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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六十一章 宋護衛 文 / 困的睡不著

    一早,宋三缺從丐幫二貨趙浩然的風水寶地中離開後來到路邊攤翻出口袋裡不多的零錢買了份早點和一包煙,胡亂的填飽肚子後身上的鈔票就已經所剩無幾了。

    昨天離開之時他將三人所有的家當都留給了王屠和武雀,讓這兩人對付接下來的日子,自己這就要走馬上任去給於大小姐當保鏢,想來僱主家底那麼豐厚吃喝也不差他這一人,到是不用愁錢不錢的了。

    下了公交車後距離別墅區還有一段距離,宋三缺就晃晃悠悠的向著目的地走去,步行一段時間後他就發現在這一帶王琛的人手居然還守著,至少有兩撥守株待兔的人在路邊巡邏,他咧嘴一笑就那麼大大方方的來到了別墅區門前。

    「龍湖錦繡莊園?」宋三缺站在大門口仰著脖子看著前方的幾個金光光閃閃的招牌念叨著。

    說來這別墅區也算是宋三哥來到嶺南後的一個轉折地,被王琛小六等人攆著跑,又被老於家給牽著鼻子走,最後混了個給於大美人當保鏢的差事,在裡面轉悠了一大天的時間,也就這時才有心情看清此地的招牌。

    宋三缺就那麼堂而皇之的站在龍湖錦繡莊園的門口,不閃不避不躲不藏,那一身地攤貨在這豪車進出頻繁的別墅門口煞是顯眼,門兩旁的保安防備心極強的盯著他,怕不是將他給當成了是來踩點的傢伙。

    而就在宋三缺來到錦繡莊園門前不過幾分鐘的時間後,別墅區裡楊子家的大廳內王琛臉色陰沉而又狐疑的對著前來匯報的人說道:「他就那麼站在外面?一個人?」

    「沒錯,站了有一會了,一個人」

    王琛摩挲著下巴眼神凝重而又不解,這宋三缺搞什麼名堂?

    自己滿天下的找他不著,竟然還主動送上門來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啊」王琛起身冷笑著吩咐道:「妖不妖的暫且不談,去看看他到底來扯什麼貓膩」

    王琛儘管狐疑不定,甚至料定宋三缺必然藏著什麼後手,但他還是得出來,雖然他將宋三缺當作是同一個級別的對手,但能量上卻絕不認同他有和自己相較量的本錢。

    這條野狗憑什麼?

    他憑什麼大搖大擺的摸上門來?

    宋三缺自然憑借的是那天於老頭給他許下的承諾!

    這一站,他完全是試探的意思,我就這麼來了跑到我對頭的眼皮子底下,您老要想我為你所用,總得露出點本事來給我瞧瞧吧?

    如果他不能安然無恙的通過錦繡莊園的大門,那何談以後的六個月保鏢?

    宋三缺縮著脖子叼著煙看累了那幾個金光燦燦的打字後索性就蹲在了大門的一側,在配上那副寒酸樣活脫脫就是個農民工的打扮,而任誰都想不到,這傢伙待會就成為這錦繡莊園首屈一指的大戶人家的座上客。

    王琛和楊子帶著幾個手下姍姍而來,離著老遠就瞄到了宋三缺那土包子樣,看著他臉上那露出的燦爛笑容,但卻讓王琛忍不住的流露出一絲陰暗情緒。

    這貨太特麼的可恨了!

    宋三缺笑瞇瞇的盯著王琛,還煞有介事的吐著煙圈,根本就沒有起身的打算。

    「宋三缺,你還真是好膽啊」王琛四處瞄了瞄,見真是他獨自一人前來心裡的疑惑更重了。

    「呵呵」宋三哥一陣傻笑,蹲在地上斜了著眼睛抬頭說道:「好膽?那是自然,就憑你三番五次的都攔不住我,還有什麼可怕的?」

    這話可真是夠揭短的,將王琛的臉甩的啪啪的,如果算上這次,宋三缺差不多是有三次從王琛眼皮子底下大搖大擺的晃蕩了,而且幾乎每次王琛都是自以為勝券在握的情況下。

    王琛身後的人將手都放在了懷裡,他們也都是憋了一肚子的火,宋三缺打了王琛的臉,對於他們又何嘗不是?

    現在只等王大少爺一聲令下,這幾個傢伙甚至連手都不動,打算直接拿隨身攜帶的槍頂在他的頭上,這次看你還如何脫出重圍。

    「別緊張」宋三缺擺了擺手,看著那幾位如臨大敵的架勢,吊兒郎當的說道:「費那麼力氣不還是拿我沒招?我敢來還怕你們不成?」

    「宋三缺,你真有什麼依仗不成?」王琛冷笑道:「就算是天王老子來,這次你也甭想跳出去,小六此刻還在醫院裡躺著人事不省,他的命比你金貴,所以這次無論如何我都得把你留下」

    王琛嘴裡雖然如此說,但他其實已經百分之百的確定宋三缺是真的有所依仗,不然他腦子又沒進水豈會來自投羅網?

    楊子插嘴說道:「在嶺南,你還蹦躂不起來」

    宋三缺撇了撇嘴,似笑非笑的仰著腦袋說道:「天王老子我請不來,那這位呢?」

    「誰?」王琛心裡一突,隱約有股不好的感覺,這貨也太鎮定了。

    宋三缺伸出手指指著王琛等人的身後笑嘻嘻的說道:「喏,就在你身後」

    王琛的身後來人只有一個,於三爺的大管家魏九。

    老頭依舊那副恆古不變的德性,佝僂著肩膀垂著腦袋,雙手交叉在身前,不緊不慢的從錦繡山莊裡走了過來。

    見到門口這陣勢,魏九皺著眉頭嘀咕了道:「上不了檯面的小聰明」

    老而不死是為賊,魏九在嶺南於三爺身前護衛三十年,在那老妖孽身邊哪怕就是個傻子這麼久也能修煉成精了,老頭一見宋三缺和王琛對峙的架勢,立馬就猜出來這小子心裡是打的什麼主意。()

    身陷虎穴,為的就是試試他們於家的誠心到底有多大,能不能護得了他!

    宋三缺掐滅煙頭站起身來,裝腔作勢的走到魏九身旁恭恭敬敬的彎下腰說道:「九爺好,還得麻煩您出來親自接我一趟真是太過意不去了」

    魏九哼了哼,眼皮都不耷拉一下的說道:「這不就是你打的如意算盤?我要是不來你豈不是很失望,你心裡的那點小九九也太明顯了」

    宋三缺一點都不覺得尷尬的撓了撓腦袋說道:「這院子太大,我就算自己去也怕找不到地方,所以這才勞煩您老啊」

    魏九對於宋三缺那蹩腳的解釋都懶得搭理,老頭抬起頭來依舊是眉眼無神的衝著楊子和王琛開門見山的說道:「這個人,三爺用了」

    魏九看似老態橫生雙眼渾濁而無神,但王琛和楊子哪敢真把這老頭給當成是街邊遛馬路那些上了年紀的老人?

    嶺南於三爺身旁這個老管家的名聲其實說來絲毫不比於青然低,在嶺南這些年於三爺的起伏多少都跟這不起眼的老頭能掛上鉤,可以很直白的說沒有魏九也許就沒有如今的於青然。

    雖然王琛和楊子都是官面上的正經人,但久處於那個圈子什麼風吹草動不知道?

    至少他們就曾耳聞這魏九手裡沾的血可是不少,這兩年還好一點,早先於青然剛出道那時差不多經常是在腥風血雨中度過,這魏九出的力可絕對不少。

    兩人儘管一肚子窩火和滿腦袋的不解,但仍是禮敬為先問問和魏九打了招呼,至少場面上得做足了面子,姿態放的很低。

    王琛衡量了片刻然後躊躇著說道:「九爺,這人與我們有怨系,不知三爺為何要用他,但我懇請九爺和三爺能容我一說,這個人能辦得了的事,也許我們未嘗不可」

    楊子也在一旁附和著說道:「我們楊家一直想和於三爺攀個關係,一直沒有機會,不知稍後可否登門拜訪?」

    兩人這是一起拋出了橄欖枝,打算摸摸底這宋三缺到底是不是真在於家大門裡坐穩了屁股。

    魏九皺了皺眉,橫了眼一旁老神在在的宋三缺,然後衝著二人說道:「怕是你們辦不了這事,三爺說過的話還從沒打過折扣呢,一個唾沫一個釘啊」

    王琛臉色一變,沒料到魏九回絕的如此乾脆,但他依舊不甘心的接著說道:「湘西王家和錢家,還有嶺南的楊家會記住三爺這個人情的」

    這話算是半威脅半示威了,抬出三尊大神來討籌碼,王琛還真不信於青然會惹起這個增加自己關係的機會而仍然保下這個傢伙,盤算一下這買賣其實很容易分辨出哪頭輕哪頭重。

    孤身一人的宋三缺和三個勢力盤根錯雜的家族勢力哪有什麼可比性?

    坐到高位的人處事準則通常都是寧可結交關係而不是得罪敵人,樹大招風樹敵越多對自己的位置就越危險,以於青然的精明不會不明白這個道理。

    但是偏偏魏九搖頭冷笑著說道:「不然呢?……在嶺南敢威脅三爺的人不是沒有,不過迄今為止現在好像敢下這個狂言的人都已經沒機會在露面了」

    魏九硬邦邦的撇出一句話,然後轉身衝著宋三缺瞪眼說道:「小子,跟我進去吧」

    「唉!」宋三缺點頭哈腰的應承著,然後看也不看王琛和楊子大搖大擺的就在兩人面前走進了別墅區。

    王琛咬的牙齒嘎吱直響,雖料到宋三缺是有備無患的前來,但如此堂而皇之的從他面前而過還是讓王琛怒火中燒,就連旁邊楊子的臉也有些掛不住了。

    被同級別的人踩說來還過得去,但被一條鄉下野狗給咬了,這得多丟份啊?

    「讓中南大學那邊的人給他上上眼藥水,我到要看看這宋三缺在這條老狐狸的眼裡到底有多重的砝碼」王琛陰沉的說道。

    楊子點頭同意道:「我還真就不信了,於青然敢為這個宋三缺同時得罪咱們說來有個消息你可能不知道,最近我聽到風聲,似乎這於三爺身上也是麻煩不少,上面有通天關係的人看不過去他這些年逐漸做大,雖說於青然現在已經洗白了,但骨子裡還是那個味,想要安然無恙的脫身而出總不會那麼容易的,嘿嘿他要是應接不暇哪還有心思管這條野狗的死活?」

    「有通天關係的人?」王琛並不是嶺南人,對於本地的大事接觸的並不多,聽楊子如此說他興趣大增的問道:「哪個關係通天的人能在老虎屁股上拔毛?於青然坐穩嶺南三十年一直屹立不倒,可不是說搬倒就能搬倒的」

    楊子笑道:「在嶺南敢說關係通天的無非就那麼幾人,而能穩穩壓住於青然的更是屈指可數,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畢竟這事現在只是風吹草動還沒到動真章的地步。不過據說似乎和嶺南第一公子哥有關,這傢伙貌似和紅頂商人魏如山關係不錯,兩人是覺得於青然吃的蛋糕太多了,是時候該分出一塊了,至於這分出的蛋糕有多大,那就得看這兩位打算下多大的力氣了」

    其實既然有風吹了出來那自然代表這事已經開始上了檯面,只不過是沒大動干戈而已,可能現在就是只在背地裡過招,但這個消息已經足夠王琛一掃而光剛剛的鬱悶心思了。

    王琛哈哈一笑的說道:「那我們就在來火燒澆油好了,中南大學那個小丫頭現在必須動動,宋三缺猖狂我們現在拿他沒辦法,那就從他身邊的人下手」

    宋三缺自不知自己剛剛的得瑟已經將戰火給燒到了妹妹那,此時他跟在魏九屁股後頭屁顛屁顛的走進了於家大院裡,來到別墅大廳後卻是沒有碰到於青然,只有於瑾和母親坐在沙發上等著他。

    於瑾仍是很詫異父親為何給她找了宋三缺這個護衛,不過疑惑歸疑惑她還是欣然接受了,以往她出門身後暗地裡也同樣會跟著幾個人照應她,所以對於保鏢什麼的她也並不是特別反感。

    魏九進來後沒言語,向一對母女花欠了欠身子然後就走了出去,只剩下兩人面對著宋三缺,而三哥則是大大方方的站在廳中目不斜視的看著兩人。

    於母看他的眼神仍是略帶一種不滿的神情,皺著眉頭說道:「我不知道青然為何非要你來到瑾兒的身邊,但既然他說了我也就不在追究這事,但也並不是說我對你沒有要求」

    宋三缺一本正經的說道:「您吩咐,我聽著」

    於瑾抿嘴一笑,似乎很詫異這貨居然還有如此有正調的時候。

    於母瞪了她一眼,然後接著說道:「我的要求也並算多過分,很簡單。做好你的本職工作,不該看的不看,不該問的不問」

    「嗯」

    「既然是你保護瑾兒,那就得做到位,萬一要是出了什麼事你該明白她的位置要比你重要」

    「那是自然」

    「最重要的一點你要明白,瑾兒的身份很敏感,有很多生活方面的事都不能暴露出去,你要恪守本分」

    「懂了」

    「還有,我們瑾兒說來也算是出落的還算標緻,你們男女有別,有些問題該不用我提醒了吧?」

    「在我看來癩蛤蟆和天鵝的故事那都是童話,不存在的」宋三缺無比低調而有自嘲的說道,這老娘們說是就提幾點要求,可還真說起沒完了。

    「記住了這幾樣,別過界」於母面無表情的說完就起身向樓上走去,說道:「我該說的都交代清楚了,剩下你們自己衡量吧,青然現在能護的了你,但自然也能很輕易的毀了,所以該怎麼把握你應該明白」

    於母走後宋三缺仍是那副一本正經的樣子,但於瑾卻是放鬆不少,上下打量著宋三缺說道:「真是世事無常啊,沒想到闖進我們家的小賊竟然轉身一變給我當保鏢了,是吧,宋護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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