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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季 鯉躍龍門化為龍 372回 寧菊花的電話 文 / 仙人掌的花

    372回寧菊花的電話

    趙慎三默默地思考著,了悟大師的一番話又湧上了心頭:「凡是你一念之中所求的,都是可能實現的,但最終實現的結果是否跟你預想中一樣就無法保證了。{免費.}你這次變動就是從亂中而來,禍福難測,只在你臨危受命,撥亂反正時的心態了。」

    「臨危受命……撥亂反正,臨危受命……撥亂反正……」趙慎三在辦公室裡轉悠著,心裡一直默念著這八個字,每念一遍,都會有一種近乎於驚悸的感覺,慢慢的,他臉上有了一種肅穆。

    為什麼選擇晚上見肖冠佳,是趙慎三考慮良久做出的決定,因為他不想大白天去引人注目。他總有一種隱隱的感覺,覺得在雲都市,這個案子的最高職位涉案人並非肖冠佳自己,畢竟當時融資金額這麼大,如果沒有同盟,憑肖冠佳自己是不可能完成的。而當時上馬這個項目,牽涉到這麼巨額的資金,單立項,省發改委不批就是不可行的,就算是省裡批了,雲都市沒有黎書記跟當時尚在雲都擔任市長的鄭焰紅的批復,也斷難行得通,那麼……查到底會不會查出什麼驚天動地的內幕來呢?

    想到鄭焰紅,趙慎三的心更亂了,自從鄭焰紅去河陽擔任市委書記一來,他總有一種感覺,那就是夫妻倆之間以往那種可以推心置腹毫無保留的默契跟依賴逐漸淡漠了。他看得出來鄭焰紅正在承受前所未有的壓力跟磨礪,也總是主動提起讓她把情況跟他說說他幫忙分析分析,但她卻總是擺出一副要自力更生的樣子閉口不談,他心裡始終保存著一份身份地位上的自卑,看人家不願意談,也想到也許自己並沒有當過市委書記,的確是不配給人家出謀劃策的,也就選擇了不問了。

    如果僅僅是工作方面對他保留也就罷了,隨著兩人工作都越發忙碌,連團聚的機會也越來越少,就算是偶爾在省城團聚一晚上,看她疲累不堪的,連休息都在考慮工作的樣子,他就算有一肚子溫存的話語也只能省略掉了。看來,工作跟感情還是無法保持雙向良性發展的啊!

    趙慎三從來不懷疑鄭焰紅會因為錢財做出違背職業道德的事情,但是他太瞭解鄭焰紅了,這女人雖然不會貪圖蠅頭小利,卻好義氣,愛充英雄,如果肖冠佳或者是別的誰用這個法子蒙騙住了她,她迷迷糊糊助紂為虐了也許還不知道呢!要不然,她也不會在聽他提到這個案子是表現的那麼漠然,那就是說,她根本都沒有往心裡去。

    「唉……但願,你不要迷迷糊糊留下什麼白紙黑字的東西作為證據,否則我主辦這個案子,人家肯定會把黑鍋推到你頭上,最終讓我這個老公替你背!」趙慎三獨自喟歎著。

    當晚,趙慎三十點鐘才到達秘密控制肖冠佳的地點,這個時間也是有講究的,晚上十點是一個人精神處於白天跟黑夜交替的時段,正從精神十足轉向睡意朦朧,精神防線也是相對鬆懈的時候。

    肖冠佳還沒有睡,回到市裡這陣子,趙慎三囑咐過下面人別難為他,也讓他在經歷過省裡那種錐心折磨之後的情況緩解了許多,人也顯得有精神點了,但那種經歷過大起大落後從骨子裡透出來的頹喪跟絕望依舊盤亙在他眼角眉梢,怎麼都沒有了以往在政法委書記位置上時那種意氣風發了。

    看到趙慎三,肖冠佳習慣性的站起來迎過來說了聲:「小趙你來了?呃……趙書記,您請坐。」

    趙慎三沒有虛偽的告訴肖冠佳叫他小趙就行,上次他在省城關押肖冠佳的地點見這個人的時候,還很謙恭的一口一個肖書記。他覺得此一時彼一時,以往肖冠佳在很長一段時期都是他的上司,在省城關押時不歸他管,叫他隨便點可以,如果現在還縱容這個階下囚的話,就無法從權威性這個層面徹底壓制對方,等下詢問的時候對方還對他懷有一種輕藐心理,那效果就不會太好了。

    看著肖冠佳伸過來的手,趙慎三也伸手過去跟他握手,卻並沒有像以往一樣很實誠的兩手相握,他大拇指跟其餘四指分開伸直了手指,讓肖冠佳單方面拉住他的四根手指,還沒等肖冠佳搖一搖,他就很快的抽回了手指,淡漠的說道:「肖冠佳,這些天恢復的差不多了吧?有些情況你覺不覺得該跟我說說了?這可是你承諾的。」

    肖冠佳好似一時之間轉換不過來身份變化,他後退一步,雙眼發瓷的盯著趙慎三,彷彿想一下子穿透趙慎三的皮肉看到靈魂一樣。趙慎三不動聲色的拉過一把椅子坐了下來,也不讓肖冠佳坐,靜靜地等著他回答。

    「行,趙書記是個角色。」肖冠佳看了好一陣子才自己笑了,退後一步坐在被他專門配備的小矮凳子上,滿足了趙慎三對他那種居高臨下的掌控態勢,接著說道:「我是說過只要回到雲都後就跟您坦白,那麼您想知道什麼?」

    「當初你跟趙培亮聯手跟江州銘刻集團合作,是否暗中有什麼私人協議?你們商定的獲利後如何分配?期間你是否收取雷震天送給你的錢物或者是轉賬資金?」

    趙慎三詢問這三個問題,也是很有講究的,因為但凡官員落馬被詢問,最主要的一條就是怕追查巨額家產來源不明這一條,因為這一條是板上釘釘的罪證,但就是這一條不好交代,沒準就把調查方沒有掌握的罪證給自己洩露出來了。所以,在這個問題上,涉案官員都是嚴防死守不肯鬆口,除非逼到精神瀕臨崩潰才會說出來。趙慎三就是明白這個關節,才單純從這個案子著手詢問,給肖冠佳一種僥倖心理,讓他認為市裡只追查與這個案子有關問題,其餘的不會問,也就沒那麼嚴重的牴觸情緒,相對來講更容易開口。他怎麼能不知道省裡最迫切知道的是肖冠佳姑娘在國外揮霍的資產從何而來呢?但他認為肖冠佳只要開始交待,慢慢的誘導,一定能夠把省裡想要的結果給問出來。

    肖冠佳的表情有些淒然,他垂著眼睫毛,盯著自己合起來放在膝蓋上的雙手指尖,不停地做著吞嚥東西的動作,這就導致他因為短時間內劇烈消瘦而特別明顯的喉結在薄薄一層皮膚包裹下,飛速的一上一下滑動著,從趙慎三這個角度看上去,既可憐又可笑。

    「趙書記,關於東新區招商引資過來這個項目,我插手的其實並不多,一直都是趙培亮在一手操作。」沉吟了好久,肖冠佳才緩緩的開口了:「我僅僅是作為市裡的分管副職,在他們合作成功後遵照市裡黎書記的要求,出面主持了剪綵儀式,具體是怎麼合作的,細則我真的不知道。至於幫忙擔保從雲河助業公司融資,也是事先銘刻文化城跟雲河助業已經商談好了合作關係,我僅僅代表政府參與證明了一下而已,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擔保人。」

    肖冠佳推了個一乾二淨,跟趙培亮異曲同工的都把自己的責任邊緣化了。

    趙慎三唇邊浮起一抹譏誚的笑容,淡淡的說道:「趙培亮提供了一些東西,裡面有你的親筆簽字。還有郭曉鵬也招供說當初融資給銘刻文化城的時候,他懷疑對方提供的擔保不動產文化城資產不足三個億,是你讓秘書給他送去一個你親筆寫的條子,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寫的應該是『茲證明銘刻文化城及銘刻文化上市公司潛在價值超出三個億。肖冠佳』這句話吧?這樣郭曉鵬才衝著你的擔保同意融資了。怎麼剛剛你推脫的這麼乾淨呢?還有,雷震天在雲都有一個情婦,他在跟你接洽的期間,曾對他情婦說過『雲都的幹部真黑,送過一次上百萬了居然連地皮都沒撒濕,看來還得出一次血,少了還不行。』他情婦問是哪一個領導,雷震天很確定的說是肖市長。肖冠佳,就我們掌握的證據,其實不問你也一樣能定性了,我親自來詢問你,是看在大家都是一樣的行政幹部,也許你在行事過程中存在不得已,給你一次辯白的機會,如果你還是抱有僥倖心態,牴觸我的詢問,那對你自己可是沒什麼好處的。」

    肖冠佳並沒有因趙慎三選擇性的點出一些掌握的證據就被嚇住,他微帶不屑的說道:「是啊,如果不是有人知道我寫的有字可以當做鐵證,又怎麼會把這件事跟我女兒在國外的事情扯到一起弄成我的罪證?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能說的就是剛才告訴你的,其餘的一概不是我的本意。」

    趙慎三冷哼一聲說道:「肖冠佳,有些事情我不提起是在保護你。我的本意是專案專查,弄明白銘刻集團套取民眾資金的貓膩就成,你既然主動提到了你女兒,那麼你能否解釋你女兒在國外那種奢侈生活所需的資金從何而來?我們已經調查清楚了你女兒並沒有找對象,所以『婆家』提供的這個理由可以不搪塞了,另外你們的社會關係中並沒有巨商大賈,親戚提供的也站不住腳。」

    肖冠佳愣了愣,用狐疑的眼神緊盯著趙慎三。趙慎三坦然的跟他對視著,眼神裡都是問心無愧的真誠。終於,肖冠佳的眼底掠過一絲懊悔,低下頭又沉默了好一陣子,才慢慢的抬起頭說道:「趙書記,銘刻集團的案子說簡單也簡單,無非是因為意外導致股票升值出現了問題,如果我能夠幫您逼迫雷震天吐出著三個億,是否就能夠結案了?」

    趙慎三點頭說道:「對於雲都來講,三個億資金的散儲戶只要不鬧騰,這件事就屬於民不告官不究了,當然沒人願意節外生枝,我這個主辦人更是巴不得就此結案。但我現在沒有權利給你承諾不追究你的其餘問題,只能保證盡我最大的努力讓複雜問題簡單化,畢竟馮琳女士……我勸你一句,對你的職務級別別太在乎,能夠善罷的話,事後趕緊離開陪閨女去算了。中國有句俗話叫做『走了走了一走就了』,我想你能理解我的意思。」

    肖冠佳眼神一亮,他從趙慎三的話中聽出了潛台詞,那就是他妻子已經見過趙慎三了,這可是給他吃了一顆定心丸,因為他太瞭解妻子的能量了。

    「趙書記,雷震天有個軟肋在我手裡,你可以用這個嚇嚇他,我估計他就不敢把這筆錢吞下去了。」肖冠佳終於信了趙慎三的話,咬咬牙說道:「當初這筆錢被劃走的時候,雷震天曾經分走五千萬直接劃到香港銘刻證券公司賬上,接著馬上就以個人股票收益的名義轉到私人賬戶,也就是說這筆錢沒有交一分錢的稅金。香港的法律對商家偷稅漏稅處罰十分嚴格,如果被證實的話,不僅僅需要交高額的罰金,沒準香港銘刻證券公司也可能被吊銷執照,那樣的話他們損失可就大了,我想雷震天不會做這個虧本買賣的。」

    趙慎三露出滿意的笑容說道:「如果你真有證據證明這點,那就是救了你自己了。不過這種事情僅僅說說或者是雷震天口頭告訴你都做不得數,必須要有真憑實據才行,要不然咱們無法取得港方廉署的協助調查。」

    肖冠佳說道:「我有個很靠得住的關係就在香港銘刻證券擔任財務人員,這筆錢來往賬目的單據他都可以提供給你,不過需要我的囑咐才行,趙書記可以帶著我的口信去找她,她會幫助你的。」

    「口信?你確定我說了是你讓我找他的就成?」趙慎三心裡已經狂喜不已了,因為他此行的目的就是要達到追查出這筆錢的下落,至於肖冠佳其餘的問題,他打算用擠牙膏的方式慢慢擠。此刻初衷達到,臉上卻故意做出淡淡的情緒問道。

    肖冠佳的臉上呈現一種很奇異的情緒,彷彿帶著莫名的希冀,又彷彿有著無盡的疑慮,更彷彿想起了幸福的事情,還彷彿懼怕上當,糾結不已的好一陣子,終於說道:「你跟她聯繫的時候,可以問問她記不記得紫桐花公寓316棟了?如果她說不記得了,你再問她記不記得那套傾城之戀?告訴她聽你的吩咐就能恢復一切,這樣她就一定會配合你了。」

    「紫桐花公寓316棟,那套傾城之戀,是這兩個關鍵詞嗎?你確定是『棟』不是號?傾城之戀是『套』而不是別的量詞嗎?」趙慎三重複了一遍,為了確定又問道。

    「是的,沒錯。不過趙書記,你……你可別……唉,算了,就這樣了。」肖冠佳的眼神裡已經全部都是擔憂了,緊盯著趙慎三,慢慢的充滿了祈求仰望著他,很明顯在懇求他不要難為了這個提供證據的人。

    趙慎三依舊跟肖冠佳對視著,沒有說什麼,卻極慢極慢的點了點頭,動作非常不明顯,他背後站著的田振林都沒有意識到這是一個承諾的動作,還以為趙書記是姿勢變動了一下而已。

    「肖冠佳,你今天的態度就很好嘛,這說明你很明白積極配合我們的調查,早點追回款子是在拯救你自己,那麼今天我就問到這裡了。你放鬆心情好好考慮考慮還有什麼問題需要交代,隨時想交待可以隨時告訴工作人員,或者讓他們通知我過來親自詢問你也行。」趙慎三見好就收,知道一次有這麼大收穫就很不錯了,萬不能追得太緊引起肖冠佳的驚懼之心,那樣也許他會有另外的法子通知這個能提供雷震天證據的證人,港方不配合可就糟了。

    離開關押肖冠佳的賓館,就已經接近子時了,車把他送回家,趙慎三就把司機打發走了。今天肖冠佳給了他一把可以追回巨款的鑰匙,讓他一天來憂慮不堪的心情十分放鬆。可是一個人慢慢的走上樓以後,打開門看著空蕩蕩的屋子,好心情一掃而空。一陣煩悶升上來,踢踢踏踏的換上拖鞋想去洗澡,打開熱水卻又覺得衛生間十分憋悶,悶悶的走到露台上,半夜清涼的風吹到身上,讓他汗津津的身子一陣舒爽,沒來由的居然升騰起一陣男人的**。

    他掏出手機撥通了妻子的電話,鄭焰紅也還沒睡,但情緒明顯十分急躁,帶著些不耐煩問道:「老公有事嗎?」

    「我想你了老婆……」

    「哎呀,我知道我知道,只是我這幾天正在應對莫大的考驗,一絲不慎就可能出大問題。等忙過這陣子,工業園的項目定下來了,我一定回去好好陪你,你早點睡吧,我還得看些資料,要不然會很被動的,掛了。」鄭焰紅說話的語速又急又快,趙慎三剛撒一句嬌就被她打斷,連珠炮般說完,也不容他再說話就直接掛了。

    「是啊,你忙!你忙!你是市委書記,你日理萬機,你如履薄冰,你需要思考,你需要準備……那麼好吧,你老公我就安分點不打擾你了……」趙慎三懊喪的低聲嘟囔著回到了屋裡,脫下外衣準備洗澡睡覺。

    誰知被襯衣壓住在沙發上的手機又響了,正在脫褲子的趙慎三心裡一喜,自言自語道:「哼,知道剛剛對老公太過分了吧?這還差不多!」說著趕緊把手機扒出來一看,居然屏幕上跳動的名字並不是「老婆」兩個字,而是三個充滿了誘惑的字眼——寧菊花。

    趙慎三一看到這三個字,那個**的樣子就清晰地出現在他眼前了。他原本並不想跟這個女人牽涉太深,那天晚上順水推舟跟她有了一夜狂歡也僅僅是出自男人的本能,談感情神馬的是一絲一毫都沒有。可今天,就在他被習習涼風吹得蠢蠢欲動的時刻,就在他被老婆冷落滿肚子委屈的時刻,這個女人卻打來了電話,也由不得他的手指不需要大腦支配就直接滑動了接聽鍵。

    寧菊花的聲音裡都是委屈,如同又軟又糯的桂花糖糕一樣甜絲絲、軟綿綿,一點點鑽進趙慎三的耳朵裡:「趙領導,你這個大壞人,怎麼不守信用呀?你這麼大的領導,幹嘛騙人家一個小女人呢?」

    「哦?我怎麼不守信用又怎麼騙你了呀?講話是要證據的,你可不能無賴我哦。」趙慎三被這聲音弄得一柱擎天,哪裡狠得下心不接聽,不自覺的就帶著調笑的意味問道。

    「上次你走的時候,明明說好了一周之後再來找我的,以後要不要我都給我一個交待。可人家苦苦熬過了一個星期,你卻不來……你算了沒有,整整一個星期呀!七天呀!七天呀你知不知道?人家怎麼熬過來的?天天盼夜夜等,等著你這個冤家來解解饞,可是你就是不來,到底什麼意思呀?」寧菊花的話帶著小女人特有的一驚一乍,特別是「一個星期」跟「七天」這兩個詞,被她特別的加重了語氣,彷彿能忍耐七天對她來講,不亞於紅軍十萬八千里長征一樣艱難跟偉大。

    趙慎三被她逗得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我還真沒記起來今天就是七天了,那麼說你還真為了我忍了一周?真難為你了,那你現在給我打電話想幹什麼?是不是想告訴我你不願意再忍下去了,要找男人了?」

    「……呃,趙領導,你是不是……你這麼說是不是打定主意以後再也不來跟我玩了?其實……我長這麼大,第一次對一個男人這麼動心,如果你嫌我要求你一週一次太勤了,半個……呃……十天也成,只求你別不要我好不好?」寧菊花一下子變得楚楚可憐起來,帶著央求低聲下氣的說道。

    趙慎三覺得自己的形象一下子高大起來,有一個女人願意卑微的祈求他的雨露恩賜,跟他需要無條件的等待做市委書記的妻子忙完了召見,無形中形成了極大的反差,讓他的腦子一熱,做出了一個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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