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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167 滿地星輝,日月可鑒 文 / 瑢琭

    郭啟垣皺著眉沉沉的說,「你是要多少啊?」

    喬喬笑著往回看,數了數人數,然後對他說,「別的就不多要了,你看我們房裡一共六個人,一人一套房子,鑰匙拿來。」

    她手一攤,男人的臉就變了變,「不是吧,玩兒我?這時候你讓我哪兒給你找鑰匙去?欠著吧,回國一起補上。」

    說著他就要推門,哪知道呢,門是鎖著的,他不耐煩了,「喂喂喂,趕緊打開,我老婆等不及了。」

    裡面在嚷,沒給鑰匙不准他進來汊。

    喬喬看著他,無奈攤手。

    終於,他沉了沉氣,問,「各位仙姑究竟要怎麼樣嘛?」

    艾琳嘴裡嚼著口香糖,突然就突突突的跳過來,手裡的紙往他面前一抵,「喏,簽字,摁手印,一人一套聯排。朕」

    「你老公那麼多錢……」

    「簽不簽!」

    簽!簽就簽!

    他狠狠的在那張紙上揮了幾筆,筆一扔就以為完事了,喬喬卻拉著他的手,沾了印泥,小心翼翼的摁下手印,然後給他開了門,「偶耶,發財了發財了,駿科房產吶……」

    嫌那些人礙事,他一進門就推推嚷嚷直奔天藍面前,見她穩穩的坐在那裡,心裡鬆了口氣似的,蹲在她面前,「小寶,跟我走啦?」

    嘔,郭哥拜託你當那麼多人就別小名兒愛稱了?

    天藍一動不動的望著他,也不把手給他,又哭又笑的樣子讓他著急,「天藍?」

    一大撥人把房裡圍的水洩不通的,這時候,鴉雀無聲。

    她緩緩的伸出手來,先撫上他的臉,像是撫著什麼珍貴的寶物一般,良久才戀戀不捨的離開,然後塞進了他的手裡。

    歡呼,掌聲,聲浪震耳欲聾。

    抱起她的時候,在她耳邊低語那句話,也不知道她聽見沒有……

    這場婚禮,彈鋼琴的人換成了啟雲。

    就像當初她結婚的時候,哥哥為她談的那首愛的力量一樣,今天,她也要把這首歌送給他。

    我最愛的哥哥,你一定沒有親耳聽我對你說過,我愛你,就像你愛我一樣。

    天藍挽著父親的手一步步的走向前方那個一身黑色素淨的男人,視線裡的他,是那樣英俊不凡。

    怕是再沒有人像他那樣了,愛她,耗盡了自己一生最重的力氣和溫柔。

    他也緊張,儘管仍舊是淡淡的一張臉,看不出開心與否,可她知道,其實他也亢奮到難以自控。

    父親把她的手放在他的手裡,對他說,我把女兒交給你,以後,她的一切都得由你來負責了。

    他鞠躬,應允,請您放心,終其一生,我會用我的生命來疼愛她。

    天藍淚下,他卻終於笑了,伸手在她臉頰抹了一下,說,小寶以後你是我的了,你的註冊商標就是,郭太太。

    誓詞。

    交換婚戒。

    擁吻。

    交杯酒。

    啟雲指尖輕盈,嫣紅緋紅,卻笑得那麼開心。

    她想,哥哥終於是有家了,有人要了,自此再也不會一日三次沒人照顧。興許以後他會發福,會大肚子,會變成難看的糟老頭……可是,他一定會幸福。

    連景瑞唇角帶笑,筆挺的站在一旁看著那對新人,身旁比他矮小得多的姑娘開口了,「哎,郭啟垣結個婚搞得那麼麻煩,婚禮在國內辦了不就好了麼?」

    他低頭看著她,小聲解釋,「這裡對他們倆來說,有著很重要的意義。」

    思辰抬頭,眨了眨眼,「連景瑞你有遇見過喜歡的女人嗎?就是……非常非常喜歡的那種,讓你有結婚念頭的?」

    聞言,他轉開視線,「叫我連大哥。」

    切,逃避!

    思辰悻悻的看他一眼,又把目光挪回自家哥嫂身上。心裡想著,這個連景瑞年紀該是比郭啟垣大一些吧,怎麼還不找個女人啊,好神奇,難不成他是……

    咳咳。

    她清了清嗓子,克制自己再往下想。連景瑞一直沒再吭聲。

    教堂的花園裡,所有人都在跟新娘拍照,新郎和另外幾個男人在邊兒上說話。

    思辰上完洗手間出來,遇見同樣內急的連景瑞,叫了一聲連大哥,沒得他好臉色,踢著裙子跟他擦身而過。

    本來想去跟天藍拍幾張照作紀念,哪知道屋子背後突然傳來低聲的爭吵。

    是一男一女。

    她好奇心大發,躡手躡腳的走過去藏在柱子後面偷聽。

    「喬念我說了,以後我去哪裡都不管你的事。」

    「我再說一遍,明天,跟我回家。」

    「回家?誰家?喬家麼?對不起,那裡有我並不愉快的回憶,我不想在一次面對。」

    「究竟要怎樣你才能原諒我!」

    喬念把她抵在牆上,一手扣著她肩膀讓她動憚不得,另一手,撐著牆。哪怕明知他怒氣衝天語氣不容抗拒,喬喬還是沒打算拖鞋。

    跟他回家麼,以什麼身份?

    妹妹,還是,他過了氣的玩弄對像?

    她不要。

    再一次搖頭,她的手撫在他手背上,垂眼,有商有量的,「喬念,我跟你說啊,你之前不是想要把我說給廖家公子麼?有一次我在飛機上遇見了他,我覺得呢,他人滿不錯的,所以……」

    他放開了她,緩緩站直身子兩手揣回褲兜裡,那眸色,寒氣逼人,「怎樣?」

    「他追我啊,有一段日子他陪著我呢。」

    「所以呢,你跟他在一起了?」

    「還沒,不過有此打算。」

    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撩了額前髮絲卡在耳後,半晌,她說,「以前的那些事,都忘了吧,沒什麼大不了的。我已經放空了,你也可以。」

    轉身要走,卻被他拉住,低沉暗啞的嗓音響在耳後,「什麼叫做……你已經放空了,我也可以?」

    她抽回自己的手,望著他笑,「還不明白嗎,我這裡已經好了,我能接受別人了。」她狠狠拍了幾下胸口,「再也不會為你痛了,永遠也都不會了,我個別人在一起的時候好著呢,除了你,其實沒有誰不可以的。」

    他咬緊了牙關,「跟他在一起,發生了什麼嗎?」

    「你問的是什麼?比如?你說說看?是不是……像我跟你那樣的?」

    她搖搖頭笑出了聲來,「喬念啊,又有怎麼樣,沒喲,又怎麼樣?你以為你還能以什麼立場來質問我這些?要是我沒記錯,王叔叔是不是已經對你說過,不管是堂兄,還是愛人,你早都已經沒了資格。」

    ……

    夏思辰在暗地裡目瞪口呆,摀住嘴巴生怕自己尖叫。

    天,這件事實在是太震撼了。

    身後猛的一緊,她睜大了眼慌張的轉過頭去,這就看見連景瑞那嚴肅之極的一張臉,他低聲說,「偷聽別人**好像不太道德!」

    她緊緊的抓著他的衣服,「連景瑞我們那邊去說。」

    於是,他被她拽著走了。邊走邊聒噪,他煩不勝煩。

    「有情啊!」

    「關你什麼事!」

    「他們什麼時候那啥的?」

    「我哪知道!」

    「我哥不是應該什麼都會告訴你嗎,他們不是親生的呃。」

    「……」

    「喬念那麼帥,很多女孩子喜歡他啊,幹嘛非得喜歡喬玉拉啊,要是給外面的人知道了就完蛋了!」

    「所以,你閉嘴!」

    ……

    婚禮之後天藍和郭啟垣去渡蜜月,兩人輾轉去了意大利、阿根廷等地,離開布宜諾斯艾利斯,然後去了香港。

    天藍說的,要他陪著她看幻彩詠香江。

    那一夜的月光,尤為明亮皎潔,漫天的星輝散落在相擁而立的兩個人肩上,那一艘遊艇,像是真的要開往幸福的彼岸。

    夜晚的維多利亞港美麗非常,她靠在身後男人堅韌溫厚的胸膛裡,看著那醉人的夜景,明明就只喝了幾小口酒,卻好像真的有些醉了。

    郭啟垣的杯子在船艙裡,跟她說著話,就著她的杯子淺酌。柔軟暖和的皮草下,是她裹著禮服的曼妙身姿。

    本來這次到香港沒有通知任何人,哪知這邊的朋友一早就知道了,所以他們到來的當晚,特意有人給他們辦了一個小型酒會,說是,慶祝他結束了單身,慶祝他,找到一個這麼漂亮的妻子。

    他興致高,也很高興,當著在場那麼多的人,將她的手放在唇邊淺吻,口哨聲歡呼聲不斷,天藍羞窘得瞪他,他卻笑得那樣爽朗……

    「滿意了嗎,你說要去的那些地方通通都陪你去過了。」手環著她的腰,溫熱的唇落在她的耳際。

    「滿意了,可是,你要乖乖的聽我話早點回北京,我會更滿意。」

    她在他懷裡緩緩轉身,酒杯放在一旁的木凳上,雙臂,圈住他的腰。見他沒有回應,她踮起腳尖吻他,一下兩下他沒反應,索性就咬著唇裝可憐,「喂,給點面子啊,我這是在討你歡心。」

    他笑了,伸手將她屢屢髮絲全都捻到後面,貼近她的臉,「回去之後我就忙起來了,不會天天都陪你,你寂寞了怎麼辦?」

    「不會的,家裡有你的味道,我不會寂寞。」

    「那要是我有時候一個星期甚至更長時間都不回來,你思念氾濫成災又該如何?」

    「討厭,我哪有那麼嬌氣,男人以事業為重這個道理我還是明白的。」

    沒好氣的掀開他的手,作勢要回船艙,他摟回她的身子,唇貼著她的脖子喃喃低語,「你一定會很捨不得我吧。」

    這人好自負啊,她想笑,「喂。」

    「一定會的,我知道,你就巴不得我天天都守在你身邊……」

    好吧,郭先生說是就是了。不過,外面風這麼大,她很冷,「進去吧,再呆一會兒就駛回岸邊,回酒店去。」

    拉著他的手進了裡面,他默不作聲的,在她倒了熱水正要喝的時候,他突然過去埋在她肩窩處,「天藍,咱們不回去……」

    她一怔,轉頭看他。他抱緊她,極小聲的說,「今晚,想在這裡過夜。」

    「郭啟垣……」

    來不及說什麼,手裡的杯子被他拿開放在了一邊,那熱燙的吻跟著就落在她的頸脖處,然後,她被緩緩扳過了身來。

    皮草在他手裡慢慢鬆開,墜落,她輕輕的閉著眼感受著他的親吻和撫摸,身後的拉鏈一點一點往下退,胸口也鬆了,那溫熱的掌心摩挲著她背部柔滑的肌膚,繾綣來到她的胸前……

    船艙裡的溫度適中,大床也軟得恰到好處,耳邊是風聲和海浪聲,天藍被他放在床墊上的時候,身下海浪波紋輕撞擊著船底那感覺深深刺激著她的肌膚,那輕微的搖晃,就像是此刻她那顆心,放在他的手上,任由他拋著弄著讓她沉溺於其中難以自拔……她甘願為他如此沉溺。

    她的衣服已被他脫得差不多了,因他給予的情潮而泛紅的肌膚彷彿一桌可口的盛宴在等待著他的光顧。

    他猶如天神一般跪在她的雙腿間,她一手撐著腦袋靜靜的看他拉下領帶,一粒粒的解開襯衫扣子,此時的他啊,雙頰也有些紅了,同樣也是因為**和酒精作用,他的身形優美膚色健康,隨著他天生優雅的動作,她只覺得自己是在欣賞著某種賞心悅目的畫面……直到他俯下身來摟住她,咬住她的唇問她,「你在看什麼?是不是覺得你家先生特別有魅力?」

    她咯咯的笑,握拳輕輕垂在他肩上。裙子,已經在此期間被他扔開了。

    在屋外呆久了,他的指尖有些涼,可是,皮膚很燙。

    天藍抱著他的臉,親吻他額頭,腰後是他困得緊緊的雙手,有些疼,她低聲抗議,「鬆開一點嘛,抱這麼緊是怕我跑了不成?」

    於是他就鬆開了些,唇舌癡纏了一會兒便漸漸往下,纏綿的停頓在她全身各處,她的腿被他抬起來,他緩緩起身,把她柔軟的身體分得更開……那雙柔媚的眼睛一直一直都看著他,這就更加迷失了他的心智。

    讓她閉上眼,她搖頭,說不。她說,我要看著你。

    於是,那晚他有些失控……

    半夜天藍渴醒了,自己下床去倒水喝。腿根酸疼,這就像是在提醒著她剛才是有多激烈。

    她捂著胸口輕輕歎了口氣,快速的喝完了水爬上床去,剛拉好被子,一條手臂就環過來了,那人迷迷糊糊的喊著她的名字,他說,「你再也跑不掉了。」

    這話,他在接她去教堂的時候就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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