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085 要你跟我在一起就這麼難？ 文 / 瑢琭
四五月的天氣，已漸漸入夏。偶得風過輕觸肌膚，早已沒了初春時那般涼意。
三個女人坐在露天咖啡廳的太陽傘下，享受這愜意的午後時光。
耳邊是輕柔低緩的爵士樂，，正是艾琳喜歡的歌。啟雲逗她，說那時候放寒假回國去他們醫學院找她，正好遇著一男的在女生宿舍樓下用吉他談這首曲子，就為了追她。
艾琳不承認，啟雲朝天藍抬抬眉，天藍立即點頭，「可不是嘛，據說人盡皆知的，立文告訴我的時候我就在想……」
她話沒說完就打住了，這實在不是一個好話題，幹嘛要提那時候的立文汊！
艾琳看看她，很自然的接了下句，「猴年馬月的事了，就你們記性好……那什麼，肚子餓了，叫點東西吃。」
啟雲沒說話，一直看著天藍。
在艾琳叫來服務生點了幾樣點心之後她沉不住氣了，問天藍，「你跟連大哥……究竟怎麼樣？朕」
天藍手裡翻著財經雜誌，翻過了她哥哥那頁之後端起杯子喝了口咖啡，眼睛依舊盯著那書，「其實，不是你想的那樣。」
「連景致他大哥？」
這可是個新鮮事，艾琳一激動不小心差點被嗆到。天藍掃了她一眼，將手裡的書放在了一邊，手撐著下巴轉開了臉。
啟雲見她不願意多說，心裡著急，傾過身去雙手托腮離得她臉很近，「不喜歡人家？」
天藍縮回手握著咖啡杯，「別問了，我不知道怎麼跟你說，可真的沒你想得那麼……對，他是對我好，不過我真的沒有準備，我怕我做不好……」
這段時間確實跟他走得近了些，而且那天晚上……她到現在想起那件事也都還耿耿於懷，雖然後來又見了幾次還一起吃飯散步，雖然那個人總讓她覺得安心，可每次面對他的時候她心裡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複雜情緒。
一時間氣氛有些低沉，艾琳示意啟雲別再為難天藍，隨後，她電話響起來。
祁瀚承在電話裡問她在哪兒，晚上要不要跟他們一起吃飯。艾琳問他都跟誰在一起，他說都有誰誰誰。艾琳嘴裡說著「哦……」並看了一眼天藍，然後對他說，「不要了，我們幾個在這兒喝咖啡完了就一起吃飯了，你別管我。」
掛了電話，她將額頭上的頭髮往兩邊一抹卡在了耳朵後面，然後問天藍，「晚上想吃什麼呀，姐姐請你？」
天藍笑了，她說無所謂你問啟雲。
啟雲想了半天，說，「喝粥吧，來點清淡的，我哥說我胖了。」
在那兒坐了一陣，沒多久艾琳電話又響了。知道是祁瀚承，啟雲煩躁的一把將電話奪過去大嚷，「你要不要緊啊你老婆難得出來透個風你還管著粘著，真受不了你……」
「受不了我什麼？」
身後突然一道渾厚的男聲，幾個人一同看過去，就看見了祁瀚承那一臉燦爛。除了他，還有另外兩個人。
啟雲見了他，一癟嘴，掛了電話扔給艾琳，喃喃的說，「跟屁蟲，這都找來了。」
「裝吧你就，誰不知道你跟你男人呆一塊兒的時候更膩歪——哦，天藍？」祁瀚承在艾琳椅子邊上虛坐著，笑著沖天藍抬了下下巴。
天藍皺皺鼻子淺淺一笑，表示贊成。
連景瑞和孫立文說什麼說得起勁正從外面進來，天藍盡量讓自己不招人注意。孫立文那傢伙明明邊說邊比劃看著忙得很，可誰知道突然扯開嗓門喊了一聲「天藍」，然後拉開椅子在一旁的位子坐下。
就跟故意的一樣，誰他不叫，偏叫她。
這就讓連景瑞目光自然而然的看向了她，只一會兒，他也坐下，收回視線繼續跟立文談事情。
天藍不自在。非常不自在。
待祁瀚承去了男人那邊，她起身，說去洗手間。艾琳和啟雲相互對視，心照不宣。
亂了套了，前男友現男友同坐，而她也在。
艾琳想想，也不是，至少天藍沒承認連景瑞。
她莫名其妙就篤定的「嗯」了一聲，啟雲奇怪的望著她。她笑笑，說，沒事沒事。
天藍站在洗手台前，望著鏡子裡慌亂不安的自己。
她不知道是在害怕什麼，就是有一種難以說得清的困擾，當著這麼多人，她不知該拿什麼樣的表情去面對連景瑞……是不是，他們都知道了？他們，都以為……？
她在臉上澆了涼水，冷靜了許多之後呼了口氣拎著手袋轉身出去。
一出門就看見連景瑞，他在窗口那兒站著，正望著她笑。
後腦勺直髮熱，她好惱火……想也沒想就走過去，用從來沒有過的語氣，皺眉問他，「連景瑞你想幹嘛啊？」
問得他一怔，臉上的表情有短暫的僵硬，馬上就又恢復了。他說，「出去吧，他們說一起吃晚飯呢。」
「不去。我不去。」
她沉沉的喘氣，臉都憋紅了，看樣子心裡是有好大火氣。連景瑞平靜的看著她，過了好久才說，「那邊信號不好，我只是……過來接個電話。」
並沒有要刻意來跟她單獨相處的意思。
天藍一時有些窘迫，死死的咬著唇角不敢看他，那樣子就像做錯了事又死不承認錯誤的倔強孩子。
她說，「對不起。」
他不應，她就又說了一句，「，我道歉。」
他還是沒說話。
天藍抬起頭，見他微微的擰著眉，知道他是真在生氣。一時就不知道該說什麼，雙手，將皮質手袋的帶子抓得很緊。
「很怕別人知道？怕人看見？」他問。
「是。」
他又問，「要你跟我在一起，就這麼難？」
$5929$84dd$70b9$5934$ff0c「是。」
「葉天藍你能不能勇敢一點面對自己的感覺，你跟我在一起明明就好好的為什麼不承認？」
「對不起。」
「不要再跟我說這三個字了，你知不知道這樣讓人很反感？」
他抓住了她的手，「跟我出去。」
天藍掙扎，往後縮著身子，「你放開，我自己知道走。」
「我要告訴他們我喜歡你。」
「可我不願意。」
猛的掙開了他，不是她夠用力，而是，他鬆了手。
走廊裡突然就很安靜，不知是窗外的風吹亂了她的頭髮，還是她的掙扎所致，額前那一縷髮絲胡亂的遮住了她那雙漂亮的、讓人見過一次就忘不掉的眼睛。
連景瑞看了她許久，他緩緩抬手，試探性的朝她的臉伸過去。她沒躲開，他便輕輕落在她的額頭，將那髮絲拂了開。
他微笑，「好了，你先出去。我抽支煙。」
「連景瑞……」
「我很想抱抱你，怕自己控制不住，所以你快走。」
站了一會兒，她嚥了咽喉嚨裡苦澀的液體，轉身，走得很快……連景瑞靜靜的看著那抹倩影，聽著高跟鞋有節奏的聲音，那支剛從煙盒裡摸出來的煙，在他的掌心裡，漸漸揉成了一團……
那頓飯吃得並不愉快，裝出來得相濡以沫讓人覺得氣氛很怪異。除了祁瀚承和孫立文，估計，其餘的人都是食不知味。
飯後，連景瑞借口家裡老人身體不適先行離開。天藍沒開車，啟雲說送她，想著跟立文比較順路，就坐了他的車。
一路上她都沒什麼話，孫立文覺得她情緒不對，忍了好久總算是開口問她，「是不是不舒服，整晚看你都沒精打采的。」
撫著額頭的手拿下來，她笑著搖了下頭，「沒有，就是……遇到了點難事。」
立文開著車，轉頭看看她又飛快的轉回頭，「工作上的還是……」
「算了，不說這個，省得心煩。你呢，不是老早就聽說和佳欣要訂婚了，怎麼就說說而已沒實際行動啊？」
「她這不是忙嘛。」立文聳了下肩，笑道，「再緩緩吧，你知道她那個人什麼都追求最好的，可不好隨便打發。」
聞言，天藍也垂眼笑了，「是啊，她一直都那樣，就怕落於人後。」
立文無奈歎氣，「誰說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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