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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季 鯉躍龍門化為龍 265回 暴風雨前夕的陰暗 文 / 仙人掌的花

    趙慎三跟鄭焰紅夫妻在商場逛了好久,給兩人自己和三方老人孩子都買了衣服,還領了沙發,鬧騰到天都快黑了才算是疲累的坐倒在沙發上了。

    新沙發是國際品牌,是最新技術的乳膠內充物,的確是十分軟十分舒適,但是看兩個人的神情分明已經對「試試」這件很有內涵的事情有心無力了。

    鄭焰紅喜歡穿細細的中高跟鞋,這種鞋子有一個通用的弊端,那就是好看不舒服。短途的行走可以把女人顯得裊裊婷婷風韻十足,走得久了,那滋味可就只有腳知道了,只覺得鞋子一圈邊勒著肉,比鐵鞋子都鋒利。此刻,鄭焰紅呲牙咧嘴的「當當」兩聲踢掉了昂貴的鞋子,毫不文雅的一手抓一隻腳一邊揉一邊叫苦。

    如果是以往,趙慎三看到妻子這副樣子,是會很心疼的幫她弄一盆熱水逼她燙燙腳,或者是乾脆動手替她揉的,可今天他卻一反常態的進門就鑽進了書房,老半天都沒有出來。

    鄭焰紅從在商場看到丈夫就覺得他今天的情緒好的有些不正常。之前雖說他也很顧家,很細心,怎奈今天這個時機實在不是該這麼悠閒的時刻。且不說他一直不肯說出黎遠航叫他的目的,單就他那種刻意為之的親暱就很成問題了。自從他們夫妻結合,在大庭廣眾之下,趙慎三頂多也僅僅是挽著她的手臂,哪有像今天這樣緊緊摟著她半天不放手的?還有他那氾濫著柔情的眼眸深處,為何會時不時掠過一兩絲桀驁不馴的光芒?好似跟誰慪氣逆反一樣。

    她越想越覺得奇怪,也顧不得腳酸痛了,光著腳踩著木地板走近了書房,無聲的擰開門貓一般悄無聲息的走了進去。一進門鄭焰紅就打了個寒戰,窗戶大大的開著,趙慎三似一尊雕塑一般背對著門站在窗口,一手撐著窗台,另一隻手舉著一支香煙,正裊裊的冒著白色的煙霧。

    輕輕的,一雙柔軟的手臂穿過他的腋下伸過去,環抱住了他的胸口,熟悉的軀體貼在他後背上,讓他被冷風吹得冰冷的身體感到了一陣暖意,他趕緊丟掉香煙把窗戶拉上了,沙啞的說道:「紅紅這裡冷,你先出去吧。」

    「三,夫妻應該怎麼樣?大難臨頭各自飛嗎?我一直覺得你應該明白我的心意,不會再有麻煩的時候無謂的想要保護我而隱瞞我了,可你今天又犯了這種錯誤了哦。一個人關在屋裡吹冷風還偷偷抽煙?當我這個老婆是什麼?傻瓜嗎?聰明的趕緊招認,否則我會罰你以後永遠不許跟我睡在一張床上的。」雖然這番話是很嚴重的警告,鄭焰紅卻用極其甜膩的聲音慢慢的說了出來,彷彿在撒嬌一般說情話。

    「唉……」趙慎三終於長長地歎息了一聲說道:「紅紅,我今天跟黎遠航撕破臉了。」

    鄭焰紅聽了並沒有像尋常老婆一樣,覺得丈夫得罪了頂頭上司就一驚一乍的,她淡淡的說道:「撕破臉就撕破臉吧,我知道不把你逼到無路可退你不會這麼做的。那麼就是說,他叫你回去是動員你主動退出省管縣的申報,把這個機會讓給劉涵宇了?」

    「雖不中亦不遠矣!」趙慎三聽老婆這種平靜的態度,心裡覺得安生多了,他轉過身把妻子摟在懷裡,低低的喟歎著說道:「黎書記估計在咱們走之後已經打聽清楚,盤算周詳了,他可不是僅僅讓我代表鳳泉縣退出申報就放心了,是想讓我暫時離開鳳泉,還生怕省裡在他把我調回桐縣後又要桐縣,我聽他的意思是想讓我消失一段時間,等省裡這個行動塵埃落定再回來。這樣的話就能便於他在無論省裡要哪個縣的情況下都能把劉涵宇塞出來。」

    「哈,算盤打得挺美麼。」鄭焰紅輕蔑的笑了說道:「那你就該答應他啊,看他到底有沒有回天之力改變省裡的內定。」

    趙慎三忿忿的說道:「他如果好言好語的講就是了,我也會給他面子答應他,真的弄不成也無所謂。關鍵是他不該拿話壓我,言裡言外的說我忘恩負義,如果不是他照顧,我怎麼能這麼快有現在的職務。媽的,我趙慎三如果沒有他黎大書記的照顧,興許還少點磨難呢,我就把他對我卸磨殺驢的薄情事情都說了出來。」

    「咦?看不出來嘛,我們趙書記逼急了也會厲害?哈哈哈,那你這麼說了他應該沒話可講了吧?」鄭焰紅也是個異數,丈夫跟上司鬧彆扭,她非但不擔憂,還一派幸災樂禍的看熱鬧嘴臉。

    「他沒話可說?你可小看他的臉皮厚度了。他依舊一副恩主嘴臉,說對我的打壓都是迫於形勢小罰大賞,這才導致我短短數年就上升到現在的。弄得我都替他臉紅,就說我一切聽從組織安排,告辭去找你了。」從爭執之後,趙慎三的心情一直處於極度的憤慨,跟鄭焰紅若無其事逛街的時候是拚命壓抑住了,其實哪裡能夠真的釋然?現在說出了心事,鄭焰紅又是報以這麼一副輕鬆地姿態,才讓他真正的得到了舒緩,心情也慢慢的平靜了。

    「三,咱們不能這樣子等待了,黎遠航的背景很強悍。你忘了當初爺爺派萬警衛來省城第一個找的就是黎遠航嗎?可這條線被咱們奪走並超越他之後,他可並沒有因此落後,反而腳跟越戰越穩,你沒看爸爸對他的態度都是若即若離了嗎?這就說明,他另外有非常厲害的後援力量,咱們如果不做好防範措施,說不定就會被動。走,跟我一起去般若堂一趟吧,有些事,也該跟爸爸說說好好分析分析了。」鄭焰紅看趙慎三放開了心懷,卻慎重起來,拉著他就要走。

    趙慎三卻沒有放開她,緊緊摟著她說道:「紅紅,我知道黎遠航的背景是什麼。正因為此,我下午跟他撕破臉之後,就不想跟你或者跟爸爸說,省的給你們也造成影響。我已經想開了,不就一個副地級的縣委書記嗎?丟就丟了吧。只要我有你,有我們的一雙兒女,就是一個幸福的人,其餘的身外之物算什麼?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很是無所謂。黎遠航也是一個聰明人,他既然近段在活動想要離開更進一步,也不會不忌憚咱們的能量往死裡得罪我的。」

    鄭焰紅又用她一貫的懷疑神態,瞇著雙眼銳利的看著趙慎三,看得他受不了就把眼神讓開了。

    「跟我走。」鄭焰紅猛地甩開他,先走出去回臥室換了一套舒服的衣服,又穿上了一雙平底鞋,也不管趙慎三走不走,拎著給盧博文夫婦買的衣服,拉開門就先走了。

    趙慎三無奈何的趕緊追了出去,到樓下一看她已經鑽進駕駛室了,趕緊把她揪出來自己坐了進去,兩人也就去般若堂了。

    盧博文並不在家,靈煙看到他們,很高興的給他們安排了飯菜陪他們吃了。吃完後鄭焰紅拿出給她買的中式薄棉襖,生的原本就很古典的靈煙穿上非常好看,就喜歡的在鏡子前來迴旋轉著照著。

    突然間,鏡子前的靈煙身子一晃差點摔倒,臉色也微微發白。嚇得鄭焰紅趕緊扶住她,一疊聲的叫趙慎三進來把她扶到沙發上坐下了,剛安置穩當還沒等問呢,靈煙就站起來飛快的衝進衛生間去了,馬上,就傳出了嘔吐聲。

    鄭焰紅是想追進去的,卻在聽到這聲音之後站住了腳,懷疑的、慢慢的轉過身看著趙慎三,兩人交換了一個匪夷所思的眼神,之後鄭焰紅的眸子就從震驚慢慢變幻出一種狂喜來了,她尖叫一聲:「啊……媽,你成功了?」就衝了進去。

    立刻,裡面傳來鄭焰紅開心的大笑跟靈煙低聲的解釋,趙慎三雖然聽不真切,卻從靈煙那句若隱若現的:「嗯,我也是今天才證實呢……」這句話,可以推測出發生了什麼事情。他雖然覺得有些匪夷所思,但還是很替兩位老人感到高興,覺得如果靈煙真的是懷孕了,盧博文老來得子也算是一種莫大的福分了。

    「阿彌陀佛,好人有好報啊!」趙慎三自然不能也進衛生間觀察,就在外面雙手合十說道。

    「小三,有什麼好報啊在那裡念佛?我看你今天非但不該這麼開心,反倒應該很喪氣很恐懼才對的吧?」盧博文恰好進門,聽到趙慎三宣著佛號滿臉的狂喜,就驚愕的問道。

    「嘿嘿,嘿嘿,嘿嘿嘿……爸爸您很厲害嘛……嘿嘿嘿……」沒想到趙慎三卻怪怪的看著盧博文,笑的古怪之極。

    「你這個孩子,什麼毛病這是?幹嘛這麼看著我笑?我當然厲害了,要是不厲害也不知道你今天威風凜凜的壯舉了。」盧博文被他笑的一頭霧水,沒好氣的說道。

    正在這時,衛生間卻傳來一聲更高分貝的笑聲:「哈哈哈,媽,我都說那個大夫厲害吧?李夫人的病就是我去他哪裡拿藥治好的。這下子可好了,等你給我添一個***,我就抱回去幫您養,哇哈哈!」

    靈煙依舊細聲細氣的說道:「傻丫頭,那是我跟你爸爸的命根子,你抱走了我們怎麼辦?你有沒有動靜呀?如果有的話咱們想好的法子可要早點開始預備哦。」

    鄭焰紅喪氣的說道:「唉,我跟你不一樣啊媽,我做過手術的。哎呀不說我了,您什麼時候開始難受的?我懷小虎的時候是四十天開始反應的。」

    靈煙道:「我也是例假超過了十天了,今天才驗證出來的……」

    「哎呀媽,那您跟我一樣啊,一定是個***的。」鄭焰紅叫道:「哈哈哈,這下子我爸爸還不得開心壞了呀?」

    外面兩個男人此刻都屏住了呼吸細細的聽著,盧博文的神情更是奇特,有一種想開心還唯恐希望落空般的戰戰兢兢,那神情就很是患得患失。

    只聽得靈煙柔柔的低聲說道:「你怎麼知道就是男孩子呢?說不定跟你一樣,是個精靈古怪的小丫頭呢。」

    這就已經夠了。

    「靈煙……你,你真的?老天哪!」盧博文哪裡還顧得上趙慎三揶揄的笑容,跌跌撞撞的衝進了衛生間,欣喜若狂的問道。

    靈煙已經把一張俏臉羞成了大紅布,拚命的點頭說道:「是的博文,是的博文,是的博文……我今天已經用試紙試過了,是真的呢。」

    證實了之後,盧博文二話不說緊緊把她抱在了懷裡,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臉上縱橫著喜極而泣的眼淚,好一陣子哽咽。

    靈煙滿臉的幸福,依偎在丈夫懷裡,微閉著眼睛低聲呢喃道:「哎哎,我也像在做夢呢,真沒想到菩薩這麼照顧我們,讓我這輩子終於不遺憾的走完了……博文,你希望是女兒還是兒子?紅丫頭非說是兒子呢。」

    盧博文哽咽著說道:「都好,都好……想不到我盧博文真能老來得子,這已經是你天天虔誠祈求來的非分之福了,無論生什麼都是我們倆的福氣,我都喜歡的啊!」

    鄭焰紅看到二老擁抱之後就趕緊溜了出去,跟趙慎三到院子裡坐在桂花樹下,但路燈下她那張臉卻從剛剛調皮的笑容悄然換上了一層失望與落寞。

    「哦,我現在才知道你每次讓我交公糧之前喝的藥是做什麼用的了。」趙慎三明白她在為什麼難過,心裡酸酸暖暖的,卻故意虎著臉說道:「哼,媽有了身孕是大喜事,你要是有了可就是痛苦了。咱們倆的情況是萬萬不能有計劃生育方面的問題的,萬一中了還得人流,那還不得心疼死我呀?」

    鄭焰紅帶著些淒然說道:「想透徹了工作挺沒意思的,辛辛苦苦,忙忙碌碌,勾心鬥角,蠅營狗苟,到老來陪在身邊的能是那些在工作上恨不得把你當爺爺奶奶般巴結的人嗎?還不是自己一家子親人守著你?所以呀……」

    「紅紅說得對。」盧博文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看來他已經從激動中恢復過來了,走出來說道:「不過任何事情都不能鑽進牛角尖裡去看,雖然工作終歸是不屬於自己的私有財產,但沒了工作,又如何體現個人的價值呢?要兩方面看問題才能有一個樂觀向上的心態,任何一個房面失衡了都會導致日後的懊悔跟痛苦的。」

    趙慎三點頭道:「爸爸說得對,一個人活在世上,親情跟家庭固然是最重要的,但工作卻是安身立命跟養家餬口的根本。更是體現一個人個人能力是否能夠超越大眾的一種表現形式。要工作就要遵守工作規矩,有些不能突破的勉強突破了就是麻煩了。」

    鄭焰紅不服氣的嘟囔道:「跟你們沒什麼共同語言,我去看媽去。」說罷,就氣咻咻進屋去了。

    盧博文拍拍趙慎三的肩膀說道:「小伙子,如果不嫌冷咱們倆就在院子裡坐一會兒吧,我倒是覺得有些涼意挺舒服的。」

    趙慎三溫順的坐下了,夜風果然柔柔的帶著涼意,雖然已經頗有冬的意味了,卻也不甚刺骨,頭腦也隨著清醒起來。

    「黎遠航下午在我辦公室等了好久,終於等到我見他。」盧博文悠然的開口了,說了這麼一句之後卻衝著屋裡叫道:「丫頭,送壺茶出來。」

    一時鄭焰紅端出來一壺茶跟一暖瓶開水,知道他們要說話,放下就走了。

    「我們吃完飯他叫我回去,想讓我先消失一段時間等省裡確定直管縣的事情再出現,理由是不捨得放走我這個幹部。其實是怕我被接管了耽誤了他想安排的另外一個縣級幹部。當時他說話很不好聽,我忍不住就跟他撕破臉了。」趙慎三給盧博文倒上茶就說道。

    「遠航倒是沒有你說的這麼明白,他很難過的樣子,一直檢討太過計較外界的看法,生恐別人會覺得他對你太好了是信任親信,在你遇到問題被調查的時候,他又覺得反正你不會有問題,查了也好顯示清白沒有阻攔。現在你對他十分寒心讓他也很難過等等。還一再解釋說他對省管縣絕沒有私人想法,勸說你就是捨不得失去你這員大將。」盧博文說道。

    「唉……」趙慎三在盧博文面前覺得不需要解釋跟辯解,就長歎了一口氣沒說話。

    盧博文喝了幾口茶說道:「如果黎遠航真的是出於公心,他今天的所作所為也無可厚非。惜乎他連做偽都做的太潦草,連鵬飛都看出來他的虛假了,何況我呢?我當時就很不客氣地告訴他說省管縣的事情是省裡決定的,他黎遠航也罷,你趙慎三也罷,就算是想保持高風亮節讓出來也不行,大家都需要聽組織的。至於他說的那些跟你之間的恩怨,我明告訴他是你們倆的私事,讓他不要告訴我。他就愁眉苦臉的走了。」

    趙慎三就笑了說道:「黎書記也算是一個很有法子的領導了,這次因為這麼點事情就不惜一切的替另外一個幹部運作,這行為真是有些奇怪。」

    盧博文正色說道:「小三,你現在越來越長進了。你能看出來黎遠航因為這麼點根本不值的他上躥下跳運作的事情去反常的運作,就足以說明你很成熟了。你想想看,以黎遠航的城府跟辦事經驗來看,他會不會因為一個女人,明明中午吃飯的時候我告訴他了省裡認定要你了,還冒著得罪我的風險跟組織部打聽我說的是不是真的?還緊接著就按捺不住跟你攤牌讓你退出?他難道就不怕你通過喬遠征告他一狀,文彬書記知道他荒唐的養女人嗎?」

    趙慎三一怔,他剛剛說黎遠航奇怪也僅僅是直覺而已,現在被盧博文一分析就覺得還真是不合常理之極,就連黎遠航譏諷他忘恩背主那些話,也是極不可能從謹慎圓滑的黎書記嘴裡說出來的。那麼,他想要幹什麼?難道真是覺得快走了或者是h省快變天了,就倒行逆施肆無忌憚了嗎?

    「爸爸您的意思是黎書記是故意的?難道……可這也太不可能了啊?上層或者是有不得了的人物給了他什麼任務,但那是多渺茫的事情啊,他如果覺得有了那種指望就徹底放棄現在的局面,未免有些太弱智了吧?」趙慎三不由自主的聯繫上了李富貴跟他說的那些話,就下意識的說道。

    盧博文懷疑的看著趙慎三,好久才很嚴肅的說道:「小三,你剛剛說的話如果是有根據的話最好把根據告訴我。如果是猜測的話以後我不希望再聽到這麼狂妄的猜測了。咱們從政的人,最忌諱說什麼你難道不知道嗎?一句尋常的話如果從咱們嘴裡說出來,就會被無數地位不如咱們的人當成真話來傳揚的,萬一傳揚到不該聽到的人耳朵裡,後果你應該明白。」

    趙慎三趕緊慌亂的說道:「是的爸爸,我錯了。我也是奇怪就胡說罷了。」

    盧博文點頭說道:「小三,黎遠航這麼做並不是有了什麼指望,依我看他是故意想讓我跟文彬書記知道他有男女關係,並為了情人出面爭取,不惜低三下四的打探、運作的。」

    「啊?他這是幹嘛?」趙慎三迷糊了。

    「很簡單,他想用小錯來掩蓋大錯。」盧博文冷冽的說道:「黎遠航最近因為太『聰明』了點,已經看出來文彬書記察覺了他的某些隱情。為了掩蓋他野心不慎暴露的劣勢,他就想用這種『和光同塵』的法子,讓大家明白他黎書記是一個胸無大志,為了一個情人就能做出愚蠢行為的人,因此就對他失去防範之心,以尋常人來看待他。這樣的話,他就能逐漸緩解之前露出的破綻,在他成功飛出h省之前不至於引發省委對他的懲罰,導致他的調離出問題。」

    趙慎三恍然大悟般的說道:「哦,我就覺得他今天的行為很奇怪了。雖然那個涵宇同志是他的……呃,那個,但平常看他對那個**志的態度,倒也不至於就肯為了她不惜一切的地步。今天突然這麼離譜,我還以為他是自持有葛老支持才……呃,對了爸爸,您覺得省裡直管鳳泉的幾率大嗎?」

    「別打馬虎眼,把你的話說完,半截嚥下去不怕憋死你?如果不說你就滾回去睡覺。」盧博文自然不會漏過趙慎三說漏嘴的那句話,對趙慎三趕緊扯回的話題不屑一顧,冷冰冰說道。

    趙慎三為難的沉吟了一陣子,終於艱難的開口說道:「爸爸……那天,就是我接任鳳泉縣委書記那天晚上,李富貴……就是黎遠航介紹給我的承包商,也是他情人的丈夫,告訴我……告訴我一些關於黎書記的事情。我聽了嚇得差點失控,後來紅紅問我我都沒敢跟她講,就是分析著這中間可能存在不真實的環節,怕萬一……是李富貴出於對黎遠航的仇恨編造出來的,那造成的震撼就太不必要了。可如果說是李富貴編造的話,他作為一個商人,講的那些內容中,有好多是他連編都編不出來的……我不給您講是怕您聽了有壓力,或者是很為難。」

    盧博文很瞭解趙慎三,也知道這年輕人對他的尊重跟孝敬是毫不摻假跟藏私的,今天卻因為什麼隱情這麼為難,看來那個商人跟他說的內容一定十分駭人聽聞。那麼聽不聽呢?他知道只要他堅持,趙慎三一定會講給他聽的,可是聽了無法處理怎麼辦?他也猶豫了。

    「三,是關於京城葛老的?」盧博文問。

    「是。」趙慎三鄭重的點頭。

    「講吧,就算是我知道了有些心理負擔,也好過蒙在鼓裡一無所知,如果萬一是真的,也能夠早一步做些防範。」盧博文沉吟好久放下定了決心說道。

    「一開始黎姿出現在h省……」趙慎三開口了。

    「爸爸,三,你們不冷嗎?進那院屋裡講吧,我已經過去幫你們安置好茶點了。」鄭焰紅突然叫道。

    盧博文說道:「走吧,聽你從這個惹禍的妮子講起,我估計是一個很長的故事,那就進屋去長談吧。」

    兩人走進跨院的屋裡坐下了,果真鄭焰紅已經擺好了幾碟乾果點心,沏好了茶,坐下了趙慎三就接著說道:「李富貴這個人很不簡單,絕非尋常商人。他在a省經商的時候,就因為生意跟葛少合作過,從那時起,他就用他的狡獪贏得了葛少的信任,並跟他建立了長期的合作關係。葛少對他的信任程度甚至遠遠高於黎姿。」

    盧博文的臉色越來越慎重,目不轉睛的看著趙慎三。雖然趙慎三的話題貌似離今晚話題的主角黎遠航越來越遠,他卻越來越專注,並從趙慎三的講述中隱隱然感到了一種莫大的壓力。如同暗沉沉的夜色一般籠罩了一切,彷彿要把世間萬物統統吞沒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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