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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奇謀妙計夢一場 第87回 內鬼是他?! 文 / 仙人掌的花

    第87回內鬼是他?!

    「黃姐,我明白咱們以前有過過節,可是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更何況您的事情我自始至終都保守承諾沒有對任何人講,要不然怎麼會您現在依舊可以在教委風光無限呢?常言道『得饒人處且饒人』,按理說這張底聯對我也沒多大用處,僅僅是親戚現在做了法人生怕日後有糾紛才讓我來更改的,您有何必跟我玩遊戲呢?」趙慎三一看沒了這張底聯,那一急自然是非同小可,他心想這樣的東西除了科長有鑰匙能拿出來,別的人也沒必要弄這個啊?所以一下就斷定一定是黃海菊耍的花招,更加覺得不下猛藥難以拿得住她,也就把心一橫,又提起了當年親眼看到黃海菊跟孫廷棟主任偷情的事情,想借此要挾黃海菊拿出那張底聯。

    果然這招殺手鑭百試百靈,黃海菊登時面紅耳赤起來,急赤白臉的解釋道:「小趙兄弟,你怎麼能這麼認為呢?姐姐可不是那種落井下石的人呀!別說你這張底聯對我來說根本沒一點用處,就算是明知道能怎麼著你,姐姐我也不能要挾你呢,我可以發誓我真是沒看到!說老實話這東西我接管科長到現在都沒有打開看過,更加不知道怎麼會少了一張啊!不過小趙兄弟,無非就是一個底聯,丟就丟了吧,還能怎麼樣?反正你的朋友也無非是害怕留著這個東西日後說不清楚公司的產權,你給他另外寫一章轉讓協議不也一樣嗎?怎麼會把火氣撒到我頭上,話說的那麼難聽呢?」

    也難怪黃海菊滿腹委屈了,這個東西如果不是關聯著礦難的事情,委實是一件最最微不足道的東西了,她看趙慎三居然會為了一張無關緊要的紙就把她的醜事都說出來,因為不瞭解內情,她就恨起趙慎三來了。

    趙慎三看著黃海菊的表情,畢竟是好幾年的同事,他明白黃海菊雖然八卦了一點,但是卻並不是心機很深的人,也覺得她不像是在偽裝,倒有些懊悔自己不該那麼刻薄的提起人家的醜事了,再加上還想從她嘴裡套出實情,就趕緊抬手朝自己臉上打了一巴掌說道:「哎呀呀,打死你這個混蛋,怎麼能把黃姐姐氣成這樣呢?黃姐呀,你可別怪我混啊,你都不知道我家的那個小舅子……唉!剛娶了媳婦,這可倒好,生生娶回來一個太后娘娘,生怕我們坑了他們兩口子,這不要跟我鬧分裂的嗎?今天上午居然跑到我單位去鬧騰,說要是不趕緊把學校的產權明確給他們,她就要找黎書記去評理去!你說說姐姐,我這是招誰惹誰了?因為他資歷不夠辦學,我用我的名義幫他拿出了手續,現在看賺錢了就生怕我黑了他!我剛剛才跟黎書記,如果她真鬧騰去了,我還怎麼混下去呀?所以剛剛一肚子火氣,沒詳細想就撒到姐姐身上了,姐姐千萬別生氣呀,要是心裡難受就打我幾下吧!總是兄弟該死,還請姐姐千萬幫忙想想會弄到哪裡了?趕緊幫我找出來我還給那太后才好。」

    趙慎三這麼一說,黃海菊怨恨稍息,因為如果真的因為一點小事鬧騰到市委書記那裡,也的確是不好交代的,也無怪趙慎三會嚇成這個樣子了。她也不想真得罪了趙慎三,就笑著說沒事了。

    黃海菊接著翻箱倒櫃的尋找著,但這張紙卻蒸發了一樣渺無影蹤,她又苦思冥想好一陣子才猛地一拍手說道:「哎呀,終於想起來了,沒別的人動過,這東西一定是掉在馬主任那裡了!」

    趙慎三猛地一驚問道:「馬主任?她要這東西幹嘛?啥時候來拿走的?」

    黃海菊說道:「不是的,這件事早了,就是你申請辦了這個學校後不久,哦,就是你還跟雙雙談戀愛那陣子,有一天馬主任突然讓我把去年一整年社會辦學的手續都給她拿去說她要查個東西,我自然就給整個檔案盒都她送去了,她看了一天,第二天才通知我去取回來,我沒在意就放好了,現在想來,會不會是馬主任在看的時候不小心把這張紙弄掉在她辦公室了?要是那樣的話你就不用著急了,因為這麼久了,有多少也被清潔工掃走沒影了!」

    趙慎三聽的滿頭的冷汗,他斷定黃海菊說的一定不是假話,那麼也就更加不敢抱定跟黃海菊一樣僥倖的心理了,要知道馬慧敏要走去年的社會辦學材料,極有可能就是衝著他趙慎三這個手續來的!這樣的話,可就不是那麼簡單了,說不定非但是底聯,就連一整套手續都被她複印過了也未可知,那麼,這女人拿著這東西有什麼用呢?當時又沒有發生礦難,就算她拿著也無非是能指控他以職務之便參與社會辦學,充其量就能讓他受點處分,可她卻也一直沒有發難呀,莫非她能未卜先知,知道這起礦難一定會發生,知道這張紙可以變成勒死他趙慎三的絞索嗎?

    趙慎三的心頭更加如同加了一塊大石頭一般透不過氣來,但他明白已經不能接著追問逼迫黃海菊了,否則的話她一定會對他的迫切起疑心的,就強笑著說道:「既然這樣就不麻煩黃姐了,對了黃姐,既然是馬主任弄丟的,咱們如果說出去的話可就不好了!畢竟馬主任跟鄭市長的關係……你是明白的,尤其是涉及到了我,更加可能引起領導們的誤會,到時候追究起來咱們是閒話的源頭,可就沒什麼好處了!所以……這件事就咱們倆知道行嗎?教委的人唯恐天下不亂,您現在當了正科又好多人眼紅,萬一在領導面前挑撥點什麼,對您可就不好了,等下誰問你我過來找你幹什麼,你就說相幫朋友申辦學校的好嗎?」

    黃海菊最是知道謠言的厲害,忙不迭的點著頭說道:「放心放心,小趙兄弟,姐姐明白的,不會亂說的。」

    「嗯,黃姐,剛才我被小舅子兩口子氣糊塗了,說話很是放肆,您千萬別放在心上啊,我素來都不是尖酸的人,但凡姐姐對我有一點好處我都不會忘記的,以後有什麼需要兄弟幫忙的儘管說,兄弟一定會竭盡全力幫忙的。」趙慎三為了封住黃海菊的嘴,不惜許起願來。

    一番話果然哄的黃海菊開心起來,笑瞇瞇把他送出了辦公室,果真有同事看趙慎三進了職成科半天,就進來探問他幹什麼,黃海菊就按趙慎三吩咐的理由搪塞過去了。

    出了教委,趙慎三心亂如麻,現在馬慧敏也已經是政府副市長了,他怎麼能找上門去討要呢?就算是他去討要,她一句沒見到還不是把他堵得死死的?這個證據要想找到看來是難上加難了!

    他坐在自己的車上,把車停在廣場邊上,趴在方向盤上穩定著情緒,慢慢的,恐懼跟絕望被一種賭徒般的凶狠代替了,他心想就算嚇死,該來的也一樣會來,還不如冷靜下來沉著應對,仔細分析潛在的威脅,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能逃過去最好,是在逃不過去也只能聽天由命了!

    他先是給劉玉紅打了一個電話,仔細的詢問了些什麼,當對方很肯定得回答一切按他的指示已經辦好了的時候,他心裡更覺得踏實了一點,就吩咐道:「嗯,這樣很好,玉紅,小傑這次犯的事情很大,千萬讓他別回來,你們也別用電話聯繫,還用我交待的渠道溝通吧,我這邊也正在加緊活動,等風頭過了我會給安排他回來的。」

    趙慎三的憊懶勁頭一上來,腦子倒清晰起來,心想只要你們找不到劉玉傑,就不能拿老子怎麼樣!但是他驚魂稍定之後,越想越覺得這件事太過奇怪,要知道馬慧敏雖然刻薄狡詐,但是絕沒有未卜先知的本事,更加不會為了一句話都能推脫乾淨的責任就提前收走他的那張底聯,那麼,那張紙如果不是她自己的意思拿走了,會是誰授意她的呢?

    ……難道說……是朱大哥???

    天哪!!!

    趙慎三的腦子裡猛然間居然閃出了這個念頭,這個念頭一出現,卻如同早就藏在那裡的結果一樣飛速的凸顯出來,還那麼的清晰,那麼的合情合理,讓他更加渾身冷汗直冒了!——

    當初他跟王德辦學校的時候王德就說過朱大哥知道這件事,但是卻故意不問——

    學校辦好了還賺了不少錢,他曾經很是得意的在朱長山面前顯擺過,但對方表現很是冷淡——

    朱長山提醒他這個學校的錢不好賺,讓他注意點——

    這一次礦難發生後,下井的人除了救援隊就只有朱長山跟他兩個人,救援隊的人員拿了錢就走人了,也不會有人有那麼好的覺悟性去網上跟省裡生事,那麼一而再的披露出去的真相除了他趙慎三有能力之外,就只剩下朱長山了!——

    朱長山作為礦產安監局的局長,出了事故他不發話,手下誰敢通報給省工礦安全局?——

    現事故的掩蓋處理以及恢復生產都是他在一手指揮,以朱長山偵察兵的出身以及安監多年的專業水平,朱萬福跟市委的調查組都在礦山,如果不是朱長山想讓他們查到什麼,他們怎麼會都各有收穫?最最可疑的是在井下,明明工人都復工了,為什麼那麼明顯的爆炸地點會留下讓朱萬福一眼就能看到的證據?而且朱長山在發現朱萬福收起證據的時候,面對著趙慎三的提醒會不同聲色?

    趙慎三仔細的回憶著當時的情形,此刻,他無比清晰的回想起當朱長山看到朱萬福裝起那個找到的東西的時候,礦燈映照下的臉上分明浮起了一絲得意的笑容……

    難道……這個黎書記跟鄭市長都在急於找出來的內鬼居然會是朱長山嗎?

    趙慎三的腦子裡飛速的印證著一個個可能,這些可能如同一根根雜亂的線頭,一根根被他抽出來,一條條捋清楚了,卻越來越覺得朱長山的面目越發的模糊起來,他甚至不明白這個看起來義薄雲天的男人、對鄭焰紅愛若性命的男人到底是什麼性格,什麼身份,又是懷著什麼樣的用心呢?

    「遭了!糟了糟了!」趙慎三一開始懷疑上朱長山,就在心裡暗暗叫苦,因為這件事從頭到尾,誰都可以瞞得過,唯獨朱長山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知情者,如果他要是想把這件事捅出去的話,那可就任憑黎遠航也罷,鄭焰紅也罷,趙慎三也罷,所有不願意事實洩露的人拿出日天的本事也阻攔不了的!

    他越想越覺得害怕,正想到礦山再去看看調查組的進展,誰知黎遠航卻打來電話讓他回去一趟,他也就趕緊回了市裡。

    進了黎遠航的辦公室,他看到市委辦王主任也坐在那裡,就趕緊給領導們倒了水,恭敬的說道:「黎書記,我上午去礦上了,那邊已經復工了,情況很是穩定。我還陪省城來的朱處長下井看了一圈,下面工人開始開採了,也沒什麼異常。咱們的責任調查組也已經接管了被監控對像正在開展詢問取證,剛才正想去看看咱們的調查組有沒有什麼進展呢。」

    黎遠航聽完了點點頭,卻沒有再詳細詢問礦山的事情,而是不動聲色的說道:「王主任剛剛說起你的職務問題,說你跟了我了還是正科級有點委屈了,想讓你先兼著機要室的副主任,你有什麼想法嗎?」

    趙慎三一聽是解決副處的事情,心裡一喜,卻恭恭敬敬的說道:「其實我的手續也是鄭市長從教委借調來的,剛剛才正式調入,資歷很淺,這次跟黎書記又是從政府借調的性質,所以領導們怎麼安排都是對我的栽培,我沒什麼想法。」

    王主任說道:「小趙很不錯的,又機靈又謙和,呵呵!小趙啊,你可能不知道吧,黎書記早就讓我把你的手續從政府辦要過來,只是還沒有正式走過程,如果按照簡單一點的話,可以不走提拔的程序,直接弄個副處調過來放在機要室,當然,也可以先把手續調到市委辦公室,再跟下一批提拔的人員一起宣佈為機要室副主任。」

    黎遠航早就看出趙慎三是一個難得的秘書人才,另外他也已經知道了郝遠方居然把自己的秘書給了鄭焰紅,生怕鄭焰紅沉不住氣,為了不得罪郝遠方再要回趙慎三,更加為了穩定鄭焰紅的心情,最最重要的是想向郝遠方示威——你不是不想讓我用常務副市長送來的秘書嗎?我偏偏讓你看看我的胸懷氣度,這個人我不但要用,還要重用!

    文人的性格就是這麼矛盾,學究氣上來了反而比草莽之人還要執著,黎遠航就想早點安撫住趙慎三的內心,所以下午一上班就叫過來政府辦主任,讓他加速辦理趙慎三的手續問題。

    「長江同志,我看就不用那麼麻煩了,下一步調整要等兩會開完之後,先調整縣市區的領導跟市直的一把手,你沒看好幾個上次牽涉到的局委還空缺著一把手的嗎?副職以及兩辦的調整更加要押後,估計五六月份也不一定錯的開時間,所以小趙這個特例就不走大批了,直接副處調算了。」黎遠航說道。

    王長江一直在心裡暗暗納罕,不明白這個小趙為什麼會讓黎老闆如此的看重,居然會讓他走特例副處調?但是卻趕緊點頭說道:「嗯,黎書記放心吧,我馬上去辦。」

    黎遠航吩咐完就讓王長江先走了,他才轉臉看著趙慎三問道:「你們下井了?下面怎麼樣?」

    趙慎三猶豫了一下才說道:「……下面已經復工了,上次的痕跡也清除完了,看上去沒什麼,只是……朱處長好似發現了什麼,我看到他收集了一些東西裝進了口袋裡,也不知道是什麼。」

    黎遠航的神情緊張起來,有些責備的看著趙慎三問道:「你不是跟他一起下去的嗎?怎麼會那麼不小心?還有什麼情況?」

    「朱處長先下去,我落地的時候他就已經鑽進井架底下了,沒來得及搶先一步,不過這個人黎書記您放心吧,現在他還在花都,且是不捨的離開呢,我找的丫頭很伶俐,我能保證在他走之前把這東西弄走。還有件事,就是我怎麼覺得咱們的調查組調查方向貌似有些偏差……當然,這是我個人的感覺,也許不懂辦案程序,有些誤解了吧。」趙慎三說道。

    「說說看。」黎遠航手指輕叩著桌子,不動聲色的問道。

    「我看這幾個調查員的興趣好似都在礦難的真相,而不是在追查事故原因上,其實真想有什麼好查的?都復工了還查什麼?另外礦山的工人中間也有想興風作浪的,我看他們好像收到了一封匿名信,但我看調查員很戒備,也就沒有勉強要來看詳細內容,只是聽到林處說裡面提到了這起事故的隱瞞有市裡的高官參與,就覺得心裡不安,給您匯報一聲,也許是我推測有誤。」趙慎三很會措辭,句句都是選擇性的回答,一切均不做決斷,給足領導決策的餘地,點到為止的閉嘴了。

    而黎遠航居然也沒有再問什麼,讚許的說道:「小趙很不錯,你去處理朱處長的事情去吧。」

    趙慎三答應著走出來,不敢怠慢趕緊下樓,誰知就那麼巧,居然在電梯裡遇到了馬慧敏!

    看到這個女人,趙慎三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恨不得一把揪住她逼她交出那張底聯,卻笑瞇瞇恭謹的叫道:「啊呀馬市長,早說要去給您賀喜的,可是您是領導了,我想見您都不好見到啊!」

    馬慧敏依舊是笑的親熱:「呵呵呵,多會說話啊小趙,我就在十三樓,你在十五樓,那麼久了你都沒來看看我,現在你上了十七樓了,更加看不起我這個老上司了吧?現在倒來說便宜話!」

    趙慎三誠摯的說道:「天地良心馬主任……不不,馬市長,您問問您的秘書,看看我是不是跟他預約好幾次了?可是他總說您忙,我也就不敢再腆著臉下去找您了。」

    馬慧敏嗔道:「這個小姚,等我回去得罵他,別人不見,你是誰呀?是我馬慧敏的老同事了啊,怎麼能不見呢?對了小趙,我聽說你現在是礦難事件調查組的聯絡員了,來來去去的跑著很累吧?有什麼消息說來聽聽。」

    趙慎三正想想法子敲敲她呢,一聽她居然這麼快就主動提到了礦難,就把心一橫,心想索性自己說出來,看看她如何應對吧,就苦著臉低聲說道:「馬主任,不不,馬市長,您看我這個習慣吧,老把您當我頂頭上司馬主任!馬市長,礦難的事情是大老闆最忌諱的,咱們在這裡說不方便,您忙不忙?要不然咱們去喝杯咖啡吧?我給您聊聊礦山事故的事情。」

    馬慧敏其實下樓是想辦點私事去的,但聽到趙慎三居然願意給她透漏礦難的事情,當然是一口答應了,兩人出門上了趙慎三的車就到了市裡的上島咖啡廳,要了一個房間坐進去了,趙慎三讓服務員放下咖啡替他們關上門,一開口就說道:「馬市長,您是不是想整死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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