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45于飛:以膠投漆中 文 / 瑢琭
大妞正在搔首弄姿顧盼自得,準備去會見心上人兒,忽然聽到外頭有人大聲呼喝,她踮起腳尖往外看去,卻見是先前那幾個杜府的家丁,將在外圍的姜娘子同寶慎拉扯著。舒蝤梟裻
大妞見狀,奮勇殺出重圍:「幹什麼你們!」
這樣一吵吵,周圍的百姓也留意到了,便轉頭來看,幾個家丁見狀,便不急動手,威風道:「你們幾個潑婦,傷了我家小姐,卻跑到這裡來!」
大妞分毫不怕:「閉上你的鳥嘴!那騷狐狸仗著人多想欺負我們,卻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她自己找的!」
家丁見她彪悍之態,便道:「哪裡來的野潑婦,敢這麼說我們家小姐,怕是活的不耐煩了。」就在捉大妞。
大妞奮力踢了一腳,正中那家丁下面要緊關隘。
那家丁摀住襠~口,疼得幾乎叫不出聲,只是扭曲了臉,大妞卻殺豬般地厲聲叫了起來:「殺人了!來人啊!」
「你惡人……先……」那家丁夾~緊雙腿,抬起顫抖的手憤怒地指向大妞,那句「告狀」還沒說出來,大妞「啊」地又大叫一聲:「好嚇人啊!」復狠狠地又踢出一腳。
那家丁二次受襲,翻了翻白眼,傴僂著身子,晃了兩晃,幾乎要疼暈過去。
這時侯,驀地聽到有個清朗的聲音正氣凜然地說道:「光天化日之下,在縣衙旁誰人如此大膽敢殺人?」
大妞一聽這個聲兒,即刻蕩~漾起來,卻又做花容失色樣,將粗壯的腰身一扭:「救命啊……有人在光天化日之下欺負民女!」說話間,用肩頭友愛地蹭了一下那來者。
趙瑜剛挺身衝出人群,官威還沒有擺明白,便被大妞以肩頭撞之,頓時向旁邊趔趄過去,多虧趙忠在旁邊扶住。
趙瑜站住腳,掃了一眼裝嬌的大妞,見她正衝著自己拋「媚眼」,——衝著趙瑜把一雙小小眼睛眨的風生水起。
趙瑜生生地嚥了口唾沫,趕緊把眼睛轉開裝作沒看見她。
這功夫,杜府的家丁便把「傷者」攙下,有人道:「大人既然來了,那正好,我們捉到這三個傷了我家小姐的潑婦!」
趙瑜定睛一看,卻見被捉著的兩個女子之間有個熟悉的人影,頓時如癡如醉:「是你!」
寶慎被那家丁握著肩膀,又氣又羞,臉上漲紅,雙眸一對,趙瑜憐~香~惜~玉之心騰地漲~大數倍,衝著那家丁喝道:「還不快快把人放開!」
家丁一怔,這時侯鳳玄給趙瑜挑選的那幾個衙差也上前來,都是青壯年,一個個膀大腰圓,很是健壯彪悍。
家丁見狀,遲疑著把寶慎跟姜娘子放開。
寶慎同姜娘子湊在一塊,握緊了手,忐忑不安,又看趙瑜,寶慎心頭驚想:「原來他真是縣老爺啊。」卻不知會被如何處置。
那家丁仗著杜府乃是當地一霸,無人敢撩虎鬚,心裡其實也沒怎麼把縣老爺放在眼裡。要知道,昔日來此處的縣老爺,到任的頭一件事,就是來杜府拜見杜老爺。
家丁便道:「大人,放開無妨,可是這些人不能就這麼走了,她們打傷了我們家小姐。」
大妞在旁邊咬唇咂舌地望著趙瑜,不知吞了多少次口水,此刻也悄悄地走到趙瑜身邊,眉眼含情地望著他:「大人,你別聽他們狗嘴胡唚……是他們那小姐滿口亂噴,還想動手打我們呢,你看我的手都被他們打腫了。」
她大方地挽起袖子,給趙瑜展示自己的手臂,胖胖的手讓趙忠想到他愛吃的一道菜名:紅燒豬蹄。
趙瑜咳嗽了聲,退開一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寶慎看看姜娘子,就說道:「大人,是她們要欺負我們的,我們好端端地在店裡頭,她們就開罵,然後想打人,大妞為了保護我們,就跟他們動了手……也許杜小姐是傷了,可是我們也被她們打了……」
女人家撕扯,哪裡有好端端地,大妞手臂上被幾個丫頭撕扯的傷了幾處,寶慎上去幫手的時候也被拉扯了一番,大妞人胖體壯,倒是看不出來,又彪悍,因此沒吃什麼虧,寶慎面嫩,被個丫頭暗地裡撓了一把,把頸子上劃出一道紅痕來,有的地方還破了皮兒滲著血絲。
趙瑜定睛一看,十分心疼,他也知道杜家是當地惡霸,分明是仗勢欺人不成反而吃氣,故而不忿才來追寶慎三人的。
趙瑜斟酌有定,當即便喝道:「都聽見了?杜小姐不在,本官不知道她究竟傷的怎樣,可是這幾個民婦分明也傷著了,卻又找誰去?何況杜家小姐身邊有你們這麼多人保護著,怎麼會給這三個民婦得手?你們無非是想藉機發揮!可惜本官不是那等昏聵膽怯之徒,你們要想欺男霸女的卻是打錯了主意,把人放了,都給我退下!且不許再找她們的麻煩,不然的話,本官跟你們誓不甘休!」
杜家的幾個家丁面面相覷,沒想到這看似面弱的官兒竟然當真是絲毫情面都不給。
周圍的百姓們都知道杜家獨霸一方,平日裡提起杜家都打怵,如今見趙瑜這新任的縣太爺竟然當眾不給杜家顏面,反而護著三個弱勢的民婦,頓時齊聲叫好,有人甚至鼓起掌來。
趙忠便也趁機喝道:「聽到我們老爺說的了?還不滾!」
杜府的家丁見狀,只好先灰溜溜地走了。
所謂「有心栽花花不發,無意插柳柳成陰」,趙瑜本是起著「憐~香惜~玉」的心,沒想到居然歪打正著,博得了民心,一時大樂,便沖圍觀之眾微微擺手示意,又讓眾人無事便散了去。
寶慎見趙瑜果真是如假包換的縣太爺,便忐忑地上前見禮:「大人……上回我、民婦沒有認出您來,失禮了。」
趙瑜道:「沒事,你的傷呢?」
寶慎抬手摸了摸,這才覺得疼,便搖搖頭:「不礙事的。」
大妞蹭過來:「我也傷著了……」
趙瑜把趙忠拉過來,擋在兩人跟前,又對寶慎道:「你怎麼……又一個人來了?」
寶慎說道:「我夫君家裡有些事,一會兒也就來了。」
趙瑜聽她說「夫君」,渾身上下老大不自在呢,這時侯大妞正跟趙忠四目相對你瞪著我我瞪著你,跟鬥雞似的,聞言就探頭:「公子,聽說你要找廚子?」
趙忠攔著她不讓她往前:「你問這個幹什麼?」
大妞珍惜自己的風~韻身材,不肯貼在趙忠身上,就竭力探頭看趙瑜,拍著胸道:「我會做飯!做得可好吃了!」
趙瑜只覺得頭大,正不堪其擾,對上寶慎亮晶晶的眼睛,心頭卻一動:「寶慎啊,你是不是也會做飯啊?」
「那當然會啊。」寶慎沒想其他,張口回答。
趙瑜喜道:「那你住哪?要不要來我這縣衙……當廚娘呢?」聲音溫柔的要滴出水來。
寶慎愣了愣:「啊?」
姜娘子在旁邊看著,見這俊秀年輕的縣太爺盯著寶慎柔聲細氣地說話,就知道他心裡存著什麼念頭,趕緊咳嗽了聲:「寶妹子……咱們還得去買東西……」
寶慎這才想起來:「是啊是啊。()」
趙瑜很是不捨得:「你不想在縣衙裡當廚娘嗎?」
想到當初第一次見她時候她推著車自己在路上的樣兒,只覺得簡直是明珠美玉棄於暗室,又想到她那個「夫君」,簡直是駿馬良駒配給了五毒俱全的蠢貨,讓他心裡百般感慨。
此刻看著寶慎簡樸的衣著,甚至連根像樣的髮釵都沒有,頭髮只用一根木棍似的釵子別著,又用藍布包著,土的要掉渣。
可就算這樣兒,也掩不住本身的麗質天生,尤其是那對兒酒窩,讓人看一眼還想繼續再看,簡直要把他溺死在其中。
趙忠可算是看出自己這位主子的「司馬昭之心」,他的腦子在這時候通常都是極靈活的,趕緊道:「我們縣太爺慷慨,當廚娘幹得好的話,每個月能有□十文錢呢。」
趙瑜呆了呆,明白過來,便立刻道:「你若是來,一百文也使得。」
寶慎大為吃驚:「真的嗎?」
趙瑜見她沒有拒絕,心中冉冉升起一絲希望:「當然是真的,你不信,現在也可以給你。」
大概是他實在是太熱情了,大妞很是不忿地撇嘴,姜娘子暗地裡皺眉,寶慎也也有些忐忑,就小聲道:「我不知道呢,這個我得問我夫君。」
姜娘子便垂著頭道:「寶妹子,該走了……時候不早了,回去還得佈置你們的新房。」
寶慎聽到正事,趕緊就對趙瑜道:「大人,那我們先走啦。」
趙瑜道:「等等,你不想想嗎?」
他這樣毫無官威的紈褲樣兒,把寶慎嚇壞了,趕緊拉了拉大妞:「不用了……不用了……」三人慌裡慌張極快地就走個無影無蹤。
人家都走了,趙瑜還在發怔,半晌無奈地就歎了口氣。趙忠在旁邊袖著手,道:「公子,說了你是沒緣的,人家都嫁人了……就趁早別胡思亂想了成嗎?」
「住口!」趙瑜喝道,「都怪你,為什麼說什麼□十文……真是輕~賤佳人。」
「□十文招個廚子已經很不錯了,現在衙門裡的衙差,還只一百六十文呢!」
「那些粗人,怎能跟佳人相比,」趙瑜歎息搖頭,「豈不聞『肯愛千金輕一笑』,區區八~九十文錢算什麼……」
主僕兩正抬摃,卻聽得旁邊有個脆生生的聲音道:「□十文,真的是招廚子的錢嗎?」
趙瑜同趙忠齊齊轉頭,卻見身邊不知何時多了個胖乎乎的丫頭,大概十四五歲的模樣兒,生得倒是周正,一雙眼睛眨動著,幾分可愛,見兩人看自己,便嘿地咧嘴一笑。
寶慎同姜娘子跟大妞離開縣衙門口,趕緊地去集市上買了些東西,姜娘子做主,當真給寶慎買了身兒新衣裳,雖然是很便宜的,不過寶慎三年間都沒添過一身新衣,何況是鮮嫩的絳紅色,更是稀罕了。
寶慎原先嫌顏色太鮮亮了不想要,她習慣了穿那些淺白,灰藍,洗的看不出顏色的土色,乍然見到那麼新鮮的,只覺得臉上都發熱。
後來又扯了一匹軟和的棉料,姜娘子知道寶慎針線活出色,只說是鳳玄叮囑過,讓她買了回去自己做小衣的。
寶慎聽了,不由地臉帶紅暈。
最後到底又買了對兒龍鳳燭,新的碗筷,又去買了些熟食,黃酒,並要用的家常物品之類,三個女人抱了滿懷,才往回而返。
一路上大妞聒噪道:「寶慎姐,怎麼買這麼多東西,龍鳳燭都有,難道你們換了新房,卻要重新拜堂不成?」
姜娘子噗嗤笑了出來:「大妞,瞧你口沒遮攔地,我們都是嫁了,你還是閨女,這樣給人聽了,你還怎麼嫁人?」
大妞兒道:「這有什麼,難道不許我說話了?何況我在這裡說,他也聽不到。」
姜娘子便打趣:「你說的『他』,可是那個縣太爺嗎?」
大妞兒挺胸昂首:「除了他,還有誰?」
姜娘子沖寶慎一擠眼,道:「可是人家是縣太爺,能瞧上咱們嗎?」
大妞兒掃了姜娘子跟寶慎一眼,傲然說:「他當然不會瞧上你們,因為他喜歡的是我。」
姜娘子同寶慎抿著嘴樂,大妞兒說道:「等我們拜堂成親的時候,要買對兒比這個更大的龍鳳燭,看著吧……」
三個女人說笑著回到村裡,已經過了晌午,見院子裡的鍋灶已經壘砌好了,老薑正在燒水,這新鍋必定要狠狠地先燒過水,把些浮灰鐵屑之類都洗刷乾淨了才好用,正也好藉著火力,把剛壘的鍋灶的濕泥灰給烤乾。
寶慎謝過了老薑,又問鳳玄幾時走的,老薑道:「你們走後不久,他便走了,還說今兒會早些回來呢。」
寶慎高興,把東西一一都放置好了,便開始要貼窗紙,正忙著裁紙打漿糊,姜娘子又來了,道:「我知道你要忙,來幫一把手。」
寶慎喜氣洋洋握了握她的手,兩人忙活著,便把窗欞紙都貼好了,又把新買得碗筷之類地洗刷了一遍,又掃了屋子,地面,院子裡也掃了個乾淨。
忙活了將近一個時辰,老薑跟他娘子便告辭去了。寶慎竭力挽留,見留不住,就道:「我們頭一次搬家,晚上大哥跟嫂子務必過來喝杯酒。」
兩人應了,便相偕而去。
寶慎回來,見身上都是忙活出的汗,就打了一盆水,到了屋內,把門關了,將身子慢慢地擦洗了一遍,回來換衣裳的時候,看到新買的絳色衣衫,那顏色吸引著她似的,一時看的怔怔地,伸手緩緩摸過。
寶慎看得心怦怦跳,聽聽外頭沒有動靜,終於忍不住,便把衣衫抖開,顫著手,急急換上。
將衣衫繫好了,寶慎深吸一口氣,低頭看自己,卻見一身鮮艷之色,幾乎都不是自己了,她伸手摸摸胸口,又摸摸衣帶,週身打量,新奇惶恐又高興著。
正在這時侯,卻聽到外頭腳步聲響,寶慎一驚,不知是誰來了,她本能地想把這身兒衣裳換下來,可是這樣急促間,萬一來人有急事要見,就更不好了,正左右為難著急間,卻聽外頭那人喚道:「娘子?你可在裡頭嗎?」
寶慎聽到是鳳玄的聲音,心才歡快起來,忙道:「夫君,我在!」
她抬腳就想去開門,手把門閂將拉開時候,忽然間看到袖口微垂,那艷色柔軟的衣裳隨著動作擺動,往下看,裙子長長地,裙裾寬大,樣子那樣奇怪。
她自己便先羞了,忙道:「夫君……你先別進來、等、等等……」
外間鳳玄已經在門口:「怎麼了?」
寶慎道:「我要換衣裳。」
鳳玄笑道:「大白天地換什麼衣裳呢?」
寶慎道:「總之你別進來……」
說話間,門扇卻吱呀一聲,驀地開了,原來她方纔已經把門閂差不多拉開了,光亮剎那透進來,寶慎依稀望見鳳玄站在門口,「呀」了一聲,驀地轉過身去,抬手摀住了臉。
門口處,鳳玄一怔之下,往裡看過來,卻見眼前站著個嬌小曼妙的身影,長裙將她的身段兒勾勒的恰到好處,那樣撩~人的顏色更是撞入了他的眼中,她低著頭,露出白~皙的脖子。
鳳玄輕聲喚道:「寶慎?」
寶慎肩頭動了動:「夫君你別過來,別看……你先出去,我換下來……」
鳳玄上前一步:「這是……新買得衣裳嗎?給我看看。」
寶慎捂著臉搖了搖頭,從指縫裡悶聲道:「不要看……」
鳳玄笑了聲,走上前來,轉到她的跟前,握著她的手腕,將她的手從臉上拉開了去:「乖娘子,讓我看看。」
寶慎試探地抬頭看他一眼,又急忙低頭,羞羞地想看不敢看。
鳳玄望著面前的人,卻赫然呆了。
他知道寶慎好看,可是卻沒有想到,只是一襲紅裙,就能把她的好看顯得這樣明艷驚人。
可是,當初在雨裡初次見到,他只覺得這女人實在古怪的很,倔強固執,他本不欲管,只是見生死之間,故而才挺身而出。
當時她跌在雨水泥裡,半邊身子跟臉都髒的黑乎乎地,又是夜晚,電閃雷鳴地弄得人的樣子很奇怪,他眼裡,她就是個慘兮兮又可憐的鄉野婦人,給他印象最深的,就是那雙含淚帶雨的眸子,很是清澈,帶著悲慟。
等相處下來,發現她始終有點呆,有點笨,被公婆打不還手罵不還口,整天忙裡忙外,像是一隻勤勞的小雀兒,鎮日又是土灰色的衣裳,簡簡單單地。
她睡在枕邊,經常抱著他,他開始知道她好,生得也不令人討厭,甚至有幾分可愛。
他先前是鐵馬金戈的生涯,面對的是粗豪狂放的男兒,女人在他眼裡通常都是面目模糊的,女人就是女人,甚至沒什麼好看不好看。
以至於後來的越看越順眼,他以為裡頭或許還有「情~人眼裡出西施」的作用,何況他對她的情愫不僅僅是「情~人」那麼簡單。
可是一直到現在,鳳玄才發現,原來他的小娘子,真的很美。
她羞羞地一笑,嘴角梨渦旋動,長睫蝶翼般眨兩下,眼裡脈脈地都是令人心悸的情意。
她大概不曉得自己有多美,甚至還忙著想要藏起這種美,而他現在才知道她多美,因此也很想把她藏起來,不讓別的男人看見。
因為這功夫鳳玄才也明白了,為什麼趙瑜當時看他的小娘子,是那種眼神。
作者有話要說:看標題,所謂「如~膠~似~漆」,便是本章的意思了……
本來預計這章可以擺個酒了,結果預計錯誤,於是,咳……恁們就讓我自由地吧……
剛一發就被鎖了,晉江老抽無極限啊
大家都知道昨天本來是二更的,結果剛一發存稿箱下一秒就給直接鎖定了……
現在給恁們介紹一下苦逼作者的辛苦歷程:為了找到那個導致本章被鎖的敏感詞,我一段一段地在後台發文試,一段修改了沒問題,就再加一段修,於是一路修改n多遍……終於給我靈感爆發靈機一動,發現一個令人怎麼也想不到的敏感詞……
那麼辛苦我才不告訴你們是哪個呢,啊啊啊……想知道就求我吧……啊啊啊(崩潰中……
人生最那啥的事莫過於木有肉還被敏感……大家祈禱我晚上加油成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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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捉拿敏感詞而震驚地某只八月慢慢鹿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