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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季 鯉躍龍門化為龍 435回 可怕的黑手 文 / 仙人掌的花

    435回可怕的黑手

    有很多不熟悉紀檢行業的人就很不理解,連月冷無非一個高層紀檢官員,她判定誰有問題也需要調查取證的,為何她一出馬就人人自危呢?這就是連書記一生業績的最好表現了!

    改革開放之後,隨著經濟工作的全面發展,官員貪賄以及經濟犯罪在相當級別的幹部當中已經屢見不鮮,而且涉案官員的級別正在往高處蔓延。{免費.}誰都知道孤掌難鳴,單絲不成線的道理,大案要案也是一樣,就咱們國家條條框框的規定之繁瑣程度,僅僅一個人想搞什麼小動作還真不容易,而必須是多名不同職能部門的幹部聯手才能行得通。同樣的道理,有一個官員出了問題,就會如同葡萄串一般牽連出來一大嘟嚕,這一大嘟嚕官員又各有各自的人脈網絡,各有各的保護傘跟利益相關者,自然引發更大一波的干預熱潮。因此在調查過程中,調查者就會遭遇來自方方面面的阻撓跟壓力,甚至會查著查著查不下去了,遠的不說,趙慎三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早年間別的省份曾發生一件重大經濟案件,一開始是地方紀委從一個處級幹部開始進行調查,誰知道越查水越深,越查越複雜,越查牽涉的人越多,最後連調查者都一個個遭到了不測,在社會上引起了極壞的影響。這件事最終驚動了上層,連月冷書記怒而出馬,親自掛帥調查此案,對細小的疑點都不放過,牽連到誰卻不姑息,歷時半年之久,縱橫三個省份,最終徹底查清了這個重大案件,涉及到許多相當高級別的官員,連書記所遭遇的「說情風潮」跟「恐嚇風潮」之猛烈之恐怖可想而知,可她卻鐵骨錚錚不畏不懼,利用手中的紀律之劍強勢的把那些貪官盡數送進了該進的地方,恢復了被涉案官員弄得烏煙瘴氣的官場風氣。經此一案,連月冷的「冷月大人」、「女青天」之名不脛而走,在全國聲名赫赫。從此之後,連月冷出馬擔綱查案就成了好幾種象徵——此案必破的象徵!中央對這個事件一查到底的決心象徵!涉案官員不存在任何僥倖逃脫機會的象徵!

    故而,連書記的出馬絕對是一件驚天動地的事情,無怪乎鄭焰紅一聽就嚇得魂不附體,連一貫冷靜的盧博文都油然而生一種悲涼,居然有了向女兒托付家小的舉動了。

    父女倆都處在一種極度沒有安全感的情緒當中,雖然盧博文自問做過的每件事都對得起黨性良心,不違背黨的紀律,可是現如今太多事情經不起推敲了,就比如說他為了引黎姿洩露犯罪證據,而「自甘墮落」跟黎姿配合南州機械廠的大變身活動,雖然最終沒有形成事實,更沒有什麼損失,但是他當時的行為如果深究的話,的確就是一種違規。若是別的領導來查問也就罷了,連書記那種認真的領導,難保不會窮追不捨,那結果就真的不好講了。

    另外盧博文僅僅跟鄭焰紅說了一半,據他瞭解到的情況,從他下手的對手不單單利用他的所謂經濟問題,連他的私生活都被拿出來做文章了。整他的黑材料裡面,涉及到他如何喜新厭舊,為了達到另娶新歡的目的,惡毒的用冷暴力將好端端的老婆逼成了抑鬱症,並在老婆在國外養病期間金屋藏嬌,開了家般若堂把情人藏在裡面,後來又帶著干女婿兼狗腿子幫兇趙慎三到國外,威逼結髮妻跟他離婚,最終達到了把「小三」扶正的目的,還借生兒子的時機大肆收受禮金,表面上假惺惺的不待客,其實暗地裡收的賀禮就高達五百萬元以上,其中實名顯示有個國企領導一次性就送了八十萬!

    私生活之外,還提到盧博文早些年因為膝下空空,並想利用收養女兒達到拉鄭伯年為政治聯盟的雙重目的,就把前組織部長鄭伯年的親侄女鄭焰紅收為養女,並不遺餘力的把一個資歷、能力都平平的小女子一再提拔,現在已經擔任河陽市市委書記。連這個女兒後來的小丈夫趙慎三,也是一路青雲扶搖直上,從一個小小的處級單位辦公室主任達到了雲都市紀委書記的高位,這次更是利用查案之機,替岳父掃清障礙,排除異己,還利用職務之便替某些關係商人謀取國有資產。

    此外,還提到盧博文其人老謀深算,陰險狡詐,他替某位省主要領導鳴鑼開道,培植私人,不數年間,把大多數常委都拉到一條線上去,徹底架空了另外一條線上的領導,導致h省形成一邊倒的政治格局。而盧博文的後台也想利用盧博文龐大的社會關係左右一切,就跟他聯手打壓另外的一條線,其行為之霸道令人髮指。

    這些材料送達高層之後,最初並沒有形成大的影響,這也正是下手之人計算好的策略,先投石問路讓高層對這件事有個大概的印象,然後逐步加深這種印象,以及用證據證明這種印象,才能達到春雨細無聲,卻能潤物深入土的效果。隨著雲都案件進一步深化,黎姿這個關聯到盧博文清白與否的女人再次出現想問鼎雲都圖書館項目,還一出面就帶著必勝的態度,趙慎三因檢舉被逼的發配黨校。在這個絕妙時機,整材料的人二次出手,正是從黎姿牽出了盧博文,言明這次黎姿之所以能如此篤定,是她輕車熟路的找到了「老合作夥伴」盧博文,讓盧博文出面授意主管此案和圖書館整改項目的女婿趙慎三,必須把這個項目交給天源瑞通。這僅僅是一個方面,在案件的審理過程中,省內某一方領導利用查案的機會,進一步排斥異己,甚至逼死非自己人的重要幹部,把身邊重要人物頂替上去,達到徹底換血的目的。故而,這個案子並非簡單地資產套購案,也並非簡單地非法融資案,而是一起典型的官商勾結,上下聯手準備一石數鳥,達到排斥異己、中飽私囊、安插私人等齷齪目的而展開的重大政治陰謀。

    還別說,經過別有用心的人這麼一整理,這個案子還真有了這種跡象,特別是一開始誰都不找,偏偏把趙慎三這個跟盧博文有著千絲萬縷關係的小人物拎出來主管這個案子,後來又把喬遠征換到死去的陶天國位置上,緊接著黎姿就出現,把視線直接帶到盧博文身上,又因盧博文再次回到李文彬身上。這些看來不經意間發生的事情細細推敲的話,驟然間會讓人萌生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難道,這一切的過程都在一隻看不見的手中步步落子,巧妙安排之中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得是多可怕的一隻手啊!

    其實這一切,盧博文也不太明瞭所有的背景,他僅僅是聽到了關於他的指控這一塊,隱隱猜到對方的最終目的是李書記,但這個案子跟自己的關係他還是不大瞭解。可就算這樣,也夠盧博文憂心忡忡的了,畢竟連書記帶隊出馬就象徵著事態絕對嚴重,偏偏還根本不跟省裡打招呼就悄然入駐,這足以說明中央對h省已經不再信任了,這次是準備奇兵突襲,調查一個底掉了!

    關於連月冷的到來,若說是省裡完全不知道,那也太小看省領導們的信息渠道了,畢竟連書記這次組成的是多部門聯合調查組,其中有高檢的、中紀委的、監察局的,甚至還有江州紀委跟京城紀委的同志參與,因為這個案件從肖冠佳案件作為切入點,地方紀委的參與都是與當地有牽連的,還通過公安部直接異地抽調多名武警進行安保防護,這種陣勢的確是聲勢龐大,威勢驚人,趙慎三看到的僅僅是一個駐守組,好幾個外圍調查組他根本就沒看到。

    這麼多人組成的陣容效益自然很顯著,但人多嘴雜,也就難以保全保密措施了,故而,連書記到達南州,h省大多數高層都是知道的,卻都諱莫如深,誰都不加以談論,畢竟冷月大人的逆鱗誰都不敢觸及,她老人家嚴令不許走漏風聲卻被外面知道了,雷霆震怒起來誰都擔當不起。

    這次趙慎三神秘的被帶進連書記的駐地音訊全無,陳偉成三緘其口一字不提,盧博文縱然是心裡再著急,也想不出法子來扭轉這一切劣勢。他畢竟是一個非常謹慎的文化官員,書卷氣跟知識分子的孤傲之氣是一點都不缺少的,缺少的卻是變通跟機巧,對待這種緊急狀況的應變能力更是差到極點。大家不會忘記當初他榮升常委的時候,若不是趙慎三對他連哄帶騙幫他運作,很可能就那麼說說就黃了。這次他又自持問心無愧,也就只能是坐困愁城悶悶不樂,根本沒做出任何的防範乃至防護措施,直到今天,鄭焰紅闖上門來。

    面對著鄭焰紅要闖省紀委要丈夫的想法,盧博文委實有一種無法決定的無奈,官場智慧他不缺少,缺的是不太光明正大的陰謀。故而,這種類似撒潑的做法他打從心底是不贊同的,可是,他卻又覺得這也不失為一個突破的法子。畢竟,現如今連書記在南州之事如同一件誰都不敢揭開蓋子的秘密,李書記就算知道,也只能跟他一樣保持這種鬱悶的裝不知道狀態,若是鄭焰紅出面一鬧使的連書記公開,那麼李書記就有了跟連書記面談的機會跟理由,該分辨之處自然會有所分辨,其後也不至於太過被動。

    可是,以盧博文的修養,讓他答應鄭焰紅去鬧,又實在張不開口,也就無奈的看著鄭焰紅不語了。

    鄭焰紅早就明白這個老爹的假斯文脾氣,她是什麼人物啊?那是個堪比花木蘭的鐵娘子,凡是她想幹的事情,很少去顧忌有什麼影響,雖然近年來隨著官職高昇,整個人深沉淡定了許多,但那種潑辣果敢的性格早就深入血脈,根本不可能更改了。

    盧博文剛剛跟她談到他身上的麻煩時,一種強烈的保護心態已經在鄭焰紅心裡油然而生,她太瞭解盧博文對這種事情的應變能力有多差了,也不想跟他商量惹得他更擔心,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好好謀劃一下該如何行動,就算一次找不到趙慎三,最起碼也要逼的上面給她一個明確的態度。換言之,就是使的連書記公開露面,給她一個趙慎三沒事的承諾,那樣,老爹跟李書記就不至於太被動了。

    「算了爸爸,我相信連書記的調查能力,她老人家一定能夠徹底查清楚一切,不會武斷的驗證那些莫須有的材料,讓您太過被動的。您先去休息吧,我回去了。」鄭焰紅說道。

    「這麼晚了,小三又不在家,你回去幹嘛?自己回你們屋裡睡去吧。」盧博文明白無法勸解鄭焰紅,只好讓她去睡。

    鄭焰紅搖搖頭說道:「不行的爸爸,我需要回家去整理一些資料,你放心吧我沒事的。」

    盧博文歎息一聲說道:「唉,丫頭,對不起,你老爹真的是無法幫你了……你不要衝動,凡事要小心謹慎,做任何事情之前就要充分的考慮後果,可不要因為莽撞,小三子沒拉出來,連你自己也陷進去了!你要知道,你有我這個老爹,還有趙慎三那樣的老公,連書記在南州,你能夠獨善其身已經不容易了,再衝動起來出面鬧騰,一旦使的連書記覺得被動,你可就很危險了……」

    鄭焰紅眉毛一挑說道:「切,那是您的想法,我可不認為激怒了連書記會帶來災難的,連書記是個典型的對事不對人的領導,這次她既然帶隊來南州調查,引發了矛盾她會很重視的,根本不會跟您說的那樣。不過我會謹慎的,爸爸你睡去吧,我走了。」

    盧博文憂鬱的看著女兒風風火火走掉了,一種無力感第一次充斥了他的內心,他慢慢的走到桌子前面,又一次坐下來,拿起筆繼續寫他剛剛沒寫完的東西,手裡那支筆彷彿有一千斤那麼重,每個字落下都彷彿讓他耗費極大地精力。

    鄭焰紅始終都不是一個心細如髮的女人,否則的話,她剛剛一定會湊過去看看父親寫的是什麼,如果她看到盧博文寫的標題是《盧博文個人問題陳述材料》,內容一二三四的都是針對這次指控材料的認真辯述,顯然是在做必要時陳述的有備無患工作,寫的事實又沒有絲毫的變通跟技巧性,就那麼老實坦白的全部寫了出來時,她已經會驚叫起來,責怪老爹這是主動授人以柄,是蠢不可及的行為,然後一把拉過來「擦擦擦」撕個粉碎的。

    可惜鄭焰紅已經走了,盧博文一直寫到很晚很晚,然後鄭重的把他手寫的厚厚一沓材料裝進一個檔案袋裡,放進了書房的抽屜裡。

    鄭焰紅離開般若堂並沒有回家,而是出門就撥通了喬遠征的電話,也不管現在已經晚上11點了,開口就說道:「喬遠征,我不管你在哪裡,我不管你正在幹什麼,現在,立刻,馬上到豐收園去找我!」

    「好吧大小姐,我馬上到。」喬遠征倒是很配合,立刻就答應了。

    鄭焰紅趕到豐收園時,剛走進去就接到了喬遠征的電話,說他反而早到了一會兒,已經安排好了房間正在等她,告訴了她房間號碼,她就直接進去了。

    喬遠征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已經點好了點心水果飲料,看到鄭焰紅的神情,苦笑著說道:「我的大小姐,您這是怎麼了?看上去想要吃了我一樣,難道我偷偷把你老公給賣了嗎?」

    也就邪了門了,你說喬遠征開什麼玩笑不好,偏偏哪壺不開提哪壺,一開口就刀子般扎到了鄭焰紅最疼處,這樣真是烏鴉嘴了,其實喬遠征還真是不知道趙慎三的情況,僅僅是隨口開玩笑的。

    「喬遠征,我就知道你是知道這件事的,可是你……我呸,這才是患難兄弟呢,自己兄弟出了事,你這位兄長大主任做著,小酒喝著,逍遙自在著,根本不管不問啊!不管不問就罷了,反正大家都是自身難保,我也不埋怨你不仗義,最起碼你不該這麼取笑我啊!是啊是啊,親兄弟還明算賬呢,何況結義兄弟,比不得我鄭焰紅就這麼一個老公,當然要緊張一些了。」鄭焰紅的嘴頭子向來不饒人,此刻心急如焚當然更不留情面,居然冷著臉「辟里啪啦」一通。

    喬遠征被鄭焰紅罵愣了,怔怔的看著鄭焰紅,想看看她在開玩笑呢還是真的,當看到她發紅的眼圈,微微顫抖著的嘴唇,跟那張沒有血色的臉龐時,終於意識到事情不對頭了,他也是一葉知秋的人物,開口就問道:「天哪,難道真的是小趙出什麼事了?大小姐,我剛才可是開玩笑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鄭焰紅剛剛在盧博文那裡被一記記焦雷批的頭腦發暈,連月冷出馬意味著什麼對她來講猶如晴天霹靂,趙慎三被冷月大人弄走影蹤不見,此刻是何狀況一概不知,她心裡既牽掛丈夫又牽掛盧博文,卻怕情緒外露引得盧博文更加難受,硬忍著沒有哭出來,此刻被喬遠征一個玩笑戳到痛處,哪裡忍得住,猛然間就哭出聲了。

    喬遠征剛剛就被鄭焰紅的反應嚇了一跳,此刻看她毫無市委書記的形象,居然就那樣張開嘴就大哭出聲,更把他驚得一下子蹦了起來,大張著嘴看著鄭焰紅,左右摸不著頭腦,不知道這位他心目中一貫運籌帷幄、樂觀向上的**級人物今天是怎麼了?難道真是把兄弟趙慎三出大事了?沒道理呀,雖然他現如今已經不是二號首長了,可是以他如今的身份地位,加上之前樹立的人脈基礎,怎麼可能出現一個市紀委書記出了事而他不知道的道理呢?

    「大……大小姐,您先別哭成不成?到底什麼事你倒是說清楚啊,若真是小趙有什麼不妥,我們也得趕緊商議對策,這麼哭著也不起作用,還耽誤時間不是?淡定淡定啊,好好說話好好說話。」喬遠征愣了半天,結結巴巴的勸說道。

    鄭焰紅慢慢的收住了聲音,哽咽著說道:「喬遠征,你真的一點都不知道咱們大家都要大禍臨頭了嗎?」

    「啊?大小姐你稍等,我安排一下再說。」喬遠征一聽話頭不對,趕緊去外間打發走了服務員,把裡外們都關閉緊了才走進來。服務員以為這也是一對野鴛鴦,習以為常的走掉了樂得清閒,所以此刻屋裡就絕對的安全了。

    「焰紅你別哭了,到底怎麼了?」兩人的時候,還是叫名字最為坦誠,喬遠征坐下來鄭重的問道。

    「連月冷書記組成了一個聯合調查組已經入駐南州一周了,你一點都不知道嗎?」鄭焰紅不哭了,紅腫著雙眼低聲說道。

    「連月冷?冷……冷月大人?她她她……她來南州一周了?幹幹……幹什麼?」喬遠征多淡定一個人,此刻也變臉失色的結巴掉了。

    「不知道。」鄭焰紅也不敢貿然斷言,猶豫的說道:「反正我知道昨天晚上,趙慎三被陳記的調查組,到現在為止生死未卜,音訊全無……我實在受不了了,今天只好來省城找人,反正人是陳書記叫走的,我只管他要人!」

    喬遠征沉默了,他從鄭焰紅的話裡聽出了許多暗含的信息——連書記的身份地位跟象徵意義擺在那裡,絕不會為了趙慎三一個小小副廳級幹部親自出馬。那麼,剛剛鄭焰紅情緒激動時衝口而出的那句「咱們大家都要大禍臨頭了」絕對是另有所指。能夠讓大家都大禍臨頭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大家共有的那棵大樹徹底倒下!

    「焰紅,我不相信連書記出馬是為了小趙,到底你知道什麼消息?就咱們倆,無論我把你當弟妹還是當妹妹仰或是當我尊敬的長者家裡的大小姐,咱們都是同一條戰線上共命運的人,你對我還有所隱瞞的話,還談什麼商議對策啊?都到了什麼時候了,冷月大人親自出馬意味著什麼還用我說嗎?你就趕緊坦誠相告吧!」喬遠征考慮之後立刻做出了決斷,那就是跟鄭焰紅兜圈子不牽扯進去的想法是絕對行不通的,必須得馬上瞭解一切情況跟她們夫妻倆共進退,就誠摯的說道。

    鄭焰紅看著喬遠征,看了好久,終於開了口,大致把自己知道的情況全部說了出來,連沒有告訴盧博文的情況也都說了,說完後,喬遠征臉也白了!

    「焰紅,這件事……這件事不能這麼下去了,我必須想法子讓李書記知道,否則太被動了!」喬遠征冷汗涔涔的考慮半天說道。

    鄭焰紅搖搖頭說道:「不行,你想沒想過,這件事我爸爸都知道了,李書記能沒有知道的可能性嗎?他為什麼不說也不表示,一定是有不能說跟不能表示的絕對理由,咱們如果僅憑猜測,沒有真憑實據就硬生生捅破了這層窗戶紙,必定將李書記陷入兩難境地,所以在咱們沒有想好對策之前,最好不要貿然行事。」

    喬遠征著急的說道:「那怎麼辦?你有沒有初步的計劃呢?」

    「我準備明天到省紀委找陳書記要人,如果他不讓我見到趙慎三,我就以家屬的名義賴著不走,最好驚動李書記。」鄭焰紅哭了一陣子已經冷靜下來了,這會兒就一字字說道。

    「這個……有點太冒險了吧?」喬遠征憂心忡忡的說完,突然眼睛一亮,一拍大腿叫道:「不過……妙啊!大小姐,你如果這麼一鬧騰,陳書記就算是按照冷月大人的嚴令不能洩露,但李書記參與的話肯定會讓他給你一個說法的。陳記的命令,也勢必會左右為難,他就只好給連書記打電話詢問該怎麼辦,連書記那麼睿智,怎麼看不透這是省裡已經知道她來了呢?她就會順勢露面的,畢竟有肖冠佳的死這個理由擺在那裡,她老人家出面也順利成章。」

    鄭焰紅點頭道:「我就是打的這個主意,如果連書記主動出現了,那麼李書記就可以以地方領導的名義接待她,在這個過程中,就會有許多轉機出現的。」

    喬遠征想了想,突然說道:「大小姐,我有一個很冒險的想法,你不是跟白老闆家也搭得上話嗎?明天如果能夠讓他也出面,效果絕對比李書記出面更好!」

    鄭焰紅一愣:「為什麼?他要是出面了……呃,若這件事跟他有關的話,豈不是……」

    喬遠征詭秘的一笑說道:「不怕他跟這件事有關,越是有關,他越是會表現的跟你極其一致,這才能顯示他的坦蕩無私,而且由他出面逼陳記出面之後,就不會給李書記帶來什麼負面影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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