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季 鯉躍龍門化為龍 301回 心態決定生存環境 文 / 仙人掌的花
301回心態決定生存環境
先看到劉林急的放聲大哭,吼出那一嗓子後雖然意識到失態了趕緊控制,但喉嚨裡發出一陣陣幾乎要噎死般的聲嘶力竭聲,臉上的眼淚混著額頭流下來的冷汗,那張臉弄得污濁不堪的跟小孩一樣讓人哭笑不得。{免費.}又聽到封修山苦兮兮的一番解釋,趙慎三覺得這兩個倒霉蛋情有可憫,也不忍心再嚇他們了。心裡卻更噁心了巧索賄賂的趙元素跟李輝,就揮手制止了封修山的訴說。
「明白害怕了?」趙慎三決心放過這兩個倒霉蛋後變了臉色,怒沖沖指著他們倆的鼻子罵道:「多光彩呀,領導幹部一擲千金為博上司一笑。如果我們的幹部們都像你們倆這麼聰明,我看咱們工作不用搞了,買幾台自動麻將機發給各單位,到了檢查工作的時候陪領導搓幾把,把錢輸出去豈不就萬事大吉了?你們倆別做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給我看。你們沒腦子呀?豬頭呀?他們讓你們去陪玩你們就去?讓你們去死去不去?如果去了,你們父母養活你們這麼大豈不白費功夫了?為什麼要怕他們?依我說還是工作沒有做紮實心虛!如果做得硬實不怕考核,做什麼要怕趙縣長還有和你們平級的李輝?還在我面前委屈?委屈個屁!我讓電視台替你們宣揚宣揚就是逼你們活不下去了?要是那樣的話現在就碰死在我的辦公室裡吧。我趙慎三也不用給你們償命,你們倆死了也是糊塗鬼,窩囊廢!」
可憐兩個幹部平素也是威風八面的,此刻被罵的可憐,卻大氣都不敢出,立正了平排站在趙書記面前,低著頭死挨。
「依我說為難為難你們不錯。省的豬一樣記吃不記打,在我這裡說得好聽,一轉眼就忘了個乾淨我行我素!行了,收起你們倆的噁心人樣子,去小吳屋裡洗洗臉滾回去吧。下次如果再犯,我可記著封修山說的剁手承諾。至於人家老百姓來不來給你們送錦旗,我可管不著!」趙慎三罵完了。
封修山跟劉林卻絲毫沒覺得書記一通臭罵是不可忍受的屈辱,特別是最後讓他們滾的時候,更是表示已經放過他們了。更可貴的是趙書記暗示他們可以阻止老百姓的感謝行為,這豈不是挨場罵就不再追究了嗎?兩人如蒙大赦,忙不迭的謝過了趙書記給他們機會改過自新,鑽進秘書辦公室洗掉了眼淚,避貓鼠一般溜之乎也了。封修山出門就給王高尚打電話,說讓對方無論如何把不明真相的老百姓攔在鄉政府所在地,他這就帶劉林過去跟老百姓解釋,堅決不能讓他們出現在縣城。王書記答應了,封修山跟劉林跑去勸回群眾們,中午又被王高尚留下吃飯,中間都曾接到趙元素的電話,倆人誰都不傻,趙慎三放過他們時對趙元素和李輝那種極度的厭惡神情,用腳趾頭都能猜到那兩個人可沒自己這般幸運了,心一橫誰都沒接。
回頭說吳鴻送走了兩個倒霉蛋,終於忍不住低頭笑了起來。趙慎三沒好氣的說道:「手要不要緊還在那裡笑?如果沒事就把這件事傳到政府那邊去,我倒要看看趙元素跟李輝有多大膽子撐著。」
吳鴻現在已經基本能適應趙書記的使用需求了,聽了這句話,他立刻知道這是趙書記不讓他通過正常工作渠道正式的通知,而是以小道消息傳播過去。趕緊心領神會的進自己屋裡打了幾個電話。
沒多大會兒,趙慎三接到了趙培亮的電話,他心裡冷笑一聲,覺得這個仁兄對孩子的「關愛」未免太過全面了。像這樣扶著抱著讓孩子學走路,遲早溺愛成一個大草包。趙元素也沒有讓乃父失望,把這個草包當的十分到位。
客氣的接通了電話,趙慎三熱情的說道:「培亮書記,怎麼想起給兄弟打電話啊?有何指示請說吧。」
「趙書記,自從你到鳳泉去後,我一直想著請你吃頓飯。可是看你又是忙提拔,又是忙省管,真是不好意思打擾你。今天有空沒?中午能否賞光讓老哥哥做東,咱們兄弟一起坐坐呢?」趙培亮充滿熱情地說道。
趙慎三明知道趙培亮請客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於兒子安危。心裡惱恨這位仁兄對他暗下黑手,就故意打著哈哈說道:「培亮兄,大家都是身不由己,我剛從市裡接受完紀委李書記的談話回到縣裡,中午恐怕不能回去的。您有什麼要求就說,做兄弟的只要能辦到一定盡力,吃飯還是等閒了吧。」
趙培亮歎了口氣,聲音低沉下來說道:「老弟,元素那孩子在你那裡上班,你作為叔叔,看他有了錯只管罵,只管打,就跟自己孩子一樣對待就行。這樣才能讓他不走彎路啊!」
趙慎三說道:「元素同志很不錯呀,工作有衝勁,腦子也活絡。年輕人嘛,有時候愛玩一點也是在所難免的,總體沒什麼,能包容我自然包容。」
「老弟,這孩子以前在我身邊的時候,因為我管的嚴還好。現在去了鳳泉,天高皇帝遠的,我也沒有千手千眼照看的到。有時候就會被一些紀律性不嚴的狐朋狗黨給帶壞了。他回來總跟我說你對他善加教導,我很是感激呀!唉,我跟你嫂子就這麼一個獨苗,看著他個子怪大,腦子簡單得很,人家三兩句好話一講,腦子一熱就上了。有時候三差兩錯的,老弟萬萬看在我們兩口子的份上擔待一二呀!要是看到元素錯了也不指正,等他滑進泥潭裡去了,我可就哭天沒淚了……」趙培亮說來也是雲都縣市區一把手中少有的強硬派,今天對趙慎三,卻把話說的那叫一個可憐。
趙慎三嘴角掛著一縷譏諷的微笑說道:「培亮兄,你要把話說明,我也就不瞞你了。元素的確交友不慎,被我們縣計生委的主任李輝拉著喝酒賭博。你猜他們賭資有多大?說出來嚇你一跳,短短四十分鐘,四個人桌面上被我收了十多萬現金!虧的是我發現了,如果被派出所抓住了,這麼大的金額,都夠得上刑拘了,那樣的話,元素的前程才真是毀了呢!我為了讓他們幾個長點記性,又不忍心毀了他們,讓民政局把錢捐給癌症病人了。剛才還嚇唬他們呢,說是農民來送錦旗的時候我讓媒體參與,把他們用賭資捐助的行為曝曝光。其實哪裡能做到哪一步?是不是元素憨憨的信了,讓你老哥幫他求情呢?哈哈哈!放心吧,做不到那一步的。」
趙培亮鬆了口氣說道:「可不是咋地?這孩子剛給我打電話,哭的那叫一個可憐,說他這回肯定要在全國出名了,那可就沒臉活了。雖然我想你也不至於真做的這麼絕,終究是愛子心切,沒忍住就打擾你了。你這麼一說我就放心了。」
事情說完,兩人又寒暄幾句就掛了。
趙慎三對吳鴻說道:「叫寧書記過來一趟。」
寧東昇走進來的時候手裡拿著厚厚的一個檔案袋,進門坐下後,趙慎三問道:「東昇同志,計生委的事情進行到哪一步了?我看你有備而來嘛,看來是有進展了?」
「趙書記,這段時間的調查的確已經有了很大的成效。初步查實計生委內部員工超生現象11人,還有十多人正在核查;李輝的私生活問題已經很明確了,計生委有證據跟他有不正當男女關係的**志目前落實到人就有七個,其他風聞的也在核實。濫用事業經費以及社會撫養費的情況因為您沒讓公開介入,還僅僅是群眾舉報,無法進一步查實。」寧東昇有條不紊的匯報道。
趙慎三冷笑著說道:「好嘛,好一個風流瀟灑的計生委主任,守著金山,坐擁齊人之福,施政不作為,這不是尸位素餐的大蛆蟲是什麼?東昇同志,我今天已經接到市紀委李書記的授權,要求咱們鳳泉縣紀委公開對李輝違紀案件的調查。因為怕通知的過程出現洩漏,他沒有另外垂直通知你。下面你就可以大張旗鼓的查了。」
寧東昇眼睛一亮說道:「太好了!這段時間我派下去的同志們都氣死了,說這樣的幹部如果不處理,咱們紀檢委乾脆跟民政局合併,以後專門做善事算了。有了市裡的授權跟您的許可,我保證不出一周就全部結案。」
趙慎三卻搖搖頭說道:「市裡授權是授權,咱們目前還是不能公開。因為明後兩天,咱們就要接受計生考核,這當口還是離不開李輝的。但這幾天李輝可能對咱們的行動有些察覺,萬一驚弓之鳥一樣毀滅證據,就給你們下一步取證造成了麻煩。等下你跟審計局結合一下,讓他們以年底審計的名義先封了計生委的賬目,你們暗中介入調查核實。等考核一結束,立刻停止李輝的工作,讓他接受調查。」
寧東昇答應了,又詢問了一些詳情的標準,這才離開了。
趙慎三安排完工作,看看也就接近中午了,他跟吳鴻說了一聲想找個地方清靜的睡一覺,中午工作手機關機了。有一個私人電話讓吳鴻不能告訴任何人,沒有緊急情況也別打擾他。囑咐完給方天傲打了個電話,自己開車上了高速,二十多分鐘就到了金佛寺。
方天傲已經在寺裡準備好了飯菜,很精緻很簡單,趙慎三到了之後兩人吃了一起走出齋堂。雖然是中午,天陰沉沉的,刮過來的冷風十分刺骨,山上的葉子都干在枝條上了,隨著風發出很不正常的「嘎嘎」聲。
「唉……恐怕要下雪。」趙慎三沒有穿棉衣,半長的外套被風吹得飄了起來,身上的羊毛衫就顯得很單薄了。但他並沒有瑟縮,更沒有拉上拉鏈,就那麼對著山下的一彎碧水悵茫的說道。
方天傲明白他心裡不痛快,跟他一起站在那裡說道:「兄弟,事情擺在那裡,發愁也那樣,無所謂也那樣。你一向豁達,最近這段時間怎麼變得如此看不開呢?我知道你今天找我肯定不是來打探穆仁義的下落的。如果是,你應該發現剛才慌得兔子般幫你開電動柵欄的保安就是他。可你卻一閃而過根本沒注意,足以說明你的憂思另有原因。」
趙慎三癡癡地看著山下,眼神裡都是淒楚,好半天方才發出一聲悠長的歎息,沉痛的說道:「天傲,我總有一種預感,我要出大事了!並不是工作的原因,是我的家庭要出大問題……今天早上,紅紅看著我的眼神,充滿了懷疑,還有我冷落她的受傷。我明白,她尊重我才沒有追根問底,而且……我看得出來她也有一種同樣的恐懼,唯恐我真的對不起她了,這層紙一捅破,我們倆可就徹底沒有挽回的可能了……我真不敢想像,沒了她,我還怎麼撐下去……」
方天傲很理解趙慎三的處境,他也很氣憤這個看似精明的兄弟為什麼會招惹上黎姿那種妖精?男人花花草草不足為怪,明知道不能沾還要去沾就是倒霉催的了。但他看著趙慎三痛苦成這個樣子,怎麼忍心看熱鬧不管呢?
「是不是有什麼新情況發生了?若僅僅是自責,你也斷不至於要死不活的。」方天傲沒好氣的問道。
「咱們上去拜拜菩薩吧。天傲兄,陪著我好嗎?」趙慎三此刻無助的孩子般央求道。
方天傲終是硬不下心腸,跟著他一邊攀登,一邊聽趙慎三夢囈般說道:「天傲兄你上次替我推斷的真準,黎姿果真是騙了我,她沒有採取避孕措施懷上了我的孩子,還躲避出國了說生下來再回來。如果到了那時,鄭焰紅那種寧肯玉碎不瓦全的秉性,怎麼可能容忍我?黎姿的心機那麼深,她想要達到的目的一定早就想好了完成的方法,勸說她打掉孩子一定是不可能的。我如果私下找人去挾持黎姿逼她拿掉孩子,那我不就成了畜生了嗎?唉……這些天我閉上眼就會做噩夢……一會兒是鄭焰紅悲傷的跟我恩段情絕,一會兒又是黎姿抱著一個血淋淋的孩子舉得高高的,威脅我不娶她就摔死我的孩子……」
方天傲聽的又好氣又好笑又是可憐趙慎三,他吃飯時就一直在看趙慎三面相,發現非但沒有得子之相,連眉宇間糾纏的霉氣也開始消散了。明知黎姿是在用「詐和」嚇他,卻也不想拆穿過早,就是專門想讓趙慎三難受難受,記住這個教訓,日後別再犯類似的低級錯誤。
兩人攀登完高高的台階,莊嚴的金佛在寒風中也不減慈悲。這時節沒有遊客,諾大的拜佛廣場空蕩蕩的。漢白玉色的大理石地板上飄飛著山上飄下來的落葉,看起來分外的蕭索,更添趙慎三一腔愁緒。
默默地走近拜墊,趙慎三看著上面蒙著一層灰塵,蹲下去挨個一個個拍抹乾淨了。然後跪在正中間那個上面,虔誠的叩下頭去,雙手掌心朝上十指交接放在墊子上,把額頭放在手上,久久不曾抬起頭來,也不知道在祝告些什麼。
方天傲沒那麼多禮數,他隨意的拉了一個拜墊一**坐了上去,面朝山下背對佛,耐心的等著趙慎三。
終於,趙慎三抬起頭了,滿臉的淒苦站了起來,嗓音沙啞的說道:「下去吧。」
方天傲打定了主意不勸慰趙慎三,省得他好了傷疤忘了疼。看他要下山就陪他下山,還是不告訴他黎姿不可能懷孕的事情。
趙慎三的手機響了,他知道這是私人手機,趕緊掏出來一看,果然是老婆鄭焰紅。心虛的看了一眼方天傲,趕緊清了清嗓子,極力很正常的問道:「老婆,吃飯了沒有?」
「三,我接到緊急通知,要到北京參加一個很重要的活動,是代表雲都市跟省領導一起去的,現在就走了。」鄭焰紅語速很快的說道。
趙慎三一怔問道:「什麼會議這麼緊接?那你記得帶厚衣服,京城前兩天下雪了,零下15度據說。」
鄭焰紅說道:「s省煤礦又出了特大事故,這次國家對安全工作要下新條例,凡是有煤礦工業的地市統統參與。行了我回省城會回家穿羽絨衣的,你自己放開心懷安心工作吧。最多三天我就回來了,你別惦記我。」
夫妻倆都是級別不低的領導,平常突發情況需要出差的時候也很普遍,趙慎三也習以為常了。但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他一聽鄭焰紅要去京城,居然好似摘掉了心肝一樣難受的發狂,更好像鄭焰紅這一去就永遠回不來了般恐懼。就不捨得掛斷,卻又不知道說些什麼,對著電話哈著清冷的白氣,傻乎乎的呆愣著。
鄭焰紅好似明白丈夫的不捨,也沒有掛電話,良久歎息一聲溫柔的嗔怪道:「你這人,怎麼越來越黏糊了?無非就是出差幾天,又不會丟了,你怎麼就這樣子呢?總不能你陪我去吧?」
趙慎三一聽,彷彿暗無天日的地獄裡投進一縷陽光一樣脫口而出:「好啊老婆,我陪你去吧?」
「切!我剛說了我跟省領導一起去的,安省長要是看我開個會還帶著老公,還不馬上把我撤了啊?行了行了,你好好的,我週末就回來了,到時候你去機場接我吧。我要趕緊走了,拜拜。」鄭焰紅感受到了老公的不捨,胸口湧起一陣甜蜜,甜甜的說了拜拜就掛了電話。
趙慎三被妻子的笑聲驅散了不少鬱悶,神態也正常了起來,看著滿臉譏諷的方天傲,自嘲的說道:「得,老婆出差了,我終於可以正大光明的泡艾水了。」
方天傲歎息一聲說道:「唉!但願你泡透徹了,還有福氣抱你老婆。走吧,冷死了該下去了。」
趙慎三聽方天傲話裡有話,骨子裡一凜,毛骨悚然的抓住方天傲問道:「天傲,你剛說的什麼意思?我就覺得不對頭,紅紅經常出差的,沒道理剛接到電話我就怪怪的不舒服,彷彿她一走就不會回來了一樣……呸呸呸,好的靈壞的不靈啊!天傲,你可別瞞我啊,是不是我有什麼災難?我記得……我記得……我記得金佛寺開光前夕,因為我做了對不起鄭焰紅,對不起朋友的事情,連累的鄭焰紅車禍,流雲被砸……難道這次又是這樣的結果?要是那樣的話,我寧願從這山上跳下去摔得骨斷筋折自作自受,也不讓任何厄運降臨到鄭焰紅身上!天傲,你一定有法子破解的,一定有對不對?你趕緊做法,讓厄運都降在我自己身上好不好?求你了!」
方天傲終於看不下去了,不耐煩的推開趙慎三死死抓住他胳膊的手說道:「稍安勿躁,稍安勿躁!鄭焰紅福大命大的沒任何事情,你窮緊張個什麼勁啊?有問題也是你出問題,不需要你替人家擔災。」
趙慎三驚魂未定的問道:「真的?那我怎麼心驚肉跳的呢?怎麼總覺得紅紅會離開我呢?天傲兄你沒騙我吧?咱們可是兄弟,你可不能見死不救。」
「德行!」方天傲嗤之以鼻的說道:「我騙你幹嘛?鄭焰紅沒事!倒是你,災難還遠沒消退呢,你別擔心人家了,自求多福吧。」
趙慎三終於放手了,鬆了口氣說道:「只要她沒事,我怎麼著都行。」
方天傲依舊沒有多發表意見,兩人下山準備去溫泉宮休息一會兒趙慎三就上班。剛走到山門口,就看到一輛車麵包車停在那裡,幾個人正跟穿著保安服的穆仁義說話。兩人心裡一緊趕緊走過去,趙慎三卻認識帶頭的正是不打不相識的田振林。
看到趙慎三,田振林並沒有驚訝,熱情的笑著迎過來伸手說道:「趙書記,真是人生無處不相逢啊,沒想到咱們能在這裡見面。呵呵呵,還不知道趙書記如此清雅,大冷天還來遊山玩水啊?」
趙慎三眼神裡閃動著冷冽說道:「田主任不是也來了嗎?此處大佛極是靈驗,慎三最近霉運纏身,也是一念虔誠,抽空來拜拜佛祖,求一個平安自保罷了。那麼田主任此來為何呢?是不是抓捕逃犯來了?看來您成功了,怪不得事先都不通知縣裡一聲。」
田振林干紀檢的,多年來跟無數形形色色的人物打交道,早就練就了榮辱不驚的本事,趙慎三的話他全部當成正面來聽,笑著說道:「是啊,宗教信仰總能給人化解煩惱,重拾自信,趙書記這個信仰很好嘛。我們來是瞭解點情況,李書記再三交待不讓驚擾地方,問完了就走,也不會把證人帶走的。我們這馬上就要結束了,您呢?是不是要回去?」
趙慎三暗忖這是李建設暗中動手了,也不想阻攔,就趕緊緩和了神態,略微親熱的說道:「既然是這樣我就不打擾田主任了,如果辦完事情不急著回市裡,就到鳳泉縣玩玩吧,晚上我安排一起坐坐。」
田振林趕緊拒絕了,趙慎三跟方天傲看著穆仁義沒怎麼受驚嚇的樣子,也就放心的上車先走了。
在車上趙慎三問方天傲:「天傲,穆仁義回來後趙元素李輝他們來找他沒有?你怎麼囑咐他面對來自各個方面的詢問的?」
方天傲說道:「趙元素跟李輝倒是沒敢明目張膽的找上門來,不過昨晚穆仁義的老婆反映,說李輝夫人曾到溫泉宮找她傳話,讓穆仁義無論如何不要再出面鬧騰了,否則兩敗俱傷的時候都沒有好下場。我讓這女人別告訴穆仁義,省得他膽小如鼠的又反水,讓這女人再遇見李輝老婆的話敷衍她可以商量就行。至於面對上面來的調查,我讓穆仁義實話實說,讓他們儘管查,咱們怕什麼?」
趙慎三點頭道:「是啊,現在最希望趕緊息事寧人的不是咱們而是對手的主子,咱們自然不需要擔心。只是分紅賬單的洩露可不是小事,你可別看緊了外圍自己內部出問題,問題出在哪裡趕緊查清杜絕隱患。」
「放心吧,我有數。」方天傲簡單的說道。
快到溫泉宮時,趙慎三卻又改變了主意說道:「天傲,雖然市紀委不再查我了,咱們倆接觸太密切被田振林看到也不好,我就不去賓館了,回頭再聯繫吧。」
方天傲無可不可的答應了。趙慎三突然說道:「好久沒見了悟大師了,這幾天抽時間去雲山寺看看他老人家。」
「我知道你的目的,無非是想讓了悟幫你推推吉凶對嗎?沒用的兄弟。自古就是一還一報,你做了就要還。與其到處求神問卜,還不如多做幾件善事,沒準還能緩解一點你的惡業。洩露天機的事,問多了適得其反。」方天傲靠在椅背上,淡淡的說道。
趙慎三一怔,沒再說什麼。車很快就到了溫泉宮,方天傲下車進去了,趙慎三就返回縣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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