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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季 鯉躍龍門化為龍 363回 越查越玄 文 / 仙人掌的花

    363回越查越玄

    「好嘛,這等於完璧歸趙。{免費.}」趙慎三說道:「當初銘刻集團投資三千萬買下了銘刻文化城,緊接著銘刻文化城又用購買銘刻上市公司的名義把這三千萬還給了你們集團總部,捎帶手的還被你們用發行股票的名義套走了三個億,這個空手套白狼的把戲玩的的確老道,相信李先生沒有少在這件事裡付出汗馬功勞吧?否則也不會如此熟極而流,侃侃而談了。我明白,從法律角度無法抓到你們的把柄,這也是你們賴以強硬的籌碼對嗎?那好吧,咱們見好就收,你們既然把這三千萬還回去,我代表雲都市銘刻文化城感謝你們公司的人道主義,接下來咱們看情況吧。」

    李茂一怔,開口問道:「趙書記,您說話怎麼這麼奇怪呢?既然您說從法律角度找不到我們的毛病,為什麼還要說接下來看情況呢?難道您還不滿意我們公司的人道主義嗎?這已經是很破例了,要知道我們公司從來對子公司的盈虧不過問的,這次能夠補助這筆錢,說白了就是我們康董看在趙書記的面子上才作出的決定,您如果不滿意的話,可就辜負了我們康董的一片好意了。」

    趙慎三說道:「哪裡哪裡,我怎麼能體會不到你們康董的一片好意呢?我剛說的『看情況』,意思當然是看我們回去交差情況了,跟康董的好意沒有任何關係,李律師太謹慎了吧?那麼請問這筆錢何時劃過去?」

    「趙書記答應不再找銘刻總部的麻煩,我們就劃款。」李茂說道。

    趙慎三大笑著說道:「李律師真會開玩笑,怎麼說的趙某人跟上門勒索一樣呢?咱們大家干的都是一樣的行當,我這個政法委書記可是熟悉律師業務的,被你這麼一扭曲,我都成了山大王了,這可不是我的本意哦!」

    李茂心裡其實就是覺得地方幹部都跟山大王差不多,江州人原本就自視甚高,覺得除了江州,什麼地方的人都是鄉巴佬,更何況趙慎三來自落後的三線城市呢?但他使命在身,也明白說錯話了,趕緊笑道:「失言失言,口誤口誤,趙書記莫誤會,只要您承諾一聲就行了,我們也是怕雙方因為這件事扯皮起來,對大家都不利。」

    趙慎三已經安排下了厲害的後招,這次能夠迫使康振雲吐出三千萬已經達到預期目的了,也不想撕破臉,就見好就收的說道:「那麼好吧,你可以帶句話給你們康董,就說我趙慎三說了,除非你們江州銘刻集團總部主動再次補助雲都市銘刻文化城,我堅決不出面跟你們扯皮了。這樣應該達到李律師的使命了吧?」

    李茂仔細琢磨了又琢磨,雖然還是覺得這句話很有問題,什麼叫做「總部主動再次補助雲都分公司」呀?難道這個鄉巴佬以為江州總部的領導腦袋都壞掉了,有錢沒處使,還會源源不斷的往雲都仍嗎?但李茂卻找不出趙慎三話裡的問題所在,因為人家用的是假設語氣,既然是假設,哪怕趙慎三一廂情願的認為江州總部會把三個億都還回去呢,也不過是白日夢罷了,他還能限制人家做夢嗎?只好笑著說道:「趙書記是爽快人,我代表康董,代表江州銘刻集團,謝謝您了。」

    李茂告辭之後,田振林滿臉欽佩的笑道:「趙書記,雖然三千萬少了點,但一次成功也算旗開得勝,那麼咱們是留下來繼續跟他們磨,還是先回去?」

    趙慎三說道:「我已經答應他們了不再跟他們扯皮了,怎麼能言而無信呢?咱們當然回去,接下來我們就不需要自己出馬了,讓他們自己找上門退錢!」

    張若飛笑道:「趙書記,我已經按您的吩咐辦了,但願能有效果。」

    田振林茫然的問道:「你們安排什麼後招了嗎?怎麼我不知道?」

    張若飛得意的說道:「此乃天機,不可洩露!」

    趙慎三微笑著說道:「老田,我們給銘刻集團惹了點小麻煩,接下來還需要內應給咱們提供消息,留下反而引人注目,還是先回去吧,具體情況路上讓張局跟你細說。」

    一行四人回到南州後,趙慎三先去省紀委了一趟,一個人面見陳偉成書記,談了要回來三千萬之後,陳書記雖然沒有誇獎他,但神色間對他簡直滿意的很!後來趙慎三不知道又談了些什麼,陳書記答應了他的請求,讓他去見了被省裡秘密控制在一個地方的肖冠佳書記。

    趙慎三看著短短幾天,肖書記已經不復往日那氣定神閒的樣子,看上去蒼老而憔悴,這也是遭到紀律檢查的幹部統一的變化不足為奇。

    看到趙慎三,肖冠佳笑了:「小趙,你能來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你接替我擔任了政法委書記對嗎?好嘛,動作好快!」

    趙慎三沒有絲毫「主審官」面對「罪犯」的那種倨傲,更沒有對已經成了「階下囚」的肖冠佳還叫他「小趙」而惱羞成怒,誠摯的點點頭說道:「您說得對肖書記,我現在是代理政法委書記,目前最主要的工作任務就是調查您擔保貸給銘刻文化城的那三個億資金流向。我已經去了一次江州,今天剛回來,康振雲挺配合,這次帶回來了首批三千萬資金,如果能夠把錢全部追回來,您的責任就會減輕很多的。您有什麼想跟我說的嗎?」

    肖冠佳一怔,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趙慎三,彷彿在研究這個人說的是否是真的,稍可,他信了趙慎三,因為對方的眼神是那麼的坦然真誠,更重要的是現如今趙慎三已經是堂堂政法委書記了,完全沒必要對他這個階下囚撒謊,他忍不住奇怪問道:「康振雲是個老滑頭,怎麼可能把吃到嘴裡的肉吐出來給你?你用什麼法子卡住了他的喉嚨吧?」

    趙慎三笑了:「瞞不過您,是的,我打算用一些常人不會用的法子限制他,他怕了就想跟咱們私了,也就是退一部分資金大家都過得去就罷了,我就是利用他這種心態,準備一步一步的逼他慢慢吐,吐完為止。」

    肖冠佳的臉慢慢的沉了下來,歎息著說道:「小趙,從雲都發生礦難你參與處理時起,我就知道你是個人上人的材料,沒想到這麼快你就應驗了我的預期,這也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了……這次我的事情如果讓李建設跟侯長生來辦理,我相信最終只能是以政府掏錢息事寧人,所有的涉案官員一律萬劫不復收場,那我也就沒話可說了,只能等著鐵鎖鋃鐺牢底坐穿了。可你出面了,以你的機靈古怪,當初礦難那麼大的漏子你都能補上,連萬福狼那樣的狠角色也被你制服的變成了小綿羊,那麼沒準你還真能吃定雷震天,給我的事情實現一線轉機……算了,今天你別指望從我這裡得到什麼信息了,等省紀委把我移交給雲都,也就是移交給你審問的時候,我會給你想要的答案的。」

    趙慎三驚愕的看著肖冠佳,心裡的震驚比臉上的表情更甚,他無法想像為何肖冠佳夫婦都會有這種想法,難道兩人有什麼渠道可以溝通?這可是太過駭人聽聞了!更加讓他驚愕的是,肖冠佳居然說他沒準能吃定雷震天,這肯定不是一個口誤,難道以肖冠佳的身份,當初跟江州銘刻商談的時候,居然連康振雲這個幕後大鱷都沒有接觸到,而僅僅是跟雷震天洽談的一切嗎?這怎麼可能?但他哪裡敢問出來?要知道現如今一切都不明朗,萬一一句話問出口,沒準就會觸動某一根看不見的紅外線,要是因此引發隱藏著的警鈴大響,潛藏在暗處的人得到警告,他想繼續查下去可就困難了!

    「那好吧,肖書記我信您,什麼也不問了。」趙慎三驚愕一閃而過之後,站起來淡淡說著就離開了關押肖冠佳的房間。

    回到雲都後,趙慎三跟侯書記一起簡單的碰了頭,把情況說了一遍,侯書記對趙慎三的辦事套路大笑不止,說他干了半輩子政法,還從來沒有用法律政策以外的手段限制過一個涉案人員,沒想到趙慎三能夠靈活運用黑道的策略,達到這樣出奇制勝的效果,更對他能從資金家嘴裡掏出三千萬讚歎不已。

    趙慎三明知道他會見肖冠佳的情況會傳出來,就開誠佈公的說道:「是啊,非但是我,就連肖冠佳也覺得您跟建設書記都是方正不阿的只會用法律行事的領導,說這件事讓你們二位調查最終只能是涉案人員落入法網,但資金追不回來,換了我沒準可以用歪門邪道要回來一些。嘿嘿,看來肖書記對你們是很敬佩但不信任呀。」

    侯長生歎息道:「是啊,誰讓現在的商人都把咱們的法律程序給研究透徹了呢,也實在是費了功夫了!這次讓他們鑽到了空子,弄成這樣一個局,如果不是你以邪對邪,還真是不好打開缺口的。你放手幹吧趙書記,就算是離譜一點,只要不觸犯法律,咱們怎麼就不能將計就計了?」

    趙慎三謙虛了一陣子,兩人又商議了下一步的行動方針,趙慎三就去了黎書記辦公室,匯報事件的進展。

    黎遠航看到趙慎三就笑著說道:「聽說這次收穫挺大嘛!辛苦了。」

    趙慎三笑著說道:「嘿嘿,慚愧慚愧,搬出大帽子壓制住了銘刻集團的董事長,才擠出來三千萬,還是咱們東新區自己賣圖書館的錢,雖然少了點,但總算是一個良好的開端。黎書記,我打算把這筆錢還給倒霉的雲河助業,讓他按比例償還所有投資人的一部分金額,就說政府會一步步追回款子不讓他們受損失的,也算給大家一顆定心丸吃,不至於鬧出大亂子,您覺得呢?」

    黎遠航點頭說道:「這個案子的調查審理跟善後問題你跟長生書記自行決定吧,我不管。只要齊天宇同志肯替肖冠佳買單,政府出資善後我也懶得過問。我想跟你商量的是現在空出來兩個縣委書記的位置,鳳泉跟東新區都是重要的地方,沒了班長怎麼行?你覺得誰去合適?」

    趙慎三心裡一跳,愕然的叫苦道:「不會吧黎老闆?我現在可是代理政法委書記,沒準到了兒案子沒辦成,省裡還收回這個位置的!現在案子八字沒一撇,我這次走了一趟江州發現水深得很,還不知道牽涉到哪路神靈呢,很可能到最後鬧一個無疾而終。您現在就想把我的縣委書記另外委派出去,就不怕我到最後兩頭不著嗎?」

    黎遠航白了他一眼說道:「你得了吧,就算案子辦不下來,政法書記這個位置也是你的沒跑,少給我裝模作樣的叫苦。我尋思郭富朝倒是有擔任縣委書記的經驗跟能力,只是鳳泉比不得桐縣,他又是剛剛起復,萬一出了岔子臉面不好看,那麼派誰去好呢?還有東新區,趙培亮原本就享受副廳級待遇,那麼這個位置只能派一個副廳待遇的同志了,算來算去,還只有剛剛享受副廳級的劉涵宇適合,你覺得呢?」

    趙慎三收起了剛剛的戲謔,坐下來思考了一陣子說道:「我覺得涵宇同志如果要下去就去鳳泉,不要去東新區。」

    「哦?為什麼呢?」

    「第一,東新區剛剛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內部人員因為此事件被牽連者一定蠢蠢欲動,此刻去開展工作很可能被陷進不必要的爭端裡,涵宇同志雖然基層工作經驗豐富,但畢竟是個**志,遇到這種複雜的環境,對她是很大的挑戰。第二,趙培亮雖然已經被免職接受調查,但他在東新區慘淡經營那麼多年,部下死硬分子一定很多,雖然目前處於樹倒猢猻散的狀態,但這些人持寵生嬌久了,對新任一把手的權威一定很漠視,更增加了工作難度。第三,鳳泉縣雖然是山區縣,但因為有資源優勢,經濟環境優裕,加上涵宇同志曾經擔任過鳳泉縣長,對工作情況也基本熟悉,去了之後容易進入狀態。第四,我在鳳泉的時候已經是副廳級待遇,市委常委,涵宇同志以副廳級身份下去也算合適。不過,依我看還是不下去的好。」趙慎三條理分明的說完,突然加了個尾巴。

    「哦?為什麼不下去好?」

    「涵宇同志是個**志,說句實話,對於全面掌控一個農業大縣來講,還是力不從心了點。無論是東新區目前的亂相,還是鳳泉目前的繁榮,都隱含著很大的危機。東新區不說了,單說鳳泉,這個縣城離市裡近,經濟狀況好,就導致幹部們一個個眼高於頂,欺軟怕硬。如果是我這種強硬派的潑皮領導,他們來明的我有您做後盾不害怕,來陰的我原本就是小人物出身更有法子應對,故而他們才會表面上服服帖帖不至於鬧事。涵宇同志太過單純,根本不是那幫琉璃蛋子的對手,再加上前段時間您對她的職務調整太過頻繁了一點,這對她已經造成了很不良的影響,她剛從鳳泉出來,此刻真的不適宜再下去。其實政府辦主任讓她擔任多好啊,您不是說齊老闆獨善其身嗎?政府的大總管是涵宇,豈不是咱們最大的助手?幹嘛非要讓她去基層遭罪呢?幹好了政府辦主任,發展的空間比縣委書記更好。這是我的看法,至於您有什麼另外的安排,那就是我無法揣測的了。」趙慎三以心腹幫主子推心置腹的狀態說完了。

    黎遠航沉吟了一陣子說道:「你在基層工作久了,自然比我更明瞭下面的情況,聽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挺有道理的,那就再想想吧。小趙,如果涵宇同志不下去,你幫我推薦兩個縣委書記的人選吧。」

    趙慎三認真的思考著,他明白雖然黎書記聽取他的建議,但必須是發自黎書記內心的人選才可以,這一瞬間,他恢復了黎這一角色,站在黎老闆的角度仔細的審視著有資格擔任這兩個炙手可熱的地位的人選。

    黎遠航這一刻也有一種錯覺,那就是眼前這個年輕人依舊是他的秘書跟智囊,他不禁感慨的想趙慎三下基層之後,他又用了這麼幾任秘書,還真是只有趙慎三最順手最好用,期間因為不得已的原因,他委屈了這個年輕人,但現在所有的危機都消除了,雲都已經徹底成為他黎遠航可以掌控的天地了,那麼,兩個人也該恢復以往那種互相依賴、互相信任的局面,共同面對未來的變數了。

    「計生委主任孟艷傑雖然也是個**志,但手段強硬極有魄力,目前東新區需要一個能軟能硬的一把手過去善後,這個人選似乎合適。」趙慎三沉吟著說道。

    「嗯,那麼鳳泉呢?」黎遠航問道。

    「嘿嘿……」趙慎三不說話,卻賊賊的笑了起來。

    「你這個小趙又做怪,問你正經事呢你傻笑什麼?」黎遠航其實很樂意看到趙慎三在他面前做出晚輩般的調皮,故意嗔怪道。

    趙慎三吐了吐舌頭才說道:「我覺得老闆您變了,沒有以前那麼殺伐決斷了,反而多了幾分瞻前顧後的憂患意識,就想到如果我跟您的時候您跟現在這樣,沒準我會好混很多呢,就笑了。」

    「瞎扯吧你,想說什麼爽快說出來,扯那些沒用的。」黎遠航罵道。

    「為什麼福朝大哥就不適合擔任縣委書記呢?無非是他沒有那個副廳級罷了。但鳳泉是因為我被提拔了副廳級才導致縣委書記高配置的,又不是因為鳳泉是副廳級單位才導致我享受高配的,我走了,就讓福朝大哥當了縣委書記也在情理之中呀!您剛才說了兩個很有意思的字『起復』,郭福朝同志是從順風區人大主任的位置上調整為鳳泉縣長的,明明都是正處級的正常調動,怎麼能用『起復』兩個字來形容呢?既然是平級調動,那麼縣長順延為縣委書記誰還有理由說閒話呀?至於岔子更是杞人憂天了,經過了一番挫折,福朝大哥只能是更加小心謹慎的珍惜這個機會,兢兢業業的幹好您給他的縣委書記,哪裡會出什麼岔子呢?」趙慎三不愧是心思靈動,更加揣摩透了黎遠航的心思,剛剛聽到黎遠航提到郭富朝能否擔任鳳泉縣委書記的時候,那種語氣就十分的糾結,他就給了黎書記一個理由,順便滿足了黎書記的潛意識,可謂是兩面光鮮了。

    黎遠航的眼神已經亮了起來,這就是他認可了趙慎三意見的表現,卻淡淡的說道:「什麼話讓你一說就振振有詞,我再跟清亮同志商議一下,等確定下來我會先告訴你,你幫我瞭解一下常委們的反響,爭取上會不要出現意外。行了,你回去吧。」

    趙慎三答應著卻不站起來,神神秘秘的問道:「黎書記,您見過肖冠佳的夫人嗎?她有什麼背景?」

    黎遠航一怔,馬上說道:「你是不是想連馮琳也控制起來調查呀?堅決不行!小趙,你希望盡快查明真相結案立功的心情我理解,但這個案子你能查多少是多少,錢追回來多少是多少,不該觸及的人千萬別觸及!你別以為我作為市委書記,說這番話不負責任,畢竟這件事是趙培亮跟肖冠佳沆瀣一氣做的混蛋事情,咱們從法律角度根本就不佔優勢,現在靠你賴皮磨回來一點是一點,也不算什麼正路子。如果引發別的敏感事件可就得不償失了!」

    「哦哦,我就覺得這女人還在外面晃蕩,很奇怪就問您一句,其實肖冠佳被省裡直接調查,也輪不著我控制他的夫人呀,謝謝您的提醒了黎書記。」趙慎三趕緊說道。

    黎遠航依舊滿臉嚴肅地說道:「那就好。小趙,馮琳女士跟肖冠佳不同,她絕不會跟肖冠佳同謀或者是替肖冠佳藏匿贓款的,你可不要對我陽奉陰違私下去調查她,到時候惹出麻煩別說我無法袒護你了,就連盧老師恐怕都無能為力。」

    趙慎三更加震驚了,看黎遠航不肯明說他也不敢再問了,唯唯諾諾的答應著出去了。

    這下子,雖然雲都市表面上看似沒有絲毫的變化,但趙慎三代理政法委書記畢竟太過突兀,雖然現在出於敏感時期,大家對於肖冠佳留下來的位置輕易不敢覬覦,那不不能說明有人佔了別人就不在乎,故而,大家對趙慎三是懷著一種看笑話的心態,等他辦不下案子黯然滾回鳳泉這個結果的。特別是那些也心癢癢想謀劃這個位置卻又沒有足夠的魄力去實施的人,就更加懷著羨慕嫉妒恨的心態患得患失著,無時無刻不在巴望趙慎三趕緊滾蛋,省裡就會拋開這個案子的因素,重新任命一個政法委書記,那麼,就是他們的機遇來了。

    有些人認為,趙慎三出馬之後,跑了一趟江州,就要回來十分之一的款子,看起來那個江州銘刻總部領導也無非是一個財大氣粗的商人,被政府出面一恐嚇,就乖乖的把捲走的錢吐出來了,早知道如此簡單,幹嘛不早點下手主動請纓呢?偏弄得黎書記無人可用了想到這個趙慎三,白白被他撿了便宜!當然這僅僅是少數人的想法,在大多數人眼睛裡,趙慎三出馬就旗開得勝,硬生生從資本家嘴裡掏出三千萬拿了回來,這可是常人辦不到的事情啊,足以說明趙書記能力非凡,這個政法委書記還真是非他莫屬了!

    無論猜測跟議論如何,有一點效果是肯定的,那就是抱著各種機心的人,此刻都對趙慎三擔任政法委書記很稱職這個結論無法否認了,這也算是他漂亮的踢出了第一腳,逐步坐穩了那張椅子了。

    接下來發生的變故更加讓趙慎三瞠目結舌了——僅僅過了一天,也就是他從江州返回雲都的第二天,省紀委就派專人過來跟他交接案子,說陳書記覺得兩方面同時調查不利於案件發展,現在把這個案子的調查權全權移交給雲都,讓雲都派員去接走被省裡控制的肖冠佳,並且把省裡前期調查掌握的情況也一併移交過來。

    侯長生跟趙慎三接到這個命令,慌得趕緊調了一輛警車,從省城秘密把肖冠佳接出來,直接送到了另一個秘密的地方控制了起來。

    與此同時,江州銘刻集團劃過來的三千萬已經到達了那個空殼子雲都銘刻文化城的賬戶,在趙慎三的安排分派下,接管了崩潰掉的雲河助業賬戶的專案組委派城市信用社出面,先期兌付在雲河助業存款的人員每人百分之二十的金額。這已經是把郭曉鵬資產清算磬淨、政府又投入一部分才能兌付的最大金額了,總算是安撫住了存款者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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