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季 鯉躍龍門化為龍 383回 趙書記受刺激 文 / 仙人掌的花
383回趙書記受刺激
「欲哭無淚」,這個成語就是比對著此刻的趙慎三書記量身打造的。
寧菊花低眉順眼的說道:「就是這樣,趙書記,後來我就走了,聽到你從江州回來了,我急不可耐的想告訴你朱老大很生你的氣,讓你小心他打你,可是……唉……」
「你這麼說的意思,是不是可以理解為朱長山讓你配合我查案,並沒有交給你那個……呃,勾、引我的任務?那完全是你的個人行為?」趙慎三問道。
「是的,看得出來朱老大非常疼愛他的妹妹,你是他妹夫,他怎麼會讓我勾、引你呢?可能我習慣了用這種方式自保吧……看到您就覺得如果成了您的女人,以後不會吃虧的,會多一層靠山。」寧菊花說道。
趙慎三緊盯著這個讓他跌了跟頭的女人,明白若是開口講話一定會失控,他如同受傷的野獸般凶狠的盯著她,半晌,突然站起來說道:「你說的話我都會查證的,最近你不得離開雲都,隨時準備接受我的詢問,今天到這裡吧。我最後警告你一句,今天我們倆的談話內容我不希望任何人知道,任何人指什麼你懂嗎?」
「嗯,趙書記放心,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包括朱老大在內。」寧菊花乖乖的說道。
趙慎三不再說話,他拉開門大踏步走了。
寧菊花一直保持著可憐兮兮攤在地板上的樣子,聽著趙慎三關門的聲響,她慢慢的抬起了頭,那張臉上卻哪裡有絲毫恐懼?就連她那雙彎月亮般的眼睛裡,都慢慢浮上了一種詭譎的笑意……
趙慎三被砍了一刀的雄獅一般,雙眼發紅怒馬如龍席捲下樓,也不叫車,大步出了院子順著街道疾走,腦子裡狂風驟雨般響動著寧菊花那些話。從賓館到他家並不近,最起碼有五六公里,但他硬是二十多分鐘就走回了家裡,機械的上樓,開門,關門,脫衣服,進衛生間,打開淋浴。即便是盛夏,涼水淋在熱身子上還是冰冷的,但他好似沒任何感覺,就那樣站在下面沖洗著,不知道沖了多久,當他腰上圍著一條浴巾走出來的時候,已經又是一個平靜的、沉穩的代理政法委書記了。
第二天,雲都市政法委書記辦公室裡坐著的趙書記,很明顯有些感冒症狀,說話的時候鼻腔帶著濃重的尾音,但這絲毫不影響他從容不迫的工作,若非有人明白內情,根本不可能從他臉上、神情裡,猜度出一絲半點的受打擊症狀。
秘書喬麗麗幾次跟趙書記說話,都發覺這位老闆少見的冷漠,若非必須回答的根本不理她,她跑出去買回來感冒藥讓他吃,趙書記連看都不看,更別說吃了,弄得小丫頭滿頭霧水,也不敢問。
平靜的例行了一天工作職責,下午的時候,趙慎三用很忐忑的口吻給朱長山打了個電話,內容是這樣的:「大哥,晚上有空沒?紅紅那邊有些事情,我想跟大哥商量下該怎麼辦。另外……我覺得有些事我該給你一個解釋,免得你誤會我……」
「好吧,我今天在礦山上,你晚上來山莊吧。」朱長山並沒有因為知道他想包養寧菊花就給他難堪,很乾脆的說道。
掛了電話,趙慎三的眼神裡終於露出一絲恨意,但一閃而逝,留下的卻是一個平靜的男人。
下班之後,趙慎三自己開車到了朱長山在山上的那個莊園,裡面依舊是昔日的模樣,但看在趙慎三眼裡,卻有一種恍然如夢的感覺。他想到自己第一次來這裡時,是如何懷著對朱長山的敬畏,又是如何傻乎乎的看不清狀況,把馬慧敏帶來送給朱長山一個坑害鄭焰紅的助手。那時候,他眼中的朱長山是一個無所不能的神,他覺得自己與之相比是那麼的弱小卑微,能夠被這個神包容庇護是他趙慎三莫大的福分,就連這個莊園,也被他一廂情願的賦予了神聖的光環,每次能來,都覺得是一種朱長山賜給他的莫大恩典。
隨著時過境遷,他趙慎三的地位也隨著荏苒的時光日漸高昇,朱長山的神秘隨著跟鄭焰紅關係的揭露徹底消失,當他跟鄭焰紅歷經磨難修成正果結為夫妻之後,朱長山這個神也就恢復成一個平平常常的人了,這個莊園,曾在很長時間內被趙慎三逐漸的忽略,乃至徹底的忘卻了。
而今天,看著這依舊被四面灰撲撲的建築包圍著的院落,趙慎三卻有一種透不過氣來的壓抑感,站在這四合院落裡,他彷彿站在四面高牆禁錮起來的監牢裡,再次失去了那種運籌帷幄的自信跟決勝千里的力量。
朱長山,那個趙慎三心目中曾經能改變他的命運、無所不能的神,一度骨肉情深、親如一家的人,如今,戲劇化的變成了一個看不穿的謎,一個讓他毛骨悚然的魔,一個他想起來就急於遠遠避開的洪水猛獸。可他,卻沒有其第二個選擇,只有面對。
朱長山的身影出現在趙慎三正面對的樓頂,他高高在上的站著,並沒有出聲,冷冷的看著趙慎三站在那裡變幻著諸般情緒。這棟樓並不高,僅三層,夕陽又正照在趙慎三臉上,作為特種兵的朱長山視力非凡,居高臨下可以看得非常清晰,連閃爍交替在趙慎三眼睛裡的或感慨,或痛恨,或恐懼,或迷惘,或羞憤或無奈的諸般情緒都看的一清二楚。
趙慎三站了良久,突然深深地吸了口氣,這才邁開大步朝主房的屋裡走去,朱長山的身影同時消失在了樓頂,當趙慎三走進屋裡的時候,他已經出現在這棟房子的拐角處,淡淡的叫了聲:「小趙來了?」
「啊,大哥,我以為你在屋裡。」趙慎三轉過身,就已經一臉的驚惶不安,連臉上都有些做錯了事般的羞紅,忐忑的賠笑說道。
「這會子屋裡也悶,開空調空氣又不好,咱哥倆到房頂坐一坐吧,我讓他們把酒菜端上來。」朱長山平靜的說道。
兩人聯袂走上頂樓,朱長山走到臨近山下那一側,站在那裡看著礦山說道:「小三,你還記得你被馬慧敏踢出辦公室,躲在我這裡酗酒的事情嗎?當時我痛罵了了你一通,又告訴你鄭焰紅托我帶給你一句話,讓你耐得住寂寞。就是這句話,給了你起死回生的本領,讓你信心百倍的下山去了。」
趙慎三當然記得這件事,但他拿不準朱長山此刻提起這件事想幹什麼?他此刻已經把對面這個人當成了一個龐大的對手,哪裡敢有一絲疏忽,打點著十二分的精神時刻提防應對,想了想就愧疚的說道:「大哥,我當然記得……我的一切都是從擁有了鄭焰紅才開始的……有了今天這般成就,跟她是絕對分不開的。我知道大哥生我的氣,只是,我跟寧菊花並非你想的那般……那女人故意在我面前做出一副天然呆的模樣,蒙蔽我對她不設防備,我是故意做出被她騙了的樣子,說要養起她的。其實,我讓她搬家是怕失去對她的控制,說到底還是立功心切,急於破案罷了。至於我跟她鬼混……我承認我對不起鄭焰紅,但……寧菊花那種女人,我若是不做出上了她當的樣子,怎麼從她嘴裡套取情況?大哥,我明白我想得到情況有無數的法子,我採取這種是最無恥的一種,可是……我……唉,我無可辯解,你要是生氣就狠狠打我一頓吧!」
朱長山一直沒回頭,趙慎三一個人說的情真意切的,連自己都感動了,他卻毫無所動,好似灰撲撲的礦山充滿了龐大的吸引力,讓他看得如癡如醉一般。
良久,朱長山終於回過頭了,帶著一抹非常明顯的譏諷笑容說道:「小趙,有長進。不過,你今天打電話好像提到紅紅有麻煩?怎麼回事?」
趙慎三一愣,他萬沒想到在江州給朱長山打個電話,就被他罵的狗血噴頭,此刻面對面了,對方居然提都不提對不起他妹妹的事情了,這到底是怎麼樣一個人啊?
「呃,事情是這樣的……」趙慎三僅僅短暫的一愣神就趕緊說道:「紅紅在河陽搞了個工業園工程,在招標的環節得罪了一個官二代商人,那人叫毛向東,開了一家沸騰地產,事前已經做通了市長鄒天賜的工作要拿下工程,卻被紅紅阻止了把工程給了另外一家公司,這個人能力很大,在上層到處散佈紅紅收受賄賂的謠言。我生怕三人成虎對紅紅造成不利,就想跟大哥商量商量,看是不是動用一下非官方力量把這個隱患消除?」
朱長山說道:「毛向東這人我聽說過,你是想好了法子又拿不準,想讓我幫你拿主意呢,還是想把這件事交給我處理?」
「……我現在畢竟已經搞政法了,親自出面貌似不妥,所以想拜託大哥幫幫紅紅。」趙慎三難為情的說道。
「紅紅是我妹妹,你既然不想受影響,我這個做哥哥的自然要管的,那你就別管了。你今天來找我,這件事算個由頭,應該不是你真正的目的吧?你在江州就懷疑我跟雷震天暗通消息,現在面對面了,就不想求證了麼?」朱長山坐了下來,自斟自飲了一杯,戲謔的說道。
趙慎三越發感到壓抑了,他暗恨自己不知道怎麼回事,平常也算是威風八面的一員大將,為何今天到了朱長山面前,卻畏首畏尾的抬不起頭來呢?從一開始就失去了掌控權,步步被動的被對方逼迫,真是見了鬼了。
「大哥,我的確對雷震天明白我的計劃十分不解,當時覺得知道我行動的人可謂絕無僅有,但我知道寧菊花可能會偷看我的東西,而她心裡最重要的人就是你,所以……」趙慎三暗地咬咬牙,用今天一天思考好的對策,把寧菊花「招供」出來的情況當成自己發現的,繼續忍氣吞聲的說道。
朱長山終於信了趙慎三一般,給趙慎三倒了杯酒說道:「喝了咱們說話。」
趙慎三端起來一飲而盡,朱長山說道:「小趙,我給你提個建議,你去找到黎遠航,告訴他你不具備干政法書記的才能,情願還回鳳泉去擔任你的縣委書記,這樣的話對你的前程會有好處的。」
「大哥,你開玩笑吧?不是我貪圖這個書記位置,而是官場上一個蘿蔔一個坑,我前腳離開鳳泉,後腳就安排書記了,現在是孟艷傑擔任縣委書記,我就算想回去,奈何也沒位置了啊!」趙慎三打定主意在查明真相之前絕不引起朱長山的警覺,就窩窩囊囊說道。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委屈?」朱長山瞇起眼看著趙慎三,這一刻,趙慎三才發現他跟鄭焰紅長的還是很有相似之處的,最起碼,兄妹倆瞇起眼睛聚集眼神這個犀利表情是通用的。
「沒有。」趙慎三老實說道:「我第一次查案子,摸著石頭過河,吃點虧也在情理之中,而且我盲目的信任了寧菊花,被她涮了也很可能,所以,我明白大哥讓我辭職是什麼意思,不覺得委屈。」
朱長山突然間大笑起來:「哈哈哈,小趙,你今天的表現很讓我吃驚,如果我不是已經把你瞭解到骨子裡了,沒準就被你的逆來順受給騙了。但恰恰相反,你越是這樣,我越是覺得你對我懷有深深地敵意,想用這種乖順來蒙蔽我。」
「大哥你……」趙慎三被揭破了心思,這一驚自然非同小可,但很快就壓抑住恐懼,滿臉受傷的驚呼道:「咱們兄弟之間真的已經彼此不信任到這種地步了麼?我可沒有需要蒙蔽你的理由,在你面前這樣,還不是因為我對不起鄭焰紅了,才……唉!」
「哈哈哈!」朱長山又爆發出一陣大笑說道:「既然你這樣說,我姑且信了你吧。你放心,我雖然是你的大舅子,卻也不是迂腐道學之人,你偶爾跟別的女人睡一覺,我也不會覺得是什麼不可饒恕的罪過,最起碼,在現階段,你感情上還是忠於我妹妹的。那麼話說完了嗎?說完的話接下來咱們就不談公事,只喝酒了。」
趙慎三又是一愣,遲疑的說道:「大哥,你顯然是很瞭解這個案子的,能不能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上次我聽了你的提醒才把注意力放在雷震天身上,否則我到現在還被康振雲給哄著呢。你知道這個案子是我是否取得上層信任的試金石,就幫幫我吧好嗎?還有……如果你跟鄭焰紅……唉,你跟鄭焰紅也牽扯進來了,我也好早點做些準備。」
「小趙,關於這個案子,我可以告訴你的只有兩句話。」朱長山喝了一杯酒,終於說道:「第一句話,這個案子你查不透。第二句話,你該怎麼查怎麼查,不必顧慮我跟紅紅。」
「可是……」趙慎三有點急眼的說道:「你自己也說過這三個億里面有你的三千萬,這可不是小數目啊,萬一查到最後查到自己人頭上,我還不如真的去找領導辭職呢,大義滅親的事情,我趙慎三可做不出來!」
朱長山又帶著譏諷的笑容說道:「我這個人的脾氣你懂,說出來的話也不是放屁,那兩句話就是我能告訴你的全部,三千萬是我的不假,我也會想法子拿回來的,絕不會打了水漂,我也有充分的理由應對你們的調查,不會把我,更不會把我妹妹牽扯進來。」
趙慎三被堵的無話可說,端起酒杯自顧自喝了三杯悶酒,突然站了起來走到剛剛朱長山站的位置,仰天歎息了一聲說道:「天怎麼還不亮?」
「不亮,是因為天還沒有黑。」
「沒黑?我怎麼覺得伸手不見五指?」
「因為你閉著眼。」
「閉著眼?我非但沒閉眼,反而除了兩隻眼睛睜的大大的,連腦子裡的、心裡的眼都睜開了,卻還是一片漆黑。」
「你鑽進一個套子裡了,睜一百雙眼也沒用。別怪我沒告訴你,套著你身體那東西叫盲目,盲目自信的盲目!」
兩人一人站在牆邊,一人坐在桌子邊,老和尚參禪一般一番對答,終於,趙慎三覺得自己的忍耐力達到了底線,他轉過身說道:「大哥,今天到這裡吧,我晚上還約了天傲有事,先告辭了。」
「嗯,不送。」朱長山連站都沒站起來。
趙慎三瘋狂的驅車下山,剛剛那幾杯酒彷彿把他經受的屈辱給無限量的放大了,他咬牙切齒的想:「**的你就拽吧,拽什麼拽,等老子查到你確鑿的犯罪證據,看你還在老子面前人五人六!要不是你是老子的大舅子,老子早就跟你**的翻臉了!」
他的確非常非常生氣,也非常非常受傷,因為他自己可能也不明白,隨著他地位的不斷上升,他已經在內心中徹底的把自己的身份凌駕在朱長山之上了,更覺得作為市領導的自己才應該是掌控一切的神靈,可是今天,他先是從寧菊花那裡嘗到了自作聰明的苦頭,跟朱長山的會面又從頭到尾被壓制,這種感覺真的很不好很不好,讓他有種想要扛一挺機關鎗毀滅一切的衝動。
但是,趙慎三終歸不是由著自己性子來的莽夫,恰恰相反,他的能忍在某種程度上是絲毫不亞於朱長山的,但兩個人之間又有著絕對的不同,朱長山是能忍切能狠,趙慎三則是能忍而後強,他懂韓信的胯下之辱,更懂能忍才能有所得,所以,這種狂躁的情緒只能是他一個人的時候才會流露出來。對朱長山極度的懷疑也讓他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盡一切能力把真相調查出來,讓看不起他的朱長山看看他趙慎三不是孬種,更不是可以任由他玩弄於鼓掌之上的傻瓜。
鄭焰紅當然不知道自己的哥哥跟丈夫已經因為這件案子產生了如此大的裂痕,她在趙慎三離開山莊後接到了朱長山的電話,當時,她正在河陽7號樓休息。
朱長山對妹妹說話,當然不會帶著冷酷的譏諷,和煦的笑著說道:「丫頭,你夠硬氣的啊,遇到麻煩了也不告訴哥一聲,就自己撐著?要不是小三剛才來跟我說毛向東在找你的麻煩,我還不知道這事呢。」
鄭焰紅笑著說道:「沒事的向陽哥,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在工程中又沒有拿一分錢好處,不怕他四處造謠,趙慎三偏好杞人憂天,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朱長山說道:「這一點你錯了,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也不可無,一旦有人拿這個名義找你的麻煩,只要一出動,那些公檢法紀檢的工作人員跟賊很有一比,你不可不防。」
「啊?哥你怎麼這麼說我們的執法系統啊?什麼呀就跟賊有的比,你這麼說讓我這個市委書記情何以堪啊!」鄭焰紅笑道。
「你還別不服氣丫頭!」朱長山長笑著說道:「『賊不走空』這句話你總聽說過吧?你們出動查案的工作人員是一樣的心理,一旦鎖定了某一個待查官員,絕不會單純調查被檢舉這一件事的,而是找不著這個毛病找那個,總之一定要查出問題拿下這個人,這種一旦出馬必須有成效的做法跟賊不走空是不是異曲同工?你們干行政的人,哪裡就能夠刀切豆腐般四面淨八面光?所以,你還是早早消除隱患的好。」
鄭焰紅聽完了一呆,仔細品品,朱長山說的還真是就這麼回事,執法執紀機構一旦鎖定嫌疑人,怎麼會單純調查某件事?還不是眉毛鬍子一把抓,查出什麼問題都一樣,最終結果只能是這個人徹底被查死,這麼一想她還真是憂患意識油然而生,就說道:「就算你們說的有理吧,不過這個毛向東貌似根子很深,要不然不能連白省長都過問這件事了,哥你要十分小心吶,如果沒有把握就寧可別理他,我可不希望你為了我的事情惹上什麼麻煩,畢竟媽……呃,我這麼遠也照顧不上,她可是指望著你呢!」
鄭焰紅這一番話讓朱長山的鋼鐵心腸也化為繞指柔了,他溫柔的說道:「傻丫頭,放心吧,你哥哥也不是善男信女,哪那麼容易就被人算計了?毛向東不過是個過了氣的官二代,我對付他都不用親自出面,這件事你別管了。對了妹妹,你在河陽是不是會覺得很孤單呀?要不要哥哥幫你安排些幫手?」
「呵呵,我一個市委書記,原本就是孤家寡人的命,要什麼幫手呀,再說了,就算你再有能耐,還能幫我安排市委市政府的副職嗎?如果你說的幫手是社會閒散人員的話,我這個市委書記又不是黑道大姐大,也用不上啊。」鄭焰紅忍俊不禁的笑道。
朱長山也笑了:「哈哈哈,我知道你跟趙慎三一樣,從骨子裡看不起混社會的人,其實呢,混社會的人也未必沒有公開的顯赫地位,你等著吧,我會讓你有個驚喜的。」
鄭焰紅倒不至於小看了這個哥哥的能力,她笑道:「那好吧,我就期待驚喜了。」
掛了電話,鄭焰紅給趙慎三打了個電話,此刻趙慎三已經開車進了雲都市區,剛剛下礦山時的狂躁已經抑制住了,他把車停在文化宮門口的停車位裡,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覺察到電話震動懶洋洋看時,當看到「寶貝」這兩個字,突然湧起一陣強烈的虛弱感,接聽之後居然哽咽了:「老婆……」
鄭焰紅一怔:「咦,你咋了?老公,你咋了?」
「老婆……我想你了,特別想……我冷……」趙慎三迷糊的呢喃道。
「趙慎三,你是不是感冒發燒了?這大夏天的怎麼會冷?你在哪裡?身邊有人嗎?」鄭焰紅不由自主的提高了聲音,急促的問道。
「我沒事,我在文化宮門口……寶貝,寶貝……這世界上的女人,只有你配得上這兩個字,只有你才是我趙慎三真正的寶貝……」趙慎三滿心的酸楚,一天心情激盪加上酒意上湧,聽到老婆關心備至的口吻,脆弱感鋪天蓋地而來,簡直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喃喃的說道。
鄭焰紅絕不是一個婆婆媽媽的女人,她聽出丈夫情況不對,馬上果斷的掛了電話,撥通了喬麗麗的電話問道:「麗麗,今天趙慎三上班了嗎?你看出來他有病沒?」
喬麗麗說道:「趙書記明顯感冒了,我讓他吃藥他很不耐煩根本不理我,怎麼了鄭書記?」
「我剛給他打電話,聽他的聲音像是發燒燒糊塗了,滿嘴胡話。他說這會兒在文化宮門口,你趕緊過去看看,看到他立刻給我電話說情況。」鄭焰紅急急的吩咐道。
喬麗麗趕緊馬不停蹄開車趕到文化宮,下車找了一陣子才發現趙慎三的車停在陰影裡,趕緊跑過去打開車門看時,一股刺鼻的酒味撲面而來,只見他滿臉的眼淚,靠在椅背上好似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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