下一直揉著腦袋的右手,閉著眼睛琢磨了一陣後說道:「他肯定沒有飛出去,不光說我們的人在別墅外圍巡邏的水洩不通,而且各個路口的攝像頭我們也都調了出來並沒有發現他的身影,這就說明他肯定還在別墅區裡,給我查查事發之後別墅區裡的進出車輛,一個個的排查,他沒有躲在外面就肯定是藏在裡面了,而且他身上的傷不輕,流了那麼多的血神仙也受不了,仔細注意每一棟別墅的狀況,一旦發現異常就給我盯死了,不找到他的人你們就全都留在嶺南不用回湘西了」
王琛下了死令,身邊的人開始逐漸將注意力集中到事發之後的每一個從別墅進出過的車輛,通過門衛那瞭解,就在這段時間,別墅裡並沒有車子出去,也就是說敲定了宋三缺依舊還在這裡。
到是進來的車子有三輛,都是在事發之後進入的,順籐摸瓜最後確認了三輛車子停入的別墅,王琛看著手中查出來的三棟別墅的戶主,嘴角忍不住的抽搐了兩下。
就算查出來三輛車子最後駛入的地方他也不能大張旗鼓的進去找人,這裡住的除了土豪就是和官宦人家有關係的人,嶺南不是他的地頭,關係到是能疏通一些,但就算如此相信哪家也不會讓他進去搜人。
這就好像是把一個人扒光了然後讓旁人圍觀一般,傻子才會願意呢!
更何況,有頭有臉有權的人更是在乎這一點,傳了出去臉面往哪放?
王琛恨恨的盯著手裡的資料,差一點就要罵娘了,這三棟別墅他別說想進去要人了,就是派人盯的太過明目張膽了一點恐怕都會惹的裡面的人不滿,並且可能會隨之帶來更多的麻煩。
這三戶,貌似以他的關係也說不通。
第一棟別墅的戶主到是名不見經傳,但從物業那弄來的消息卻顯示似乎和嶺南省委某個人物有關。
第二棟別墅到不是什麼官宦之家,可人家卻是嶺南數得上號的大富豪,其能力足以通天,一介商人如果沒有過硬的底氣是做不大的,而如果做大了,那必然是手眼通天的人。
至於第三戶別墅的主人,王琛的眉頭更是擰的深深的,戶主到是寫的明明白白,於青然。
這一戶甚至不用查王琛都所有耳聞,不是在嶺南,是在湘西他就知道這個人。
於青然這是他的名字,但更多的人則是叫他於三爺!
於三爺不是因為他排行第三,而是因為他在嶺南的勢力關係足足讓他可以位頭第三把交椅。
敢在嶺南號稱能做第一把椅子的,自然只有嶺南最頭面的人物,嶺南的第一公子哥蔣開山,省府那位家裡的大公子。
而在第二位的當屬嶺南商界翹楚魏如山,一個將商業帝國做到在華夏高層領導眼裡掛號的大紅頂商人。
於青然於三爺則位列第三。
還有個調侃的話說是於三爺號稱嶺南的地下組織部長,他的一句話甚至能決定不少官場人的陞遷和變革,其能力和勢力之大可想而知。
這樣的大戶人家別說去搜了,恐怕就算是王琛自己站在於青然的面前也得矮上半個頭,怎麼搜?
王琛感覺自己的腦袋開始冒汗了!
這一夜,就在有的人焦灼不安,有的人提心吊膽之下煎熬而過。
宋三缺迷濛的睜開雙眼,晃了晃混混的腦袋,停頓半晌之後他才憶起自己如今是何狀況,豁然一驚,他太懈怠了,此種境地居然沒有任何防備的昏睡了過去,並且還一睡到了不知何時,真要是被對方給摸上來,恐怕槍被頂到了腦袋上他還不知。
無奈的歎了口氣,轉頭看向了車庫的大門,一絲光亮從外透了進來這說明時間已經到了白天,自己差不多是睡了半夜,精神上雖然彌補了不少,但體力反倒是更加虛弱了,一夜滴水未盡肚子依舊空空如也整個人現在都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了無生氣。
宋三缺站起身子晃了晃,稍稍的活動了下手腳讓身體勉強的恢復一點活力,來到車庫內側的門旁他側耳探聽裡面隱隱的傳來了絲絲人聲,他現在只能期望別墅裡的人白天能夠離開,這樣那就有機會摸進去尋找食物和水,如果運氣好一點的話也許可能還會找到藥品。
天亮了,他也只能繼續守在這個未知的別墅裡,斷然不能冒然出去,相信天色大亮後王琛的人更能尋找到一些名堂在別墅區裡巡邏,這個時候妄想逃出去那純粹是扯淡,唯一能夠讓自己安然無恙的辦法就是在這守株待兔然後尋找機會。
又過了一會,貼在門旁的宋三缺忽然感覺那一邊說話的人聲逐漸增大了不少,他慌忙快速躲開門旁身子順勢在地上一滾就又滑到了那輛黑色上午車底,他也只能賭把運氣對方離開的時候不會選擇這輛車。
宋三缺剛剛藏好身形就聽到門被打開然後緊接著傳來陣陣的腳步聲,大概三四個人走了過來直奔商務車旁邊的一輛而去。
「昨晚半夜這院子裡好像有些鬧騰」一個略帶沙啞的聲音忽然傳來,雖然是詢問的語氣,但是話裡卻透出一絲讓人不敢拒絕的意思,有種淡淡的威嚴感。
「三爺,打聽了一下,是楊家小子的那一棟傳來的,好像是在找什麼人」那人詢問完就有人恭敬的回答道。
「沒出息的種,藉著家裡的那點餘輝折騰個沒完,真要是家裡老人走了,這幫傢伙最後落個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下場」
「那是自然,樹倒猢猻散這個道理那些成天折騰的少爺們似乎也明白,但奈何從小就慣出來的毛病改是改不了了,也就只能祈禱家裡的關係網不會有斷開的那一天吧」
「青然,操那個心幹嘛,愛折騰就折騰只要別折騰過界了就行,瑾兒剛回來你是不是打個招呼讓外面的人別叨擾了她?」正當兩個男人說話之際,一個顯得雍容沉穩的女聲插嘴說道。
「哼,哼」那威嚴依舊的男人哼了兩聲說道:「整個嶺南都知道我於青然家門立在哪,難道你認為真有人不開眼敢在我家門口扎刺?放心吧,住在這院子裡的人都不是蠢貨,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真要這點眼力見也沒有,他也就不配住在這裡了,早早的滾蛋就是了」
宋三缺洒然一愣,這人好大的口氣,雖聽起來有些狂妄的沒邊,但那話語之中所露出的篤定卻是讓他這個趴在徹底連人面都看到的傢伙也興不起一點的懷疑來。
自己這是躲到了什麼人的家裡?
莫非從虎穴裡逃了出來,這轉眼就進入到了狼嘴裡不成?
「三爺,請」車門打開後隨即就傳來了發動的聲音,幾聲門響之後宋三缺看見就在他旁邊的一輛車子緩緩開了出去。
宋三缺看向車庫的門外消失的那輛車子,驚異不已。
之前說話的人有三個,但他卻知道來的是四個人,那一直都沒有說話的人,走路輕抬腳慢落地悄然無聲!
待車子開出宋三缺才又從徹底鑽了出來,自己居然如喪家之犬般窩在了這個車庫裡見不得人,這讓三哥心裡一陣的膩歪,不過倒也無所謂,丟人的事沒臉沒皮的勾當自小就沒少干,虱子多了不怕咬,都說了命賤麼也就不過如此了。
「似乎聽剛才幾人談話的意思,這房子裡好像還有人在?」宋三缺低聲嘀咕了兩句,卻是已經邊說邊走的來到了門旁,就算裡面有人也顧不得許多了,他真怕自己在呆下去沒落到王琛的手裡反倒連累帶餓的癱倒在這,只得冒險一探了。
側過腦袋趴在門旁傾聽了片刻發現門的那一邊寂靜無比,他悄悄的拉著把手拽開了門,打開縫隙後斜著眼睛望去掃了幾圈,這應該是一個大廳,富麗堂皇華貴無比,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
宋三缺舔了舔發乾的嘴唇閃身而入輕輕的關上門,別墅共有好幾層他猜測就算有人估計也是在上面的房間裡,來不及好好看這華麗的大廳到底有多麼奢侈,宋三缺辨別了下方向直奔廚房而去,此刻的他就宛如一條瘦骨嶙峋的餓狼一般兩隻眼睛他感覺都冒出了森森綠光,只要發現食物就會立刻撲上去。
到底是大戶人家,宋三缺來到廚房後稍微一尋找就發現了不少能填飽肚子的東西,緩緩的吸了口氣讓身心平靜下來,這種狀況他還不易過猛的大吃大喝,不然虛弱的身體反倒得不到良好的補充,有選擇性的吃了幾口東西喝了點水感覺肚子裡已經沒有了飢餓的感覺宋三缺就適可而止,轉身離開了廚房,解決了需要後他才有心思打量身處的環境,輕手輕腳的在大廳裡尋找著能夠處理傷口的東西。
翻箱倒櫃的找了片刻他頹然的發現還真沒有,皺著眉頭看著手掌已經結好的傷疤但上面卻是泛起了黑色的顆粒和血液凝成的血塊,問題似乎不大可是癒合的有點差強人意,他得需要點消炎的東西處理,不然耽擱下去恐怕會有後遺症。
宋三缺抬頭瞇著眼睛看向了上方,琢磨著是不是要冒這個險,只是稍微的猶豫了片刻他就抬腿上了樓,他到是真不想鋌而走險,但似乎手上的傷卻不太允許。
樓上相比樓下的大廳格局大大的不同,都是一個一個的房間,有點麻煩,宋三缺逐一的推開虛掩的房門一連找了兩個房間都一無所獲,剛從身處的房間裡出來正打算在努力的時候,宋三缺的額頭忽然滲出了一絲冷汗。
就在他從身處的房間找尋藥品出來後,眼睛的餘光卻是瞥見在他的右側站立著一個身影。
還是懈怠了,精神和身體的防備與反應力都下降太多了,如果放在往常他甚至沒出房間也許就能從腳步或者呼吸聲中感覺出外面有人接近,如今卻是太被動了。
宋三缺猛的轉過頭盯向了對方,這是一個長髮披肩的女人,長長的頭髮遮住了半邊臉蛋,似乎是剛剛起床頭發蓬鬆眼神迷亂,神情好像還有些恍惚,顯然對方並沒有預料到在這個時候這個地方會碰到一個陌生人。
長髮女人先是一愣,大概兩三秒中之後才反應過來,小嘴就條件反射般的張開了。
宋三缺暗暗皺眉,毫不猶豫的就快速上前兩步,在對方剛要出聲之際左手就捂上了對方的小嘴,然後用身體逼著女人連續後退直到靠在了牆上,宋三缺才低聲說道:「我無意傷害你,實在是逼不得已當然了前提是你不會出聲求救」
宋三缺說完也不等對方回答,眼睛四處掃了一圈發現前方一個房間的房門半開著,猜測著應該就是這長髮女人的臥室,他左手捂著對方的嘴右手攬過她的肩膀生拉硬拽的就給推到了房內,然後右腳一踢房門就把兩人關在了裡面。
宋三缺長出一口氣,天知道這別墅裡還會不會有其他的人只能先躲一陣是一陣了,他盯著眼神慌亂,身子不住發抖的女人輕聲說道:「我再重申一遍,我真的無意傷害你,只要你配合我去做,我保證你絕對會安全的,記住一點千萬不要聲張懂麼,如果你聽清了我的話就點點頭」
長髮女人眨了眨眼睛猶豫了半刻後才緩緩點頭,一雙明亮的大眼滲出了一絲水霧眼看著就要開始梨花帶雨了,被宋三缺摀住的嘴輕輕的嗚咽了兩聲,算是表示聽明白了他的話。
宋三缺慢慢的放下左手,但手臂卻還是保持僵持著的狀態,只要對方一有呼救的前兆他的手就還得捂上去。
此刻兩人的狀態到是稍有些曖昧,長髮女子穿著一席蕾絲半長睡衣,堪堪掩蓋住臀部下面的大腿,吊帶掛在香肩上露出了一大片的雪白,睡衣隱約間還有些半透明。
而宋三缺差不多是緊緊的貼在了對方的身上,用自己的身體抵住長髮女子防止對方亂動,兩個腦袋間的距離不過相隔十幾公分,甚至互相之間都能感覺到彼此的喘息聲。
宋三缺似乎很明顯的在自己的胸膛上察覺到了一絲柔軟的感覺,稍稍低頭一看他略有些尷尬的乾咳了一聲後退兩步舉起雙手晃了晃,示意自己並沒有惡意。
長髮女子見宋三缺主動後退豁然一愣,似乎沒想到對方這時居然還有著這般君子舉動,這人還真是有些意思。
長髮女子這時早已經度過了最初的慌亂,她也不知為何在心裡似乎感覺對方真的如他所說那般,真是無意傷害她。
這也許就是人與人之間感覺上的奇妙狀態!
長髮女子這時稍稍的打量了一下闖進自己家裡的這位不速之客,身形中等偏瘦弱,右手帶著不少的血跡隱約間還能看到一道不短的傷疤,臉色帶著股異樣的病態蒼白色,短髮,臉型瘦削,雙眼到似乎頗為有神,總的來說這位屬於那種扔在人堆裡都不起眼,一抓一大把普通到不能在普通的人。
仔細觀察了片刻,她忽然微微一愣,歪著腦袋上下不住的打量著宋三缺。
怎麼感覺眼前的人似乎有些眼熟?
總覺得好像在哪見過一般?
兩人互相對視了幾眼,都是默不作聲,宋三缺這是實在不知道該如何開口,面對男人甚至那些想要他命的人他都有辦法應對如常腦袋能在瞬間轉過不知道多少個彎來,但是面對女人,一個仿若一灘柔水般嬌嫩的女人,宋三缺有些打怵了,就跟狐狸遇到刺蝟一樣,真是不知道該從哪下口。
「昨天晚上別墅區裡的那些人是在找你?」長髮女子率先開口,她知道這種僵持的狀態其實對自己很不利,對方在此種狀況下必定心裡十分煎熬和焦急,天知道他接下來會做出什麼,雖然現在是沒有傷害自己的意思但時間長了呢?唯今主要的是應該先穩住對方。
宋三缺點了點頭,說道:「幸好昨天晚上碰到了你的車子,不然也許現在我已經落到了他們的手裡」
這女人算是間接救了自己一命,倒算是個貴人了。
長髮女子稍有詫異的問道:「你是怎麼鑽進來的?」
貌似自己的車子中途並沒有停下,就那麼從別墅區裡一直開到家中,這人難不成屬膏藥的,隨便貼在哪就跟了進來不成?
宋三缺笑道:「我當時藏在路邊,你的車子駛過之後我用手抓住了你的保險槓然後藏在了車底,隨著你的車進入到了倉庫裡一直躲到今天早上」
長髮女子暗暗一驚,從宋三缺的隻言片語中她察覺到這個男人似乎還頗有身手,而且還不是一般的身手,且不說他之前如何藏在車底跟進了車庫,就是今早自己父親離開之時沒有發現他也夠不容易的了。
她知道在自己父親身邊一直形影不離的跟隨著一個宛如影子般的變態級老人,那個年歲較之父親長了大概十幾歲的老者打從自己沒出生前就跟在了父親身邊,據她所知在她父親戎馬一生幾十年的起伏中,至少有不下六七次必死無疑的殺招都是被那個老人化解掉的。
那是個大半個嶺南地下世界的人聽到他名字後身子骨都會打顫的變態高手,而宋三缺居然能在對方的眼皮子底下窩著而不被揪出來,這個不速之客看樣子那瘦弱的身子裡還潛藏著不能讓人小視的能量啊。
她習慣性的攏了攏頭髮躊躇著接下來該如何交談才能繼續這種讓自己保持安全的狀態,她到是真想瞅準機會要麼呼救要麼逃脫,但如今察覺到這人的身手不一般後,她覺得還是保持現在這樣比較安全。
宋三缺見對方攏起長髮後露出了張傾城的容顏眼睛微微一瞇,仔細的觀察了兩眼待看清對方之後心裡一突,這才發覺為何昨夜自己會覺得在車庫裡說話的女人會有些耳熟。
原來竟真的是有過一面之緣!
宋三缺裂了裂嘴角抽搐了一下剛要猶豫著是否開口,沒想到對方似乎也在他瞬間變化的神情中品味出了什麼,長髮女子疑惑的問道:「我們……是不是見過?」
宋三缺燦燦的點了點頭,這麼說來算上昨天晚上那次,這個漂亮的不像話的大美女已經是對自己兩次出手相助了。
「記得我剛從村裡離開的時候,翻了兩座山最後才走上主路,累的兩條腿都像灌了鉛似的,卻是正巧碰見你的車停在路邊」宋三缺苦笑著朝下面努了努嘴說道:「現在想起來,貌似就是昨天晚上的那輛」
宋三缺這時也回憶起來,他和武雀逃離湘西山溝裡然後想要搭個順風車那時所瞎編亂造胡扯修理的那輛車,還真就是昨天晚上將他從水火之中帶出來的那輛。
真是巧的不能在巧了!
長髮女子聽完宋三缺的一席話禁不住的倒吸了口冷氣。
得!
就這位看來自己還得重新估量一下,除了身手不錯外,腦袋更是超乎常人的妖孽!
說實話,從湘西到嶺南那條山路上車子拋錨後所碰到的那兩人她到現在有時不經意間還會回想起來,不是因為兩人有多麼引人注目,而是她實在是驚訝對方似乎連車都沒怎麼碰過的前提下居然能瞎貓碰死耗子的把車給拆了個半零碎又給裝起來,然後又能給弄走了,這人得多邪乎啊!
宋三缺尷尬的撓了撓腦袋,有點世事無常的感覺,乾咳了聲後說道:「這到是有點恩將仇報的意思了……不過,你別擔憂,我只要錯過這段危險的時候就立馬就消失,絕無傷害你的可能」
「我叫於瑾,咱們這也算是舊識了吧」長髮女子嫣然一笑,臉色看著似乎恢復了正常。
於瑾這時真的不在那麼擔憂了,回想起當初第一次遇到宋三缺的那刻,以她那敏感的身份當時能讓他和武雀上車,心裡就沒有什麼擔憂感,如今狀況似乎差不多,又何來的擔心呢?
「宋三缺」三哥見對方落落大方的介紹了自己,他也略過尷尬又解釋了句:「那個,唐突了,于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