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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宦海商海兩沉浮 161回 絕情詩詞摧肝腸 文 / 仙人掌的花

    161回絕情詩詞摧肝腸

    話分兩頭,且說盧博文帶著趙慎三懷著一腔焦慮去了國外,誰知道居然了卻了一樁心事,自然是如同在心頭卸掉了一大塊石頭般輕鬆,雖然髮妻琵琶另抱讓他心裡略微有些心酸,更加感慨夫妻幾十年,真正心意如一的機會現在回想起來幾乎沒有!想當初因為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結合了,然後就是急匆匆懷孕生子,而他又一直年輕氣盛的唸書考研搞事業,哪裡有如同年輕人那樣花前月下卿卿我我的甜蜜時光?有的只是柴米油鹽醬醋茶的瑣碎煩惱,那麼長的時光,就那麼一眨眼的功夫就過來了,現在回想起來,也不知道夫妻兩個有什麼事情是能夠記憶深刻的。(純文字.)

    可是,跟靈煙的相識、相知、相戀卻每一個場景都那麼鮮活,一幕幕電影般的在腦海裡回放,遇到那種特別感到甜蜜的場面,盧博文還會一陣陣電流湧過神經一般激動,這兩種感覺一對比,愛跟不愛的差距簡直是天大了啊!

    唉!看著淑芬跟斯蒂文那麼恩愛的樣子,相比人家兩個在一起的感覺也是如是甜蜜吧?這麼想來,這次分離非但不是痛苦,反而是對雙方都是一種鳳凰涅槃般的重生才是!

    盧博文想到這裡,心裡越發的輕鬆了,高淑芬的身影既然在他心裡已經站在了那個大鬍子的外國人身邊,那就意味著他對這個女人所抱有的所有責任感統統不必要了,因此,他的心裡所有的空間都騰了出來,而剛剛空出來的位置幾乎不需要任何過渡,就整個被那個大眼睛的女人給整個塞滿了!

    「三,你真沒問紅紅你靈煙阿姨現在怎麼樣了?打聽到她去哪裡了嗎?」盧博文雖然知道趙慎三一直跟他呆在一起,知道靈煙的最新情況的幾率也不比他多,但還是忍不住問道。

    果然趙慎三很為難的搖了搖頭說道:「爸,您別擔心,阿姨是通情達理,明知道您這次接了媽媽回去無法安置她,她離開也是怕您左右為難,估計躲的也不會遠。只要咱們回去了她明白了真相,自然就會回到您身邊的。」

    還別說,趙慎三這幾句貌似很多餘的話卻讓盧博文精神一振,因為他想起了靈煙非他不嫁的那種決心,還有依偎在他懷裡是那種幸福到極點的神態,無一不說明這個女人的所有情愫統統都在他一個人身上,那麼她躲起來一定是怕他為難,她那麼愛他自然不捨得真躲得遠遠地,一定會偷偷打聽他的消息的,等他回去了,她明白了他現在已經是自由身了,這女人還不歡天喜地的趕緊回到他懷裡啊?

    就這樣,盧博文唇角帶著笑意睡著了,一直到飛機飛回到京城,趙慎三叫他他才醒來,精神很好的下了飛機。

    鄭焰紅弄丟了靈煙心裡有愧,也不敢趕來接機,趙慎三走出來就給她打電話詢問是否有靈煙的下落,她在電話裡就哭了:「三,靈煙阿姨真的是下了決心不回來了啊!你都沒看她留下的書信,那是絕對的一個人走掉了啊!我今天去查了所有的航班跟火車票信息,統統沒有她的任何信息啊,唉,我可怎麼給爸爸交待啊!」

    趙慎三也是暗暗叫苦,但卻不忍心自己的妻子哭的如此可憐,就趕緊低聲寬慰道:「傻丫頭,這是好事啊你哭啥?如果你在機場火車站查到信息了,豈不說明阿姨跑遠了嗎?沒查到不正說明她沒離開省城嗎?那麼咱們回去一起努力就能找到了,你現在在哪裡啊?」

    「我在般若堂……」

    「好,你就等在那裡吧,我跟爸爸等下直接過去。」

    盧博文並沒有聽到趙慎三的電話內容,但看到他站在那裡打電話,明白就是這個內容,等他過去了就問道:「丫頭怎麼說?」

    「呃……紅紅在般若堂,咱們是先回家還是去那裡看看?」趙慎三猶豫的說道。

    盧博文不假思索的說道:「現在是夜裡又不是上班時間,肯定要先回你阿姨那裡了。」

    說老實話,鄭焰紅沒有打聽到靈煙的出走信息,趙慎三心裡並非如同他寬慰鄭焰紅那樣樂觀,因為他十分篤信宗教的力量,更加對靈煙有一種「同修」般的理解,知道但凡是對信仰有種癡迷情緒的人,遇到事情最容易思維偏激,一旦萌生隱退的念頭,那就一定是義無反顧,不會留下任何線索!他隱隱有種感覺,這次靈煙的走一定不會很容易就找到的。

    「唉!可憐的爸爸啊!」他看著已經把靈煙的般若堂看成自己家一樣的盧博文,心裡不由替他歎息了。

    車一路開到了般若堂,盧博文在門口穩穩地下了車,神態自如的吩咐司機道:「你回去休息吧,以後就到這裡接我上班就是了。」

    司機一怔,也不敢問什麼,答應一聲就走了,盧博文就帶著趙慎三走了進去,而鄭焰紅正怯怯的站在門口迎接他們。

    般若堂的燈籠依舊明亮著,那氤氳的茶香跟溫暖的水霧也並沒有隨著主人的離去而有所減弱,依舊是高朋滿座生意興隆,而新老闆鄭焰紅卻愁腸百結,恨不得躲起來不需要面對盧博文的詢問。

    一行人一起走進了靈煙的房間,這裡到處都瀰散著靈煙留下的氣息,可是那個女人的蹤跡卻已經不見了。

    不需要盧博文開口,鄭焰紅乖乖的走過來遞上了一個白色的信封,喃喃的說道:「爸爸,這是阿姨留給你的。」

    盧博文剛剛一路上做出的回家的姿態其實也是自己給自己壯膽,此刻看到靈煙留下的書信,內心的恐懼就開始一**氾濫了,他甚至不敢伸手去接那封信,只是癡癡的盯著,好久才顫抖著手接了過來,卻連續抽了好幾次都沒有把信紙抽出來。

    趙慎三看的不忍,伸手接了過去幫他抽出來打開了又遞了過去,然後一使眼色就帶著鄭焰紅走出去了。

    盧博文閉上了眼靠在沙發上,惡狠狠的咒罵道:「靈煙你這個死女人,你要是敢丟下我走了,我饒不了你!」

    努了好大的力,下了好大的決心,盧博文才睜開了眼睛,慢慢的把視線聚攏在那張紙上,這封信並不長,甚至稱不上一封信,也沒有稱呼,也沒有落款,只是用娟秀的小字沒頭沒尾的寫著一首詞:「淚已盡,情已斷,

    不堪情傷,心身俱死。

    回顧纏綿往事,不禁笑諷天地情,

    只為一人獻身心,豈知纏綿盡,情緣亦皆盡。

    譏笑不自量力凡塵身,情字無暇顧我,

    獨其身,獨其心,天地百年,一身獨在。

    無親無牽無情,自得其樂,了無掛,

    不甘笑看塵世情,逝矣!!!」

    靈煙寫給盧博文的信,居然就是這麼一首斷情詞!

    當時作為旁觀者的鄭焰紅就是一字字的看著這首詞,好似在嘴裡嚼了一枚青橄欖,越是嚼越是覺得五味俱全,但各種的悲苦無奈與絕望又是那麼的催人肝腸,她不由得就看的淚流滿腮了。

    而現在,更加身在事中的盧博文看起來,那種感受就更加讓他百味雜陳,痛不欲生了!

    「只為一人獻身心,豈知纏綿盡,情緣亦皆盡!」盧博文低低的念著這幾個字,內心的痛楚如同翻江倒海般的折磨著他,他喃喃的說道:「靈煙,靈煙,你這個癡女人也當真是命運多戕啊,好容易下定決心要委身於我,而我又好容易下定決心突破世俗的桎梏要了你,卻當真是一夕纏綿即成絕唱,還真是情字無暇顧你了啊!可是,你想沒想過,你滿腦子裝的都是我,就算是你有獨善其身的凌雲壯志,能做到『自得其樂,了無掛』嗎?哼,恐怕你是高估了你自己了吧!」

    雖然內心有著那個女人對他癡愛到已經失去了她自己的程度的篤定,但盧博文的擔心跟痛苦依舊是無法言表的,畢竟,一個剛剛脫離了一輩子道德的約束,準備開始甜蜜的第二青春的他猛然間發現屬於他的那份愛情已經在他剛剛覺得重要到不亞於他生命的時候卻已經悄然不見了,那份失落豈是一個「痛」字了得?

    盧博文猛地站了起來推開臥室的門,高聲叫道:「小三,紅紅,你們倆給老子滾進來!」

    鄭焰紅跟趙慎三正在外面的屋子裡悄聲商議該如何尋找靈煙,更加該如何安慰盧博文,聽到這聲火氣十足地喊叫,都嚇了一跳,戰戰兢兢的蹭過來了。誰知盧博文卻走了出來,冷冰冰質問道:「鄭焰紅,我們走的時候小三明明讓你過來陪你靈煙阿姨的,是什麼狗屁公事能讓你丟下她去上班?現在好了吧,你把你老子後半輩子的幸福都給弄丟了,你不覺得你需要給我一個解釋嗎?」

    盧博文猛然間連名帶姓的稱呼鄭焰紅,以及他那犀利的、逼視著她的眼神,不由得讓鄭焰紅激靈靈打了一個冷戰,結結巴巴的說道:「爸爸……您別這麼不講理好不好?阿姨……阿姨她是為了讓您過好下半輩子才忍痛離開的,事先……事先也沒任何預兆,我怎麼能夠猜到她會跑掉呢?大家……大家心裡都不好受,慢慢找就是了,您何必把責任都推到我身上呢?」

    趙慎三無奈的看看盧博文又看看鄭焰紅,明白老的此刻乍一失去愛人心裡已經糊塗了,此刻當然是胡亂推卸責任,而小的心高氣傲慣了卻又不願意服輸,解釋的也很不成體統,就歎息一聲說道:「唉……爸爸,紅紅,你們倆就算是互相埋怨到天亮,阿姨不還是走了嗎?所以……」

    誰知道盧博文卻極其不講道理的冷哼一聲打斷了趙慎三的勸解說道:「趙慎三,我知道你心疼我罵了鄭焰紅,可是你都知道心疼你的愛人,我的愛人被她弄丟了就不需要負責了嗎?好啊!你大可以繼續心疼她,但你如果是個男人就應該替她承擔責任,反正我不管,你們必須盡快幫我找回靈煙,否則的話……哼!」盧博文說完,居然回身又進了臥室,非常大力的把門給關上了。

    鄭焰紅更不服氣了,張嘴要叫門,趙慎三卻一把拉著她走出了靈煙的客廳,到了門外方才說道:「傻瓜蛋,你沒看爸爸這是在用激將法嗎?就算咱們看穿了,為了安慰他老人家也只能裝糊塗吃了這個啞巴虧了,反正沒有靈煙阿姨爸爸的確無法快樂起來,所以就算他不把責任放在你身上,咱們不幫他找誰能幫他啊?趕緊走吧,讓他老人家在阿姨的屋子裡冷靜一下吧!」

    鄭焰紅明白過來之後卻更加擔心的說道:「三,爸爸原本就夠傷心了,讓他再留在阿姨屋裡豈不是觸景傷情更難受?要不然咱們把他鬧騰出來回家去住吧?」

    趙慎三搖搖頭說道:「不必了,阿姨走了是個事實,無論時間長短,都是爸爸必須要接受的,長痛不如短痛,就讓他在這裡盡快的適應吧!」

    小兩口擔心的看了看緊閉的臥室門,才沉重的出門上車回自己的家裡了,而盧博文從窗口看著他們倆踏著積雪而去了,兩行淚終於忍不住落了下來,然後他再次拿起那一張紙低聲說道:「靈煙,小三子精明狡獪,跟你一樣信佛,我相信他一定能猜到你的心思,替我早日找到你的,在他找到你之前,你可千萬要給我好好的啊!唉!我已經老了,折騰不起了!」

    說完,盧博文坦然的脫了衣服沖了個澡,直接躺進了靈煙的被窩,此刻他已經全然沒有了跟靈煙一起睡時候的罪惡感,而是覺得這張床已經是他今後的唯一選擇了,這床上的女人回來了他會幸福的睡,不回來他無非是痛苦的睡,但今生今世如果讓他打起精神再去尋找另一張適合他的床,以及床上連帶著的另一個女人,他自問他已經沒有那份精力去折騰了!

    罷了罷了!這也許就是靈煙這個傻女人所說的命吧?這女人總說她自己是一個孤煞之命,卻不知道也許他盧博文一摸一樣是命中注定不得夫妻恩愛的幸福吧?否則怎麼年輕時忙事業疏忽了恩愛,中年後因喪子之痛更加等同於單身,到了現在,連前妻都找到了屬於她的幸福,而他夢裡尋她千百度方才得到的女人卻又如同渺渺黃鶴一去不煩了……

    既然這樣,聽天由命吧!就如同那個傻女人留下的詞裡所說的:「譏笑不自量力凡塵身,情字無暇顧我!」是啊,凡塵之身怎麼能妄想跟天命爭鬥呢?既然老天注定不讓情之一字垂憐二人,那就算是天各一方也只能是認命了!

    懷著這樣的心思,盧博文嗅著靈煙的氣息,居然很快就睡著了,在他的夢裡,那個小女人的聲音幾乎在他耳邊響了一夜……

    第二天一大早,賀鵬飛跟司機又來到般若堂門口接盧博文,看到老闆居然神清氣爽般的走了出來,昨夜已經明白原委的兩人都是一怔,賀鵬飛更加的衝過去接過了盧博文手裡的包,跟在他身邊低低的說道:「盧書記,喬遠征處長剛打電話過來說,文彬書記對您的事情十分關注,請您回來之後立刻去省委見見他,您看咱們是回市委還是去省委?」

    「去省委吧,該交待的總躲不過去!」盧博文悶聲說道。

    車就在被掃雪車掃過之後卻更加顯得濕滑骯髒的街道上艱難的行駛著。途中,趙慎三給盧博文打了個電話,盧博文默默地聽他說了好一陣子,最後才帶著些不服氣沒好氣的說道:「行了行了,你趕緊操心你自己該操心的事情去吧,如果過年了你還沒媽,你老爹就算躲過了省委的質疑也屁松!要你這麼唧唧歪歪的耍小聰明?我說怎麼咱們昨天夜裡到家,今天一大早的李書記就知道我回來了呢,原來又是你走的歪路子?你告訴喬處也就罷了,好生生的又把人家也扯進來幹什麼?人家不錯的,你阿姨說明白之後人家就沒再來糾纏過,現在這麼做不是咱們不義氣嗎?」,可是趙慎三卻一直在電話裡解釋著並堅持著什麼,最後盧博文居然一言不發就掛了電話,賀鵬飛跟司機再次被這沒頭沒腦的話弄得如墮五里霧中了!

    一路就到了省委大院,賀鵬飛問過了喬遠征說文彬書記沒有出去,就扶著盧博文下了車直接上樓進屋了。

    李文彬看著盧博文,卻沒有用對部下妻子生死未卜那種關懷的眼神看他,而是用一種略微帶點譏諷的笑容調侃道:「霍!回來了?聽說你盧書記很大度嘛,居然親自參加了前妻的再婚儀式?很了不起嘛!按理說這樣的老婆不要也罷,你不來跟我說我也懶得問。只是我還聽說你的命運不濟,好容易那個掛著虛名的妻子自動離開了,你後來找的小愛人為了讓你接回老婆不為難居然偷偷離開了?唉!你說你怎麼淨攤上這種神經不正常的女人呢?我知道了以後還生怕你想不開不上班去找愛人呢,看你的樣子倒是我多慮了啊。」

    盧博文一聽李文彬啥都知道,就不裝腔作勢了,苦著臉坐下就長吁短歎的說道:「唉!李書記啊,既然您都知道了,我也不藏著掖著遮羞了,我的命實在是不好啊!自從孩子夭折之後,我老婆就恨我入骨避到國外,讓我一個人孤獨了近二十年,可是……我一直都為了她做著苦行僧,好容易……好容易從老齊手裡救了一個好女人,難為人家不計較名分情願跟我,但……我卻一直假惺惺的不敢要了人家,就那天早上才真正算是嘗到了……呃……那個……我前妻就自稱自殺了讓我嚇得魂飛魄散,丟下人家就跑到國外去了,回來就發現她已經走了……」

    說到最後,盧博文已經語帶哽咽了。

    李文彬雖然十分同情盧博文,但作為他來講,並沒覺得靈煙真的會人間蒸發,只是覺得那女人沒準是個狐狸精轉世,這麼做絕對是對盧博文這個超級書獃子進行欲擒故縱之計,讓他一輩子對她死心塌地而已,就不以為意的繼續譏諷道:「哈!還越說越熱鬧了啊!你居然是從老齊手裡救過來的女人?老天,我可更加好奇了啊,那是個怎麼樣的妖精啊,讓你們兩大省委常委都為之折腰?我要是把這個消息賣給狗仔隊,你說我會不會發一筆財啊?」

    盧博文發出一聲「啊?」瞬間就面紅耳赤,吶吶的說道:「暈死,怎麼就說禿嚕了?把人家老齊也給牽扯進來了……呃……那個李書記,其實人家老齊是個好人,還是個很有義氣的好人啊!當初這個女人無依無靠的,是老齊幫她在省城開了一家茶館站穩了腳跟,也無非是喜歡她的純淨柔美,想要做一個紅顏知己罷了,並沒有什麼不規矩的舉動。而我一出現,也是孽緣罷了,這女人居然愛上了我,就哭著求我跟老齊說明白讓他對她死了心……我就……呃……李書記,後來人家老齊真的是再也沒去糾纏過,絕對是十分講義氣的,您可別因為這件事誤會了人家,那我可就成了以怨報德的小人了!」

    李文彬聽的嗤之以鼻,鄙夷的說道:「行了行了,你就不用替他樹碑立傳了,就算是幫了人家的忙,幫了也就是了,幹嘛把持著不讓人家找對象?如果這女人愛上的不是你,而是一個無職無權的普通人,你以為老齊會放過她嗎?沒見過你這樣天真的人!算了算了,等下國家來人調研工作我還要去迎接呢,懶得理會你的醜事!你趕緊走吧,別讓我看著你想笑,笑出來又顯得我不厚道。省委辦公廳這邊關於你離婚這件事,我會讓遠征替你解釋安排的,你就別操心了,至於你的小愛人能否找到,那就看你是否有那個福分了!嘿,我還真不知道齊同義還有這樣的一面,對了,也許我有些小人之心了,你那個小愛人離開了你的羽翼,如果齊同義比你早找到了她,恐怕就不會再次大方的還給你了吧?哈!」

    李文彬說完,居然少有的滿臉帶著強忍著的調皮笑容揮手驅趕盧博文快走了,彷彿他已經快要忍不住狂笑出來了一般,而盧博文也十分配合的站了起來,滿臉敢怨不敢言的小媳婦樣,一邊往外走一邊低聲嘟囔著說道:「您就看笑話吧,我一定不會輸給老齊的,畢竟那女人可是愛慘了我,您就等著我娶她的時候送紅包吧。」

    盧博文的聲音雖然小,但是省委書記的辦公室是何等的安靜,這些話自然一個字不漏的被李文彬聽在耳朵裡,弄得他大笑吧覺得究竟這個感情生活十分可憐的部下此刻畢竟十分可憐,不笑吧又實在覺得這情況太過可笑,就活生生把一個殺伐決斷無比剛毅的省委書記給憋得內傷,強忍著看他走出去了才把老闆椅迅速的一轉連朝後面,無聲的笑了一個痛快,等喬遠征送完了盧博文回來,還看到大老闆依舊在笑個沒完。

    喬遠征自然知道李文彬在笑什麼,因為這原本就是昨夜趙慎三帶著鄭焰紅回到東區的家,看到喬遠征的房子居然亮著燈,就打了個電話詢問,知道他跟楓葉都在家的時候上去做客,拉著喬遠征商議的對策。

    當時趙慎三就很擔憂的問喬遠征像盧博文這種離奇的離婚經歷會不會被省辦公廳出國核查,如果知道了真相會不會對盧博文造成影響?盧博文現在已經完全橫了心,對司機都承認般若堂是他的家了,日後天天在那裡出入,這個奇異的茶館勢必會成為大眾的關注焦點,一旦他還沒離婚就有了靈煙這件事傳揚出去,那對盧博文一定會是致命的打擊,沒準老婆自殺離婚這件事也會被扯到一起,那可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一旁聽著的鄭焰紅很是佩服趙慎三的思維縝密,在現在這種大多數人都會把尋找靈煙當成唯一目標的時刻,居然會顧及到爸爸的身份地位,更加為剛剛她滿腹心事不想上喬家做客而他執意要來的彆扭汗顏了!

    喬遠征跟趙慎三仔細的分析了李書記的脾氣秉性,更加分析了怎麼樣讓李書記知道這件事才能把一場高層幹部私生活不謹慎的重大問題化解成一個無傷大雅的玩笑,更加讓李書記在輕鬆的情況下諒解並接受這個事實,這樣的話,這個一向把盧博文當成手臂的大老闆就會一伸手把解釋的重擔接過去,那樣的話,盧博文就安然無恙了。

    果然,一大早喬遠征去接李書記,就用遺憾中夾雜著好笑的口吻跟李書記講述了盧博文遭前妻移情別戀並用自殺迫使他答應離婚的「倒霉尷尬」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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