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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季 鯉躍龍門化為龍 387回 成長 成熟 成精 文 / 仙人掌的花

    387回成長成熟成精

    趙慎三茅塞頓開,點頭說道:「上次大哥點撥過我,告訴我咱們市一級最適合的查辦對象就是處級幹部,雖然趙培亮資歷深厚,畢竟還是個正處級區委書記,查他應該沒什麼忌諱吧?哎呀,忌諱還是有的,黎書記呀……」

    李建設跟侯長社都笑了,侯長生說道:「小趙,要是像你這麼前怕狼後怕虎的,咱們就別混了,還不如回家抱孩子去。{免費.}放心查你的吧,黎書記比你拎得清,不會責怪你的。另外,你以後要分清立場,雖然黎書記是上司,查案中間的事情也不必事事匯報,要知道『禮多人不怪』是對的,可是『言多必有失』更要命,多少人都是被自己那張嘴給害了的。」

    一晚上,三個人果真把兩瓶陳年茅台酒喝乾了,也結成了非常「鐵」的兄弟同盟,趙慎三更是第一次聽聞到許多業內的不傳之秘,這頓酒,真可謂意義重大了。

    有的時候人就是如此,可能十多年平平穩穩的度過,個人對事物的認知能力一貫保持在同一個水平線上,可是卻又有可能在極短的時間內有了飛躍性的提升改變。就如同趙慎三書記,這短短幾天時間,他從寧菊花處嘗試到了自己聰明反被聰明誤的沉痛教訓,被寧菊花一記漂亮的「扮豬吃老虎」弄得自信心倍受打擊,又從朱長山哪裡體會到了兩人之間不可磨滅的差距,然後又從齊天宇的慷慨裡震撼並震驚,還從黎遠航那種不以為意的態度明白了他雖然已經是一個市委常委了,但對這個圈子裡的人和事的認知能力還保持在極其膚淺的階段,其餘如同喬遠征即將下派的奧秘,還有跟李建設侯長生結成重武器「鐵三角」,從兩個老大哥處得知執紀部分的執行真諦……

    這一切的一切,若非巧妙的機緣,他也很可能這一輩子都無法接觸跟領悟。如果不是肖冠佳出事,雲都發生了亂子,給了他這個契機,他就會安安穩穩的擔任市委常委、縣委書記,然後按部就班的進市擔任市委辦主任、副書記,一步步穩步上升,那樣的話,他可能跟無數幹部一樣,直到退休,都不明白自己身上盯著多少雙眼睛,春風得意之時,也許正是倒霉的前奏!

    現在,領悟了一切的趙慎三對面臨的處境,身處的環境,工作的意境,真真有一種悟透禪機般的感受,真悟透了,反倒覺得一切都毫無玄機,從上到下,如同一盤巨大的齒輪,無數人代表的某一個「齒」與另一個人代表的另一個「齒」,都需要按照推動齒輪的動力給予的方向,按部就班的滾動、相互契合。他也罷,肖冠佳也罷,都是無數個微不足道的「齒」中之一,推動力讓哪個「齒」出局是不可改變的,而他這個推動力賦予剔除肖冠佳那個「齒」的替代者,就必須按照推動力的意圖予以拔除、替代。若是他想按自己的意思歪一歪,動力都沒了如何運作?沒準連替代權利都會失去。

    回到家裡,趙慎三久久不能入眠,躺在床上不停地感慨,之前做縣委書記的時候,就已經覺得自己通透的很了,現在才知道,那時候對於官員權力跟尊嚴的認知是多麼的無知幼稚,正因為無知才無畏,才敢大刀闊斧的逞匹夫之勇。正因為幼稚才天真,把一切類似於「替天行道」仰或是「為民做主」之類的事務都一廂情願的理想化了。

    到目前,趙慎三才真正具備了一個合格的法制領導才能,神秘莫測的虛虛實實,實實虛虛,虛中有實,實中有虛的調查著這個案子,在經歷中成長,在成長中成熟,在成熟中成精。

    此時此刻,對於齊市長突然間給他的那三個億,趙慎三已經徹底不想也不敢去猜度來龍去脈了,因為他知道,那無所不能的「推動力」會在一定的時機給他一個明確的答案,這個答案如果靠他去找的話,縱然找得到,也必然會付出極其慘重的代價。

    想到這裡,趙慎三做了一個很讓人驚訝的舉動,他撥通了朱長山的電話,誠摯的說道:「哥,我錯了,我不該無端的懷疑你,請你原諒我吧。」

    朱長山在電話裡笑了:「你小子,大半夜不睡瞎琢磨什麼呢,好端端給我道什麼歉?要道歉該給我妹妹道吧?」

    「不,我是誠心誠意的。」趙慎三說道:「當初你來勸我善待郭曉鵬,並指點我該如何面對這個案子,當時我認為你是自己也牽涉此案,故意來危言聳聽阻止我徹查,維護你的既得利益的,所以很不服氣。我甚至還懷疑你借紅紅三十萬用於投資,後來給虎子買房子是故意把紅紅拉下水給你自己樹立擋風牆。還有後來你讓寧菊花配合我,是我自己自作聰明行為不檢點,卻又誤會寧菊花是受你指示故意給我下套。哥,我之所以給你道歉,是深切的體會到只有自己人,才會毫不避諱的給我這種金玉良言,更體會到除了你,再不會有第二個人如此坦誠待我,生恐我不知道深淺把自己給毀了。你待我尚且如此,怎麼會做出陷紅紅與危險之中的事情呢?所以,你一定要接受我的道歉。《138看書》」

    這番話說完,朱長山的戲謔口吻徹底消除了,他帶著由衷的欣慰說道:「小三,你能說出這番話,足以說明你是真明白了。記住,哥出道比你早,說句老俗話,過的橋都比你走的路多,你年輕氣盛的,做官的心正旺,有些事情是看不破的,提點你也是我這個大哥也罷,大舅哥也罷應該盡的義務,你不明白也由的你,明白了也算我一番苦心沒有白費。行了,我接受你的道歉了,你安心睡你的覺吧。」

    趙慎三笑了說道:「謝謝哥寬宏大量。」

    掛了電話,趙慎三又打了一個電話:「振林,明天你跟克軍同志一起,隱秘調查一下雲都市礦產局局長朱長山的個人資產情況,特別是在銘刻文化上市公司發行股票前後那段時間的資金出入必須查清。」

    陳年茅台酒看來真是好東西呀,非但沒有讓趙慎三頭腦發昏,反而格外的清醒,他只覺得頭腦思考問題格外的敏銳,哪裡有半分睡意?再次撥出去一個電話:「元素嗎?我是趙慎三。嗯嗯,我知道,你父親的情況我一直最關注的,畢竟我們倆都是黎書記最信任的人嘛……嗯嗯,你別哭,你就是不求我,我也不會坐視不管的,黎書記也好幾次暗中囑咐我要關照你父親的。這樣吧,明天抽個時間我想見見你,有些情況咱們先溝通商議一下,我也好跟你父親通個氣,否則你們裡外說的情況不一致的話,最容易讓人抓住漏洞。唉,看你說的,我們倆都是一樣的人,唇亡齒寒啊,我怎麼能不管?行了行了,那明天見吧。」

    亢奮的趙慎三走到陽台上,伸胳膊踢腿的活動了活動,又摸出手機打給了方天傲,約定了週末去廣川幫高部長妹夫禳治風水,這才算是消停了。

    第二天,趙慎三在一個安靜的茶館見到了好久沒見過的趙元素,這個已經習慣了在父親羽翼下安享幸福的「孩子」在趙培亮出事後明顯的十分惶恐,他並沒有像有的人經歷巨變而迅速成熟,反而因為這件事越發的懦弱了,由此可見,趙培亮雖然自己是一個極其精明能幹的人,但在教育孩子這一方面委實不怎麼樣,活生生用他的一手包辦把孩子的謀生能力給退化掉了,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草包。

    看著威嚴日重的趙慎三,原本在鳳泉因李輝事件就對趙慎三畏懼萬分的趙元素,更感受到了一種莫名的威壓,他瑟縮的、卑微的賠笑叫道:「趙書記,您辛苦了。」

    趙慎三溫和的看著趙元素說道:「元素,此刻就咱們倆,只要你願意,你還可以叫我趙叔叔。昨晚在電話裡說話不方便,其實我找你來,是因為我受黎書記托付,正在設法把你父親保出來,可是你可能也知道,在你父親被雙規的時候,不說你們家的固定資產了,單從他辦公室裡找出來的存單、卡、現金都有兩百萬之多,這些巨額財產的來源不交代清楚,就算我有天大的權力,也不敢把他放出來呀!我已經暗地跟你父親做過溝通,就是怕你跟你母親接受詢問的時候跟他說的不一致,這樣容易沒被紀委掌握的財產也暴露出來,故而,我希望你能信任我,坦誠的把真實情況說出來,我才能跟你父親通通氣,告訴他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趙元素怯怯的看了看趙慎三,遲疑的說道:「趙……趙叔叔,我們家除了我爸媽存下的六十多萬存款,其餘的就是我跟我妻子和我父母各有一套房子,別的真的沒有了。當時紀委去我家瞭解情況的人瞭解到的也就是這些。」

    趙慎三沒想到這個草包如此警惕,都「懷柔」到這份兒上了,他還是不肯說,就故意用了然一切的眼神看著趙元素,一笑說道:「元素啊,看來你還是信不過趙叔叔哇,你父親尚且對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你這孩子反倒對我如此戒備。別的不說,單銘刻文化上市公司發行的原始股,就不止區區六十萬吧?」

    「銘刻文化股票?」趙慎三這一招自認為很準確的詐唬一出口,沒想到趙元素聽完後的神情充滿了迷惘跟不可思議,脫口說道:「我父親根本沒有購買任何一股文化城的股票啊!趙叔叔您是聽我爸爸說的他買了?這絕對不可能!」

    趙慎三看趙元素的神態不似作偽,心裡有些後悔自己是否押錯了賭注,但此刻否認豈不是承認剛剛是欺騙嗎?他就故作玄虛的說道:「也許你父親覺得你小孩子嘴不嚴,不肯告訴你,你既然不知道,這個事情就不要提了,你記住,別人問你你可也要這麼說啊!」

    「趙叔叔,我明白您是為我們好,但是別的事情我可能拿不準,就股票這件事我可以百分之百肯定我們家沒有一股!當時我看東新區的人買股票都買瘋了,就回家慫恿我爸爸也多買點,可我爸很不屑的說『讓他們瞎激動去吧,咱們可不買。』但我看短短幾天,光內部價就翻了好幾倍,就想背著我爸爸私下買點,誰知幫忙發行銷售股票的東新區招商局職工趙高峰告訴了我爸爸,我爸爸好把我罵了一頓,告訴我說『元素,我原本不想告訴你內情,但怕你把錢往水裡丟,就告訴你真話吧。江州跟雲都聯合併購圖書館成立文化城,發行這個股票根本就是個煙幕彈,這僅僅是三部曲中的第二部,第一部成立文化城,第二部成立上市公司,統統都是掩人耳目的序幕,重頭戲在第三部,那時候才是我們父子出手賺大錢的時候。現在你投資買股票,就算是能賺點小錢也太微不足道了,非但如此,還容易引來外界對我們父子的注意力,現在爸爸警告你,不經過我同意,堅決不能插手這個事情!』我聽了不太明白,問我爸爸第三部是什麼?我爸爸讓我別問,但看我追問的多了,就不耐煩的說了句『有句話叫做跑了和尚跑不了廟,股票就是靠不住的和尚。』真的,趙叔叔,就是這樣的情況,我絕對沒撒謊,雖然我不懂我爸爸說的第三部是什麼,和尚啊廟啊都指的是什麼,但他再不肯說了,我到現在也不明白。」趙元素說道。

    趙慎三聽完趙元素的話,心裡的震驚難以附加,他以為雷震天跟肖冠佳趙培亮沆瀣一氣,為的就是那最後由政府買單的三個億,萬萬沒想到這三個億在那幾個野心勃勃的人眼中,居然僅僅是煙幕彈!那可是三個億呀,做過兩個大縣縣委書記的趙慎三自然明白,這三個億是貧困的桐縣十年的總產值,是富裕的鳳泉一年的總產值,就算是雲都市,三個億也不是個小數目了,居然,僅僅,是一個序曲?

    那麼,那幾個人圖謀者大幾乎可以用駭人聽聞來比喻了!

    趙慎三勉強掩飾住內心的震撼,他明白趙元素能提供的最有價值的東西也就這些了,如果再問下去非但於事無補,還容易引起對方的警覺,就故意若有所思的說道:「哦……這樣就對了……怪不得你父親說讓我問問你股票的事情,原來是想讓你告訴我在這個事情上他是不怕查的,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元素,幸虧我跟你溝通了一下,田振林說過幾次了,要去徹查你父親跟股票的事情我都不敢放手,生怕查出什麼來難以挽回,弄得田振林都懷疑我了,這我就知道了。」

    趙元素滿臉感激的說道:「謝謝趙叔叔,讓您費心了,只要我爸爸出來,我們一定把您當我們家的恩人來看待!對了趙叔叔,您這麼幫我爸爸,肯定也需要到省裡協調的,我這裡有些錢,您用作請客吃飯的經費吧。」

    說著,趙元素拿出一個鼓鼓的小包,看樣子裡面最起碼有十多萬現金遞了過來。

    「元素,你太小看你趙叔叔了吧?我跟你爸爸乃是唇亡齒寒的關係,我幫他也是幫自己,要你這些錢夠什麼用?你放心吧,我跟你爸爸的帳等他出來了我們哥倆自己算,你趕緊把這些拿回去。」趙慎三不悅的說道。

    「可是……」趙元素還想堅持。

    趙慎三已經站了起來說道:「元素,別告訴人咱們見面的事情,別人問起財產的事情,你就按剛才說的就行,千萬別反覆變更懂嗎?我走了。」

    回到辦公室,趙慎三還在不停的琢磨趙培亮告訴兒子那句「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股票就是靠不住的和尚」話的意思,但是無論從何種角度推論,「和尚跟廟」都是跟銘刻文化城風馬牛不相及的一句比喻啊!

    趙慎三被這句話弄的十分迷惘,思來想去不停地跟案情做相互印證,但始終沒有頭緒,他也不想這麼快就去跟侯長生或者是李建設通氣,想著還是等見見趙培亮再說。

    至於何時去再次審問趙培亮,趙慎三覺得並不急,他需要先把齊市長給的那三個億趕緊安置下去,先穩住一頭再安心調查。然後,他需要大致把這個神秘的「三部曲」所包含的內容有一個基本瞭解,最起碼虛虛實實的哄騙趙培亮口供時,不能顯得一無所知。

    郭曉鵬果真就被律師擔保出去了,那筆錢依舊劃給雲河助業公司賬上,政府公開在電視台、報紙上發表公告,言明民間高息存貸屬於非法行為,如果雲河助業這些儲蓄戶的錢,是以雲河助業作為橋樑直接投資給銘刻文化上市公司,因為銘刻文化上市公司股票虧損沒有盈利,原本證券投資就屬於高風險,虧了也是理財不慎,不應當鬧騰的。但為了彌補民眾的損失,政府出面跟銘刻集團交涉討回本金,現將本金髮還,任何人不允許以索要利息的名義尋釁滋事,否則非但本金不退還,還要追究非法融資以及破壞社會安定的責任。

    其實這個公告也是多此一舉,那些人能夠把本金要回去,已經是阿彌陀佛了,哪裡還敢巴望利息?郭曉鵬經歷一場生死磨難,現在在趙慎三的「恩典」下起死回生,自然是盡心盡力的在最快時間內清理完了所有的欠款兌付,那些投資人還聯合起來給市裡送了好多面大錦旗,對政府的功德無量表示了感激。

    至此,後顧之憂盡數消除,趙書記就要抖擻精神,配合省裡進行收網了。

    可是,就在趙慎三忙於深入工作大展宏圖的時刻,一件意外的事情發生了,正是這個意外,讓他如驕陽般炙熱的心情整個遭到了嚴寒的侵襲,花團錦簇的景色一夜冰封,蕭殺成老樹寒鴉了……

    週末,剛好完成雲河助業全部兌付工作的趙慎三神清氣爽的回到省城,積攢了一肚子的話想跟妻子說說他的感悟,誰知打電話詢問,鄭焰紅卻說工作走不開趕不回來了,趙慎三雖然掃興,但夫妻倆這種狀況都是常見的,也只能罷了。

    他看看天色也不太晚,就跟鄭焰紅說既然她不回來,乾脆讓方天傲連夜趕過來,把週日安排的廣川之行提前一天,夫妻倆週日團聚,鄭焰紅當然答應了。方天傲到達省城也將近十點鐘了,兩人去豐收園喝完酒直接住下了,第二天跑到高部長妹夫家裡,從早晨天不亮就出發一直忙到天黑才算是定好了位置,處理好了骨灰盒,禳治好了一切。

    高部長妹夫感激不盡,非要請他們吃飯喝酒,但趙慎三以工作忙實在沒空為由堅辭了,跟方天傲又馬不停蹄趕回省城,方天傲沒下高速直接回鳳泉溫泉宮,他一個人回家了。

    可是,鄭焰紅還是沒回來。

    拖著一身的疲憊走進家門,趙慎三看著空蕩蕩的屋子,心裡一陣不快,覺得自己一天奔跑來往上千公里,難道就是為了找一個這麼大的睡覺地方嗎?沒了妻子的屋子能稱作家嗎?如果家的意義僅僅是一棟舒適的房子的話,那他大可不必這麼累跑回來,哪裡置辦不起這樣的設施呀?

    他悶悶的去洗了個澡,洗去了滿身的風塵僕僕,走出來看客廳依舊沒有任何妻子回來的跡象,終於忍不住給鄭焰紅打了個電話,誰知卻顯示關機,再打另一個手機,依舊是關機,打辦公室,關機。這一連串的無法接通讓他的情緒焦躁到了極點,因為鄭焰紅還從來沒有發生過連私密手機都聯繫不上的情況,以前就算是忙,也無非是通了給他掛斷,讓他明白她沒空接,卻從沒有打不通的情況,更何況即便是一個手機沒電了,也不至於兩個都沒電呀?

    忿忿的按下了付奕博的號碼,這下子倒是通了,但是付奕博的話卻更讓趙慎三的焦躁增添了許多,這小伙子是這樣回復趙慎三對鄭焰紅行蹤的詢問的:「趙記昨天下班就回省城了呀,是不是她在家休息把手機關了?您在想想別的聯繫方法。」

    「小付,你們今天不是有重要工作要加班嗎?怎麼會她昨天就回省城了,是不是你不知道啊?我還在雲都,剛已經給家裡座機打過了沒人接。」趙慎三心念一動,沒說自己就在家。

    「不會的趙記的確已經回去了,是我陪著小嚴把她送回省城才返回的。」付奕博說道。

    「你把她送回家的?你們是幾點鐘到省城的?你看著她回家了?」趙慎三連珠炮般問道。

    「我們是六點半左右到的省城,到你們小區門口的時候,鄭書記說她需要去超市買點東西下了車,讓我們走了。沒事的趙書記,您別著急,問問看鄭書記是不是回娘家了。」付奕博以為趙慎三僅僅擔心書記的安全問題,心無芥蒂的說道。

    「好的小付,謝謝你,沒事了。」

    趙慎三掛了電話趕緊翻看昨天的通話記錄,發現自己昨天到家後給鄭焰紅打電話是晚上七點十分,也就是說,如果付奕博沒有說謊的話,鄭焰紅告訴他因為工作忙不能回來的時候,她其實已經在省城了!而趙慎三用膝蓋思考也能想到,付奕博說謊的幾率等於零!那麼,鄭焰紅有什麼理由過家門而不入,還騙他這個丈夫工作忙不回來了呢?

    越想心裡越亂,趙慎三隻覺得胸口如同被誰塞進去一把亂頭髮一樣,沒多久,他突然想到萬一付奕博出於好心,四處打聽鄭焰紅的下落反而不美,沒準就把這件事宣揚出去了,那就很可能給鄭焰紅帶來不必要的影響。

    他趕緊又撥通了付奕博的電話說道:「小付,我找到你們鄭書記了,你不用替我們著急了啊。」

    付奕博哪裡能猜想得到這麼多彎彎繞,笑著說道:「我就說沒事的吧,趙書記真是愛妻情深啊,那好吧,祝你們週末愉快。」

    「週末愉快?」趙慎三掛斷電話後喃喃的自語道:「人都失蹤了我怎麼快樂?鄭焰紅,你在搞什麼鬼?」

    正在趙慎三思考著是否給鄭焰紅有可能去的地方都打電話問問時,他突然接到了一條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趙書記,是不是在為找不到鄭書記而擔憂呀?別傻了哥們兒,你著急,你老婆可快活的很呢,正跟河陽前市委書記佟國傑大帥哥在大觀園歡度週末,你如果不信可以親自去瞧瞧,他們昨晚就包下了蘅蕪苑,現在還在那裡卿卿我我,相信眼見為實之下,你就會明白我不是妖言惑眾。知情人知名不具,你放心,我也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不會告訴別人你帶了綠帽子的,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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