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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宦海商海兩沉浮 174回 靠山永遠是可靠的 文 / 仙人掌的花

    174回靠山永遠是可靠的

    鄭焰紅瞪大了眼睛呆了半天才猛然間放聲大笑起來,弄得屋裡值夜班的護士探出頭來斥責她們不允許高聲喧嘩,鄭焰紅才吐吐舌頭放低了聲音,那種小兒女的可愛樣子,任誰也猜不出她居然會是一個威震一方的常務副市長。《搜索138看書看最快的免費小說》

    「哈哈哈,你說咱們老爹寸不寸啊,一副情癡的模樣把我的茶館當家了,誰料想咱們那個娘跟他一摸一樣的低智商,居然會跟他想的一樣樣的,他住在茶館想等她回來,而她卻住到家裡癡想著能透過窗戶偷看老爹一兩眼……唉,怎麼會有這麼笨的兩口子呢?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一對情癡碰一塊了呢!」鄭焰紅壓低了嗓子笑道。

    趙慎三卻沒有笑,而是很心酸般的說道:「唉!苦了他們一對有情人了啊!紅紅,以後咱們倆之間可不能鬧誤會,你要是有什麼懷疑或者是不滿都告訴我,千萬別一個人在那裡揣摩,女人最容易鑽牛角尖,我可不想大過年的到處找老婆!」

    賀鵬飛也很有感觸的說道:「唉!是啊,人生在世,能遇到自己心愛的人並且在一起生活,就已經是老天爺給的非分之福了,要是因為一點小誤會就勞燕分飛,那才是最窩囊的呢!唉!我眼看著老闆心如死水了這麼多年,好容易跟正常人一樣會笑了、會愛了,卻又偏偏陰差陽錯的弄丟了老闆娘,又忍受這麼久的痛苦折磨……唉!你們是沒看到啊,我看著老闆一個人端著老闆娘常給他沏茶的那個杯子,滿臉的淒楚的樣子,簡直是……唉,幸虧老闆有你們倆啊,大小姐看起來粗豪,其實對老闆的孝心那可真是沒的說,老闆雖然面子上看似對你們好嚴厲,當著別人提起你們,那可是自豪得很呢!」

    聽著賀鵬飛居然一番話裡不停地感歎,鄭趙二人也深刻的體會到了老一輩為了生活犧牲了感情的可悲,更為盧博文跟靈煙能夠重歸於好而感到開心,一霎時兩人感同身受,就依偎在一起了。賀鵬飛看的微微一笑,居然說既然他們來了他要回家陪老婆呀,甩手就走了。

    「三,咱們回病房去吧,不敢讓兩個老傢伙太過膩歪,要不然刺激了老爹的心臟可怎麼好?走走走,咱們去外屋監視著點,別**的……」鄭焰紅口不擇言。

    「紅紅你閉嘴吧!」趙慎三聽的面紅耳赤,生怕屋裡的護士聽到了笑話,趕緊摀住鄭焰紅的嘴,尷尬的拉起她就趕緊往病房走,進了外間小心翼翼的也不敢弄出聲音,誰知道鄭焰紅卻故意大力的咳嗽了幾聲,還發出一陣古古怪怪的笑聲,弄得趙慎三吹鬍子瞪眼睛的制止她。

    「三,你們進來吧。」盧博文自然聽到了外間的動靜,就在裡面叫道。

    趙慎三瞪著鄭焰紅低聲罵道:「死妮子唯恐天下不亂,讓他們多溫存一會兒多好。」

    「哈哈哈!老爹,趙慎三不進去,說給你們機會讓二老多溫存會兒!」鄭焰紅更忍不住了,傻丫頭般的大笑著叫道。

    「哈哈哈,臭丫頭,滾進來吧!一晚上就只有你一個人在那裡搗亂,還扯上人家小三,看我不打你!」盧博文有了靈煙心情大好,也被鄭焰紅的搞怪給逗笑了,就親暱的笑道。

    兩人走進屋裡,卻看到盧博文靠在床頭,而靈煙就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看到兩人,滿臉的尷尬跟害羞,抬起眼睛心虛的瞟了一眼鄭焰紅,看到鄭焰紅正用一種很不滿的眼神看著她時,一下子嚇得趕緊又低下了頭,自然沒看到鄭焰紅一看到她低頭就得意的沖盧博文笑了笑。

    「咳咳。」鄭焰紅裝模作樣的咳了兩聲之後,就冷冰冰開口了:「阿姨,您知不知道您把我給害苦了啊!我爸爸帶著三去了國外,臨走的時候可把您托付給了我,千叮嚀萬囑咐的讓我照看好您,要是您出點事情就不要我這個女兒了。您可倒好,平常看您好像挺疼我的,關鍵時刻還真能狠得下心害我,哼!冷不丁的一拍**閃人了,丟下個爛攤子給我面對,讓我爹差點把我一巴掌拍死,您呢,居然就躲在我家門口……嘖嘖嘖,阿姨呀阿姨,您的智商真是高啊,居然懂得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生生的讓我跟趙慎三背著不孝的名聲低聲下氣到現在啊!得,現在您可到輕鬆,三兩句話的把我那軟耳朵的爹給哄順當了,啊,那合著我之前受的那些個冤枉氣就白搭了?我怎麼越想越不平衡呢?」

    聽著鄭焰紅煞有介事的數落,趙慎三是憋的肚子疼不敢笑,盧博文是覺得自己丟失靈煙之後的確對這孩子太過苛刻了心有愧疚所以不說話。最最難受的當然還是靈煙了,她原本就不是伶牙俐齒的人,跟普通的女人鬥嘴都要落了下風,跟精靈古怪的鄭焰紅比起來,那就更不是一個等級了。只見她難過的面紅耳赤兩眼淚花的,嘴不停的翕動著想要解釋什麼,可偏生又說不出來,就那樣可憐巴巴的盯著鄭焰紅,但那妮子就是故意做精,居然兩眼朝天的根本不放顏色。

    「紅紅……我……」靈煙看了看,覺得自己不解釋的話可能沒人幫忙了,就知道艱難的開口了:「我走的時候沒有考慮那麼周全,連累你受氣了,真是對不起……但是,我當時也是覺得我留下除了把厄運帶給你們父女,已經沒有……沒有任何意義了啊!我對你父親的愛你們可能不會理解,但我對你跟小三的母愛……當然,你們倆都那麼優秀,也許會覺得我不配愛你們吧?可是我可以發誓,我雖然不配做你們的長輩,但的確是把你們倆當親女兒親兒子對待了啊!你們知道,我沒有孩子……而且,我跟你父親就算結合了,也不可能再生育了,我……我是有毛病的。但我不健全的身體並不代表我沒有一顆渴望做母親的心啊!愛上你們的父親,自然是愛上了他給我附帶來的一切,而這一切裡面我最最看重的當然是你們這一對善良孝順的孩子了啊!我真真的無數次的感謝佛祖把你們送給我啊!紅紅,我那麼愛你,怎麼會捨得害你呢?離開,也是我想錯了,覺得我的離開會保全你們一家人平安幸福罷了,其實……其實離開你們,我等於活生生的把我的心跟我的身體分開了啊!我把心留在了你們身上,自己帶著一個空殼偷偷的躲在那所房子裡,過著行屍走肉般的生活,奢望著能夠透過窗戶看到你們父女三人一眼……誰知,從我搬進去就沒有看到過你們一次,我就無數次的以淚洗面,知道這是佛祖對我的懲罰了……嗚嗚嗚……」靈煙並沒有看出來鄭焰紅的譴責其實是在裝腔作勢,居然一本正經的解釋起來,沒想到說到痛處居然哭了起來。

    鄭焰紅早就聽得動容了,那雙圓圓的大眼睛也早就汪滿了淚,看靈煙哭出了聲哪裡還裝得下去,趕緊跑過來抱住靈煙說道:「哎呀我的好媽媽,您真是笨啊!難道您沒聽出來我怪您是讓我老爹聽的嗎?哼,是他當初看到您走就不分青紅皂白把責任都推到我頭上的,我是指望他能夠悔過自新跟我道歉的,誰知道您居然這麼實在,真的跟我道歉啊!嗨!我也愛你啊,別哭了別哭了,看咱家這個年過的可真是熱鬧透了!唉!昨天趙慎三暈倒住院,害我來陪我爹過小年呢走半道拐去桐縣了。剛把他那邊安排住,還沒睡到天亮呢,我爹又暈倒了,要不是陰差陽錯的找回了您,你看看咱們家這個年過的像什麼?唉!」

    鄭焰紅安慰靈煙呢,順便就把昨夜沒趕來陪盧博文過年的原因給叨叨出來了,盧博文聽的真切,立刻打斷了她的話問道:「等等等等,紅紅,你剛剛說什麼呢?什麼趙慎三暈倒住院了?小三,你身強力壯的怎麼會暈倒?醫生怎麼說?現在感覺怎麼樣?不舒服幹嘛還連夜趕路啊?唉!」

    趙慎三明白鄭焰紅絕對不是順嘴說漏了,這一定是在為日後平息馬慧敏攪起來風波做鋪墊呢,就低調的說道:「沒事的爸爸,就是紅紅喜歡小題大做,其實我也就是被馬慧敏給逼得滿肚子氣,一急之下頭暈了罷了,很快就……呃,不是的,太忙了兩頓飯沒吃好,可能一過性血糖低吧,已經沒事了。」

    「鄭焰紅,你既然去了桐縣,麻煩你把趙慎三昨天遇到了什麼事原原本本告訴我,記住,我不喜歡聽經過剪輯的。」盧博文也不問趙慎三了,直接對著鄭焰紅冷冷的說道。

    鄭焰紅巴不得一聲般的說道:「就是,趙慎三最煩人的一點就是喜歡自充英雄,什麼事情不是說跟我們商量商量,能幫他擺平一點他負擔就小一點,偏喜歡一個人扛著裝男子漢大丈夫,真讓我瞧不上!您看啊爸,今年入冬開始,咱們省就不停的下大雪,他們桐縣原本就是貧困縣,邊遠鄉好多農民家住的、甚至包括小學校都還是好多年的舊草房。趙慎三去了之後就一直在爭取資金幫這些農民改善居住條件,更加爭取幫扶單位籌建希望小學,還把高明亮廳長都扯到桐縣親自搞了一個小學校。爸爸您說寸不寸,居然就會那麼巧,大雪把省教育廳包點的小學校老校址給壓塌了,您是見過農村的老房子的,一層土包著一層草能有多重?孩子們正在開散學典禮被壓住了十三個,也就兩個有骨折,其餘的都是破點皮,我可絕對沒有隱瞞真相啊!三知道這個情況後一分鐘都沒耽誤,讓他們這個鄉的書記鄉長用專車把孩子們送到醫院,剛好馬慧敏因為替他小叔子爭取桐縣的縣委書記被我阻攔了心裡不平衡,過小年呢借口檢查教育工作去桐縣挑刺,遇到了這樣的天賜良機還能不做文章的?三明白這女人的陰毒,更知道農村的孩子被泥土砸下來,就算不受傷也一定灰頭土臉的一身骯髒,再加上受傷的孩子流的血自然會蹭到沒受傷孩子身上,讓他們看起來也像受傷了一樣,三就在馬慧敏提出要去醫院的時候拖了她一下,安排手下的同志把這些孩子都洗洗換換衣服,也是怕事態被人為的擴大做的應急措施。可就是這個馬慧敏,明明看到就兩個孩子厲害些,卻還是不放過他,在醫院就百般刁難的,生生逼得三剛把她送走就氣得暈倒了……」

    「說重點。趙慎三,第一,到底傷了多少孩子?有死亡嗎?第二,那個馬慧敏回去後如何做文章了?第三,既然是高明亮包的點,你告訴他了嗎?第四,你怎麼做的善後事宜?」盧博文沉著臉打斷了鄭焰紅,轉臉問趙慎三道。

    「哦,爸爸,的確僅僅兩個孩子骨折,一個傷在腿上沒什麼大礙,另一個麻煩點一根肋骨斷了刺穿了肺,有血氣胸,不過也沒生命危險。其餘的都是皮外傷,抹點消炎藥水就沒事了。可是馬慧敏就抓住了我拖了她一會兒,回去告訴郝市長說我用好孩子調換了重傷的孩子,把那些孩子藏匿起來了,現在市政府追查著這個呢。我氣得不行跟他們頂牛了,說隨便他們查,查出來了死一個孩子我趙慎三寧願抵命。至於省教育廳,我跟高明亮廳長打過電話了,他表示知道了,沒有過多的關注。善後情況是我讓副縣級的領導帶隊組成小組,逐村逐戶的排查險情,隨時發現隨時處理,我已經能保證再也不會發生任何一起同類事故了。」趙慎三慎重的說道。

    盧博文沉著臉也不說話了,思考了良久才說道:「你這件事處理的倒也沒什麼大的毛病,而且這種天災**的事情也不是你能左右的,出了事盡快消除隱患避免再次發生就算是仁者之心了。不過……這種責任事故出現在這種關鍵時期,而你又是以一個代縣長的身份全面負責黨政兩攤子事務,如果不負一點責任恐怕也不可能。如果是不涉及什麼恩怨的話,頂多也就是雲都保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百姓沒意見也就不了了之了。可是現在既然牽扯到了利益爭鬥,那麼想要善罷恐怕也難。馬慧敏,馬慧敏……這女人的名字怎麼這麼耳熟?我記得上次你們跟林茂人有爭執的時候是不是就有這麼個女人牽扯在中間啊?是同一個人嗎?」

    鄭焰紅憤憤的說道:「怎麼不是她?哼,我跟她從競爭副市長開始就埋下了仇恨的種子,之後她總是比我晚一步,也就越來越恨我了!上次三他們這個省教育廳承包的希望小學奠基時高廳長親自去了,他曾經私下跟我溝通說如果他去武川擔任市委書記,希望我能跟他一起過去搭檔,我當時就給拒絕了。誰知這個馬慧敏偷聽到了我們的談話,之後就一直纏著高廳長說她想去,可能人家不太熱衷她,她就把怨氣又灑在我頭上了唄!這次加上她為他小叔子謀劃桐縣的縣委書記被我阻擋,就更加對我們恨之入骨了!」

    盧博文盯著鄭焰紅問道:「那你為什麼要阻攔人家小叔子?」

    「爸爸,您看看您這個傻女婿吧,從他去桐縣上班就跟掉進了倒霉窩一樣,為了想為老百姓做點事情,先是跟縣裡的黑惡勢力鬥,後來又忍氣吞聲的替郝遠方保存私人小金庫,剛剛才又差點被前一屆黨政狗咬狗的鬥爭牽連進去,這什麼苦都吃了,樣板工程跟各類工作都要出成效了,難不成最後出成績的時候讓別人來一伸手攬走嗎?也不是我有野心,我可是拼著勁替三爭取這個縣委書記的!哼,不是我替趙慎三說話,就桐縣那個窮山惡水多刁民的地方,換一個人過去還真是壓不住陣勢,可咱們家三振臂一呼,百姓還就擁護他,就算是當了縣委書記,用『穩定』二字作解釋,我看也夠冠冕堂皇的了!」鄭焰紅畢竟站得高看得遠,一番話雖然透著持寵生嬌的驕橫,卻也說的振振有詞不無道理。

    盧博文早知道自己這個女兒不是個省油的燈,她既然阻攔著不讓那個姓馬的小叔子去做縣委書記,一定是為趙慎三做打算,難得的是這孩子居然小人做的坦坦蕩蕩,也不隱瞞自己。更加看著趙慎三的確是一個實心辦事的人才,而且數次為了他的事情盡心盡力,就這麼點麻煩不出面替他們解決的話也不像個當爸爸的了,盧博文就沉吟了起來。

    趙慎三看氣氛冷了下來,生怕盧博文覺得他野心太大產生反感,趕緊說道:「爸爸,您不用為了我的事情煩心,我其實早就看透了,這官做著真是沒意思,要不是我怕我驟然走了接任的人混蛋,把我辛辛苦苦為百姓們爭取的利益給吞掉,我早就辭職下海了。這件事您別管了,我問心無愧不怕他們暗算,責任我也明白我是有,所以無論市裡如何處理我擔著就是了。至於那個縣委書記,說實話別人來當了我的確不平衡,的確有自己養大了孩子給別人抱走打的感覺,不過……呵呵,相信習慣了也就罷了,畢竟我資歷太淺,勉強的話對紅紅,對爸爸影響都不好。」

    盧博文擺擺手說道:「三,不是我說你,你在政治敏感度上比著紅紅差太遠了!這可不是讓不讓的問題,錯過了這個機會,你也許永遠就當不上這個書記了,而且當了一把手才有話語權這句話的意義,相信你現在負責全面工作了應該能深刻領會了吧?如果你失去了掌管全面工作的權利,那麼你所有的政績可就不是你說了算了,縣委書記怎麼匯報就是怎麼回事,到時候有你吃的啞巴虧。嗯,馬慧敏,這個女人實在太討厭了,是時候該讓她明白一下她姓什麼了!郝遠方這個人也有意思,到了這個他自己是繼續當太太還是退下去當過氣奶奶的時刻了,居然還為了這麼個女人出面,還真是利令智昏到底了。小三,我剛剛聽到紅紅說起你幫這個郝遠方弄什麼小金庫的事情是怎麼一回事啊?你仔細跟我說說。」

    趙慎三趕緊一五一十的把鼎盛公司的事情以及劉天地是郝遠方的私人管家的事情全部說了一遍,盧博文就露出一絲冷峻的微笑說道:「這才叫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呢!這個郝遠方按理說從基層一步步爬上來也不易,可是如此膽大妄為,也怪不得別人了。那個劉天地跟郭富朝的案子是不是還沒最後定性?是雲都市紀委在負責調查嗎?」

    「嗯,是的爸爸。黎遠航書記對這個案子的態度十分模稜兩可,所以到現在還在拖著,幾個嫌疑人也都在押。」趙慎三趕緊回答。

    「嗯。呃,天都快亮了,你們倆去外屋歪一會兒吧,等下醫生值班了趕緊問問我能不能出院,能的話安排回家。」盧博文突然不再說這件事了,揮手趕他們倆出去。

    鄭焰紅看著一直傻傻的聽他們談話,但目光卻始終沒離開盧博文臉的靈煙,就又想開玩笑了,低聲說道:「嘻嘻,阿姨,您猜我爸爸為什麼急著出院?」

    靈煙老實的搖搖頭。鄭焰紅就鬼鬼的笑道:「嘻嘻嘻,他是急著辦喜事呀!」

    「啊?對啊,你們小兩口雖然已經在一起了,可是總歸沒有辦喜事,那可太好了,定日子了吧?」靈煙居然誤會了,驚喜的叫道。

    鄭焰紅一臉的抓狂說道:「阿姨啊,您扯到哪裡去了,您以為我爸爸那麼在乎我這個閨女啊?他惦記的喜事可是他自己娶媳婦兒,娶的就是您!虧您能扯到我們身上的,哈哈哈!」

    「啊?你爸爸娶媳婦兒,這……你這孩子,又打趣我……」靈煙明白過來就羞紅了臉,伸手就拍了一下鄭焰紅。

    盧博文也忍不住笑道:「呵呵呵,靈煙,你遇到對手了吧?你呀,跟這個鬼丫頭鬥嘴,那還不是自討苦吃?不過我還真是挺想早點把你娶過門的,要不然我呀可就老了!」

    靈煙呆呆的看著盧博文,居然哽咽著說道:「博文,我走這些日子,你的確是老了很多,你看看你鬢邊的白髮,還有額上的皺紋……你放心,我已經明白我錯了,更加再也不會離開你了,我要珍惜我們的任何一天。所以,你說什麼時候娶我,我都答應。」

    盧博文感動的拉著她的手把靈煙拉到床上,而趙慎三再一次拖起看熱鬧看的兩眼放光的鄭焰紅,把她揪出去了。

    老兩口在裡屋,小兩口在外屋,胡亂歪了一陣子也就天色大亮了。趙慎三一大早就開始手機震動個不停,他怕影響在沙發上睡著的鄭焰紅,索性坐到外面不停地處理事務。等賀鵬飛來了,醫生也值班了去仔細的問過了盧博文的各項檢查結果,醫生卻告訴他盧博文大的毛病也沒有,但是心血管卻有些狹窄,這樣的話一旦形成堵塞或者是突發痙攣,都會引起暈厥或者是更加可怕的結果。最後就建議最穩妥是做一個心臟搭橋手術,不過這個手術倒也不急,現在的情況想觀察也必要,急著出院也可以,日後看盧博文啥時候有時間盡快過來做就是了。

    趙慎三面對這個結果左右為難,想了半天還是覺得盧博文那麼沉著睿智,這樣的結果他應該能接受,就進去一五一十老老實實說了。靈煙一聽就嚇得不行,說不能擔風險,一個人說暈倒就暈倒怎麼可以,既然手術不危險還是直接做了就好,鄭焰紅也是持同樣的態度。

    盧博文倒沒怎麼驚訝,他看著靈煙跟鄭焰紅都支持現在就做手術,也就猶豫了,正準備跟趙慎三商議一下趁馬上放年假,是否直接做了算了,卻接到了李文彬書記的一個電話。

    電話接完,盧博文神態嚴肅起來,態度堅決的說道:「三,趕緊去幫我辦理出院手續,告訴醫生,有關我心血管狹窄需要手術的情況要嚴加保密,如果洩露出去我是不依的。你們幾個也要嘴上有個把門的,一時半會兒的我還死不了,要是這個節骨眼上被人用我的身體做文章那可就了不得了!」

    幾個人面面相覷的,也不知道李書記這個電話是什麼內容,但更加沒人敢問。趙慎三就趕緊跑去醫生辦公室,一番警告,嚇得那醫生連連點頭,趙慎三為了保險起見,把盧博文做核磁共振的檢查單子跟片子都要過來自己拿著,又仔細詢問盧博文的身體在手術前該如何保養。醫生說了注意事項,他一一記在小本子上了,這才幫盧博文辦理了出院手續。

    正當一家人要出院的時候,卻來了第一位探訪者——林茂天省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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