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宦海商海兩沉浮 147回 有來歷的血玉福祿壽 文 / 仙人掌的花
147回有來歷的血玉福祿壽
朱長山看著為保命苦苦哀求的尹柔,心裡終於鬆了一口氣,心想就怕你丫不怕死,既然你不願意死就有門!
「我送你走是可以,但你有手有腳的,我怎麼知道你不會今天走了明天又回來?回來了還去找馬慧敏那個賤貨算計我妹夫呀?」朱長山臉露凶相逼近了尹柔說道。{純文字更新超快138看書小說}
「朱老大,我還有臉回來嗎?現在廣電局上上下下都知道我的醜事了,而且馬慧敏她們估計也聽到風聲了,根本就不願意見我了,我怎麼還能去害趙大哥呢?再說了,就算是馬慧敏願意找我,我現在明白了這個世界上,只有趙大哥才是真正對我好的人,我怎麼還會狼心狗肺的去害他呢?您就信我吧行不行?」尹柔一聽朱長山的意志已經動搖,更加懇切的哭泣著說道。
朱長山厭惡的甩開了她的手,走得遠遠的站在水邊,好似在權衡是否放開她,終於,他走了回來說道:「雖然我朱長山不怕手上多一條人命,更加不會因為弄死了你這個沒羞恥的妖精而愧疚,但是能夠饒你一命的話,也省的小趙日後找我的麻煩,那麼就送你走吧!我希望從今晚開始,雲都不再有你這號人!有一點我可告訴你,你要是食言而肥去了又來,那麼到時候老子出手對付的可就不僅僅是你了。有個詞彙對你來講也許很陌生,但是我的門下可是最善於做這件事的,這個詞彙就叫做——滅!門!」
就算是尹柔原本就已經寒徹心扉了,聽到朱長山從牙縫裡重重擠出的這兩個字,又是激靈靈打了個冷戰,恐懼跟絕望彷彿隨著朱長山這兩個字化成的冰刀準準的捅進了她的心臟,讓她連血都沒有流出來就全身結冰了。
「您放心!您放心!我到外地安置好之後立刻回老家把母親接走,從此之後我們一家人都不會在雲都境內出現了!」尹柔惶恐的承諾道。
朱長山哼了一聲表示姑且信了,並示意她站起來上車,尹柔逃脫了鬼門關,慶幸不已的掙扎著爬了起來,跌跌撞撞的上了車,哪裡敢坐在前面讓朱長山看到厭惡,拉開後座的門爬了進去就癱在哪裡了。
車一路在雪霧中奔走,尹柔一整天的遭遇堪比人間地獄,神智早就不太清醒了,車剛開的時候她還在擔心路上朱長山會不會再次變卦要殺她,但車晃悠了一會兒之後,她兩度被鎮靜、數次被生死榮辱所折磨的瀕臨崩潰的神經終於不由自主的鬆弛下來,人也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車跑了好久才到了一個地方,到底有多久尹柔是不知道的。等朱長山用很不耐煩的口吻叫道:「醒醒,你醒醒!」她才迷糊著睜開了眼睛,就看到了朱長山憤怒的眼神,聽他怒罵道:「媽的老子真是欠了你的,大半夜的在高速上雪夜趕路,你倒是睡得舒服!下車吧,這是你的機票,這是你的證件,還有……這張卡裡有五十萬,是我那個軟心腸的妹夫讓我轉交你的,你到了你弟弟的那個城市,那邊物價也不太貴,這些錢夠你買一小套房子住了,剩下的你就自求多福吧!」
尹柔茫然的接過朱長山遞過來的東西看了看,心裡一熱,兩眼就又流下了淚,哽咽著說道:「朱老大,謝謝您大恩大德放了我,還送我過來機場。還有……告訴趙大哥,這輩子我對不起他,下輩子……」
「得得得!」朱長山趕緊做出一副急於送走瘟神的姿態打斷了她說道:「你趕緊走吧啊,省的我過一會兒改變主意!還有,你讓我帶給趙慎三的話我是絕對不會說的,你的下輩子我更加希望變成一個不是人的玩意兒離我們全體遠遠地!下車下車!」
尹柔滿心的酸楚下了車,這才發現這裡的確是省城的機場。雲都下了大雪,省城這邊雪卻並不大,雖然天上零星的也間或有雪花落下來,但是落在地上立刻就被融化掉了,地面就變得骯髒濕滑,讓人厭憎,一如尹柔此刻的名聲。
機械的、行屍走肉般的尹柔邁著僵硬的腳步走進了候機大廳,有一個看上去很和善的大嫂趕緊走過來饞住她問道:「哎呀姑娘,我怎麼看著你好像身子不大好一樣呢?來來來,我扶你先坐下。」
尹柔感激的看著那個大嫂低聲說道:「謝謝您……」
那個大嫂看來也是個爽朗的熱心腸,豪爽的說道:「嗨!謝啥啊,出門在外的都不容易,如果不是有急事,誰願意快過年了大半夜的出門啊?對了姑娘你去哪裡啊?我看看你的登機牌,看你神情恍惚的別把航班給耽誤了。」
尹柔下意識的把手裡的東西一股腦都交給了那個大嫂,那大嫂就歎息著說道:「唉!姑娘啊,你怎麼這麼傻呢?你知道我是好人壞人你就把銀行卡也給我了?如果我是騙子拿了就跑,你豈不是哭死了?算了算了,我幫你看看吧……咦,真有這麼巧?我也是去這裡呢,咱們倆一個航班。哎呀呀,還真是有緣分呢。你看,你登機牌的座位都跟我挨著的呢!這下好了,我能照顧你到地方了,也省的你被騙。《138看書免費》」
「大嫂,真的好感謝您……嗚嗚嗚……我都以為我被全世界遺棄了,人人都嫌棄我……誰都不理我,沒想到您還願意照顧我……」尹柔被寒意跟絕望折磨的變成寒冰的心臟終於在這個大嫂的熱情關懷下一點點溶解了,她哽咽著甘恩道。
這個大嫂的神情凝重了起來,語重心長的說道:「丫頭,大嫂是過來人,看得出你受了什麼委屈,只是世上的事都是有因有果的,你落到這一步肯定有你的不是,不過人在世上活著,誰還沒有犯錯的時候?只要從心底別泯滅了良知,知錯就改就一定能夠很快擺脫困境的。你這麼年輕漂亮,只要好好幹不走歪路,啥樣的好日子過不上啊對不對?」
尹柔感動的點點頭,始終是不願意暴漏自己的醜事,也就不再說話了,那位大嫂看尹柔精神好點了,就扶著她一起過了安檢。不一會兒,廣播就喊著她們這班飛機要驗票了,還是那個大嫂幫忙,很快尹柔就坐在了飛機上了。
臨窗的座位,尹柔可以側一側臉就看到窗外的機場,當然,外面是一片黑乎乎的黑暗,什麼景物都不可辨別,可是,尹柔卻彷彿看到了雲都的景色,更看到了趙慎三那張深情地臉,還有她作為主播坐的那張高腳凳。更看到了如果她好好地別招惹上馬慧敏,就能夠一直把那種安逸、舒適、甚至是風光無限的生活永遠過下去,只要有趙慎三在,就算沒有正妻的身份又如何?那個男人宅心仁厚,還會虧待了她嗎?
「趙大哥……嗚嗚嗚……對不起!」懊悔,愧疚,羞臊,尹柔又哭了,她明白,等飛機一起飛,她就把她生命中最珍貴的東西徹底丟掉了,縱然是她洗心革面痛改前非,失去的也永遠再也要不回來了!
那位大嫂這次倒是沒有勸她,看著她哭著哭著又睡著了,才用憐憫的眼神看了看她,拎起自己的一件棉襖把她蓋上了。等飛機到達了地方,還是那位大嫂幫著尹柔下了飛機,並且說她也要找地方住,還不如兩人訂一間房省得浪費,尹柔神魂恍惚自然是求之不得,也就隨著那大嫂進了一家賓館住下了。
第二天一大早,尹柔慢慢坐起身子,那大嫂早就起來了,看到她起來對她笑了笑,示意正在撥電話,很快,尹柔就聽到那個大嫂在電話裡跟誰討論一件事情,她聽著聽著就心裡一動。
「兒子,媽這次來就是惦記著你的房子問題呢,你的房款還差多少?啊?三十五萬?兒子你別急,咱們財大門口那一小套房子能賣四十萬多呢,媽這兩天趕緊找一家房介幫忙賣了不就夠了嗎?什麼?房介黑?嗨!咱們一時之間到哪裡去找買主啊?虧點也罷了,省的耽誤你結婚。你不用接我,上你的班就是了,我等下自己過去。恩恩,那好吧晚上見。」大嫂打完了電話。
「姑娘,我有事要走了,你在這裡呆著吧,反正下午兩點才退房,你多休息一下。房費我昨晚交過了,回頭有緣分咱們再見啊。」大嫂風風火火的說完就要走。
「等等大嫂。」尹柔趕緊攔住她說道:「大嫂,我聽您說您在財大門口有套房子?您要賣掉嗎?多少平方?房產手續齊全嗎?」
那個大嫂略微有些詫異的說道:「是啊,就在財大錯對面,78平米,全產權,原本我也不捨得賣,只是兒子要結婚買大的,錢不夠只好賣了。」
尹柔心裡一喜說道:「哎呀大嫂您說巧不巧?我弟弟就在財大上學,我正想在附近買套房子照顧他的呢,您說您想賣多少錢?如果我買得起賣給我得了!」
那大嫂臉露喜色說道:「不會吧?咱們倆這麼有緣分嗎?不是……你說你一個年輕姑娘,一下子能拿出那麼多錢買房子嗎?你家裡人知道嗎?」
尹柔淒然的笑了笑說道:「大嫂,我父親剛剛過世,我跟我母親都覺得不願意在家鄉那個傷心地生活下去了,我這次來就是想買套房子接了媽媽過來跟弟弟一起生活的,您的房子位置那麼合適,大小也行,這也是趕巧了,要不然我也得找房介呢!那樣的話咱們倆可就都要被坑走一筆錢了,你說吧您想賣多少?」
大嫂驚喜的說道:「可是的嘿!你說咱們倆這巧的!姑娘,既然咱們有緣分我也不多說,那房子如果不急著賣,按市價能賣四十三萬以上,但我也急著用錢,你給我四十萬算了,過戶什麼的我都幫你弄完你看成不成?」
小門店家庭出身的尹柔在經濟賬上是最精明的,她送弟弟來上學之後經常來這個城市看弟弟,財大附近的房價大致也有瞭解,明白大嫂說的是實話,她此次出來已經斷了回頭路,自然是急於安家算了,聽大嫂說的實誠,也就微微點頭說道:「行啊大嫂,等下咱們就過去看房子吧,如果可以,今天就可以辦理過戶手續。」
接下來就簡單了,房子果然合適,價格果然不貴,手續果然好辦,尹柔帶著趙慎三給的那張卡果然取得出五十萬來,非但買下了一棟裝修完好、傢俱齊全的家,還連買細軟的錢都綽綽有餘。如此天時地利人和俱全,兩天下來,尹柔在弟弟唸書的城市就有了一個家了。
尹柔穩定下來之後,弟弟也十分開心,她就想出去工作了。誰知道還是這個萍水相逢結識的大嫂居然神通廣大之極,賣完房子心情一好,居然利用在當地很是熟悉的地利優勢,幫助尹柔介紹了一份工作——一家高檔民營幼兒園的老師,報酬十分優厚。尹柔去了之後覺得這份工作整天面對這孩子們毫無機心的笑臉十分放鬆,居然漸漸地愛上了這個工作,也就漸漸地安下心了。
關於尹柔的一切描述到此應該告一段落了,但是狗尾續貂一下也罷,省的大家心裡疑惑怎麼這麼樣一個女人居然會有這麼好的命,出門遇貴人,一下子在人生地不熟的城市安家落戶有了工作,那麼就插播一個小小的片段吧:——
那個大嫂幫尹柔完成所有需要在這個城市落腳所需的幫忙之後,撥通了一個電話,笑嘻嘻說道:「朱老大,一切ok!那丫頭片子一點都沒懷疑,房子買了,工作有了,這下子你們該放心了吧?」
朱長山說道:「媽的,總算是消除了這個後患,這麼做也算是對得起她了,小趙那邊也會少一些愧疚。既然事情辦完了你就回來吧。」
原來如此!
趙慎三為了自身的安全,更加不願意傷天害理坑害尹柔,居然跟朱長山如此用心良苦的替她安排了這麼一條生活之路。說起來雖然是逼走了尹柔,還讓她飽受精神折磨跟背井離鄉之苦,更加失去了她鍾愛的工作跟自幼生活的環境,但是卻也讓虛榮自私的尹柔受到一點教訓,在日後的生活中能夠成為一個成熟穩重的女人,也不能不說趙慎三不是一個宅心仁厚、重情重義的男人了!也得虧尹柔遇到的是他,換一個男人,處在趙慎三一樣的位置,又有著龐大的人脈跟勢力,這個自作聰明、吃裡扒外的女人只會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到此打住。
趙慎三消去了心頭之患,省城更因為兩個大佬達成了和諧的協議,自然是風平浪靜起來。他神清氣爽的跟鄭焰紅共同度過了一個甜蜜的星期天,到了週一可就是臘月初六了,因為二少的婚禮是臘月初八,所以他們就緊鑼密鼓的準備赴京賀喜了。
原本盧博文進京習慣坐飛機,但是這次進京的時間雖然大家都不說,可是這麼敏感的時期,誰不是心知肚明啊?但大家都是心照不宣,有資格能去的在驕傲之餘卻也不敢招搖,省的引起同僚的羨慕嫉妒恨。沒資格去的更加只能假裝不知道,諱莫如深的提都不提。那麼,在這個時刻,省級幹部出行買機票,那是要通過省委辦公廳的,所以盧博文決定帶車進京。
李文彬那裡,盧博文走之前自己去求見了李書記,交代了自己的行程,並請示是否需要跟李記看他也得到了請帖,對他的看重更加多了一分,卻說老首長不喜張揚,還是各去各的。
李書記說完,可能怕盧博文心裡不舒服,居然說了更加有意思的一句話:「呵呵,博文,你不知道,這次老首長請客十分有意思,都是一對一通知的。別說你跟我一起去不合適了,就連遠征……哈哈哈,得到的請柬都給我不一回事呢,我們倆也是各去各的,所以你不用有思想顧慮。
盧博文本來就是怕李書記忌諱他功高震主或者是實力威脅到自身,這才來匯報一聲的,能夠不一起倒也正中下懷。謙遜了幾句跟著打了幾句哈哈,就說了自己的顧慮,申明今天就想帶車先去,省的到了正日子遇到別的幹部不好看,李文彬自然都答應了。
因為天氣不好路面滑,所以原本打算提前一天去的行程又提前了一天。週一下午,盧博文連賀鵬飛都沒帶,就帶著女兒女婿一起上車往京城趕了。
省城跟京城之間全程高速,平常也就五個小時即到,就算是今天盧書記囑咐慢點走,中午出發,晚上七點鐘也就進京了。
現如今因為京城塞車已經成了一景,所以非但是限上牌、限號上路等諸般手段都用上了,更加對外地牌照的車進京有嚴格的控制,可是盧博文的車卻暢通無阻的一直開進了城,住進了二少安排好的賓館裡去了。
當晚,二少攜流雲親自出面宴請盧博文一行,並對他們親自道賀表示了極大地熱誠,並說老爺子今晚在中南海有要事,實在是抽不出時間見他們,但是已經說好了明天上午專門接見他們三人。
酒過三巡,盧博文起身去接電話了,二少就湊近趙慎三低聲說道:「小趙,聽說你這些日子過的很精彩啊?哈哈哈!其實要我說你呆在那裡幹什麼啊,就你的經商頭腦,乾脆到我公司當總經理吧,我給你年薪三百萬起,業務做大了還能拿提成,怎麼著也比你在那兔子不拉屎的地方當個受氣的芝麻官強啊!」
趙慎三還沒答話,正在跟流雲談論婚紗式樣的鄭焰紅就忍不住開口說道:「二公子您可別捧他了,他就現在就覺得自己能耐大的不得了,總想欺負我呢。要是再去您那裡做了總經理,還不得翻身農奴把歌唱啊?我現在跟他的事情被省紀委幫忙已經宣揚的人盡皆知了,又不能不嫁給他,所以呀,還是讓他別那麼大出息吧!」
流雲撐不住笑的花枝亂顫的說道:「哈哈哈!可是呢!男人嘛,差不得就成了,不需要那麼大能耐的,你看我鄭姐姐多明白啊!唉!就我這個胸無大志的傻女人才找了一個強悍的男人,這輩子呀,也就是做小女人的命了!不過鄭姐姐,趙大哥對您的感情那可是貨真價實的啊,無論多少誘惑都沒讓他變心,這也是您的福氣啊!對了,你們準備什麼時候結婚啊?」
趙慎三不好意思的說道:「二公子,您看看我混的吧……整個就是一個妻管嚴,人家說什麼咱聽什麼,結婚的時間哪裡是我能說了算的呢!」
二少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這也挺好,一個願意做大女人,一個願意做小男人,跟我家的格局正好相反!各得其所嘛!哈哈哈!」
當晚盡歡而散不提,第二天上午,老首長果真是專門留出時間接見了他們。
在二少的帶領下,盧博文走進老首長的休息室,看到老首長那張慈祥的臉,就把早就醞釀出來的敬意跟激動地熱淚流了出來,哽咽的說道:「……老師……博文……想您啊……」
無論多大的領導首先都是人,都有人的感情,越是地位高越是渴望普通人的感情。老首長自然也不例外,他對盧博文發自內心的敬愛充分領會到了,就微笑著感慨地說道:「博文,我在h省工作多年,因為兼任過省委黨校的校長,進京之後,來找我認老師的幹部如同過江之鯽,我也是打著哈哈含糊應下罷了。但對你,我卻覺得是真的有了師長的情感啊!快過來坐。」
感激的坐下之後,盧博文第一件事就是掏出了禮物,畢恭畢敬的說道:「老師,我從跟您學習的時候起,就渴望有一天能夠得到您的墨寶,而且……總覺得像您那種登峰造極的書法造詣,沒有一枚合適的印章來配合也有點不盡善盡美。所以這次,我就為您制了一枚印章,不過……是按我的粗淺欣賞力設計的,也不知道合不合老師的意。您看看,如果不合意隨便收著吧,要是合意的話……嘿嘿,我想用這枚印章換取老師一幅字……」
用印章換字這個法子可不是趙慎三設計的,就此就看出已經達到「神」級的盧博文之修為比著趙慎三還是高深了不少的,如此一來,非但送禮的目的更加被淡化掉了,更加因為以物換物,讓老首長心裡會更加熨貼。
果然幾句話獲得了老首長極大的興趣,他笑道:「哦?是你幫我設計的?那一定不俗,我知道博文你在鑒賞能力方面還是很高滴!上次你托二小子給我帶來的宋徽宗的畫,到現在還是我的鎮宅之寶呢!快拿來我看看值不值得我為你破例寫字。」
還是趙慎三包裝的黃粗紙,打開來露出了精緻的紫檀木盒子,老首長畢竟也是雅人,輕輕地念出那句詞之後就心裡十分開心了,因為那首詞的寓意實在跟他的處境太過貼合了,更加暗含著盧博文期望他步步高陞的意思。明明是恭維,卻用雅致的情花般的宋詞掩飾的超凡脫俗,比著前些天來賀喜的粗鄙官員們**裸的奉承跟銅臭味十足的禮物,怎不讓他更加對盧博文的一番苦心感念不已呢。
打開了盒子,老首長看到那枚拳頭大的血玉印章,神經居然有一霎那的呆滯,非常急切的一把抓起那枚印章仔細看了看,漸漸的,他的眼裡居然有了淚,嘴唇也顫抖了,雙手也顫抖了,慢慢的,居然渾身都開始顫抖起來。
盧博文嚇了一跳,不知道為什麼老首長看到這東西反應居然如此強烈,而趙慎三卻沒有那麼緊張,只是穩穩地坐在那裡,面對盧博文掃向他那種惶恐中帶著詢問的眼神,他極其輕微的搖了搖頭示意沒事。
二少自打進來都沒做聲,此刻看到父親的反應趕緊站起來走過去問道:「爸爸,您怎麼了?」緊接著,他把目光落在了那枚印章上,猛然間發出一聲驚呼道:「血玉福祿壽?居然是血玉福祿壽?老天!爸爸,這不是您念念不忘了幾十年,還給我們看過照片的傳家寶嗎?」
老首長的淚「撲梭梭」落了下來,一邊哽咽一邊說道:「小二,你說的沒錯,這東西就是跟我家以前失去的那枚一模一樣……只是卻不是那一枚,那一枚我是眼睜睜看著被造反派砸碎了的……」
盧博文驚愕的看了看趙慎三,心裡埋怨這孩子居然隱藏了這麼重大的一個信息沒告訴他,卻只有硬著頭皮看著老首長激動成這樣了。
趙慎三這才微微笑著說道:「哎呀爸爸,我上次在您書房裡看到您桌子上有這麼一張黑白色的印章照片,還以為您幹什麼用呢,原來您為了了卻老首長的心願,特意恢復了這枚印章啊!」
老首長此刻才把一直盯在印章上的目光移向了盧博文,聲音更加深情的哽咽道:「博文,你用心了!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